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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规矩的步进,扯过屏风上的一件白袍。
耶律烈穿好黑色软底靴,方才站起,他张开双臂,任由双喜为其更衣,双喜轻车熟路的替他穿好袍子,并且在腰间束上一条玉带,再接着是束发。
度云扯开纱幔,说道:“双喜,你下去吧。”
双喜应道便福身离去。
“烈哥哥,还是由云儿为您梳发吧?”度云娇柔一笑,这等事情她还真是不想让别人去代劳。
耶律烈面无表情道:“也好。”
度云接过耶律烈手上的衣服,穿戴整齐,黑发顺其自然的捋在右胸上,她细腻的手指触摸着耶律烈柔软的发丝,心里极其的满足,只要他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不嫌弃自己,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她相信,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一定会真正的接受自己的。
梳洗完毕后,耶律烈又陪着度云用完了早膳,这才去上早朝。
巳时不到,便有浩浩荡荡一堆人来到了依幽阁,每个人手里都端着贵重的物品,随之一起的还有皇上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云倌。
云倌正色说道:“北院大王侧妃听旨。”
度云、双喜和赵如烟三个人,都不明所以地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度云郡主温良贤淑,今嫁于北院大王侧妃,特赐贤德夫人晋升一品,赏赐黄金一百两,白银一百两,锦锻五十匹,珠钗首饰二十件,貂裘两件,玉器二十件,银器二十件,瓷器二十件,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度云诚惶诚恐,叩头谢恩。
内侍们将皇上赏赐的东西一一放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大恩赐,度云有些措手不及,她连忙拿了几锭金银,塞到云倌的面前,说:“有劳公公了,小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郡主太见外了,是皇上体恤郡主,以后有什么事,郡主只管吩咐便是!”这云公公年纪不大,却很会说话。
度云自是欢喜,皇帝赐婚,第二天便有了赏赐,可见对其的重视。
她让赵如烟亲自送云倌出去。
走到北院王府门口的时候,云倌不着痕迹的在赵如烟的耳畔提醒:“忆香姑娘,这皇上交待你办的事,姑娘可要尽快办了!”
赵如烟怔了怔,冷笑:“劳烦公公回去答复皇上,忆香铭记于心!”
目送着云倌一行人离开,赵如烟心思微沉,原来皇上命人给度云郡主送贺礼是假,催促她早点杀了耶律烈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看来这耶律贤已经等不及了。
皇上刚刚封赏了度云,紧接着便有数位北院大王侍妾府中的侍妾登门拜访。
本来侍妾是没有资格踏入这北院王府的,但昨个儿是北院大王大婚,每逢大王大婚,王府里有喜事,侍妾得允许才可以进来参拜。
何况度云郡主是这北院王府里的第一位女主人,那些侍妾自然是争相巴结。
送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每个侍妾都不是空手而来的,且都带来了贵重的见面礼,依幽阁的门庭一时如集市般热闹。
后宫的争斗赵如烟从小便见过太多,这些女人如此这般,无非是见度云刚入王府,正得耶律烈的宠爱,自然要来拉好关系,讨得她欢喜,以便有朝一日结成一派。
度云倒也会做人,她吩咐双喜跟赵如烟把从郡主府带来的果品点心、首饰细软等物分别包裹起来,回赠给前来送礼的侍妾,既然她们来向她送礼,她也不能表示出不友好,以后在这王府里,只要少一个敌人,便多了一份安宁。
“该来的都来了,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一天过得可真累……”度云趴在八仙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郡主,我这里都有记名单,有两个侍妾还没有来。”赵如烟翻看名册,告诉她。
“不来更好,郡主才不想和她们有太多的往来……”双喜神气的说着:“我们家郡主身份高贵,才不屑跟那般侍妾为伍!”
“那些人虽然出身低贱,到底也是大王的女人,而且比我伺候大王要早!”度云并不这样认为,她眯了眯眼问:“忆香,是哪两个人没有来?”
“一位是侍妾府里之前最得宠的侍妾叫诺丽,还有一位是宋人战俘之前伺候过大王的叫倾莲!”赵如烟照着名册的记载念了出来,脸色微微变了变。
恰恰好这两个人她都不陌生。
那个诺丽仗着自己得宠,父亲跟度云郡主的父亲同为丞相官职,傲慢嚣张,目中无人,自然是不会来拜访度云的;
至于倾莲,想必是不想淌这趟浑水吧。赵如烟庆幸的是,倾莲还活着,她还以为她早就死在半途中了,没想到她平安无事,还被送去了侍妾府。
“忆香,你怎么了?”度云看出来赵如烟脸色的变化。
赵如烟回神,如实的回答:“郡主,实不相瞒,那个叫倾莲的侍女,奴婢认识。她是奴婢的朋友,生性淡泊,绝不是对郡主不敬!”她替倾莲说着好话。
“就算她有心对本郡主不敬,我也不在乎!”度云无所谓的笑笑,眼里尽是小女人的羞涩,轻狂道:“反正我知道烈哥哥是真心疼我的就够了,她一个宋人还想骑到我头上吗?”
赵如烟心里清楚,度云这句话不仅是在说倾莲,也是说给她听的。
……
耶律烈刚下朝回来,就直奔‘依幽阁’而去。
他要去‘依幽阁’不是为了度云,而是为了那抹心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他不让人跟着,高大的身影一个人走近,不打算惊动其它人。
赵如烟正在庭院里迎风而立,似乎在想事情,寒风吹拂,翩翩雨帘落在她的身上,她一身白衣,与自然融为一体,移世孤立。
耶律烈顿下脚步,深邃的眸光顺着她的身影望去,当他的眼光和赵如烟的秋水剪眸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温暖的情意从他的黑眸间不经意的流露,然而赵如烟只是眼中无波澜起伏,有的只是一种近乎让人抓狂的‘冷淡’。
该死的冷淡,该死的拒人千里的冰寒态度!
耶律烈俊美的容颜瞬间就沉落下来,朦胧雨雾中他宛若一尊雕像,岿然不动,如一座泰山,孤独而立。
赵如烟已经离开了,耶律烈伸手折断一截树枝,胸口怒焰陡地高涨。他鹰眸一眯,大步朝依幽阁内走去。
夹杂着怒气的脚步声逐渐的靠近依幽阁,赵如烟从室内走出,她见到耶律烈,规矩的行礼:“奴婢参见大王。”
耶律烈胸口的火气愈烧愈旺,可是在看到她那张平静的脸蛋时,顿时所有的怒气都在片刻间烟消云散。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很是懊恼,懊恼自己的失控,懊恼她带给自己的影响!
耶律烈为未有置词,他只是站立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看着赵如烟低垂的脸。
空气顿时变得僵硬沉闷的让人感觉呼吸都困难。
赵如烟红唇一掀:“大王,奴婢要去厨房给郡主端甜品。”
耶律烈缄默片刻,无奈道:“去吧。”
明明伸手可及,却不能靠近。
心,好像被一种叫做“无情”的东西凿出一条极深的口子,黑暗的眸子里装载着浓浓的失落。就连耶律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的一颗心竟然会坠落的如此之快?
耶律烈踏进阁内,佯装关心了一番度云,随后犹如一道清风般离去。在通往厨房的半道上,他如愿以偿的撞上了赵如烟。
赵如烟心中郁闷不已,他究竟意欲何为?怎生如此惹人恼怒?
“到本王的麟乾阁过来一趟,本王有事要问你。”
只单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却刺中赵如烟的死穴!在大辽,他是主,她是仆,她不得不依,无力反抗。
赵如烟只得乖乖道:“是。”说罢也不等耶律烈发话,她端着甜点逃也似的离开现场。
耶律烈望着那抹离去的白色背影,不禁摇头苦笑,于她而言,他倒像是豺狼虎豹,她避之不及。
他朝着和她相反的方向到麟乾阁走去,一路上沉吟着待会要如何惩罚她一番。
赵如烟手上端着托盘,一心想离耶律烈远点,往后匆匆一瞥,幸好他没有跟上来,心里暗自松口气,脚底不知怎的就这样被石头一绊,整个人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态往前扑去……却被迎面而来的男子抱个佳人满怀!
托盘连同甜点飞出几尺外,挺悄的小鼻险些撞歪,赵如烟倒抽冷气,他的胸膛怎如铜墙铁壁般,好硬啊!
“唔……”她的秀眉微蹙,疼痛难忍,不由得申吟出声。
耶律隆绪漂亮的眉眼挤了挤,女子身上的馨香源源不断的输入到鼻间,他不觉的嗅了嗅,薄唇微微向上张扬:“没想到你会主动向本太子投怀送抱。”
赵如烟闻言,下意识的扬起下颚,盈盈水眸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眸中,耶律隆绪的眼底映射出一张未加任何的修饰清秀脸蛋,杏眼黑白分明,只不过五官太过冷然,让人无法轻易靠近,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赵如烟微微一哂:“可以挪开你的手么?”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大手已经环绕在她的腰间。
耶律隆绪调侃道:“忆姑娘你这等疏远态度,让本太子着实的心凉啊!”
赵如烟螓首微往后扬:“太子殿下请自重,奴婢还有要事在身!”
“要事?什么事?”耶律隆绪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开她,他的性感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嫣红唇瓣。
赵如烟双手抵制在他的胸膛前,面色愠怒:“放开我,放开我!不然——”
她双眸一瞠:“来——唔——”耶律隆绪似乎早就看破她的雕虫伎俩,以吻封缄,牢牢的锁住她的香软唇瓣。
赵如烟瞠大杏眼,蹙紧眉头瞪着他!熟知,他却闭上眼睛,深深的陷进那醉人的吻当中。
她温热细腻的双唇酸软可口,害得他想将她一并吞入腹中。
蓦然间,耶律隆绪倏地离开她馨香的唇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一双唇被辗转的泛红微肿,教人心猿意马!
赵如烟急促的呼吸,“你,混蛋——呜呜!”
她才刚张唇,红唇又被掠夺。耶律隆绪灵巧的舌长驱直入,侵占芳香蜜嘴,不断的在她口腔内狂肆霸道的搅动……
他的一手已经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不断的加深这个醉人缠绵的吻。
赵如烟的小脸因为气息不顺而憋得通红,愤怒的火焰在眸底燃烧!她心一横,张嘴就咬破他的舌。
伴随着一声闷哼,耶律隆绪不得不放弃那个销魂的缠吻,他后退三步,饶有兴味的看着赵如烟:“你是第一个敢咬本太子的女子。”
忽地,他眉宇间神采飞扬:“我知晓了,你是想让我记住你对不对?”他痞子般的笑容让人好生厌恶!
赵如烟咬牙:“等徒浪子!”说罢,小手往红唇上用力的一抹,怒眼一瞪,就要疾步离开!
“喂,等会!”耶律隆绪突然叫住她,见赵如烟不理,他直接飞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太子殿下还有何赐教?”赵如烟表情不耐,内心五味杂陈,为何大辽总是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本太子为何会来北院王府!”耶律隆绪嘴角扯出一抹笑,俊朗目光中湛着灼热的光芒。
赵如烟瞪了他一眼,心想: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