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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换几个侍婢,估计心里都跟那两个侍女一样想的,真正像阿雅那样把她当主子伺候,没有辽宋观念的下人实在太少了。
除了阿雅,她谁都不要!
耶律烈目光紧紧的盯在她身上,又突然开口:“为什么不肯换衣服?”
“我是宋人!”赵如烟挣开他的怀抱,语气坚持:“只会穿汉人的服饰!”
“你很快就不是了!”耶律烈阴沉着脸色打断她,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马上就会是我耶律烈的侧妃,是大辽的妃子,生生世世都只能待在大辽,怎么还会是大宋的人?你最好马上忘记自己是宋人的身份!”
“不,我是宋人,我不是辽人!不是!”赵如烟冲他歇斯力竭的大喊,恨不得伸手堵住他那张嘴。
“你是辽人!大宋你再也回不去了!”耶律烈盯住她的双眼,一字一句残忍的相告。
可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赵如烟眼里闪过的一抹受伤,是那么的明显。
她惨淡的笑,眸子里是一潭死灰,如寒冬腊月里的积雪。
回不去了?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心被狠狠的撕裂了,赵如烟强忍住泪水没有哭,指甲掐进了肉里,痛得已经没了知觉。
耶律烈转过头,逃开她带着恨意的目光,对被人带进来的阿雅下令:“伺候你主子沐浴更衣!”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有些急促,他忽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了。
他怕再次待下去,他就会后悔,后悔要放过她了。
阿雅不敢怠慢,领着赵如烟往里间的浴池走去。
巨大的方形水池,四周镶嵌着金色的大理石,极尽奢侈华丽,四个角上分别有两条双龙戏珠,一共八条蛟龙,珠子微微散发着绿光,而从那几条蛟龙的嘴里正源源不断流出热水,注满了水池。
整个浴池热气缭绕,腾腾的冒着白烟,用几块浅粉色的帘子隔着,犹如仙境一般。
阿雅蹲下身来,替赵如烟解开腰带,用一根精致的玉钗将她的秀发盘好。
这才伺候着她,缓缓进入浴池。
赵如烟脸上是波澜不惊的,仍由阿雅摆弄,眼眸里看不清怎样的情绪。
她一声不吭的半坐在浴池中,腾腾上升的水雾,打湿了她的双眼。
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心下只觉得一片凄凉,以后的每一天,日日夜夜,她都要待在这里了吗?
虽然没有牢房,可是,她已然沦为阶下囚。
昔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仰人鼻息的俘虏而已,得不到别人的尊重,遭到的只有旁人的奚落跟白眼。
于是,这天夜里,赵如烟失眠了。她翻来覆去,怎样都难以入睡。
忽然觉得枕头有些湿润,顺手一摸,原来是她流泪了。
其实她也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坚强的,虽然白天里依然扮演着那个刁蛮跋扈的公主,然而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赵如烟却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一个人无声的哭泣。
她不敢让人听见,也不愿让人听见她的哭声。
其实她真正的国家北汉,早就亡国了,这些年她跟着母妃住在大宋的皇宫里,尽管有赵光义的疼爱,但她的母妃毕竟不是皇后,在宫里住着也要看人脸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哪怕一点点,在宫里只要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明媚的阳光伴随着一场大雪后清新的空气,沁入她的鼻息,可是赵如烟却没有心情出去赏雪,她又要带上冷漠的面具掩饰她濒临崩溃的心灵。
阿雅拿着件新衣服跟洗漱用具进来了。
耶律烈没有再逼她换辽国的服饰,而是派人给她新做了一件汉人的冬装。
赵如烟换上冬装,又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抹上了一层朱砂。
哎,明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蛋,却要每天提醒着自己,遮掩住自己的美丽,这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
赵如烟叹了口气,何时她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过日子?
“小姐恕罪!”听到赵如烟的叹息声,阿雅突然跪了下来。
赵如烟不明白她为何要跪,抬起头问:“好好的,阿雅你怎么了?”
阿雅眼里是泪眼汪汪,她小心翼翼的低喃:“小姐刚刚叹气,阿雅以为你是不满意这个新法式。”
原来,这丫头就是为了这个。赵如烟转过头,对着雕花铜镜,仔细地看着阿雅为她梳的这个新发式:她将她的一头青丝挽在脑后,又留了几缕长发垂在耳旁,额前有些许碎发。似乎比她以前在宫里的发式显得娇媚可人了些,可又缺少了那种公主的高贵与张扬。
赵如烟沉吟了片刻,道,“你起来吧,这个发式,我觉得还不错。”
阿雅得了应允,开心地站起身来,又给她介绍着其他样式的发型,还说,以后每天给她换着用。
在这王府里,女人是应该梳辽人的发髻,穿辽国的服饰的。
但是赵如烟昨晚严厉的拒绝了,耶律烈也没有强逼她改装,似乎是默认了她的特别。
但在大辽,有很多人是仇视宋人的,若是赵如烟就这样穿着汉人的衣服,梳着汉人的发髻出去,恐怕会遭到其它辽人的围攻。
阿雅是特别为她着想,才连夜想出了一个主意,给她梳理几款新鲜别样的发髻,既好看,又不像是宋人,以后方便在辽国行走。
阿雅的良苦用心,赵如烟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她恐怕是这个王府,唯一真心待她的人了。
只是经过昨天她责罚那两个侍女的事,王府里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说大王不但没有责罚她,还特地前去安慰,可见他们大王对这个宋人俘虏的特别,一时间王府里没有人再敢得罪她,反而一个个下人都对赵如烟恭敬了起来。
“阿雅,你不必像她们那样怕我,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也把你当我的朋友!”赵如烟微笑着对她说,怕她的契丹语不好,她听不懂,还附上了手势。
可是阿雅却认真的望着她,眼神复杂,她似乎是听懂了赵如烟的话,但却没有表态,目光中夹杂着一些赵如烟难以读懂的东西。
“阿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赵如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平静而低柔的语调,让阿雅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些,可是下一秒,阿雅的眉头却又攒的更紧。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雅忙含糊的摇头又点头,做出一个疲惫的动作。
赵如烟只当她是太累了,没有多想,反而轻声安慰:“阿雅,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被我累坏了,快去休息吧。”
她对耶律烈说撤走这里的所有人,只要阿雅一个人伺候,耶律烈真的照办了。阿雅一个人要负责这里的所有活,想必累坏她了吧。
阿雅点点头,答应去休息,脚步却走得细碎颠簸,匆忙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房门外。
赵如烟静静的凝望着关上的房门,唇边飞快的闪过一抹幽深的笑容,她怎么感觉刚刚阿雅有些心不在焉,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又没说出口的样子,阿雅她有什么烦恼吗?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善良的阿雅,是快乐简单人群中的一位,能够活的简单快乐,也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可是,对她来说,要实现这个愿望,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如烟在房中习了一天契丹文字,既然来到这个辽化很深的国家,她就必须懂得这里的文字跟语言,否则不但不能跟人交流,其它方面也会吃亏。
因为之前在辽营待过一段时间,赵如烟有学习基础,再系统强化一遍,很快就能加深了印象。
夜晚,她正准备沐浴更衣就寝了,房间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今晚本王睡在你这里。”耶律烈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看着赵如烟正准备更衣沐浴,他跟着也开始宽衣解带。
“你……”赵如烟愣的不知所措,跳跃的火光不停的闪烁,就如同她此时的心。
“过来!”耶律烈声音低沉,炙热的眸子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赵如烟连忙双臂抱胸,意识到自己刚打算沐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一种被人看穿了的羞辱感觉从心里滋生。
“你给我滚出去!”她紧皱秀眉,羞的大吼一声。
耶律烈本能的不悦,看着她半露着的香肩,眸中极升的欲火:“你就快成为本王的侧妃,沐浴还要回避本王吗?”
赵如烟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想赶他出去,无奈这里都是他的人,这房间也是他辽府的地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她此刻心里的真实感受!
“大王既然要娶我,就应该尊重我!我们宋人,在大婚之前,男女是不能同房的!”赵如烟脸上染起一抹薄晕,冷冷的挑眉,羞怒道。
“那是你们宋人的规矩,这里是大辽,规矩是由本王定的,本王就是要你今晚伺候!”耶律烈邪恶的勾起唇角,已经来到赵如烟的身边,大掌覆上她光裸的肩,放肆的向下蔓延。
“放开,不许碰我!”赵如烟抗拒的要挣脱,水眸极为不屑的冷睨着他,唇角含怒,“要我伺候你,做梦!”
耶律烈眼里升起一抹怒气,大手掐住她的脸颊,“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碰就碰!”
说着,他俯下身,双手捧起她的头,迅速地吻住她的红唇。
他的吻像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占有,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赵如烟从开始一瞬间的呆滞,后转为剧烈的挣扎,但耶律烈丝毫不理会她的抗拒,吻得更深,炙热的吻紧吮着她的唇不放。
他—手钳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迅速揽起她的腰身,将她抱至床上,整个人翻身压下。
赵如烟双手用力锤打他,双腿开始乱踢,身体却被紧紧的压住,无法退缩,她愤怒的尖叫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原来男女之间的力道,竟是如此悬殊,她面对这个男人的侵犯,竟然毫无挣脱之力。
奋力挣扎中,她乌黑的青丝完全散开,柔顺的铺散在枕头上摆荡,和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纯黑的瞳孔染上浓浓的憎恶,清澈晶莹的泪珠,悬在睫羽上颤动,不愿落下,梨花带雨的娇颜,透着不服输的倔强。
耶律烈见到她这副模样,更觉得喉头干渴得犹如火烧,眼眸骤然变得幽暗,他感觉全身血液逐渐发热,一颗心更是为她剧烈的跳动起来。
“你走开,你走开……”赵如烟吓得浑身止不住颤抖,害怕的大声嘶喊,心中恐惧不已。
她隐约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可能是要干什么?可是她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清白的身子,已经是她唯一能留给自己,留给大宋的东西了。她不要连身子也被他一起夺去。
老天,能不能不对她这么残忍?她一心想嫁的人只有杨勋,绝不是眼前这个辽国大王,更不能被他沾污了!
“装什么贞烈?既然被本王带回府,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以为本王只是带你回来当摆设吗?”耶律烈狠眯起眸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