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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她。
这依妃,虽然容貌绝美,可惜生不出儿子,生的女儿又不争气,勾结辽人。这样也罢了,谁让她得宠时夜夜专宠,得罪了皇后娘娘呢?现在失了宠,又被大臣们抓了小辫子,也到了皇后娘娘跟她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这皇宫里,无论哪个妃嫔再得宠,那都只是个妃子,都有被皇上玩腻了的时候,只有皇后娘娘,后宫之主,才能一直经久不衰。
在后宫生存,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后啊,可惜这个依妃不知道,那就别怪皇后娘娘无情了。
“烟儿!”听到赵如烟被契丹人杀害的消息,依妃突然仰天悲恸地哭喊,泪水飞泄。
都是她,都是她这个为娘的没有用,没有好好保护她啊。
要不是北汉灭亡,烟儿也不会随她一起进入大宋皇宫,认了赵光义为父皇。
正因为她不是赵光义亲生的,赵光义才不心疼,明知道烟儿喜欢杨四郎,却为了个人私利,硬是要把她的女儿往西夏嫁。
如今烟儿葬身辽国,是她这个为娘的没有保护好她,对不起她啊!
夜静悄悄的,天边飘来一缕乌云,遮蔽了月光的清冷。
依妃突然撞开层层的侍卫,哭喊着跑出了披香宫。
“抓住那个贱人!别让她跑了!”汪公公翘着细长的兰花指,大喊:“皇上有旨,要她用白绫自尽。”
夜色如水,轻风拂细柳。
侍卫们层层围了过来,闪着寒光的刀映像了幽白的月光。
“大胆依妃,你敢违抗圣命!”汪公公大喝一声。
依妃站在月光中,浑身像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辉中,让人不敢逼视。
“赵光义!你还不配杀我!”
她恨这个男人,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断送了她女儿的性命。
赵光义在没有得到她的时候,何尝不是对她百般的呵护宠爱,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皇后,三番四次的出面维护她。
可是如今呢?往日皇恩已不在,他对她已经厌倦了,为了向那些所谓的群臣交代,他出卖了她,甚至不惜把她交给了往日的死对头,皇后来处置她。
赵光义,你做的可真够绝的!
这就是帝王爱,有情的时候,夜夜专宠都不为过,无情的时候,却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反了,反了!来人,给我抓住她!”汪公公扯着嗓子大喊,生怕给依妃逃掉了,他回去不好交差。
依妃在月光下笑得凄美,微风阵阵,吹着她的发丝上下翻飞,多年的岁月仿佛倒流了,她美得耀眼。
罢了,再提那个男人有何意义呢?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烟儿,母妃来陪你了!
依妃闭上眼,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侍卫抓住了她,押着她又回到了披香宫。
“娘娘,娘娘。”铭香跪走到依妃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裙,“铭香随着您一起去陪公主!”
“乖。”依妃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眼中有浓浓的爱,她仿佛又看到了赵如烟小时候,那么乖巧,那么听话。
汪公公无情的将白绫掷到她面前,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一点儿,本公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流眼泪。”
依妃拾起地上的白绫,没有一丝惧色,只是眼中滚滚的,滚滚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我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我的烟儿。”
“为什么?为什么?”她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哭喊着,狠狠刺进了胸膛,鲜血像喷涌的泉水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她手中一条白绫,染得鲜红,“烟儿,我的烟儿,娘宁愿你投降辽国,宁愿你什么也没有,娘只要你活着啊,娘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娘就还有一个希望!还能让我时时思念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娘娘,娘娘……”铭香惊慌失措地爬到她的身边,在依妃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的一瞬间扶住了她。
“铭香,我是个没用的人,到死也不能给你点儿什么……这是我身上惟一的东西了,里面有个长命锁……用她锁着你……”依妃将怀中的绣花荷包递给她,眼中的光突然散开,一片死寂。
“娘娘,娘娘!”铭香哭得撕心裂肺,手中紧紧握着那个荷包,依妃身体里的血染红了她一身粗糙的布衣,铭香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慌,满是悲伤。
“铭香,如果你有机会出宫,把我的骨灰带去大辽,跟烟儿合葬在一起。”依妃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已是香消玉损了。
“娘娘,娘娘……”铭香再也唤不醒她,泪水连成一片,她哽咽着:“娘娘,你放心,铭香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这最后的心愿。”
她本来也想随依妃一起去的,但既然娘娘还有心愿未了,她一定会想办法把娘娘的骨灰带去大辽,跟公主合葬在一起。
“母妃——”
只听一声凄厉的呼唤,赵如烟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胸口还在起伏不已。
刚刚她梦见母妃浑身是血,上吊自杀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难道母妃在大宋会有什么不测?
不会啊,赵光义一直都深爱着母妃,怎么忍心让母妃去死?
想想便觉得不可能,赵如烟摇了摇头,应该是这段时间她被幽闭在北院王府,又怀了身孕,才会胡思乱想吧。
他们说怀了孕的女人,最爱胡思乱想了。
手抚上了小腹,一想起她腹中的孩子,赵如烟只觉得如鲠在喉。
孩子的父亲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却被幽禁在这里替他生孩子。
赵如烟真不明白,既然耶律烈那么想要小孩,干嘛不让侍妾府的那帮女人帮他生,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她?
他以为她怀了身孕,生了他的孩子,就不会再逃跑了吗?
哼,他休想,只要她赵如烟还有一口气在,就会誓死离开这北院王府。
事实上,自从耶律烈将她带回来大吵一架之后,赵如烟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
她被关押在一所落寞的破院里,杂草丛生,荒芜凄凉,像是皇宫中的冷宫。
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又被软禁了,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团团困住,即使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赵如烟抱臂而坐,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真的甘心被囚禁在这里,给耶律烈那种男人生孩子吗?
不,打死她都不愿意。
怎么说她也是个带着现代智慧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古人给欺负了呢?
赵如烟越想越气,待卫们送来的饭菜,她米粒不沾,似乎是有意要折磨自己,额上的血迹已经凝结,耶律烈没有派人给她包扎上药,而她也不需要他的关心。
耶律烈怒火冲冲的赶过来,气势汹涌,他踢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阳光洒了进来,一夜之后,赵如烟只觉得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晴。
耶律烈看着桌上满满的饭菜,不禁恼怒起来:“你是想绝食么?你尽可以绝食,你的死
期也是杨四郎的葬身之日。”
“大王,又拿杨四郎来威胁我,你不觉得累吗?”赵如烟很不耐烦的说,神情毅然坚决:“如果四郎有事,我会陪他一起死,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也好!”
“你!”耶律烈被她的话气到,眼里迸发出暴怒的情绪。
他将赵如烟一把拎起扔在凳子上,将她的头压在饭碗中,狠绝道:“吃!给本王吃!”
赵如烟被他骇人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那饭碗东倒西歪,而她嘴角则是留着饭粒,三千青丝没有任何束绰就这样披挂着肩上,显得凌乱。
她猛地咳嗽了起来,耶律烈气极得瞪着她,赵如烟一把擦过嘴边的饭粒,伸手拿过饭碗,干脆用手扒着饭。
他不是把她囚禁起来吗?既然是囚犯,那就用囚犯的吃法。
耶律烈看得心酸,他在逼她么?可是要他低声下气的哄她?那不像他,他也做不到。
明明是她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可是到底是在惩罚谁,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如此的痛呢?
赵如烟不断的用手扒着饭,狼吞虎咽的,耶律烈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跟他对着干,这种发现让他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气极的挥手打掉她手上的碗,赵如烟怔了一下,惊惧的看着他。
只见他目光凌厉,她的眼中呈现出一丝惊慌。
耶律烈心中猛烈一抽,他说道:“你的身体是自个的,故意作践给谁看?你以为本王会为你心痛么?做梦!”说完,袖子一甩,人已离去。
赵如烟恍然的跌坐在凳子上,冷笑道:“你是无心无情之人,又怎会心痛呢。”
门外,耶律烈的背影猛地一僵!
他一手放在心口上,轻声道:“你痛,本王也在痛。”
风吹草动,树叶沙沙作响,遮盖了他的话语,赵如烟只听到风碾过大地的声音。
月光离合。
残缺的院门下,倚着一抹落寞的身影,他一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月光下面容如天神般俊美,下巴的线条倨傲冷硬。
耶律烈抬起酒坛猛灌进口中,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一直流进胃里,一阵抽痛。
“你要陪他一起死……”他喝得酩酊大醉。
只要一想到赵如烟之前说的话,他都痛的心如刀绞。
他要杀了杨四郎,她竟然说陪她一起死,什么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好像是他拆散了她跟杨四郎一样。
难道她不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吗?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孩子?
她就这么讨厌他,这么不想理会他,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吗?
要知道,他北院大王名扬天下,侍妾府里更是美女如云,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才不是非她不可!
耶律烈步履蹒跚地转身走出如烟园,月光在他身周寂寞地流转,一直一直不停地流转。
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
耶律烈靠在王府凉亭的栏杆上,举着酒坛咕咚咕咚地灌。
“忘了你,忘了你,我要忘了你,让你永远记着我,永远……”他的心痛苦地抽搐,这爱,怎一个“忘”字就可以了结?
但是他就是要忘了赵如烟,忘了她,却让她爱上他,让她尝一尝这身心受折磨的痛苦。酒入愁肠,愁,更愁……
“大王!”一袭白色的纱裙在眼前闪过,纯白色的软纱包裹着一副玲珑婀娜的身躯,水蛇一般缠上他,“人家好想你啊!”
耶律烈低下头,醉眼朦胧中,他只看到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扑闪扑闪,像极了赵如烟美丽又妩媚的眸子。
藏在心里的爱一瞬间爆发如洪!不能忘!不能忘!他怎么能忘记她呢?
忘记自己的至爱呢?
白色的面纱遮住女子美丽妖艳的面容,只露一双清莹灵动的眼眸,她笑得妖娆。
“烟儿……”耶律烈慢慢抬起手,抚上她浓密微卷的睫毛。
女人脸上的笑容敛去,她一双眼中满是哀怨和恨意,然而一瞬间,却变得迷蒙无辜,“大王,大王。”
她主动凑上前,双手搂住耶律烈健硕的腰,踮起脚尖吻上他,“我爱你。”声音呢喃融化在他忽然之间急促滚烫的呼吸中。
她做梦也想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告诉他她爱他啊!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