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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还不饿,只是希望,有她陪着,他能多吃一点东西。
杨勋身上的伤很严重,才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就消瘦得不成样子,赵如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但是这几天有她陪着,他恢复的不错,精神一直很好。
她心里极是开心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迅速的走了出去。
一颗高悬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古代的医疗技术落后,要是伤及心肺,恢复起来是极为困难的。
杨勋要想恢复以前的功力,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但赵如烟只希望他能保住性命,他们俩长相厮守,这就够了。
夜幕降临,月光清寒。
厢房里两个依偎的身影,相互温暖着彼此。
“烟儿,都是我不好,是我的无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伤。我没有用,保护不了你!”杨勋大掌抚上赵如烟的小脸,想起她来到大辽后吃的苦,心里忍不住自责。
赵如烟摇摇头,心里虽然酸涩,但看见杨勋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杨勋,只要以后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烟儿,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坚强!”杨勋眼中闪烁着复杂。
赵如烟皱起眉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离开我了吗?”
“当然不会,我会永远守护着你!”杨勋紧紧的搂住她,发自内心的说。
就算是有一天他死了,他也会在天上守护着她。
赵如烟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问,“杨勋,你到底爱我什么?因为我漂亮吗?”
“我爱你。无关外貌,当你向我伸出双手时,当你看着我时,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爻,我生命的意义就是要守护你。不管烟儿爱我或恨我也罢,这一点,永远都不舍变。我想一辈子守护的女人,只有烟儿一人。”
“一辈子……”
“一辈子!”
“即使有一天,你不得不娶其他女人,而我不得不嫁其他的男人吗?”不知为什么,赵如烟突然抬起头问他。
杨勋一愣,显然被赵如烟这句问话怔住了。
“烟儿,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杨勋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妻子,绝不会有其它女人。”他信誓旦旦的说。
可是赵如烟心里却愈发不安。
根据那些野史的记载,杨家四子杨四郎,跟大辽的公主是一对。
难道是她看的电视剧看的太多了,还是历史上记载错误了?
杨勋明明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又怎么会娶其它女人呢?
可是历史,不会有错啊。
她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结局吗?既然选择去爱,就不该后悔。
赵如烟纠结的表情,让杨勋的眉头皱了起来:“烟儿,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赵如烟神色微僵,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不要多想了烟儿!”杨勋沙哑低嘎的嗓音传来,他轻抚着姐的脸颊,低声道:“我跟那个溪月公主,只是普通朋友。”
“杨勋……”赵如烟抬眼看着他,虽然他只把溪月公主当成普通朋友,可是那小姑娘似乎对她的亲亲老公,很有意思呢。
她真的会成全他们吗?
杨勋轻嘘了一声,捧起赵如烟的脸蛋,她能看到,他那双黑色双眸涌动的对她炽热的爱意,心疼,赤诚。
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
杨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的触感,让赵如烟想起了白天,他为她绾发的那一幕。
眼前这个人,这个为她挽起一头青丝的男子,是将要伴她下半生的依靠。
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涨得微微得疼,心底,仿佛有把燎原的火在煌,越烧越旺,无法停止。
赵如烟深呼吸,鼓起勇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羞涩的道:“杨勋,我爱你!”
轻柔的声音,在杨勋的耳边响起,他的理智,彻底失控……
吻如攻城。
他的吻,强势中不失温柔,舌头在她口中的挑逗,令她微微颤栗。
渐渐地,赵如烟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回吻上他的吻,丁香小舌,与他的舌纠缠,吸吮,紧紧相贴。
杨勋感受到她的香甜,心中涨满了欢畅,绵长温柔的吻,细细密密的,像一张深情的大网,把她困住了。
他楼着她手的力度加深了,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骨血里。
夜空里一轮玉盘高高地挂着,没有一点缺,明亮的银辉给周围朵朵浮云镶上了洁白的光晕。
杨勋倚在描金雕花的檀木床头,赵如烟红着脸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唇瓣带着灼吻后的红肿。
窗外月华如水,穿过窗棂,泻入帷帐,浸润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滞留了,杨勋执起赵如烟的手,与她共一窗清风、一袭月色,平稳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弹奏着缱绻的律音。
月走云移,夜色渐渐深浓,皎洁的月亮在影影绰绰的树梢遮掩下只露出了半张脸,更有迷一样的诱惑。
银红色的罗纱帷帐放了下来,有风的踪迹,吹得轻纱曼舞,像是要将满床的绮旎揉碎在一天秋碧里。
无酒,人自醉。
一大清早,赵如烟跟杨勋便早早的起床准备了。
他们拿钱买了辆马车,杨勋扮成车夫,赵如烟打扮成置货的商人。
收拾好一切细软时,已经午时。
今天天气大好,午时出门,城门口人少,且又在换班时段,搜查的人正疲乏警戒性会降低,更容易过关。
都说春眠不觉晓,当他们行到城门时,守门的侍卫明显一脸疲态。
赵如烟透过车窗看到此情,心下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人?下车检查。”来到城门口,侍卫循例检查。
“侍卫大哥,我们急着出去办货,麻烦给行个方便。”杨勋塞了一锭银子,给那个侍卫头头。
那侍卫本来是要严格检查的,收了银子,只是做做场面功夫。
大致检查了马车一边,又掀开帘子,扫了赵如烟一眼,见她长相丑陋,根本不可能是画中之人,也就放行了。
就在这时,又一大堆侍卫兵突袭检查,赵如烟认出那些人,都是北院王府的侍卫。
她亲自下马车,压低声音,掏出一点碎银,塞到那些侍卫手中。
“一点心意,大哥别推辞了,我跟我哥急赶着出城办货,劳烦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收了银子,笑着打哈哈。
他们撩开帘子看了两眼,车厢内没什么大物什,朝同伴打了个安全的手式。
终于两方面人马都放了行,他们的马车可以走了。
赵如烟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就着小凳子,扶住车框上车。
正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窜出来,直接扑向赵如烟,同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众人看清那东西时,都不由笑了起来。
但赵如烟一点笑不出来,心脏差点儿跳出喉咙口。
在她脚边不断跳腾的小东西,白绒绒的毛绒,胖乎乎的身体,向来是她的最爱。
它,就是耶律烈赏赐给她的宠物——小雪狸。
这小雪狸遇到了主人,自然是欢欣鼓舞的扑上去。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雪狸,居然艰能辨识人味。
可现在,赵如烟的呼吸,被它的出现都搞停止了。
一抬眼,四面黑水潮涌而来,悭锵金鸣盟耳,刚刚陆续出城的老百姓全都不见了。
一支支冷冰棱的长戟,以马车为中心,刷啦啦一至指来。
刚才还明亮温暖的阳光,仿佛瞬间被这波黑甲重兵掩去了光彩,扬起阵阵朔冷的风尘。
无人知晓,连守门的小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得呆掉。
赵如烟松开了车框,落回脚步,缓缓弯下身子,将小雪狸抱了起来。
冰灿的大眼轻轻看了眼怀中的雪狸,雪狸似乎感觉到主人压抑的情绪,停止了骚动,一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主人,咯咯了两声。
杨勋立即将赵如烟护在怀里,目光凛冽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骑兵。
黑衣骑兵中突然跳出四个领头模样的军官。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大胆杨四郎,竟敢私掳藏匿北院王妃,给我抓起来。”
四下守卫、士兵一涌而上,将杨勋跟赵如烟团团围了起来,手里的弯刀长剑直指着杨勋,但唯独未有人敢碰赵如烟一下。
“慢着!”
赵如烟这一喝,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了杨四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绝不能连累杨勋。
“这……”
四个领头黑衣骑兵面露迟疑,他们四人正是在如烟园外面为赵如烟守过大门的兵士,识得她的声音,自然明白这面容虚掩的人是谁。
“不行。”
轻轻的一声,缓缓荡进吵杂的人声中,竟如投湖小子,荡平了所有人的声息。
骑兵们的紧张和祟敬之情,迅速感染被俘的人,都不由止了声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森森的人浪分岭而开,炽亮的光提出一抹黑色身影,漆黑如夜,灿然的金色襟边,绣衍一条张矛舞爪踏云分海五趾青蟒,凌昂俊拓的身姿每靠近一步,迫人的压力便重下一分,直至近处,紫金朝冠下的俊冷面容,夸人赞叹,更让人心尖生寒不敢直视。
耶律烈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阳光映衬的他如天神般不可侵犯,一双雄鹰般锐利的眼眸如闪电掠过,一瞬间整个天地陷入冰冷的寒冬。
“大王!”黑衣骑兵齐声唤道。
所有人不由都垂下了头,被那双泠泠的幽眸轻轻滑过,就仿佛被冰刃挑过了心尖,寒森至极。
唯有她,凝眸看着他满台森然怒气的双眸。
耶律烈依然维持着绝对的王者的仪态,朝赵如烟笔直走来,停在她的面前。
所有的压力,都被她一昂细颈,顶了回去。
“为什么不行?”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厉的,让人以为会劈开她这副柔弱柳姿的金袖风刃。
粗砾的褐色头巾面纱飘落在地,一捧乌发如瀑水般,飞泻而下,迷了所有的眼眸。
但乌丝下,那张巴掌大小的面容,着实令人瞠日结舌,心生怪异。
深黝的肤色,没入细颈深处,真会让人以为她的肤色本就如此难堪。
而令人瞠目的是整左半张脸上,布满凹凸不平、黄褐暗红相间的坑,似被火灼,又似烫
伤未愈。把分明姣好的五官,破坏怠尽。
赵如烟用这时候的胭脂和面粉猪油等东西制造的易容效果,确实可算天表无缝。只可惜,这些小伎俩在北院大王耶律烈的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漏洞百出。
“你是我的!”耶律烈眼眸深深锁住藏在杨勋身后的脸庞,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放开我!”赵如烟挣扎着大叫。
耶律烈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颌,声音一沉,“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逃离辽国,逃离我吗?”
眼眸又扫过她身边的杨勋,微微一眯,俊脸贴近那张怔愕的小脸,一字一句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杨四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