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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缓缓的摇了摇头,环顾四周,除了雨打枝叶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声音。嘴角微挑,轻笑的说道:“既然出手相救,何不现身一见!”
“无忧公子果然心思缜密!”随着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落下,一抹藏青色的身影自林间出现在落羽的视线中。
一双迷人的深邃眼瞳含笑的望着落羽,高挺的鼻梁,似是无情的薄唇,高瘦精干的身躯包裹在一件领口绣着祥云团的宝蓝色的长袍中,似是包涵着强大的爆发力。那一身难以掩饰的贵气,显示出他身份的不一般。
“多谢兄台的搭救之恩!”从他的话中,落羽轻易就能听出他的意思。这个人一开始就躲在一处,看着这里的一切,伺机而动。或许是为了让她欠上一个恩情,也或许存在别的什么目的。不过,她并不是那种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奉为人生格言的主,所以,即使这个人确实救了她的命,但是他的要求也要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无忧公子不必客气,在下玉痕,无忧可以叫我玉痕即可!”折扇一展,玉痕故作潇洒的说道。
落羽满头黑线的望着这个在满身被雨水淋湿的情况下,还能摇个扇子,故作姿态。玉痕,呵、她自认与他没有到那么熟稔的程度。这人要不就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要么就是心思深沉如海。
“玉痕怎会在这里?”脱下手上的蚕丝手套,收于袖中,落羽淡笑着问道。
“玉痕只是碰巧赶路经过这里,一见无忧有难,实难袖手旁观!”玉痕深深的看了眼那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光泽的蚕丝手套,心中却直泛酸水。千年冰蚕丝啊,好奢侈的手笔,那双手套要多少个千年冰蚕才能完成?看来传言中无忧公子天性喜寒也是真的了。
刚刚那杀人手段,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很难让人相信,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表现的无害的少年,杀人的时候竟是连眼都不曾眨一下。
世间所传言的无忧公子不是说有一个悲天悯人之心吗?不是说她的双腿无法行走吗?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花了大价的来画像,谁能将她与那个可称为活菩萨的无忧联系在一起?
“那本少应该感谢玉痕的救命之恩了!若不是玉痕出手的话,本少现在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垂眸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落羽的声音中含着满满的感激之情。
“不,那倒是不用!”笑着摆摆手,玉痕的脸上一片诚恳:“路见不平应当相助,我想,若是无忧碰到这样的事情的话,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错,若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会有多远绕多远,绝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不过这样的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别人救了她,总不能说出如此扰人厌恶的话吧!虽说她并不介意,不过,乱世之中,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
落羽有一种预感,这个叫玉痕的男子,定是与她是一类的人。绝对不会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就算是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定不会皱一下眉头。
救她,或许是因为对她的身份感兴趣,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的原因。至少她不会相信,玉痕会没有其他的目的!
“玉痕公子不必谦虚,这份礼当是落羽该还的!落羽在此许诺,若是日后有何用得着的地方,在落羽能——接受并能做到的范围内,落羽定不会推辞!”在中间的话语中,落羽故意加重了几个字的音,似是承诺,又似是警告!
“呵、既然无忧已经这么说了,那玉痕若是再推辞,倒是显得愈发的生疏了!”玉痕像是没有听见她话中的意思,轻笑的应了下来。
空中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立在雨幕之中的三人,早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好在落羽平常的衣着比较的注意,所以即使衣衫尽湿,从外表上看起来,也依旧看不出破绽。前前后后看起来,除了稍显瘦弱至外,其他倒是还好。
不过,虽然装扮上没有任何的差错,但是那双不能沾生水的双腿,却已经连站立都成困难了。
“唔——”双腿一颤,身子就似失了平衡一般,猛然间倒想一旁。
“公子——”桃夭尖叫一声,连忙扑上去欲接住她。只是有人却明显比她更快一步,在她刚刚移动身体的瞬间,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闪,再看那抹鲜红,早已落入那抹白袍主人的怀中。
“阿羽……”焦急的声音,显现出主人的焦虑与不安。
北辰文昕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比她迟了一会儿,等他追她的时候,竟然就这么的跟丢了。然而又在此时下起了雨,一想到阿羽那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犯病的双腿,他的心都悬了起来。
当他好不容易赶上来的时候,竟然又看到这样的一个揪心的一幕。那抹红艳如火一般的身影,竟然似失了衡一般,倒向地面。
玉痕猛然间定住刚欲前倾的身体,望着那抹身影被拥入白衣男子的怀中。自然的收回伸出的右脚,神情自然的望着那不远处的身影,眼底含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嘴角划过意思冰冷的笑。
落羽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在落地的刹那,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却又显得陌生的冷梅香,让她混沌的思绪,瞬间有了丝清醒。
“北辰……文昕……”不解那个原本改在青门城处理战后事的人,此时却出现在这里。
一把将她大横抱起,北辰文昕没有说话,只是那抱着她的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用力,无声的告诉着落羽,此时的北辰文昕正处于暴怒状态。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落羽却能深刻的感觉的到。
呵、真是一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人,她难道还得罪他了不成?抱着这样的心态,落羽的神志渐渐被黑暗所吞噬……
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黑衣人的尸首,北辰文昕那一向淡淡的神色,有股风雨欲来之势。垂手忘了眼怀中脸色煞白,极尽虚弱的人,他眼中的嗜杀之意愈发的浓重。
无论是谁,伤了阿羽,他必百倍还之!
北辰文昕待任何的人都可以是一副温雅无害的态度,即使那个人曾经冒犯过他,曾经给他巨大的羞辱,他都可以一笑而之,暂时不予理睬。
但是,龙有逆鳞!
而北辰文昕就是一个暂栖于浅滩的蛟龙,早晚有一天,他必将翱翔于九天之上。而他这条龙的逆鳞,就是他怀中的落羽。
伤了她,谁又能置身事外,当作无事人?
“桃夭去搜下那些人的身上,看看有什么线索!”一身冷意的站在那里,北辰文昕压根看也没看一眼,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不远处的玉痕一眼。
桃夭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在雨中来回的走动了一番。
最后却如意料之中的那样,空手而归!
北辰文昕小心的抱着怀中冰冷的身体,若不是那起伏的胸膛,他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脚尖微点,抱着落羽的北辰文昕就如离弦的箭一般,眨眼睛已经飞出老远。
“公…”缓过神来的桃夭只能吐出个余音,就看不见前面人的身影了。
“玉痕公子,昕少爷只是实在记挂我家公子的病体,肯能一时间无法注意其他,还望您见谅!”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桃夭收起手中得长剑,垂眸道。这个辰王,无视他们的救命恩人就算了,现在倒好,甚至还把自己丢下,留在这里收尾。
“桃夭姑娘这样说倒是见外了,无忧的身子玉痕是看到的,无怪你家那位少爷记挂了!”轻笑着摆摆手,玉痕满不在意的说道。
“那桃夭先走了!”桃夭再次福了福身,然后追了过去。
雨幕中,玉痕那张如玉的脸庞忽然绽出一丝诡异的笑。
这个落羽确实有些意思,还有那个北辰国的辰王殿下。
看来这个辰王之前掩藏的的确够深,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呵、这个天下愈发的有些意思了!
北都将军府!
菊儿携同竹来到这个气势磅礴的将军府门前。
“公子让你先稳住那徐…徐什么的病情,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兰随意的靠在将军府门前的石狮上,嘴角含着一根马尾草,无聊的问道。
菊儿斜睨了吊儿郎当的兰一眼,这个兰,任他怎么看也很难和江湖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夜叉’联系到一起啊。若是让暗影楼的人知道,他们一直奉为神一般的存在的楼主,真实面目是这样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了眼球。
“他叫徐绍!无论他是什么病,既然公子是让我来稳住,而非让我来解,那就已经说明了,我解不了!兰,我怎么发现,你竟然如此的笨!真实不明白你是怎么被公子选中的!”菊儿满脸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喂喂喂,菊儿,做人要有良心,当初我可是帮你说了多少的好话,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说风凉话?哼!”兰一蹦三尺高,伸着修长的食指,指着菊儿的鼻子,满脸委屈,就差没哭出来了。
懒得再理会这个明显抽了的人,菊儿提着药箱走上前,笑容满面的说道:“劳烦你们转告大将军,我们奉了无忧公子之令,前来为令公子诊脉!”
“你是无忧公子请来的?”门人怀疑的看着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女,转头与身旁的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去禀明将军比较好。一人先进去,一人转头态度不错的道:“那就请姑娘先稍等片刻,容小人先进去禀报一声!”
菊儿淡笑着颔了颔首。
不一会儿,徐安就神色欣喜的迎了出来。不过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灰白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这个手提药箱的少女难道就是无忧公子信上所说的医圣门的门主吗?年龄竟是如此之小!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位就是菊姑娘吧!无忧公子已在信上提过了,请——”毕竟是已经在世上混了这么长的时间,看人的功夫自是练到了极致。徐安并没有因为她的年纪小而有丝毫的轻视之心,态度就如对待之前的落羽一般无二。
“大将军请——”菊儿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个徐安能令公子如此的重视,自是有他的用处,她当然不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菊儿跟在徐安的身后直接去了徐绍的房间,别的地方连踏足都不曾。
“呿,这个大将军实在是抠门,进来了,连杯茶都没有!”跟在她身边的兰不满的嘟囔着。
“闭上你的嘴!”狠狠的瞪了舌燥的兰一眼,菊儿真是悔不当初,怎的就想起来让他来当她的临时助手?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一跨进那间密封的房间,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就突然袭来。
菊儿毕竟身为医者,只是稍稍的蹙了蹙眉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而她身旁的兰就没有那么好的素质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好臭的味道!难道人死了都开始腐烂了吗?这是兰唯一想到的,否则一个大活人怎的就能发出如此的味道?
菊儿快步走上前去,神色有些凝重。
将徐绍的手自被中挪了出来,白嫩的玉手搭在那青白的腕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忧公子临行前不是留下了震心丸吗?怎会如此?”震惊于徐绍病情的恶化,菊儿诊脉之时,问道。
“是!无忧公子留下的震心丸,刚刚开始的七天确实起了效用,那段时间绍儿甚至已经勉强能坐起身来。可是不知道为何,那药丸为何会失了效用,第八天的时候,绍儿再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