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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又想起今日在坤宁宫里着实舒心自在,也不想去面对说话犹如嚼蜡的令妃,乾隆便阴沉着脸,冷笑道:“混账东西,没看到朕正和皇后用酒食吗?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朕?朕怎么不知道朕还得安慰动了胎气的妃子了?动了胎气不会召唤太医么?”
天子一怒,满地倾倒。
闻言,容嬷嬷自是喜在心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正要上点眼药,却见风倾玉启齿一笑,如鲜花初绽,满室生春,一字一句犹如风中碎玉,玲珑有致:“我这里三个孩子还是很乖巧的,知道皇上的难处,后宫子息不盛,令妃动了胎气,皇上去安慰一番又何妨?”
这是穿越常理,嗯,同人里常见的,她就借过来用用。
反正不争是争,这个道理大家伙儿都懂得,况且令妃还没五年后那么受宠呢!
因此风倾玉这话一出口,乾隆就感觉到皇后真是贤惠啊,做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还没吃多少呢,还要贤惠地把朕送到延禧宫去,是为朕的子息着想啊,于是乾隆就怜惜得握着风倾玉的手,入手温软如棉,道:“皇后有心,可朕又岂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感叹了一会子,乾隆转头就对着容嬷嬷道:“打发人去传太医给令妃诊脉。”
言下之意,本天子就不纡尊降贵地去了。
风倾玉立刻笑道:“将本宫的这里的安胎药材多带一点子过去,比下面孝敬的强,顺便容嬷嬷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令妃一声儿,并不是皇上不去,只是天黑雪大,路滑得很,令妃最是体贴温柔为皇上着想的,能体谅皇上不过去的不是?”
乾隆听得立刻心里暖暖的,犹如三月天的风吹得心都荡漾了,双手握着风倾玉的手,感叹道:“皇后说得都到朕的心坎儿里去了,容嬷嬷就如此办吧。”
瞧皇后想得多周到啊?不但记挂着为朕圆话,还记着下雪天恐怕朕滑倒磕碰着,关心备至,那令妃就没有皇后这样体贴了,就没想过这下雪天路滑?要是朕摔着了,哼,你个令妃怎么赔?就是龙种平安也不够赔朕一个手指头。
“喳。”容嬷嬷喜滋滋地前去宣皇上口谕,皇后娘娘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日。
至于令妃,容嬷嬷眼神一片阴暗,就等着明儿个成为后宫里的笑柄吧!
以往和淑嘉学得半路截人,必定埋下不少对头,今个在皇后跟前栽跟头,也是她的报应。
风倾玉无心知道令妃的反应,当然也不屑知道,顶多碎几个瓷器劳烦内务府补上罢了,因此只在坤宁宫里软语温存,给乾隆布菜盛汤,给儿女盛饭挟菜,一派贤妻良母的标准模样儿,让乾隆越看越是挂在心坎儿里。
谁说那拉皇后没有孝贤皇后的风范的?
今儿个一瞧,比孝贤皇后更为尊贵大气呢。
虽然打扮清淡,却也鲜丽,不像孝贤皇后那样身为堂堂一国之母,简朴得有点儿寒酸,不戴金玉偏带什么劳什子绒花绒草,不合乾隆的华贵风,如今的那拉皇后既有江南佳人的淡墨如画,又有满洲姑奶奶的贵气,瞧着多顺眼啊!
而且明明比自己只小七岁,比令妃还大九岁,看着却比令妃还年轻不少,更顺眼了。
待得用过酒食,洗漱完毕,永璟早就吃过奶水睡觉去了,永璂和兰馨环绕膝下,儿子天真可爱,女儿娇憨活泼,举动之间又颇有皇室的尊贵风范,而风倾玉呢,时而为乾隆剪烛添墨,时而又为乾隆披上烘得暖暖的大氅,贴心得犹如寒冬中炭火,暖人心。
瞧着两个儿女都困得摇头晃脑了,乾隆一笑,握着风倾玉的手道:“皇后,咱们安置吧!”
11
11、情真 。。。
昨夜酣然一梦,风倾玉醒来时,窗外夜色朦胧,一点儿亮光没有。
因是上朝的缘故,天色尚黑,乾隆就得起床,风倾玉更得早些,只随意地挽着头发,在厨房弄了一点子早点,方回转卧室,亲手服侍乾隆更衣起床,而外面的朝臣更是子时以后就开始起床上朝,势必是在凌晨差不多三点的时候到达午门,等到凌晨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午门鼓响,方能列队上朝,极是辛苦。可见当官的也不是白拿俸禄的。
乾隆伸着手让风倾玉给他打理,问道:“外面的雪停了没有?”
风倾玉来回正殿和小厨房之间,自然知道没停,却以目看着容嬷嬷,容嬷嬷会意,忙回道:“不曾停,下了一夜,倒积了一尺多厚,已经吩咐人扫雪了。”
“让他们动作快一些,把各宫的路都清理干净,一大早的都是阿哥格格们起来上学请安的时候,吩咐多一些人跟着。”风倾玉思索片刻,便又道:“令妃有了身子,可怜昨儿个还动了胎气,打发人延禧宫说一声,为了皇家的血脉着想,免了今日的请安。”
不管是嫔妃还是皇子公主,给太后、皇后请安是每日必行的。
乾隆也每日必须给太后请安。
上头不说免,他们是必须来请安,否则就是不孝不敬。
“喳。”容嬷嬷应了一声,有条不紊地吩咐人去传皇后懿旨,心里却十分明白风倾玉的意思,一则体现出了母仪天下的风范,二则道令妃必定会暗中上眼药,与其如此倒不如在乾隆跟前这么吩咐下去,让令妃想告状也告不成。
乾隆静静地听着,笑了,道:“皇后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
风倾玉瞅了乾隆一眼,心中大胆地做出了决定,给他理了理领口的风毛儿,将衣袖也理平整了,正色道:“我虽严肃些,可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只是令妃到底年轻识浅,生病了或者动了胎气了,自有太医院里的太医照看着,若是不管皇上正在做什么就动不动打发人来请皇上,坏了皇上的正经事,岂不难看?昨儿个幸好是在我这里,只有自家人,若是在旁人那里,还以为皇上没了刚性儿,让一个宠妃拿捏着呢!”
这个话说出来,成功的几率和失败的几率各有一半。
不过,这就是上眼药,眼药么,不就是看准时机来上的?
现在是为自己树立良好形象的必须之路,在乾隆心里的形象好了,办事也方便。
听了风倾玉的话,最好面子的乾隆果然有些变色,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好色,沉着脸道:“皇后这话怎么说?”以为她已经变了呢,怎么又开始忠言逆耳了?
“皇上,按理,不该我多嘴的,只是,皇上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们的阿玛,在我心里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后宫也是该我管理的,哪怕被人骂被皇上责怪,我也只能说出来。”风倾玉眼神清澈,正气凛然,却又有那么一点欲说还休的忧愁。
浑身上下透着十足的女人味,清眸含泪,挥洒着妩媚流光。
乾隆瞧得心动不已,虽还有不满,却不那么重了,忙握着她手,给予她温暖,道:“你有话就直说,朕也不怪你,只是你那话,朕可不是十分明白,怎么就说朕没了刚性?”
风倾玉微微低头,“嗤”的一声,眼泪落在乾隆手背上,更引得乾隆怜惜之意大起,哽咽道:“皇上睿智聪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考较我罢了。”
不声不响地给乾隆拍个马匹,见他神色和缓,才静静地道:“往日里嘉贵妃和令妃那些姐妹们仗着皇上宠爱,每次生病不传太医却找皇上,我心里恼得很,却从来不说什么,生恐落了这个善妒的名声。可是皇上,您是我的丈夫,皇子公主们的阿玛,您身上系着大清亿万万百姓的安居乐业,您去了是您的慈悲,为了安慰姐妹们往往也都留下了,她们心里欢喜了,可您的身子呢?若过了病气,我和这些皇子公主们可怎么办?皇上是孝子,太后是您的额娘,做娘的怎么能不为儿子担忧?若因此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担心的不还是皇上吗?”
说到这里,不禁放声大哭,犹如春雨中最最清丽的一枝梨花,清冷如雪,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几乎有一种肝肠寸断的痛楚:“皇上日理万机的,宠爱哪一个姐妹,我也没话说,只是若有哪个姐妹因此弄坏了皇上的龙体,不等太后责怪,我就该向孝贤姐姐请罪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浓浓的深情和担忧,仿佛乾隆就是她的天,她的依靠。
和往日里严肃的模样大相径庭,更有一种比什么甜言蜜语都令乾隆满足的感觉。
怎么不感动呢?
这是多么浓重的爱才有这样的忠心耿耿啊?
12
12、请安 。。。
乾隆握了握风倾玉的手,感慨万千,也许是皇后的美丽软化了乾隆的怀疑,道:“往日里朕总因为你的忠言逆耳远着你,觉得你比不上孝贤,经过昨儿个和今儿个,朕总算明白了,你全是为了朕着想。”心里却有了些疙瘩,皇上怎么了?皇上也怕死怕病啊!
得,以前没想过,今天一想,在生病了的妃子那里留宿,不就是给自己过了病气吗?
看来,以后得掂量着一点,若谁有病再来求朕留宿,朕非办了她不可!
昨儿个觉得孝贤小家子气,今日忽然觉得令妃也如此,不然怎么三天两头生病?
光知道争宠,不知道担心朕的身体,不如皇后大气又体贴。
这乾隆就是个偏心眼,且还是那种特别偏听偏信的人,看顺眼了什么都好,看不顺眼了什么都不好,不过抽风症状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风倾玉也不急在一时,今儿个上了眼药,留下了一个名叫怀疑的种子,日后勤快地浇水施肥,总会茁壮成长。
瞅着距离给太后请安还有一段时间,风倾玉忙张罗着早点,悄悄儿地笑道:“皇上哪里有饿肚子上朝的道理?还是在我这里用一点子东西垫垫肚子,早膳时再多用一些。”
体贴,周到,处处细致。
对于风倾玉更像个妻子的模样,乾隆愈加满意起来。
瞅着容嬷嬷端上来的早点,却是极简单,也是乾隆没见过的,一碗热气腾腾红莹莹的御田胭脂米粥,一笼瞧起来极为精巧的小笼包并一碟香醋,一叠金黄酥脆的香油榨菜丝儿,一碟子腊肉,另有四样小菜不过是点缀着的。
风倾玉知道乾隆爱新鲜,笑道:“弄得简单了一点儿,皇上可别嫌弃。”
闻着香醋的味道,乾隆食指大动,在风倾玉跟前放开吃喝,片刻工夫就将眼前的食物一扫而空,漱口洗手完毕,笑对风倾玉道:“朕还是头一次用得这样鲜香,比那些燕窝鱼翅鲍鱼火腿的更让朕觉得美味无比。”
风倾玉笑道:“皇上觉得好,就是我的心意到了。”
“你做得很好,朕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舒心,以后就这样,朕今天的晚膳还在你这里用,就做你昨儿个说的火锅。”拍拍她的手,乾隆嘱咐了几句,心满意足地去给太后请安,又在太后跟前夸赞了皇后几句,笑道:“儿子从来不知道皇后竟有一手好厨艺,做的好美味,儿子已经叫她给皇额娘做一顿早点,皇额娘若觉得好,也是儿子夫妻的孝心到了。”
见帝后和谐,皇太后自然欢喜无比,将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连连称好。
这厢风倾玉也梳洗好了,心中忖度一会子,外面来请安的嫔妃都到了,受了各宫嫔妃的请安,略略说几句话,她便亲自抱着永璟,命奶嬷嬷抱着永璂,带着兰馨,拎着一串儿的后宫佳丽,浩浩荡荡地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请安是正事,嫔妃是皇帝的妾,皇后是皇帝的妻,因此嫔妃中不管是皇贵妃还是贵人常在答应,都没有资格给太后请安,必须要由皇后领着,否则没有资格进慈宁宫大门。
就是景娴这坐月子的时候,这些嫔妃无人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