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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风倾玉说话,和亲王福晋已经笑道:“罢了,棠儿,你还跟皇后娘娘较真不成?”
说得风倾玉也笑了,对一旁正眨巴着眼睛好奇看着自己的福康安道:“棠儿,从今儿起本宫就叫你棠儿罢。早听说你这儿子聪明伶俐,快叫本宫瞧瞧。”
“娘娘唤奴才的名字,是奴才的福分,只福康安淘气得很,若得罪了娘娘,娘娘担待些儿。”棠儿心思细密,首先就来个请罪,叫福康安去风倾玉跟前。
福康安眨巴着眼睛,乖乖地走过去,天真地道:“娘娘要送奴才好可爱的玩偶吗?”
和亲王福晋噗嗤一笑,道:“好伶俐孩子,竟像是为了玩偶来的。”又对棠儿笑道:“皇后娘娘做的玩偶,瞧着可新鲜了,比寻常的布老虎竟精致了十倍,别说小孩子家喜欢,就是我们王爷,也叫我讨了两个回去,玩得爱不释手,真不知道是不是要带进棺材里去。”
想到弘昼行事荒唐,时常办丧事,棠儿也不禁抿嘴微笑,风致嫣然。
风倾玉放下永璂坐在身边,将福康安抱在膝上,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粉嫩嫩的腮帮子,看得永璂好奇,也趴过来捏捏,好滑好软好嫩喔,遂将自己的小脸也凑到风倾玉跟前,眯眯眼地撒娇道:“皇额娘也捏捏儿子!”
“真是眼见不得皇额娘疼别人是不是?”风倾玉捏捏乖儿子的脸蛋和耳朵,永璂笑得咯咯响,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新月牙儿似的,呼扇着一对大元宝耳朵直叫痒。
“本宫在坤宁宫里,没人跟本宫抹骨牌,五弟妹和棠儿,日后常进宫来走动走动,本宫才命人制作了一套扑克牌,还没弄好呢,等弄好了,咱们当第一遭玩的人。”风倾玉吩咐闻雪取了几个大些儿的玩偶来,喜得福康安冒着星星眼,抱在怀里不松手。
得皇后垂青,自是恩典。
和亲王福晋也还罢了,本来自己的女儿就在这里么,而且弘昼也没什么让皇帝忌讳的。
至于棠儿虽说是一等公的福晋,但富察家满门富贵极品,皆是权臣,其夫又是在军机处行走的军机大臣,是真正的手握重权,在朝廷皇宫自属上流,没什么扭捏作态,忙笑着应了下来:“谢娘娘恩典,不过见这几个玩偶这样可爱,奴才来日也要请教娘娘。”
一时奶娘抱了永璟上来,风倾玉忙接在怀里。
永璟已经四五个月大了,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最好玩,且他长得像极了乾隆,只是嘴巴和鼻子像景娴,和永璂也十分相像,将来必定都是极俊美的人物,哥儿俩现在都是圆脸,胖乎乎嫩嘟嘟的,虽有宽阔的额头,却没永璂的大元宝耳朵,不过依旧不损他的可爱。
一逗他,就见他咯咯直笑,露出粉红色的牙床,喜得永璂索性趴在旁边看弟弟。
和亲王福晋和棠儿过来逗着永璟玩,彼时春日,天气渐暖,但春捂秋冻乃是养生之道,因此风倾玉虽然没给永璟用襁褓,却依旧给他做了一身精致的小棉衣穿着。
襟前绣了一对龙凤呈祥,小帽子上却缝缀着一对彩色碎步做的小公鸡。
棠儿作为一个母亲,也是极喜欢小孩子的,抱了永璟一会儿,永璟笑呵呵得就像是个观音画里抱着的小娃娃,突然一阵臭气从她身上飘出,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身子。
小永璟拉在棠儿身上了。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和亲王福晋笑道:“这是小阿哥和你亲近呢!”
风倾玉忙命奶娘上来抱着永璟去收拾,又对棠儿带着几许歉意地道:“春日多雨湿润,怕生了湿疹,因此平常白日里很少给永璟裹着尿布,不承想倒弄了你一身。本宫那里有几件新作还没上身的衣裳,没什么忌讳,你且去换了。”
闻雪忙引着棠儿去偏殿换了衣裳。
一时回来,却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裳,越发显得棠儿清雅淡丽,自有一种雍容态度。
风倾玉打量了片刻,笑道:“你和本宫的身材却是很像呢,瞧着正合身,你就穿着罢,横竖几件衣裳罢了。”虽然如此,那也都是宫中最上等的贡缎料子,属于内用,比一般官用的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棠儿笑道:“竟是便宜了奴才呢!”
内用和官用,自有规矩,内用是宫中用的,官用是官员用的,质料有高下之分,若没有内务府记录在案的赏赐,一般官员人家是万万不能用的。
话犹未了,只听外面有人通报道:“令妃来了。”
原本正与风倾玉说笑的棠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原因,令妃本是富察家门下的奴才。
33
33、以退 。。。
令妃的到来,由不得棠儿变了脸色。
风倾玉与和亲王福晋心里也知道,令妃原是富察家的奴才,跟着孝贤皇后做了洗脚的宫女,听人呼来喝去,自从半路爬床做了妃子,那就是天家皇眷,自然想在富察家摆弄架子,可惜富察家外臣不见嫔妃,瓜尔佳棠儿呢,自从孝贤皇后薨了,很少进宫,完全不给她机会。
即便见了,贵妃以下包括贵妃也受不起诸王福晋及朝廷命妇的跪拜大礼。
乾隆十年以前那是乾隆给慧贤皇贵妃的特殊待遇,别人都比不上。
和亲王福晋不禁轻笑道:“刚刚听说永琪在御花园里闹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有她的侄子挨罚了呢,没见她出来讨好,怎么这会子娘娘和我们说了一会子话,她就像闻着鱼腥味的猫儿了?这消息也未免太快了些。”
风倾玉莞尔道:“不管哪个时候,总有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自从清洗之后,就算坤宁宫固若金汤一般,可外围还是会有几个被收买拉拢的钉子。
棠儿沉着脸不说话。
“娘娘,那令妃还怀着身子,让她久等,岂不是又给了她向皇上说三道四的机会?”容嬷嬷见气氛沉寂,虽然心中更恨令妃,也只能提醒风倾玉。
“让她等着,难道本宫作为皇后,还非得迁就她不成?”风倾玉傲气陡生,脸上虽然带笑,眼里却露出一丝轻蔑,转身将已经收拾好的永璟抱在怀里,看着小儿子圆溜溜的大眼,粉嫩嫩的小嘴巴吸吮着,顿时母性大发,喜欢得不得了,拿着小波浪鼓逗弄着他。
永璂则拉着福康安一起玩,笑眯眯地拿出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送他,还特地叫奶娘端出风倾玉给他做的点心招呼福康安一起吃:“快吃,我皇额娘做的,可好吃了。”
福康安挺了挺小胸脯,骄傲地道:“我不吃嗟来之食。”
大眼珠骨碌碌一转,永璂纳闷地道:“这是爷送你的,不是嗟来之食啊!”
众人噗嗤一笑,福康安懵懵懂懂地吃了起来,不是嗟来之食就一切好说。
不过,真的好好吃喔。
看到两个白嫩嫩的小包子玩耍说话,可爱逗趣,几个大人笑不可抑,棠儿倒是松了一口气,依旧带着忧色道:“娘娘体谅奴才,只是容嬷嬷说得很对,让令妃娘娘在外面久等,岂不是让皇上怪罪了娘娘?”
瓜尔佳氏的女子虽然极为骄傲,但是性格也极为圆滑世故。
风倾玉慢条斯理地道:“永璟正在学走路,永璂和福康安都小,又淘气,正活蹦乱跳地满屋子乱转悠,若是冲撞了令妃肚子里的龙种,那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什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就是!
棠儿一笑,和亲王福晋忍不住掩口笑道:“可不是,两个小娃儿正蹦跶着呢!”
容嬷嬷自然是十足玲珑剔透的人,进到里间拎着永璟和棠儿刚换下来的衣裳,笑眯眯地躬身道:“奴才这就叫人去把衣裳洗一洗,烘干了好叫福晋带回去。”迈着步子,挪着略有些丰满的身子,出了宫门。
令妃站在门外已经等了许久,银牙暗咬,心里暗恨,心里估摸着如何向乾隆告状。
一见容嬷嬷出来,令妃立刻笑道:“容嬷嬷这是去哪儿?娘娘可在坤宁宫?”
“奴才给令妃娘娘请安了。瞧奴才这双眼珠子,竟有些老眼昏花,没瞧见娘娘在这里站着,娘娘怀着小阿哥,可千万别累着了。”容嬷嬷似真似假地请安,将拎着的永璟的小衣裳当帕子挥了挥,一阵臭气熏得令妃顿时连退三步。
“这是什么东西?”令妃掩着鼻子怒气冲冲。
容嬷嬷忙走近令妃,笑道:“小阿哥刚拉了富察福晋一身,里头正收拾呢,乱得很,娘娘来得巧,和富察福晋也是旧日的主仆,倒是见见叙叙旧也好,人哪,一到了年纪总是念旧的,娘娘快进去吧。”以进为退,这是娘娘教的。
令妃听了顿时花容大变,一是怕污秽之物冲撞了金贵的身子,二则忽然想起叙旧的话富察福晋不免提起自己旧日当奴才的情景来,于是道:“既然皇后娘娘正忙,本宫就不进去打扰了。”
说完,挺着肚子,扶着腊梅冬雪的手,飞快地消失在坤宁宫门前。
比兔子还快。
背后还传来容嬷嬷吃惊的声音道:“哎,令妃娘娘,令妃娘娘不见见富察家的福晋吗?”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容嬷嬷,居然敢给本宫没脸!”令妃气得咬牙切齿,却对皇后无可奈何,只得匆匆回到了延禧宫,一挥手,一套瓷器清脆做声,成了碎片。
发泄了一通怒气,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令妃恢复温柔气质,心里当然别有他谋,伺机事后报复,抚摸了一会圆鼓鼓的大肚子,不禁有些忧虑,问道:“腊梅,你说的这种药,当真能让本宫生下小阿哥?可本宫的肚子怎么这么大?”
腊梅忙道:“那大夫说得真真儿的,连吃七天,再承恩露,一定会怀孕生子。”
令妃目光阴鸷,轻声细语却格外阴森:“但愿本宫一举得男。”
这竟然是谁也想不到的,令妃居然是用药,才怀上了孩子。
原来令妃年轻貌美的时候,一直怀不上,上头一直都有淑嘉皇贵妃压着,并没有多少受宠的迹象,直到淑嘉皇贵妃怀永瑆时,已经年老色衰,她才开始锋芒四射,恩宠不断,模仿慧贤模仿得极其相似,表面上又是孝贤皇后的人,当然给了乾隆掩人耳目的机会,于是取代了淑嘉皇贵妃,从安排在淑嘉皇贵妃身边的宫女那里知道有一种药可以马上怀上,便千辛万苦从宫外的大夫那里得到了一些,是从胡地传来的药,连吃七天,承受恩露,果然立即怀上了。
这是个秘密,同时,是令妃最大的王牌。
以后,她会用这种药,多生几个孩子,在皇太后跟前也有底气,然后干掉皇后!
且不提怀孕的原因,令妃眼珠子一转,问道:“腊梅,去御花园请皇上来,就说本宫在坤宁宫站得久了,皇后娘娘却不见本宫,导致本宫动了胎气。”
“是。”对这种事儿,腊梅驾轻就熟,急匆匆地往外跑。
可不能耽误,迟了,就得受罚。
令妃有一下没一下地喝茶,瞧着满地碎片,侧头对冬雪道:“听说开春的时候新进贡了一套百子千孙闹春的彩釉器皿,皇后娘娘很是喜欢,想向皇上讨了去?”
冬雪忙道:“是啊娘娘,这是坤宁宫的眼线传过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和容嬷嬷闲聊,言辞之间对这套彩釉器皿十分喜欢,已经打定了主意向皇上要来摆在坤宁宫中,好叫后宫各位娘娘们都看着,她才是皇后娘娘。”
虽然没办法收买皇后贴身的宫女,但是外围杂役宫女和苏拉,令妃却是收买了两个。
其中一个宫女,还是令妃本家的人,更不用怀疑她会背叛。
缓缓一笑,令妃轻声道:“可本宫也想要这一套彩釉器皿呢!”
皇后,你我各展神通,看皇上会给谁!
“娘娘,娘娘。”腊梅急匆匆地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皇上已经不在御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