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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所言甚是。”宫女俯身揖礼准备离开。
“等等!”
叫住了青衣,张月茹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她:“听闻魔教也曾闯入皓王府,只是皓王爷和皓王妃都双双侥幸逃脱。”
“奴婢明白,这就下去安排。”
等宫女下去之后,张月茹又拿起其他几张字条端详:楚云清,楚云睿,楚云泽,楚云文……风儿的前路不算曲折吧……
——
四下无风皓月当空。
流光阁凤天舞的寝室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浑身带着股芬芳,花香萦绕卧室。
八爪鱼似得附在凤天舞身上的楚云睿蓦然睁开双眼,望向不远处的黑影,如墨眼眸中透着凌冽,轻轻地在熟睡的凤天舞额上留下一个轻吻便灵巧起身,抽出腰间软剑直逼来者。
来者处事不惊地接招,却并没有拔剑出鞘,在游刃有余的接过几招之后便破窗而出。
调虎离山。
楚云睿并没有追击,拿着火折子点灯,担忧的来到chuang前,却只见凤天舞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看着他。
“若兮,你怎么了?”这次他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抱着纯…洁的心态毫无杂念的检查一番凤天舞的身子,深怕对方有什么受伤。而看到凤天舞的脸由红变得苍白时更是担忧不已,一时间都不顾自己一身的难耐和浑噩。
但凤天舞看到了楚云睿的变化,缓缓开口:“七里香……刺客一开始只是想下毒。”
窗户大开,屋内原来本就淡淡的花香渐渐也消失,但屋内的人早已中毒。
楚云睿头痛欲裂的按着太阳xue,还没问下为何她好像没事人一般的时候,她已经下chuang拿起梳妆台的发钗,而后坐在chuang头,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掌心。
“我从小服用各种药材,百毒不侵。”看出楚云睿的疑惑,她说完便把手伸到楚云睿面前。她以前也只是听过七里香,更不知道有没有解药或是解药如何配置,不过能用最简单快速的方法解毒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看着愣住的楚云睿,她微微一笑。……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慢慢地向眼前的男子敞开心扉。
看着面前的手掌,楚云睿想起了当初他受人一剑却晕倒,醒来后就看见凤天舞受伤的手。当时她跟他说的只是药需要用鲜血要药引,没想到其实是另有原因。
忍住头疼,楚云睿浅笑,温柔地托着她的手轻轻的吻着吸允着。即使是夏日,她的手掌依旧和身子一样冰冷,但他却感到从手心接触处开始,有一股暖流从嘴里流到心里,灌溉全身。
窗外残月,毫不吝啬的照耀着大地,和那一对彼此历经千疮百痛过后渐渐找到真爱的男女。
城中某处客栈,一个黑影迅速从一个窗户潜入室内,然后紧掩窗扉。转身,他摘掉脸上的黑布,褪掉一身夜行衣,一瞬间,屋内只剩下一个偏偏如玉的温柔公子。
眉星剑目,丰神俊逸,眉眼间是岁月累积下来的沉着冷静,还有孤寂。
重现打开窗户,男子临窗远眺。现在他需要的,只有等:对于他们,或者死,或者活!
夜深深,而跟睿王府隔了两条街的皓王府也同样不平静。
被王府侍卫团团围住,七八个鬼面人抓住已经昏迷不醒的聂雪娟犹如救命稻草般威胁道:“不许再靠近!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完,剑刃更是靠近聂雪娟脖子一分,瞬间拉长了一道殷红的条子。血珠子滴落在她素白的衣领上。
顾虑到刺客万一真的来个鱼死网破,楚云皓不得不要求侍卫退下,给刺客让出一条路。
到了王府门口,立刻就有一辆马车过来接应。马车在前面赶,楚云皓等人则在后面紧追不舍,直到来到了城外飞来峰的断崖边上。
悬崖一眼望不到底,但从崖底传来的急流拍击岸边礁石的声音也能猜到,这怕是一条绝路。可刺客从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往这边的方向奔去。
刺客最早没有一命结束聂雪娟,楚云皓自然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聂雪娟,而是他!只是想到前些日子才被灭门的聂家,他无法让自己放任聂雪娟不管。
悬崖上,两边对持。
先前因为中了聂雪娟的毒而自断一臂的鬼面人更是狠狠道:“皓王爷,我们只想和你单独聊聊!让你的手下推下去吧!”
“放了她,本王既往不咎,随你们怎么聊!”楚云皓首当其冲喝到。
“这恐怕由不得王爷您了!现在让您手下的人退后三十丈,否则……”鬼面人银弹的笑了两声,任谁都能猜到他口中的否则将会是什么下场。仿佛是为了向楚云皓具体证明下他们的想法,鬼面人一把抓住了聂雪娟的肩膀,“嘶”一声扯掉她的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住手!”楚云皓怒瞪着鬼面人,“你们到底要什么?”
“当然是要你,皓王爷!”
楚云皓气怒了双眼,向来风…流不羁的他此刻犹如一头发怒的豹,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好!本王跟你们交换人质,如何!”
青魅连忙上前阻止:“王爷,万万不可!鬼面人的目的就是您!”
楚云皓转头大声:“难道放任王妃不管吗?”
“好!”不等楚云皓反悔,鬼面人立刻答应,“不过还是那句话,让你的手下退后三十丈!”
“王爷!刺客不会只是单独和你聊聊的!王爷,三思啊!”青魅还在据理力争。
不容属下反抗,楚云皓厉声下令全部人后退。一步步走向刺客。
还有几步路的距离就到刺客边上,只听断臂的刺客得意的声音:“皓王爷为了王妃的性命居然牺牲至此,实在令人感慨。我们可以放了皓王妃,不过王爷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说完便扔出一把匕首在楚云皓怀里。
被下令远远退到后面的青魅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看着前方的人确实像在交谈的样子……可望着楚云皓的背影和刺客狰狞的面孔内心始终忐忑不安。
摸着冰冷的匕首,楚云皓释然的微笑,像解脱般,可眼底确实浓郁到无法散去的悲恸。他只是个闲散王爷,要他的死的人能有几个?又会是谁……或许他能想到答案,但他现在已然不愿去想!
或许从当初吸食五石散开始,即使被救,但他仍旧从未有过珍惜的念头吧……
生无可恋,或许说的就是他……
匕首毫不犹豫地被插入心脏,楚云皓看了眼聂雪娟,他这辈子都没有怎么照顾怜惜的妻子,转头对着刺客冷冷道:“放人!”
山里夜间凉快,有风从远处吹来穿过树林沙沙作响,也吹得楚云皓雪白的衣袂猎猎作响。单薄的楚云皓在微风中都似乎要站不住。
或许鬼面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放了聂雪娟的想法。除了挟持聂雪娟的那个外,其他人在楚云皓自残之后都纷纷跳下悬崖。等到最后一个时,鬼面人死死地盯了楚云皓好久,才冷笑一声:“还你!”转身随意推开聂雪娟,也跃身跳下悬崖!
被推开的聂雪娟在地上滚了两圈,而那两圈却把楚云皓吓得目眦欲裂,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抓住她。
“不!!!”
只是可惜,聂雪娟滚下悬崖的那一刻,楚云皓才抓住了她的裙裾。还没等到他抓稳,一声沙哑的布帛撕裂声,聂雪娟掉了下去,而由于太靠悬崖,楚云皓也因惯性摔了下去,只听到身后似乎有撕心的呐喊“王爷!”
正文 122 现在轮到你了
清晨雾霾散去,远近山水沂蒙。
驿站,坐落在不算繁华地段,却因其特殊用处,拥有者最豪华的配套设施,美丽的周围景观。
一大早,落脚在此的尊贵的客人慵懒地起身,穿起他万年不变款式的紫色外衣黑色外套。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正准备端,却被突如其来的客人抢先一步。
夜黎端着杯子,游刃有余的转身躲过夜宴尘没什么攻击力的动作,坐下翘着二郎腿,轻轻地往杯子吹气,玩笑道:“起得挺早的嘛~”
“你不也是!皇叔。”想到自己时因为被恶梦吓醒,夜宴尘重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转移话题着,“我突然觉得北帝是不是没把我们的安危放在心上,驿站的安全防卫居然如此松懈,随随便便就让人进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免得不小心英年早逝。”
夜黎不满:“呵呵。什么叫随随便便进出?那是因为你皇叔我武艺高强好不!不过话说回来,此地确实不宜久留!这才短短几日,城里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听闻都有皇宫里的妃子遭遇不幸。眼下北帝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你这外来人口!”
“本来也没打算留……过两日进宫和北帝道别下就准备回去了。”夜宴尘无奈叹息喃喃道,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可是之前你不是说北帝有和你提过和亲之事?”
夜宴尘“嗤”的笑出声来,美如冠玉的脸上带着讽刺:“北帝寿辰当晚,我目睹到某位公主和朝廷年轻官员在暗处私会,而后得知北帝想要安排和亲的公主就是那位公主,您觉得我会答应吗?”
很快,他又面无表情:“况且我若无意,北帝也没办法。毕竟和亲之事兹事体大,一来我要为南越国以后的安危着想。北楚近几年的兵力、经济发展都很迅猛,不容小觑,决不能有任何引狼入室的自残行为;再者,以我这样子的身体,北楚公主嫁给我,岂会有幸福之说。”
“你先前早来了几个月就是在考察北楚?……诶,不过我说,你也别这么悲观嘛~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不定她们嫁给你就觉得幸福呢!”
夜宴尘苦笑:“正是因为我自知,才确定会不幸福。……好了,先不说这个。皇叔,你准备跟我回去吗这次?来北楚前,皇婶还一直念叨着你呢。”
夜黎脸上划过一丝幸福的笑容,眼角都因笑容而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皱纹:“你到时候先回去,帮我跟她说说,我晚点再回去。”
“还不放弃吗?皇叔。何必呢,我早已不抱希望。你又何必执着……”夜宴尘低着头看着杯子的水,任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这些年夜黎在外漂泊,无非就是帮他再找可以帮他解毒的药。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放弃。
夜黎眉开眼笑,言语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还真的是因为我的执着啊!最近找到了!”
夜宴尘诧异:“找到解药?”不得不承认,听到“找到解药”的那一刻,他多年来静如死水的内心也起了点波澜。
夜黎想了想,笑着接过话:“算是吧。只是这个解药没那么简单,初步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到手。”
夜宴尘叹气:“也别为了这个犯险,不值得!”
“怎么就不值得!你是我南越的太子,只是你不肯登基,不然就是我南越的皇帝,你的生死关系到南越数以万计黎民苍生的福祉!就算为了解药牺牲几个人的性命也不为过!”夜黎拍桌不满,为何这个侄子整天就是那般死气沉沉,“你总是不愿忘记过去,又是何苦!……总之,你也不用管了。等我拿到了药,自然就回南越!”
夜宴尘妥协:“行。那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下,你要去哪里拿那解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若是任何不舒服切记及时找我再配药,明白吗?”
夜黎顿了顿,最后却只是一个微笑:“我走了。”说完从哪进来便又从哪里出去了。
“破。”
一身黑色劲服高马尾的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应声而出,抱拳等候。
夜宴尘:“去保护皇叔。尽量不让他发现,本宫想知道他要帮本宫取什么药。”
“是!”
一个瞬移,男子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位衣袂蹁跹的男子坐在屋里,眉头紧锁,苍白的十指扣着桌子独自忍受着毒发的痛苦。
……他这样,真的还有解药可以救吗……
——
“混账,什么叫失踪了?!”
御书房内,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