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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看到无情离开,树后突然有人出声。
徐半山从树后探出身来,看到唐若兮危眯双眸,心下一惊,如烫手山芋般甩掉手中蒲扇,问都没问直接小内八的从院门口逃离现场。
不均匀的花瓣盖头而下,楚云睿甩甩脸,吐掉几片粘在唇上的落花,看着唐若兮眼神躲闪,温柔撒娇:“若兮——”他的声音很轻,柔得仿佛一缕绒毛,浅浅挠着人心。
唐若兮却直接越过他,看着进来的容嬷嬷。
院外撞见一脸心虚的徐半山,而后一进来就闻到了莫名的气息,容嬷嬷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涌波动,可又不敢问。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容嬷嬷咧嘴讪笑打破沉静的局面:“王妃娘娘,今天是宫里琳妃娘娘下葬入陵的日子,奴婢特来请示下,我们要去吗?”
没等她回答,楚云睿已经接过话:“我要去。”走到唐若兮边上,他垂着脑袋,在容嬷嬷看不到的角度,眼巴巴地看着唐若兮,“若兮,可以一起去吗……”
他眨眼间,一滴泪就这样滴落在唐若兮的手背上。唐若兮想要拒绝的心竟就又软了下来,微合双眸无奈地点了头。
什么可怜兮兮,什么白衣出尘,这家伙就是一黑心狐狸!可她为什么还是拒绝不了……
——
皇陵位于城外暻山,与慈云山坐邻。山不算高,但风景极美,只是因为皇陵所在,人们不能随意来此。
天光刺破苍穹。放眼望去,群山延绵如展开的磅礴画卷,云雾间,景色若隐若现,美轮美奂。
山腰上的瀑布飞流直下,水雾飞扬扑面,似欲洗净人间铅华,涤荡山中片片翠绿欲滴的树叶。
无奈天公不作美。
众人才到了皇陵,天空就下起了蒙蒙小雨。细细雨丝织成了一幕硕大无比的珠帘,从云层垂至地面,遮掩着远处黛色的群山,近处粉红的桃花,若隐若现。
下了马车需行走一段路才到达琳妃要下葬的陵园,楚云睿非要帮唐若兮撑伞,可又偏偏站的离她一步远的距离不敢靠近,愣是把自己淋湿了。
唐若兮无奈道:“你不用站那么远……”
楚云睿憨厚一笑,却只是把头歪过来,伸到了伞下。
唐若兮干脆道:“要不换……”还才说到一半,轮椅就被什么东西搁住。退开一步正准备弯下腰检查,就见楚云睿殷勤的蹲下捡起了块上等玉佩给她,弯眸浅笑,像是等待奖励的孩子。
可唐若兮置之不理,更对楚云睿越撅越高的嘴唇毫不在意,认真的观察着手上的玉佩,不明所以地看着走在前头的人。两位明黄色衣着的人远远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群梨花带雨的素服妃子,一路上哭啼不停。
玉佩的一面有一层薄薄的泥土,应该是被压过后沾上的。手指顺着玉佩的纹路摩挲着,泥土干燥……她们来得时候已经下雨了,玉佩若是这时候掉的话,沾到的泥土不应该是干的。
想到这,唐若兮环顾四周有些年代的陵园,猜想到:有人来过皇陵了,还是盗墓!
不过,想到盗墓的猜测只是自己的个人判断,况且表面上看陵墓并未受到任何损坏,死者为大,断然也不会有人要去开陵验证之类的。唐若兮只是淡定地收起了玉佩。
其实琳妃昨天就该下葬,但钦天监却说昨日不适合动土碰刀,今日诸事皆宜。但皇帝楚陵楠信了,有关事宜一律推到了今天,包括他昨天要让宫人修剪指甲的事。毕竟修甲刀也是刀……
可皇后林馨却很不满意,今日诸事皆宜?一出门就下雨怎么可能是皆宜?钦天监,说白了就是一群可以领俸禄的神棍!
而不管平日里是和琳妃交好或是素无往来的妃嫔,此刻都是一副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样子,恨不能自己可以代替琳妃死去一般的慷慨激昂。看此场面,楚陵楠一脸安慰,他的女人们,也算是通情达理。
楚云皓和聂雪娟一身孝服双双跪在墓前。楚云皓目光痴迷,恋恋不舍的看着那面合上的石门。聂雪娟则是跪着,淡淡的看着楚云皓时唇角微动,唇瓣翕合,却始终没有开口。
今天,最难得的是六皇子出现了,带着上次出现的那位紫衣姑娘,两人寸步不离都出现在皇陵。
唐若兮老远就看见他们,点头微笑,惹得楚云睿一脸不高兴地挡在中间,阻碍了她们遥遥相望的视线。
在回去的马车里,楚云睿终于按捺不住,一脸的委屈,手揪着肩膀湿答答的衣服费事地扯动想要晾干,时不时还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两眼唐若兮,就好像在说“若兮,我是为了你才浑身湿淋淋的,快安慰安慰我吧……”
她又是什么时候招惹了他?唐若兮语塞,抚额想了想,不自然开口着:“你要不把外袍脱了吧,免得着凉。”
眼眸里泛起了点点水雾,楚云睿低头扁扁嘴道:“算了,不用了。我不想若兮你为难……”
……又不是她脱衣服,再说只让他脱外袍,没什么不能看的,有什么好为难的!况且万一他为此生病,她得照顾他,那才真的为难!
而最重要的是……
“你准备要装到什么时候?”唐若兮阴恻恻地问着。她都已经知道他的事了,他居然还要在她面前装!
楚云睿抬眸,眼巴巴的看着唐若兮,皱了皱鼻子:“若兮,你好凶~”
似乎本来就没指望楚云睿能回答她的问题,唐若兮拿出刚才捡到的玉佩交给他,面无表情道:“给你。”她刚才就注意到楚云睿异样的眼神,这东西他应该是认识,还有他偶尔会看向别处的目光。如果没有猜错,刚才他凝视的,应该就是他母妃躺着的地方吧……
接过玉佩,楚云睿眼眸完成新月,语气难掩地开心道:“若兮,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吗?我好开心!”说完双臂紧紧抱住唐若兮,下巴在她的肩窝上,只是眼眸闪过一瞬即逝的异样。
又给我装傻!
唐若兮仰车顶长叹,突然语调一变,音色阴冷:“楚云睿,你手放哪了!……给我拿开!”
楚云睿还在犹豫要不要放开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奋力挣扎,突然一个拳头飞来,他吃痛的捂住鼻子撞在墙板上,也预料的看见唐若兮阴沉到可以滴水的脸。
色胆包天的楚云睿看样子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委屈地摸着鼻子道:“若兮,疼……”
唐若兮愤怒地拿起手边各种靠垫靠枕往楚云睿砸,不够解气,又抡起了手猛揍他,语气是止不住的暴怒:“我让你动手摸,还捏!”
马车还算平稳的行驶在道上,剧烈动荡的车厢和偶尔传来喊疼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路人们的注意,人们实在无法忽视,纷纷投去好奇到足以害死猫的眼神,赞叹道,这又是谁家的马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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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和谐”生活正在拉开帷幕……等着看楚包子怎么无耻无聊吧~~
正文 094 他,就那么好看吗?(求订阅~~~)
保护自己,从远离楚云睿做起!
这倒也不是认为楚云睿有多危险,只是楚云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总有那么群媳妇小娘子被迷得挪不动道。
时至今日,唐若兮也是十分特别以及非常赞同民间的这句俗话。那家伙装得一脸纯真善良,实质是黑心的不得了, 骗得别人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而他本人更是无耻无赖的想尽办法吃她豆腐……
唐若兮望着寒云殿的方向,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远离他!
薄暮晨曦。
唐若兮和多多再次悄悄地出门了。从一开始决定要出门躲楚云睿,唐若兮就盯着多多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一刻钟,连厨房都不允许去了。她实在也是无奈,谁让多多之前总是为了那两三两肉就把自己给推出去……她都深深地怀疑,这丫头到底是谁的人!
多多饿的不行,决定采取可怜战术,眼泪汪汪的看着唐若兮,声音无力道:“小姐,你就让我去趟厨房吧……”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不让她吃点,怕是爬都爬不出王府了。
看到多多都用这招来对付自己,唐若兮面色阴沉,周身仿佛有一片怨念的黑色气场在缓缓升起,而她心里,正把这些所有的过错统统累计在楚云睿身上。
对多多的忠诚程度已经持有怀疑态度的唐若兮始终不为所动,仍旧固执地要求多多和她都换上男装,大摇大摆的奔向王府大门。
白衣男子面如冠玉,皓齿明眸,雌雄难辨。头发全部绾起用白玉发束箍住,留额前几缕碎发迎风而动,身子单薄,看似弱不禁风之态。而他身边的书童一身青衣,唇红齿白身形娇小,犹如尚未长成的少年。
王府守门的侍卫看着远处徐徐而来的两个“男子”,呆了半天才拉回身来,看见轮椅,自然无需对来人身份多做解释。只是……侍卫甲偷偷瞟了一眼唐若兮脖子以下腰肢以上的部位,心里犯疑,王妃娘娘扮起男子来怎么会这么形象……
唐若兮等出了睿王府才开始想说,她不知道可以去哪……
马车外频频传来叫卖声,饭香等,多多早已饿得直挠马车,哀怨的眼神不断的控诉着唐若兮苛待下属的罪行。
唐若兮抚额:“去万花楼!”
多多眼神一亮,笑容瞬间展开,立刻狗腿的凑上去给唐若兮捏腰锤腿。
可是,谁家酒楼大清早的就开门给你做早膳……
多多眼泪汪汪的看着万花楼紧掩的大门,又回头咬起手绢幽幽地看着唐若兮:“小姐~”
可唐若兮的眼神却没有在看多多,而是不远处的黑衣男子,正是那天在客栈疯狂招蜂引蝶的那位男子。
依旧是短袖滚银边黑袍内衬紫色华服,极淡的颜色,却沁人心脾。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轮廓淡淡的,如同描金一般。狭长的凤眼看似漫不经心的前视,可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虽然是一身黑色的装束,却给人一种美玉蒙尘之感。
可最让唐若兮诧异的是,这样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迈进的居然是烟雨阁……
进去烟雨阁的,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晃掉脑中废料,唐若兮也好奇地往烟雨阁的方向过去。
烟雨阁乃是蘅都内数得上名号的烟花之地,盖因诗句“梦中烟雨江南”而闻名。北楚并不盛行男风,但总会有达官显贵或是喜好怪癖之人想要寻求另类刺激,故而蘅都楚馆繁多。
烟雨阁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夹缝生长,成为楚馆中的翘楚。
从烟雨阁古香古色的门来看,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真的是无法让人联想到这居然会是那种地方。
可随着轮椅的转动,唐若兮只觉得眼睛瞬间要瞎了。有楚云睿楚云皓那等美貌男子作前身,可她还是没法轻易接受眼前的事实,这里简直就是美男的海洋!
几十个美人着装华丽,粉蓝、绛红、天青、浅紫……简直堪称万紫千红。在小厮的侍候下,他们陪客人下棋、看书或跳舞或陪/酒说笑……而那些客人,或膀大腰圆,或骨瘦如柴,或粗狂或斯文,甚至还有女子!
唐若兮怔愣了片刻,她从来都没想过蘅都里居然会有这么多华而不实只具备观赏性的人!一直以为是蘅都俊美男子太少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天天追着楚云睿那厮跑……
而,量变引起质变。
看到美人们不经意间露出白希肩膀,嫩滑大腿等各种亮瞎人眼的画面,唐若兮早已被这强大的杀伤力震得脸像蒸笼里的包子似得,层层热气腾腾冒起。
敛了几分神色,她才目不斜视地寻找刚才的黑衣男子。而那些美人也只是在起初看了眼进门的唐若兮,视线在她的轮椅上停留片刻便又回神继续自己的事情。
视线环视周围,唐若兮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
只见大厅中/央/台面上,一白衣男子正在抚琴,动作优雅,琴声却平平无奇不带丝毫情感,可却让见过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