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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还是你给大夫下碗素面啊!”说着把手中的木盆子往小梅子手上一塞,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唐青忍不住吁了一口气,这家的大嫂还真是奇特的很。
梅子瞧见大嫂出去了,这才冲着唐青笑道:“大夫,您先坐会,面一会就下好了。”说着端起手上的木盆子进去了厨房。
那老婆婆瞧见妇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转头道:“大夫,让你笑话了。”
唐青急忙摇了摇头,口是心非道:“大嫂是真性情,挺好。。。。”
老婆婆笑了笑,也不说什么了,指了指唐青身后的板凳,笑道:“大夫你坐,小梅子做饭挺快的,一会就能吃了。对了,大夫好像不是这附近的人啊,我从来没瞧见过大夫。。”
唐青顺势坐了下来,笑道:“婆婆,我不是这附近的人,我住在京城附近的小村落,大坑口村子,不知道您听说过了没。”
婆婆哦了一声,笑道:“大坑口啊,知道这村子,京城附近就这么几个村子,老婆子我在这住了一辈子,自然是知道的。”婆婆说着,忽然转头,“二郎去给大夫倒杯茶去,别傻愣愣的站着。”
那叫二郎的男人闻言,急匆匆的进去了。
婆婆回头笑道:“这是我家二儿子,一介武夫,在将军府谋了个差事,傻愣愣的,大夫别介意。”
唐青笑了笑,没说话。
没多久,魁梧男人端着一大碗茶出来了,直愣愣的走到唐青身边,道:“大夫,喝茶。”
唐青急忙起身,接过了那大碗茶,笑道:“多谢大哥了。”她也没客气,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忙活了大半天,早就又渴又饿了。
唐青喝了茶,继续跟婆婆聊了起来,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婆婆似乎也瞧出自己的儿子不再在,冲着他道:“这里也没啥事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去吧。”
高大男人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没多久,小梅子的面也煮好了,一大碗面,上面飘着几根绿油油的青菜和一个荷包蛋。
唐青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除了秀白和大伯家,还没有人能对她这般的好,她的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待她好,她会不知所措,会不知道怎么报答别人。可是若有人为难她,她却也不会忍耐的。
面很香,料又足,一碗面下来,她已经饱了。
瞧着光溜溜的面碗,唐青的脸色红了下,笑道:“我吃饱了,谢谢婆婆了。。”
老婆婆又叫来梅子把碗筷收了进去,唐青不好意思让小梅子洗碗,非要抢着自己去井边打了水,把碗给洗了。
“婆婆,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你们了,天气也快暗了,我该回去了,再过几天我在来帮您复诊一下。”唐青把洗过的碗递给了梅子,直接跟婆婆告辞了。
老婆婆点了点头,道:“那行,早点回去吧,这里距离大坑口还是有些距离的。”
唐青又进厨房跟小梅子说了几句话才背着木箱子出了院门。那男人给的三十多文钱她也趁着小梅子不注意放在了搁豆腐的木盆子里面了。吃人嘴短,她也不好意思在收诊费了。
出了院门,唐青瞧了下天色,差不多申时了,她该赶紧回去了。
北巷很大,房屋都是一排一排的,唐青刚走到一个拐角的位置就瞧见那个叫二郎的高大男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穿着一身长衫,样子儒雅。
唐青略微扫了一眼,发现高大的男人和这身材消瘦的儒雅男子有些相似,两人的眼睛挺像的。
“二哥,小莲回去没有?她身体不好,莫不是又去给别人家搓洗衣物去了?”儒雅男人说话间,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
高大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弟妹还未归家,三弟要不你去瞧瞧弟妹?”
儒雅男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去了,等她归家我在跟她好好说说,她在家照顾娘就可以了,不需要她出去做事。”
高大男人正想说什么,却瞧见对面走过来的唐青,怔了下。
唐青背着木箱子举着白布旗帜,冲着这高大男人笑了笑,擦肩而过。
走了过去,唐青似乎听见那儒雅男人的声音了,“二哥,这小嫂子是谁?你可认识?”
高大男人答道:“是位大夫,刚才给娘瞧了病。”
唐青渐渐走远,这两兄弟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唐青舍不得做马车,一次马车要几十文钱,她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回到大坑口。
秀白和小宝正站在自家门口张望,小家伙瞧见唐青,飞奔而去,口中嚷嚷道:“娘,娘,您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唐青把手中的白布旗帜给了小家伙,又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笑道:“娘也想小宝了。。。”
第 20 章
小宝吧唧在唐青脸颊上亲了一口,嚷嚷道:“娘,小宝饿死了,舅舅说你不回来就不许吃饭。”小家伙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唐青也闻到一阵浓郁的骨头汤的香味,知道大概是她早上煲的骨头汤好了。笑道,“走喽,回家喝汤了。”
骨头汤已经煲好了,香味浓郁,从唐家大门口走过的路人都能闻见。
一个海带骨头汤,秀白还蒸了个芋头,蒸了一锅糙米饭。唐青打算等着糙米吃完就买些大米回来,这大米只比糙米贵了两三文钱,味道却好了一倍不止,这糙米吃的喉咙都有些干干的。
骨头汤很好喝,小家伙还把大骨上面的一点肉末给啃干净了。剩下的骨头丢给小熊咬着玩了。唐青用骨头汤泡了碗米饭给小熊,小熊倒也吃的津津有味的。
前院的鸡栅栏秀白已经修建好了,其实就是用山上砍来的树枝围成了一个圈。后院给小黄搭的窝明天就能完工了。剩下的就是伺弄田地了。田地要翻一遍,这已经是秋季了,种植不了东西了。京城这地方靠近北方,冬天很冷。糙米,大米,小米,各种豆类都不适合这个季节种植,最多就是种些大白菜,包菜之类的菜类。唐青没打算种,这三亩田地叔父家已经连着种了好几年了,她打算让这三亩田地歇上半年,等开了春就可以种两亩稻子了。剩下的一亩地可以种些黄豆或者红豆都成。
唐青喝着汤,美滋滋的做着打算,在加上每日替人诊病也能赚些银钱,这日子倒也觉得越过越好了。
唐青等大家吃好了饭,又将碗筷收拾干净,取出上次买回来的黑芝麻塞了一口,又给小家伙塞了一口。小家伙嫌弃的瘪了瘪嘴巴,“娘,不好吃。。。”
唐青笑了笑,没说话。这黑芝麻对头发有好处,她这才买回来每天吃一些。
吃了黑芝麻,唐青烧水漱了口,擦了身子,又把小米粥煮上,这才抱着小家伙去睡觉了。
第二日天刚透亮,唐青就起来了,先把前两日买回来的大肠用少许的面粉揉洗干净,又用粗盐洗了几遍这才干净了。等忙完这些秀白和小宝已经起床了,小黄也从后院窜了出来。这几日小黄比前段时日好多了,开始活蹦乱跳的了。
“秀白,小宝,赶紧过来吃饭吧。”唐青招呼两人过来,又对秀白嘱咐道:“秀白,这肥肠你别动了,等我晚上带点辣子回来烧着吃。等会记得监督小宝把药喝了。”要饭后半个时辰后才能喝中药。
吃完了饭,唐青把昨天剩的一点糙米饭和小米粥用开水泡了给小黄吃了。小黄根本不挑食,啥都吃。唐青都快觉得她在把这小熊当狗狗养了。
等忙完了,唐青就背着木箱子出门了,依旧还是北巷。
这天她到没去昨天那个老婆婆家里了,主要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打算过个几天再去复诊就成了。
一天下来赚了一百多文钱,这次她打算回去早些,先去集市买了一些干辣椒。从北巷赶往集市的话,抄近路要经过阮家的药堂,远路可要白白走上一个多时辰。唐青这几天走的路程多,脚都起泡了,不想多走路,这几天都是从阮家那药堂前经过的。好在这几天她都没瞧见阮之连坐堂,也都顺顺利利的走了过去。
想着大概是阮之连榜上了美娇娘的御医老爹,进宫做医官去了吧。在加上药堂里的人都很少见过唐青,就算她光明正大的从门前走过,都不一定有人认得出她来,她也就更加不避嫌了,每次都是抄近路从阮之堂门前经过。
这次也不例外,她背着木箱子,举着白幡快速的从阮之堂门前经过。看都未看药堂里面一眼。
虽然她这次没往药堂里面看,可是却有人看见她了。
一个娇滴滴的软绵绵的声音叫住了她,“呀,这不是姐姐吗?”
唐青身子怔住,想继续低着头朝前走,又觉得这样反而更加像避嫌,只得笑着抬头望了过去。眼前的是肤白唇红的美貌女子,正是阮之连那新娶的美娇娘,陈霞淑。
陈霞淑笑盈盈的从药堂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唐青的身边,笑意盈然,“呀,姐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来找之连的?”
唐青笑道:“陈小姐多虑了,我只是从这里经过而已。”
美貌娇娘的笑容僵了下,这才继续笑道:“我还以为姐姐是来找之连的呢,之连如今正在我家跟着我爹爹学医,你也知道之连若是想去宫里做医官,这点医术还是不够的。”
唐青笑的低眉顺眼的,“那可真是要恭喜阮公子了。”这陈霞淑她有印象,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跟这美娇娘有过几次交锋。
当时,陈娇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里说着,“姐姐,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之连,没想过要拆撒你们的,只是没想到之连会休了姐姐,姐姐真是对不住,你不会怪妹妹吧?”
当时的唐青,对着陈霞淑歇斯底里的叫骂。自然更加不讨阮之连的欢喜了。
想到以前的往事,唐青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直到耳边响起陈霞淑娇滴滴的声音,“姐姐,你可有在听我说话?小宝最近怎么样了?那么乖巧的孩子竟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怜啊。爹和娘成天也惦记着小宝,哎。。”
唐青笑道:“多谢阮夫人惦记,小宝还是老样子。”
两人说话的空档,药堂里面的人已经对着唐青开始指指点点了起来。
陈霞淑掩口笑了笑,眼角瞟到了唐青手上举着的白幡上面,瞧着上面的几个大字,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陈霞淑瞧见那白幡上面的大字的时候,愣住了。手指微微颤颤的指着那上面的几个大字,不可思议的娇呼道:“姐。。姐姐,这。。这这,你这可是乱来啊!”唐青有几斤几两她自然是知道的,阮之连告诉过她,唐青就是跟着他的这几年学了些皮毛,还处于只能分辨药材的程度,这替人诊病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可是,如今却撞见只能够分辨药材的唐青,举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白幡,到处的招摇撞骗!
唐青嘴角抽了抽,她好无奈,又不想和这女人争辩什么。可是,若是不争辩,她做大夫的信誉就会毁掉,倒时可就没人敢来找她看病了。沉思了下,她说道:“我这几年也学了些东西,便替人诊诊病什么的,混个温饱。”
陈霞淑还没舒缓过来,眼睛有些发直,听见唐青这么说,脸上现出更加惊恐的神色来,怒道:“姐姐!你怎可如此!做郎中的都是经过多年的寒窗苦读!你光是学了个皮毛,怎么替人诊病?这不是害人吗?”她的声音很大,一旁路过的人都围观了过来。连药堂里的几个学徒和坐堂大夫都走了出去。
唐青抬起头看向陈霞淑,眼神直勾勾的,道:“谁说我只学了个皮毛?我学了多少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害人?”
陈霞淑似乎没想到唐青会这么回答,楞了下,她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的骂她。瞧见围观的人群,她的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激动的,“姐姐!虽然之连休了你,可是你也不该这样做!你这样会连累到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