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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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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立秋二人见弋楼主竟连声音都失了平稳,连忙重新回到床上。
立秋仔细看了他胸口那道伤,虽然已经封住了穴道,但由於刀没入身体太久,损伤了周遭部分经脉。
他抬头去看,却见弋楼主完全没有再看伤口,全然交给了自己。他定了定心神,挑出一把尖利而小巧的短刀,霜降将重新点燃的烛台凑进,就著微火立秋烧了片刻,开始将伤口周处已腐烂的肉一点点割去。
施文然虽是痛昏了过去,但神魂仍在,被割开的地方一阵阵的绞痛,痛至极限时弋倾文突然死命抱住他,狠狠吻上了他,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轻喊统统含进了嘴间。弋倾文闭眼细心感受那还活著的证据,既柔又狠地吻著他脸上每一处细致,每一处都几乎熟悉到了刻进心里。
忽然立秋一刀剜进了深处,施文然疼得直摇头,全身痉挛起来。
弋倾文双手牢牢握著他的脸,固执的、不容抵抗的继续吻进他,仿佛稍稍离开他就要再一次消失。
纹染,纹染纹染……不痛,不痛呵……他一面疯狂地吻著一面在内心乞求上苍不要夺走他不准夺走他。
全身都是拔刀时溅上的血,面上有温暖的液体缓缓淌下湿润了干涸在脸上的血迹,一滴滴又是眼泪又是心血的落在施文然的脸上。
纹染,纹染……
不要再离开我了,这次不要再拒绝我了……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霜降始终将手按在施文然的左手上,守住他的手少阴三经,对弋楼主几乎要疯魔的行为视而不见。
待把腐烂的肉全部剔除,立秋已是满头大汗。他轻喘一口气,换了把剪子一点点刺进伤处,将那些细小的碎肉一点点剪出,施文然仿佛受到了剧烈的刺激,痉挛之下抽痛到紧闭著的双眼中,眼泪纷纷涌出。
“挽风……”被吻得红豔湿润的唇,却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许叫喊他!我不是曲晚枫,我不是我不是!”弋倾文急喘一口气,一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任何人的名字,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唤我,纹染,唤我的名字……唤我倾文……”
施文然在沈痛之间,意识迷迷糊糊只感到有灼热的气息吹在了耳边,吹进了心间。
那声音绝望悲哀,让他身不由己的边心随情动,微弱呢喃出了声。
“倾文……”
“对,是我,我在……”弋倾文伏在他的耳际,一声声诱惑,一声声恳求,“再唤一次、再唤一次……”
“倾文……”仿佛那名字有一种魔力,一次次不由自主地念,疼痛便一点点的减。
似诅咒似承诺……听起来情真看起来情深,弋倾文满脸是血的与他双额紧贴,两人的鼻息,一冷一热,一缓一急,一弱一强,交错迷离,难分难舍。一声“倾文”之後紧接著一声“纹染”,只是心神俱乱的弋倾文已经分不清自己口中一次次念的到底是纹染还是文然……
剪子每入一分,施文然就疼的咬住了唇,弋倾文连忙用舌撬开,宁愿让他咬伤了自己都不愿他再受一点点的伤痛。两人口中已过出了鲜血,血丝顺著唾液溢出蜿蜒流进了颈项间。
霜降侧过了头不忍去看,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强忍著没有落下。
立秋尽量快的处理好伤口,之後又是一阵看似有条不紊其实手忙脚乱的续经上药。
两人心下同时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等立秋终於将伤口敷药缝合完毕,施文然已是被折磨得彻底失去了意识。
立秋抹了把汗,起身时一阵头晕,霜降忙扶住他的身子。
两人看著默然弋楼主紧紧楼著施文然,动也不动,只还是一下下吻著。两人对视一眼,都识趣没有开口打扰,退出屋子後轻轻关上了门。


☆、四.3

四.3 我们只能彼此辜负
两人缓步下楼,楼里许多看见霜降的人都纷纷打著招呼。
“霜降姐姐,下次你带我去玩好不好?风楼主的轻功真的好好,你带我学学吧……”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朝他们跑来,穿著一件粉粉的小裙子,一叠声地唤著。
“风楼主不肯教你麽?”霜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蹲下身与她平视,“还是你不听话?”
“我可听话了,阿娘说,学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可是风楼主却说,我身子骨不好,不可以强求……”小小的脸蛋垮了下来,好委屈,“我要像霜降姐姐那样,可以以後陪在楼主的身边,保护楼主。”她说得信誓旦旦,志在必得的样子让一旁的立秋宛尔。
“小丫头说的还挺真……”立秋笑著打趣,眸色却是一深,“那,以後要是给你这个机会陪在楼主身边,可愿意?”
小丫头自然不知道立秋问话中的深意,肉肉的脸颊鼓起可爱的微笑,“立秋哥哥和霜降姐姐都受得住,我为什麽不行?”
看著她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清明洁净,霜降微微一笑,扯开了话题。
“风楼主说你身子不好,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雪儿……”这个小女孩是楼中人和堂堂主的掌上明珠,只是身来有疾,楼里上上下都宠著,常常缠著二十四杀问长问短,倒也不嫌他们之中一些人的冰冷和沈默。
一想起他们二十四杀,霜降的思绪便飘散了开来。
他们之中,不是被家中遗弃,就是即将病死,又或者将被卖到青楼的可怜人,只因蒙前任楼主垂怜才幸免於难。他们二十四人,谁的身後没有一场凄惨的过去,而楼中之人又有多少是不历尽沧桑的过来人……
见霜降深思飘渺,立秋一忍再忍,终是没有忍过心中那份压抑太久的意念,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那丝垂落的额发轻轻别过。
霜降抬头,看著上方的人,摇了摇头,“我对不起你。”
立秋心疼,将她拉了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他一笑,对著雪儿嘱咐道:“雪儿能帮立秋哥哥一个忙吗?”
“恩!”小丫头应得很利索。
“恩……让你阿娘去药房取些当归,煎了,一会儿弋楼主需要的。楼里新来了哥哥,刚失了很多血,雪儿能帮著煎药吗?”
“好!”小丫头马上功夫也不要学了,琢磨著的事也忘了,应了後就一楼楼往下跑,霜降忙出声叮咛,“你跑慢些……”
“哎!知道拉!”软软的童音渐远,显然是下楼得快了。
立秋只是凝视著霜降,总觉得她明明不过十八,却似乎已经看过了二十八个冬夏。
“这几年,过得可好?”他问得小心,不是怕听到她过的不好,只是怕自己听到她过的不好後,自己的心,会很不好。
“我当然好,呵……”霜降叹息道,“只是弋楼主太不好……”
“弋楼主功力可完全恢复了?”
“恩,已是大好了,只是情伤太深,又怎是风楼主折损修为就能弥补。”说到这,霜降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为何风楼主不替那位公子拔刀?”
“风楼主定是有他的考量吧,你也看到了,那位公子的脸……”
霜降沈思片刻,忽然问道:“他是替代吗?”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立秋并不敢断言。想起当年,立秋还觉得宛如做了一场梦,“但至少,有他在,弋楼主不至於疯狂,也不至於让风楼主两年前的拼死之救白费。”
“那……”霜降沈吟了很久,久到立秋都猜到了她想要问什麽,於是接著她把问题问了出来。
“你是想问,风楼主的功力吗?”
霜降点头。
立秋看著楼下层层回廊楼阁,他们此刻正在最上方数下第三楼层,每一楼都有人忙忙碌碌……都是善良的人,正如他这一生所守护的风楼主,那同样善良而悲天悯人的心。
“那年,为救弋楼主不受散功的折磨,风楼主已是将修为全部渡了过去……”他闭上眼,轻轻道出二十四杀中,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如今的风楼主,只怕仅剩不到三成的功力吧……”而那三成功力都还只是这两年风楼主静心调养下的才有的成果。
霜降听闻大惊,神色一变再变,“那两个月後的武林大会……”
四年前的笑看风云,而四年後,修为尽失,风楼主该如何自处。若此次有人故意刁难,那……霜降简直不敢想下去,不禁握住了立秋的袖子。
“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立秋收回俯望的视线,右手轻盖在她握得泛白发冷的是手,温暖层层递过,“我自然是要陪在风楼主身边的,正如你与芒种不离弋楼主一样。我与你、只怕是……”
霜降别过脸,声音有点颤,“我懂,你不用说的这麽明白……对我而言,只有弋楼主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立秋年轻秀气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动情道:“霜降……”
对不起,霜降……
因为在我心中,我只期望风楼主这一生,能够不再为“倾风楼”牵绊。
所以也许,你和我终究只能陪在他们身边……
因为人之一生,牵念一人足矣。我怕我负担不起再多一份情意,若有朝一日,你有何差池,我怕我会叫自己失望,叫自己违背了初衷。
因为即使再深的爱意,对我、对你、对二十四杀而言,都太过沈重……我们只需要了无牵挂,为了“倾风楼”,更为了两为楼主。
所以……如果可以,请原谅我的无情,原谅我们的,不得不无情。
霜降眼中有泪,与立秋相握著的手紧了紧。
立秋牵著她,一楼楼往下走,在转角处对她回首一笑,“今年,‘倾风苑’里的桃花开得不错,你我难得相见,不如去看看吧?”
“也好……”那笑意传到了霜降的眼底和心里,於是轻声应道。
也好,因为只怕下次再见,不知该是何年、又何月。
********* 
昏昏沈沈间,施文然缓缓睁开了眼。
口很干,想喝点什麽,可是动了动手,却无奈地发现全身上下竟无一丝力气。
施文然瞥了眼自己的胸口,那柄碍事的刀子已经被拔了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脑子有点混沌,当思维稍稍能运转了时,突然感到一下下规律的呼吸声温温地吹进了他的耳朵,施文然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然而一看之下,不仅是身体的记忆连精神的回忆都统统醒了过来。
正当施文然动了动身子想离他远些,枕在他旁边的人已经睁开了一双似水明丽,如烟飘然的眼眸。
施文然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喉咙疼地让他想喊出声,却什麽都说不出。
弋倾文看了他半晌,伸手摸上他的脸,一脸温柔的笑意。
“醒了?”
那声音又低又柔,与风析完全不同。而且,这个人的温柔会让施文然莫名地心惊。
如果风析能让人平静,那麽这个人,便能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心急。
他突然记起了那夜拔刀时,这个人对他做的一切!虽然记忆很模糊很片段很混淆,但一上来的侵犯却不容置疑。
直直地盯著他,施文然没有吭声。
弋倾文却不以为意,微微起身,就这样侧著身子,左手撑著头,指尖悠闲地一点点在他脸上游移,从挺直的鼻梁到明亮的眼睛,好像在确认本该属於自己的东西是否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施文然冷著脸一声不发地随他去摸,看似毫无反映,实则整颗心都随著那略略冰凉的触感而打了个冷噤。
“你怕我?”弋倾文察觉了他的紧张,轻笑了一声,明明只是很普通很白皙的一张脸,生生被他笑得动人心魄。
“这几年,你倒是长得越发俊气了……”
施文然寒毛倒立,一手拍掉了他的手,那笑声让他唇齿发颤。
弋倾文皱了皱细致的眉目,似乎是在对他竟会出手打他而感到费解,“纹染,你怎麽了?”
“我不、是……”施文然想张口说话,结果喉咙干疼得语句不顺。
弋倾文见了,伸手去端床格上一直放著的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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