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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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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很温暖、这一刻很辛苦、这一刻太不容易……两个历经伤痛的人居然还能放下心来如此会心一笑,施文然从心底渴望这一刻不要离去得太快。
“不疼了?”弋倾文轻声问道,双掌同时离开,然後与施文然双掌相贴,掌心对著掌心,开始渡去内力。
“恩……”施文然才应了一声,就陡觉一股强烈的几乎要灼烫到血管的气体从手传到心里,然後随著经脉流遍全身。
还是那熟悉的真力,可是却不是带著他一次次围绕然後撤离,这次闯进他的体内的东西仿佛是之前的十倍,而且带著股霸道,强迫他同意它来到自己体内,并在一次次运转过後留在了小腹处,越转越快,忽然随著弋倾文用力一渡,全部散开。
这一刹那,施文然只觉全身说不出的爽快,全身骨头像被打散了然後重新组合了起来,那是一种新生的快感。他抬眼看向弋倾文,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冷汗连连,在最後一此周天运行结束後,弋倾文撤开掌,一个晕眩就往前倒去。
施文然赶紧接过他的身子顺手一抱,看著弋倾文紧紧闭著的眼睛,急道,“倾文,你怎麽了?你对我做了什麽?”
弋倾文听後满足一叹,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叹了出来,虽然无力,但真的很满足、很满足很满足。
“以後就这样叫我,叫我名字,叫我倾文,好不好?”
施文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头,他感到怀里的人体温开始下降,於是用力摇晃他,“你这白痴谁和你说这个了,你到底怎麽了?”
弋倾文只无辜地朝他眨眨眼,轻轻吐出一句让施文然震惊当场的话。
“没什麽……我不过把功力分给了你……”他撑了点力去摸施文然的脉门,细心诊了会便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有点孩子气的枕在上头,悠悠说道,“这样……以後就没有人能伤你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文然,你体内现在有八成风析的内力,相信我,再也没有人能伤你了。”
亲了亲他的手,最後抬起头像邀功那样,眯著眼睛笑得好开心。
“看在我那麽救你那麽努力在救你的份上……给我机会,好不好?”看在我那麽努力要补偿我伤害你的过错,施文然,给我个机会吧……让我从现在开始,试著喜欢你。
一次就好……


☆、十二.4

十二.4 微风起、如叹息,辗转终有惜。
他淡淡的微笑让施文然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怔怔看著,好久才想起回答,却只是问他,“你把功力分给了我,那你呢?你没关系吧?”他说完就扶著弋倾文,想让他躺得更舒服点。
弋倾文笑笑,翻了个身自顾自地枕在了施文然的腿上,慢条斯理地扯过自己的发,一丝丝顺了起来。
“其实这样也好……”弋倾文想著之前因这些过多的内力而对自己造成的困惑,“你既能自保,别人也轻易不能伤你……你不用担心我,我体内两套内力,风析的十四成远远超过了我自己的九成,如今给了你,也正好维持一个平衡。文然……只是你以後要小心,毕竟内力过高也有好坏,好处自然不用多提,你都清楚,然而以前你一掌最多保护自己,现在你随意一掌就能让人丧命。”他双眼闭起,知道这对心性温柔的施文然而言有些难以接受。
“我明白你不随意伤人的性命,你说你来的地方没有内力,可想而知你们那里的人是如何的弱……大家都弱,相安无事也没什麽,但现在这边只要习武之人都有内力自保,当别人伤你的时候,你切记勿再要有那仁慈之心。别人杀你时,只希望你立刻死还来不及,绝不会考虑其他。文然……”
弋倾文这番话难得的语重心长,施文然认真地听著,手不自觉地替他一起整理过长的发。
“文然,要是以後有人对你怀有敌意,你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别再熬到生死之际才出手,你该知道,生死之际不会给你考虑的机会,所谓生死之际,真的是一生一死,一念而已。”
施文然懂他的意思,轻声说,“我明白……你想说,对敌人仁慈,就是自己残忍……是不是?”
弋倾文点点头,有点意外他会说麽直白的话。
“你这话解释得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文然,你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那我该怎麽保护你……”施文然将他乌黑的发丝顺在眉间然後别到而後,整张脸就这样清晰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弋倾文听过又笑,胸膛微微震动,连带施文然都听到了感受到了。
“我不用保护……除了风析,能伤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哦不,”他突然改口,笑的风生水起,“现在又多了一个,就是你,文然。”
施文然眼神一动,却只看著他不说话,最後轻轻叹道,“可是我想保护你。”
“是因为风析吗?”弋倾文一挑眉,好奇问道。
“不,”施文然摇头,他遵从自己的心,诚实的把心的回答说了出来,“保护你需要理由和借口吗?我没有理由没有借口……风析想我永永远远陪著你,我……”他鼓足了口气,像在鼓励自己说下去,“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做,你很强,你武功很高,你内力深厚……你有二十四杀做你的护卫,你还知道很多我从来没听过看过的世情。我不知道从何护起……”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时代的不同让人倍感无力。他什麽都不会,所谓的保护究竟是什麽……没有电脑没有枪械没有互联网没有任何工具供他发挥所长,单凭一双手,他能做到什麽地步。
他又习惯性地咬著下唇,仔细考虑著以後的每一步要怎麽做。
“何况你说要我做唐门门主……我真的可以什麽都不做不想就坐享其成吗?是不是你要为我前後打点……我该做些什麽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唐门门主?”
弋倾文听到这里,突然插口一问,“你为什麽愿意做唐门门主?”
施文然顿了顿,琢磨了会儿说,“我不想让你失望……你那麽希望,一定有你的理由。”
弋倾文一直沈默,他在想著一些事。他仍旧闭著眼,施文然看见他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就象一直珍贵的蝴蝶停在上头栖息一般,迷人眼帘。
看到动人处,施文然伸出手指轻轻贴在了他的眼睛,弋倾文还是那淡淡暖暖的笑。
“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给我的机会吗?”
春风和熏,夏风微醉……两股不同的温暖交织在一起从窗外吹了进来,一点点的,慢悠悠的、扑在了两人的脸上衣衫上。风拂衣袖,荡开了阵阵平静与阳光的味道,这已经午後的阳光慵懒醉人,醺得人昏昏欲睡,宁愿就这样沈在似水柔情中不愿醒来。
两人的身影斑驳交错在床单上,偶尔弋倾文的长发垂落到了地上,勾出一种享受的姿态。
风情万种、遗世的温柔。
在长长等待里,弋倾文有一瞬间感觉,他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这样的安宁,他从来不曾在纹染那里得到过、拥有过,他只有忐忑不定、小心翼翼……只有失落伤心、徘徊失意。
想和这个人就这样,就这样一辈子,不管是苦是痛,他都眷恋这份静水流深般的包容,包容著他全部的任情和任性……但是他现在还要静心等待,可是他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人值得他如此做、如此决定。
“倾文……”过了很久,施文然试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有点别扭,但他选了个含蓄的方式转述了自己的想法。
弋倾文一听微微张了嘴,忽地抿出好看的笑容,却还是不睁眼,像在闭目享受这一刻带给他的感情流动。
“我告诉你,我的过去吧……”
像是下了很不容易的决定,虽然当中有很多辛苦,很多挣扎,可是施文然深吸了口气,豁了出去。
“在我心里,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他说完这句低头看了他一眼,弋倾文却只是听著,无动於衷。於是他用手背贴上了他脸,眼睛却盯著窗外耀眼的光线,语气片刻间就深远了起来。
“你不会知道他对我的意义……他甚至是我这二十三年来所执行的一个命令。如同风析和二十四杀愿意为你拼尽生命,只求你活著……要是有一天,有一天发生了同样的事,我,施文然,毫不犹豫地可以为他去死。”
弋倾文的喉结动了动,眉目如画但是却像不小心沾了一滴深黑的墨汁,浓重的颜色混著一分落寞苦痛。
施文然没有去看他,也不太敢去看他,於是维持著这个姿势慢慢说著他封尘已久的心事。
“我没有父母,我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扔了……我在孤儿院里呆了几年,孤儿院就是一个集中营、不,就是一个大杂院。”他把所有现代的词汇进行同调,好让弋倾文听得明白。
“那里都是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唯一能去的地方。後来又过了几年,我渐渐长大了,我开始知道我是谁……可是等我开始有权利知道是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亲人……什麽都没有的我,只有一个用来区分我们的数字。”
“也许是上苍垂怜吧……一次有一个大家族来到我们这里,要为他们的孙少爷寻一批……恩,护卫,就像你们的二十四杀那样。”想起後来那些成为保镖的经历,如今的施文然想起来,宛如做了一场梦。
“虽然很辛苦有绝望,可是我却觉得满足、甚至高兴……我好像有了个活下去的理由、有人给了我活下去的目标,而我只要照著这个理由和目标走下去、做下去……就好。”说著说著,施文然的语调就有些不稳。
“倾文……”他喉口渐渐地觉得疼了,低低地唤了一声,“我哪一天,就可能为了一个人去死……你懂吗?我可能会像他一样,在最後的最後,离开你,永远的离开……而且是注定的、我无法逃避不可拒绝的。”
弋倾文,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既然是注定的欺骗和既定的命运,我们又何必继续下去,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先扼杀,才不至於到往後过於伤痛过於难以接受和承受。
“倾文……”
他低下头看了眼底下的人,那人始终一言不发的沈默,施文然忽然抬起头,怕眼里的那一抹温湿滴到他的脸上。
“我早就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去给一个人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了……例如喜欢我,例如喜欢你……”
因为我的人生早在开始的一刻就写满了楼挽风的名字,保护他,就是保护我的生命。所以、楼挽风就是我的生命,所以……
“所以倾文,像我这样的人,永远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机会……无论是谁,尤其是你。”
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施文然将眼泪倒流回了心里。这麽多年了,不曾流泪的他在昨夜一场痛苦过後,泪水仿佛轻易就能在他的眼眶决堤淹水。
他记得他对疼痛的认知一直都不深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难过是从心里泛出来的。它潜伏在他内心最深的地方,时刻等待著你将它唤醒……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没当它要苏醒的时候,施文然就本能地将他压制了下去。因为难过会让人软弱、让人想要依靠、让人失去了防备、让人渐渐习惯被保护。
上一次这样难过是多久了……施文然闭上眼,阻隔开了光线对眼睛的刺激。那阳光太温暖,灼伤到了他的眼球,害他一闭起眼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
“大然……大然你怎麽样?你感觉怎麽样……”
啊,谁在说话?是谁在叫他……他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可是那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他挣扎著张开眼,於是迷蒙白光在眼前正中开始一点点弥散了开来。
“小……挽……”他艰难的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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