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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武功有内力什麽的吗?”
“恩。”陆寒回答得很简洁。
“那……”楼挽风想著电视剧里头的那些个场景,好奇的问,“那,你能不能隔空点火?”
陆寒微微点头。
“可是不是要很厉害的人才行吗?”他记得电视剧里,凡是能做到这个的,都是厉害的吓死人的角色。
他看了看被穿了锁骨的陆寒,有点不放心。
“你现在这样……真的可以?”
陆寒微微一笑,挣开了那缠绕在手上的绳子,凝神吐息後,朝著捉上的煤油灯仰手一挥,顿时摇曳的烛火油然而生。
他瞥了眼楼挽风,又轻轻一扬手,那火苗瞬时泯灭。
“呼!”楼挽风小小的吹了记口哨,对方才一幕满意至极,於是立刻帮忙把他的手再绑好,一脸笑嘻嘻。
“哥们你真行啊,我还以为你啥事儿都不成呢!”
“只要有一丝内力的人,都可以。你难道没有吗?”陆寒不太相信楼挽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那个,恩……”楼挽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我会点拳脚,可以自保,不过和你们比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他
边说边拍了下陆寒的肩,“你闭上眼睛继续你的那个啥,冥想吧……好好休息,估计傍晚有我们受的。”
陆寒颔首,表示同意,只是看著楼挽风的眼神有些波动。
楼挽风被他用这样的神色瞧著,一时之间觉得莫名其妙,只是隐隐可以从陆寒的眼底看见一张自己最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顿时有一些了悟,於是试探性地问了个并不该他问的事,只因纯粹的好奇。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那个人,他叫什麽名字?”他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长著同一张脸的人叫什麽。
可是接下来听到的答案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也许很多事情并非偶然,它也许就是必然。
“他叫曲晚枫。”
看见楼挽风的吃惊,陆寒平淡的补充了一句,“和你的名字很像,但不一样。”
“怎麽写?”这次换到楼挽风问同样的问题了。
“晚枫,晚秋的红枫。”
“那、那他……”楼挽风犹豫著,正不知道该不该问又不知道该怎麽问的时候,陆寒却转开了眼,於是自己在他眼中的身影,楼挽风再也看不见了。
“他死了。”
楼挽风一怔,忽然眯了眯眼,仔细去看陆寒的神色。
而遗憾的是,他什麽都没有看出来。
那三个字没有语调不带情绪,它不痛不痒无足轻重……可是楼挽风听在耳里,知道那三个字真是把这个叫陆寒的人,伤得很彻底。
功夫看上去应该不错,人也有些高傲,这样一个人现在和自己关在一起,居然没有急著要逃出去,好象坐在这个柴房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像,生命对他而言,即使就要立刻失去,他也毫不可惜。
“所以,你就被抓了吗?”
所以他死了,你就被抓了吗?後面半句,楼挽风问在心里。
陆寒轻靠在了墙上,一直没有放过的心终於在这一刻找到了契机,於是他放过了自己,轻声回道:“是的。”
“你真傻。”
楼挽风耸了耸肩,联系著之前听到的八卦加上这个人的言行举止,他猜了个大概。
“你想要为他报仇吗?”於是你甘心被抓,甘心做在这里,等待机会,然後为那叫曲晚枫的人报仇。虽然不一定准,但楼挽风向来自信,他觉得这个假设是成立的。
“是的。”
“那你为什麽又同意和我一起逃了?”楼挽风不懂。
既然被擒是故意,他想不通如果这个人和自己逃了,那他的仇要怎麽报。
陆寒顿了顿,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麽……陆寒自己也不太清楚。
其实以他现在这个状况,真要拼死一博也不是不可能,也不一定逃不出去。
从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还能再看见这一张脸。
那一瞬间的震惊和欣喜,带给了他一种仿佛从未失去的错觉。
他说不出原因,可能就是不希望这张脸再遭遇什麽不测,也可能只是很简单地觉得,不能再让这张脸受到命运同样的责难。
因为就算人已经不同,但情感还在。
陆寒承认,他不会同意也不会舍得这张脸去经历相同的事,何况,他自己还有应尽的使命。
其实陆寒是感激楼挽风的出现的……因为至少,他为此而恢复了理智,明白此时此刻,他不能感情用事。
“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对上楼挽风的眼睛,“而且,你想逃。”因为你想逃,而我想帮你,你又让我知道什麽是更该做的。
陆寒将所有心思串联起来,为自己找了个最好的理由。
楼挽风摸了摸鼻子,不太理解他的前言不搭後语,不过感觉上,陆寒变了。虽然两人没什麽交集,不过对於这种改变,楼挽风还是觉得挺好的。
於是他走回床将自己重新绑好然後躺了下来,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听觉就敏锐了起来。
他能听到陆寒清晰而平稳的呼吸,听著听著,一夜累积下来的睡意此刻渐渐向他袭来。
昏昏沈沈间,他有点迷糊的喃喃低叹。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很软很困,“陆寒,无论你多麽在意一个人,或者多爱一个人,都不要轻易为他去死……”
陆寒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那人,而那人显然已经困得不得了,声音也越发轻了。
“因为啊……即便你有千百种原由,千百个借口……那人都不会为此高兴。”意识逐渐弥散快要昏睡时,楼挽风的脑海掠过了一张脸,而那张已经陪伴了他十六年的脸。
“你所能做的,就只是、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就算是你要报仇,也不能随便放弃生命。
因为生命太可贵,因为生命很有限……所以死亡永远都不会是我们逃避痛苦的借口,而且那种借口太不堪,也太不尊重了。
因为不尊重已经离开的人,不尊重已经付出的情。
所以不要轻易为他去死吗?
陆寒重又靠回了墙上,然後在心底念了一遍。
********
此时住在情江客栈天字三号房的三人也都一夜未眠。
只不过他们并不是因为客栈晚间太过吵闹,而是为了今日的救人在各自调理内息。
从接到风楼主调令起,清明便动身连夜赶往情江,一路奔走确实耗费不少精力,加上期间三次调查一次返楼,连日积压下的辛苦急需好好闭眼调息。
一进房间,清明与小满分别盘膝坐於床上两个角落,在体内运行真气以助恢复元气。
而风析只是坐在窗格前看著床上的二人,心里想著事情,一双眼睛竟是睁到了天明,未曾盍过。
“风楼主……”次时清明长长吐息,将真气收回了丹田。一夜下来,他已轻松不少。
“多谢风楼主。”
他谢的是风析为他二人护法。凡习武之人,最忌运气疗伤无人在旁护法,因为一旦有事极易岔气。
风析一夜不睡就是守著他二人,以防万一。
“觉得如何?”
“清明已经很好,风楼主也休息下吧。”
“我不累。”而且他也不想睡。
风析转过头,见清明神色确实好了很多後,会心一笑,“气色好了很多。”
“楼主……”清明无奈。
他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但也觉得风楼主实在是心事过重,於是忍不住又劝了一次,“您也稍微睡会儿吧……万一有什麽……”
话还没说完,小满已经睁开了眼。他内力不如清明纯厚,以内力相辅助清明调理,真气绕回自身花了更多的时间。
“风楼主,‘风讯’变弱了。”小满一直注意著“风讯”的变动,此刻发现,寒露的“风讯”已经比昨夜他们闻到的,要微弱了很多。
他心急不已,提议道:“让我去查查他关在哪里。”
“不必。”风析摆摆手。
清明与小满自是以为他不想招人注意,结果不料风析一句话,两人大吃一惊。
“不必去查了,我已命地灵堂於今日日落前赶来。”风析想了一夜,觉得即使查到他们将寒露关在那也於事无补,要不惊动任何人将他救出来并非不可能,只是……只是这样也就失去了更多的线索。
这件事有太多疑点,区区一些小小官兵就能将寒露拿下已经是决不可能,而且昨夜那些人提到了纹染,但显然没有找到并打算放弃搜查。
那为什麽他们会不知道纹染已死?
寒露是他派去保护纹染并下了死令不准离其半步,怎麽可能只有抓到了寒露而漏了纹染?
昨日他在情江之涯等候清明与小满时,已收到信函,称仍有大队官兵且著装似是皇宫大内的人在情江继续搜找。
难道会有两批人同时在找纹染吗?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也因为无从探究,所以他下了个决定。
“现在南安城到处都是搜查寒露与纹染的官兵,与其偷偷摸摸救人不如光明正大抢人……”他们三人目标太过明显,干脆人多势众一些,也许反而能让皇室将追查扩大,大隐隐於市,这样对寒露有利。
而且风析最在意的是,逼死纹染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那队正在情江继续搜找的人,那麽,他就要趁今日将他们全部拿下。
“一旦打了起来,未免伤及无辜……”清明点出关键,“并且连累‘倾风楼’。”
“无妨。我已吩咐地灵堂人马分成十七拨,而且……”风析停了停,继续说道:“我打算,烧了这家客栈。”
“烧了客栈?”小满震惊。
“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间客栈烧了。”风析不仅要救人,还要引人。他相信这样不仅不会连累无辜,而且能让他们自动暴露寒露被关的地方。
即使他引不到人,至少也能消除一切痕迹。
“放火之後,客栈必定乱成一团。清明,若有人被陷,你要助他们逃脱,还有客栈的老板和那夥计你也盯著,不准他们离开。而至於那群官兵……”他冷声道:“小满,我就交给你了。只要客栈的人逃走了,你就动手。”
“是!”清明点头。
“是……”小满应声,不过还有顾虑,“昨日饮酒共二十六人。若著火他们不救寒露,怎麽办?”
“不会,著火之时,你只要看谁不逃反进,你就跟著……这群人里,恐怕都不是看守寒露的人。”否则怎麽会饮酒半夜,酣睡到现在还不醒?
“是!但属下怕不能将二十六人全部拿下了。若是有闪失……”小满恨不能将这二十六人全杀了完事,可是这火最终目的还是要救寒露,两下里一对,完全有可能顾不上。
风析听完站起了身,嘴边含著笑,却笑不进人心里。
“小满不必多虑。你只负责寒露,至於那些人……”他毫不介意地轻轻摇头,语气竟带著一丝柔和,“自有封锁情江的地灵堂人马负责,他们……一个都别想逃!”
☆、五.3
五.3 烈烈火海他如泪般清寒
时间很慢,时间飞快。漫长的等待一晃而过,转眼已是傍晚。
庄子明开了锁,托了阿成两人将一桶热水搬进了柴房。阿成冷眼看了床上的楼挽风,口里却说道:“我说庄子,管他做什麽呢,费了我这麽大的力气。”
庄子明忙赔脸笑道,“谢谢成子,我这不可怜可怜他麽?”说罢又蹭了他一下,“一会儿我请你吃酒,行不?”
“好了好了,反正人看牢了就行……”阿成有点烦他的墨迹和多事,“这里一股霉味,我出去守著,你叫他快点!洗完叫我,我开门!”说完就出了门然後上了锁。
“哎哎!”庄子明抹了把汗,走到床边拍了拍楼挽风。“哎,你、你醒醒……”
楼挽风此时睡得跟猪似的,甚至微微打起了酣。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