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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展夕压低声音,轻缓的道。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道外面现在传成什么样了吗?你疯了,你们展家从北宋时期就是有名的造船世家,如今你把作坊都送给了朝廷,今后你们靠什么营生?”伍若云也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满腔的怒气。
向晴拍了拍伍若云放在桌面上的手,轻柔的道,“若云,冷静!只不过几家造船作坊而已,只要技术和工人,造船作坊要造几个造不出来?等这场战事结束,你就明白了!”
“战甲都已经没了,那些工人如何还会为展家卖命?”伍若云不由为他们幼稚的想法感到了几分天真,“晴儿,你不懂生意,你不知道商场上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别以为他今天为你展家效命,他便会忠心的一辈子都跟着展家,展夕,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不来与我商议一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展家偌大的家业给放弃了?”
展夕看着伍若云激动地不可自抑的模样,看来不把真想给他说清楚他是不会相信他们根本没事了,展夕不由有些好笑的看向向晴,像是在说,晴儿,你听到没?若云说你不懂做生意呢!你要不懂生意,天下怕是没人算是懂了!
向晴眼里也都是笑意,嗔怪的瞥回了他一眼,随即浅笑了一下,“展夕,还是你与若云说清楚吧!我去看小夕,一会回来!”
说完人便起身往门口走去,展夕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提起她,连忙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会与若云细讲的!”
“你们到底是打什么哑谜?”伍若云见他们两人间眉来眼去的,早就难受不已了,向晴人一离开房间,立即忍不住问道。
“若云,你别急,容我为你从头一一道来,你便能明白了!”展夕也不再拖延,继续压低声音,把从第一艘沉船开始到沉船的阴谋被看破,以及恰逢瑗郡王讨要军饷,然后他们便决定将计就计的所有经过,都从头到尾的细说了一遍,听的伍若云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好长一会都无法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展夕,我从前总是有些对你不服气,如今我是彻底服气你了,晴儿选择你确实是明智的,没想到你不但脾气好,更有着比我出色了不知多少倍的头脑,这些事情若发生在伍家,伍家现在定然早就不存在了,看来我真是白操心了,展家有你在,如何会这般轻易的就没了呢?我真的嫉妒你,你知道吗?展夕?”
伍若云苦笑着的模样,让展夕忍不住道,“若云,你认识我也好些年了,我虽然自忖做事沉稳,却缺乏灵巧和犀利,而这方面你其实胜我良多,这些计策想也不是出自我的头脑,你太高看我了!虽然晴儿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事实上所有的这些退路和计策都是由晴儿想出来的,我只负责照着她的吩咐做而已!”
“什么?怎,怎么可能?”伍若云觉得今年一年的吃惊次数,都比不上这短短一个时辰来得多,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些完美到无法形容的计谋会出自向晴的脑子里,虽然对向晴称不上了解,可慢说向家是个书香世家,与经商压根搭不到边,即便向家也是和他们伍家以及展家一样的商户人家,以向晴这般年纪,也断无可能懂得这么多的手段和谋略,何况这些计策都可进可退,没有一点老练和世故是根本想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惊讶,我听着这些话从晴儿嘴巴里说出时,我更惊讶,但是,这些都是真的,所以我们都该佩服和赞叹的人是晴儿,如今你也该放心了,展家有晴儿在,是万万垮不掉的,回去爹娘那里代我们仔细宽慰一下,免得二老操心!下午便不去辞行了,晴儿看不得你娘哭,她一哭,晴儿的心里怕是更难受!你们要多保重!”
展夕握紧伍若云的手,能体会到他此时此刻心里的震撼、遗憾、后悔和痛苦,每多了解晴儿的一点好,就更让若云的心里对过去产生无尽的后悔,这些他都了解,若可以,他很想自私的掩盖掉晴儿所有的优点,但是爱一个人,就该为她自豪,而不是试图掩藏起她,所以即便知道这么说了之后,若云会更难放下对晴儿的眷恋和爱慕,他还是选择毫不隐瞒的都说出来。
“你,你们也保重!我会去看你们的!”
伍若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展家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失魂落魄的站在了梧桐院的院门口,而身后是青书以及自己爹娘担忧的眼神,很想对他们说不要担心,却发现自己连说着四个字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他到底错过的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战乱篇 第十章 化险为夷的战争
战事如火如茶的展开了,六月中旬海陵王完颜亮亲抵南京,率领金兵共计六十万,分成三路进攻南宋,一路攻陕南,一路取荆襄,声势极为浩大。
而实际上,这前两路都是偏师,而海陵王完颜亮自己,刚亲率主办直取准南,出庐州(今安徽合肥),又命工部尚书苏保衡率水师由海道直趋临安,自己则继续南进,可见对南宋存在的是势在必得之心!
而南宋这边,共计的五万人马全部都防守在武昌,其实按照正常思维,南宋的都城在临安,是真正的江南地带,在江南地带建都的朝代,必要要守住湖北上游,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这样做的最大缺点便是分散了原本就不多的兵力,所以当朝廷收到消息,完颜亮率主办进攻的淮南时候,南宋这边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此次南宋负责守江淮的是宿将刘奇,但年老却重病在身的刘奇已不复当年之勇,吃饭都只能吃白粥,于是只能命令副将王权指挥作战,王权畏敌如虎,不战自逃,结果刘奇只能率军退到扬州,两淮全部失守。
消息传回临安后,人人自危,眼看南宋的政权岌岌可危,且和以往宋金战争不同的是,这次完颜亮亲自南征,军纪非常严明,秋毫无犯,无不显示出了完颜亮的志在必得。
而此时,时序已进入了十月。
向晴和展夕早已经回到了绍兴祖宅三个多月,向晴因为早已明了了战局的发展,所以并不太惊慌,展夕和封于煌他们却对两军目前的形势大为关心,每隔几日,便会有信鸽悄悄带回新的信息回来,每次一有新的消息来,展夕总要忧心匆匆的与向晴和封于煌他们分析讨论一下。
“刘奇病重,朝廷已经派了叶义问督视两淮军事,少爷,这个姓叶的可是个标准的不知粮谷,不晓兵甲的草包,这场仗怕是没有多少胜算了!”刘玉寒为目前的局势担心不已,虽说展家目前安全的很,但是一旦整个南宋落入金人的手中,到时国已无国,夫人再怎么睿智英明,展家再怎么家底殷厚,也免不了要做亡国之奴了。
“这有什么办法,自太祖皇帝开始,为巩固政权,‘杯酒释兵权’之后,就多半是文官统兵,崇文抑武,而文官真正懂军事的很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大宋如此国富力强,却每每在外战之时败多胜少的原因。”封于煌提起这个只觉得无奈和气愤,恨不得自己亲自领兵杀敌,若真让金人占领了国家,他第一个不愿苟活!
“其实金人常年生活在北方,若论水战,怎么也是我们占优势的,再加上我们展家提供的大型车船和各种灵活的海鳅小船,若能出其不意,定能大败金军!”展夕也不免遗憾和落寞,多年以来,他一直默默支持着瑗郡王,便是指望他登基之后能给予金人以重创,以洗刷‘靖康之耻’和光复大宋的大好河山,如今眼看局势对已方越来越不利,心里对国家的无力感和焦急感也油然而生,此次若能战胜,自是扬眉吐气之事,若战败轻则又是割地赔款,重则国就不国了。
三人不约而同都是愁眉深锁,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向晴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本来并没有插嘴的打算,然而看着展夕一次一次的叹气,和越来越沮丧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了,“这次主要还是布局上的失识,把兵力都集中了湖北,却没想到狡猾的金人竟然主攻的是淮南,若把军队布置在江西一带,情况便会完全不同,如果上游告急,则驰援湖北,如果淮南有变,则可以调动守淮,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省却如今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相信朝廷定然会派出有识之十,扭转战局的!”
虽然她真正想说的是,这场战南宋一定会赢,然而还是忍住了,反正用不了多久,捷报会慢慢传来,到时展夕便能放宽心怀了。
向晴淡淡的说完,继续低头绣她的牡丹,最近几个月,她天天跟着紫玉和品红学刺绣的针法和花样,已经学的小有所成了,本着熟能生巧的原理,她现在几乎有闲暇,就捧着秀样做刺绣。
一时房内完全寂静了下来,向晴见半响没了人声,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才发现展夕他们三人正以万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由让她有些错怪,“我说错了吗?”
她似乎没说错啊,岩井是有名的历史学家,他写给她的资料怎么可能有错呢?那他们三人的这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没错!正是因为夫人你说的对了,所以我等才这么震撼!玉寒今天真的受益了,没想到人人你非但精通商理,竟然对用兵之道也深有所得,可惜夫人身为一介女子,若是一介男子,必定能封候进爵,位到九卿!”刘玉寒好半晌才赞叹的道。
“若朝廷早有夫人这样洞烛先机之人,这场战局想必完全不同了!”封于煌的眼里满是深思之光。
展夕看她的目光里,却有着异于平常的诧异之光,让向晴一时间立即意识到,展夕怕是已然联想到了她早已知战局的情形,不由苦笑了一下,迎上他的眼光,用眼神解释着她不能透露先机的无奈。
展夕回以灿烂的微笑,轻柔的道,“没想到展夕我真的娶了个全能的女诸葛回来!”
“大少爷,玉寒现在都忍不住嫉妒你呀,若玉寒再年轻个十年,定然要与大少爷公平竞争一下!”刘玉寒开玩笑道,眼里却满是对向晴的赞叹。
封于煌别开眼睛,生怕会泄露他的心思,向晴的眼里却全部都是展夕毫不介怀的笑容,“什么女诸葛,我不过是平凡的女子,只求一份安定的幸福而已,你们都这么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
“夫人已经够自谦了,我等还希望夫人骄傲些才好呢!那依照夫人看,这场战,哪边的赢面大?”刘玉寒大笑过后,有收敛了神情认真严肃的问道。
向晴见展夕也一脸屏息以待,知道他虽然不介意自己瞒着他,但是内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得知结果的,不由淡淡的一笑,“若光以如今的形势来看的话,还是金人占的优势大,金人光兵力就有六十万之多,马匹之类的更是人数的两部有余,而我军的兵力不仅不过对方的三分之一,还是已经常年不曾打过仗的散兵,若非凭借着长江天险,单以兵力和统帅的将领来看,与金人的差跑何止百倍?”
“夫人必然有下文,请讲!”封于煌早已经习惯了向晴的说话方式,总是先把不好的情况说在前面,然后再在之上,加以分析,最后才会得出解决之道,是以他也不急,刘玉寒和展夕他们显然也掌握了她的说话方式,是以都还不甚紧张。
“我之前说过了,只要朝廷派去一个真正懂的用兵之道,且能透彻的看清眼前的局势,善于利用敌我优势的人去前线,还是能够扭转局面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等而已!”向晴微微一笑,简单的几句之后便没了。
刘玉寒一愣,“夫人,就这样?没了?那夫人认为朝迁该派谁去比较妥当?”
“玉寒这是真的高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