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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绍兴的祖宅去住了,我们走后,爹和若云,你们一定需要更谨慎才是,树大易招风,不瞒爹和娘,我们这次来一来是看望一下若云,二来也是给你们道个别!”
向晴的话刚完,伍若云的脸色便不由苍白了几分,“你们要走?什么时候?”
“恩,大概最晚一个月左右,再过几天,有关展害的一些不大好的消息就会传出来,倒时请你们大家不要担心,那些都是假象,爹娘,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和晴儿都好好的就行!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定期从绍兴来临安看你们的,当然你们若有闲暇也欢迎去绍兴小住!”展夕连忙解释道。
桌子上的欢乐气氛还是一下子消沉了下去,刘氏又开始抹泪了,“为什么一定要走,不走不行吗?要是有困难都搬来家里住也行,为什么非去绍兴不可,那么远,这兵荒马乱的,何年才能再见上一面啊!”
“娘,绍兴离临安也不远!晴儿答应你,两个月就回来看你一回,成吗?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向晴连忙安慰她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有了份量之后,就不忍她伤心落泪,特别是刘氏这样性格本就不够坚强的人,向晴忍不住对她产生怜惜感!
“已经决定了吗?不改变主意了吗?”伍擎天好一会才沉声问道。
“是的,爹!等临安的一些琐事安排好,我们就起程回绍兴了!”向晴硬着头皮回答道。
“去吧!爹娘都老了,你们记得常回来看看就好!”伍擎天叹了口气,语调了软了下来,让向晴觉得他似乎又老了好几岁一般。
“爹,你还正值中年,离老还远着呢,你得打起精神来,如今若云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伍家还全靠您呢!怎么可以说丧气话,不过是绍兴而已,无论是坐马车还是骑马都很快会到了!你没精神了,娘还去依靠谁呢?您想让我和展夕走都走的不安心吗?”
“是啊,爹,晴儿说的对,虽然此次提回绍兴的事情有些突然,不过这是早就打算过的事情,好在如今官道修的也通畅,我一定陪晴儿常常回来!”展夕也连忙帮衬道。
“爷爷,奶奶,你们不喜欢绍兴吗?爹爹说那里很漂亮,有好多漂亮的小桥,还可以在家里面划小船,小夕很喜欢小船呢,爷爷奶奶喜欢吗?”小夕见几个大人都不说话,不由天真的仰起了小脸问道。
小夕的声音终于让伍擎天的失望伤心的脸上,有了别样的表情,再看看向晴和展夕都一脸忧色和期望的看着他,终于颓然一叹,露出一抹笑容,“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反正还有一个月时间不是吗?小夕,这个月住在爷爷家好不好?”
小夕为难的看看伍擎天,又看向向晴,好一会才瘪嘴道,“小夕要和娘在一起,娘一定会和爹爹在一起,爷爷要是喜欢小夕,去住小夕家好不好?”
伍擎天一怔,终于大声笑了起来,“好小子,你倒胳膊肘不往外拐!”
刘氏也忍不住笑了,小夕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让他们笑了,展夕和向晴见他们知了,也放心了,看来今天带小夕来还真是来对了!这小机灵鬼无形中为大家化解了尴尬,也解决了她和展夕的难题。
饭后,小夕留在刘氏身边,向晴提出想去看一下关小眉的要求,伍若云沉默了一下,便带着他们往云院去了。
向晴有些感慨的看着面前关小眉,依旧艳丽的脸上却只有呆滞的傻笑的神情,见到伍若云来看她,立即高兴的扑向她,抱着他的身子‘呵呵’傻笑个不停,脏兮兮的手指立时把伍若云白色的衣袍染成了脏黑色,尽管谁都已经不认识了,但她潜意识里依旧把若云当成了最亲密的人,从他怀里探出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向晴和展夕,随即又连忙缩了回去,更加握紧伍若云,“云……云……”
伍若云也不挣扎,任她抱着,只拍拍她的背,语声轻柔的道,“小眉,今天有没有喝药?有没有乖?”
“乖!小眉有乖!药好苦!不要喝!”关小眉用力的在他怀里点头,身后的小环这里才红着眼上前,“少爷,小姐知道只要她每天喝药,你就会来看他,所以她都很听话的把药喝了!”
“她一直都这样吗?宋大夫怎么说?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向晴握紧展夕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虽然关小眉罪有应得,可是她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现在的智力怕是连小夕都不如,除非奇迹出现,宋大夫说小眉一辈子都将如此,晴儿,你也别难过了,说到底你其实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的手怎么样了?”伍若云一边轻轻的拍着关小眉的背,一边温柔的问道。
“我的手已经没什么事了!若云,对不起,你的孩子”向晴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伍若云身上的气息实在沉淀着太多的悲伤,让她的心也不由痛了起来。
“我说过了,这与你没关系,这是小眉自己的报应,也是我伍家的报应,我们走吧!”伍若云别过头去,明显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展夕搂着向晴先一步到门外等他,“晴儿,你别难过了!若云会照顾她的,这样对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她可以无忧无虑的一直到老,不是吗?”
“展夕!”向晴用力的依向他,“艾小翠的事你与若云说吧,我有些累了,我去找娘说说话吧!”
“好,交给我吧!”展夕轻轻的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跟你没关系,答应我好吗?”
战乱篇 第九章 金蝉脱壳离临安
封于煌的办事能力比向晴预料的更强,而陈清涛更是夜以继日的敢做假账,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所需做的准备工作俱已做好,展夕第一时间带着记录着展家‘资产情况’的帐本进了郡王府,与此同时刘玉寒也不再澄清沉船的传闻,任流言以更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而向晴也早已为迁居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瑗郡王拿到展夕递来的详尽的帐本,细细翻阅了大半后,也不禁动容,眼中也有了些许泪意,没想到展夕当真如此的大方和无私,为了国家,把整个展家都掏了出来,虽说已拿不出一文一两的银子了,但是那些现成的船只,以及展家名下那么多的营生店铺,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一放下账本,瑗郡王便亲自给展夕行了个大礼,惊的展夕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展夕,本王对不住你,之前还曾经怀疑过你,而你”瑗郡王惭愧的低下了头。
“王爷待展夕如一家人一般,还救了展夕唯一的儿子,展夕一直希望能做王爷登基道路上的一块小小踏脚石,而今,展夕无能,展家已经外强中干,再没什么能帮上王爷的了,惟有把现在这仅存的一些店铺和营生都交给王爷,聊表展家对国家对王爷的心意了!王爷不嫌弃和怪罪展夕,展夕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还当得起王爷这样的礼?”展夕也说得诚恳万分,甚至有些声泪俱下之态了!
瑗郡王更是感动的用力拍展夕的肩,“你放心,本王答应你,他日本王若登基,定封你展家为天下第一家!”
“谢王爷厚爱,王爷的大恩,展夕心领了,展夕已经决定带着妻儿回绍兴的老家了,展家所有的产业都已经交给了王爷,展夕就为自己留下了绍兴的一幢祖宅,以及绍兴城内的三家米铺以维持家用,请王爷明鉴!”
“展夕,这怎么使得,绍兴城内所有的展家的营生依旧归展家所有,你已为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如今就留三家米铺,如何能维持这么一大家子的生计?行了,你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等这场仗打胜,本王亲自去父皇面前为你请功!”见展夕还要推辞,瑗郡王立即赶在他前面决定道。
展夕嗫嚅了一下,最后还是低头恭敬地道,“谢王爷!”
“本王应该谢谢你才对!”瑗郡王实在是太喜欢眼前这个,谦虚稳重又深明大义的展夕了,暗暗决定他日登基,定不能负了展夕这么多年来的帮忙。
“王爷,还有一事,展夕要禀告王爷!”眼见一切都随着他预料的情形在走,展夕心里满意万分,脸上却半丝神色也不敢露出,继续低头谦恭的道。
“展夕快请说!”瑗郡王如今早已把他真正当成了自己人中的自己人,闻言立即道。
“展家沉船的消息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现在展夕手下的管事正竭力的在压制这消息的外露,只是怕要压制不住了,到时恐怕免不了会有落井下石之人,寻展家的麻烦,展夕这么一走了之,把这麻烦留给了王爷,展夕实在心有难安……”
“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事?你放心,这些都交给本王来处理,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想如何个落井下石法!你只管安心离去,你都已经把展家整个交给了朝廷,慢说这点小麻烦,就算是再大的麻烦也一概由朝廷出面解决!”瑗郡王立即庄严肃然的一笑,王者之态立现。
展夕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如此一来,便与展家再也无关了,他也算是真正的‘功成身退’了,“谢王爷,那展夕就告退了!”
“急什么,留下来与本王一道用膳吧!”瑗郡王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亲切的道。
“谢王爷,只是家中还”展夕委婉的迟疑着不说下去,瑗郡王立即了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看本王糊涂了,展夕正值新婚呢,想陪娇妻麟儿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那行,本王也就不再多留你了!回吧!”
“多谢王爷!展夕告退!”展夕立时躬身退了出去。
××××
这之后又不到五天,全南宋都知道了以造船业闻名的展家,在‘内忧’(连串的沉船赔偿)和‘外患’(朝廷的压力)的逼迫下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空壳子,这一事件立时成为南宋商圈本年度最轰动的一则新闻,展家的‘下场’让同为南宋富豪的人家无不暗自一凛,说不准这朝廷什么时候就会要军饷要到自家头上,无不开始战战兢兢的收拢自家产业。
朝廷张贴的大力表扬了展家为国出力行为的大红榜,满城都是!
伍若云在得知这一消息之时,几乎以为是晴天霹雳,立即策马来了展家!
“展夕,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甫一踏进门的伍若云,便看见人来人往的搬着各式箱子和家具的丫鬟和仆佣,急匆匆的便往展夕的房间赶去,用力的推开门,顾不上喘上一口气,便又被眼前的情形怔住了,他看到展夕和向晴正在收拾衣物,也因此,他急切间脱口而出的问题,就这么卡在了半途。
“若云,你怎么来了,我们本来想下午再去跟你道个别的,你倒是来得巧!”展夕见到他立时放下手中的衣服,高兴的快步走了过来。
“外面的传闻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皇榜上张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们难道准备就这么走了?”伍若云却无法让自己像展夕这般镇定,他简直不敢相信,展家就这么完了,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说垮就垮了呢?
“若云,你别激动,你先进来!”展夕见他不断起伏的胸口,以及脸上严肃焦急地神情,不由心里感动,知道他是太关心他们了,连忙把他拉进房,向晴则快走几步关上了门,三人在桌边坐了下来。
“若云,你眼前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真的,展家现在确实没了,都已经送给朝廷了,而我们现在收拾东西,也是准备明天一早就启程回绍兴老家了,但是你不需要为我们担心,你可记得上次在你家里与你说的话?那些都是假象,真正的实力大部分都已经被转移了,我们走后,伍家也需处处小心!”展夕压低声音,轻缓的道。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道外面现在传成什么样了吗?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