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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晴儿,这怎么个‘将’法,又怎么个‘就’法呢?”展夕光听晴儿这话便心情激动不已,连忙追问道。
“正是,夫人快快请讲!”刘玉寒连忙也跟着催促道。
“瑗郡王似乎派人把我们展家的底摸了个透,所以才找了展夕开口讨要这个军饷,我们不给,肯定是不行的!可对?”向晴却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的道,并晨有意吊他们的胃口,而是她也需要在这逐渐的分析中,找出新的条理来。
这次四人同时点头,脸上有神情更是急切。
“正因为瑗郡王把我们展家摸的太‘透’,所以,我们展家最近遭遇的‘八’艘沉船的‘不幸’事件,也被他一并知道了,所以瑗郡王也是知道我们展家目前处在‘资金困难期’的,可对?”向晴说的更是缓慢,还着重在个别字和次上强调与停顿。
果然她的话一完,刘玉寒的眼睛已经完全亮了起来了,大声赞叹了声‘高招!’后,立即起身对着向晴便是一个躬身大礼,然后才再度坐下,叹息道,“夫人你果真是智慧敏捷到非常人可及啊!高招啊!高招!实在是太高了!夫人您竟然还谦虚说这是下下之策,玉寒真是对夫人您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其他三人还没摸清头脑,只听着刘玉寒接连的喊了三声‘高招’,就是不知道这个‘高招’是怎么个‘高’法,陈清涛忍不住急道,“哎呀,刘大管事,你就别在那高了,也快给我们解解惑啊!”
“夫人,既然是您想出来的法子,还是由您来解释更能详尽一些,请!”刘玉寒连忙恭敬的道。
向晴看着展夕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瑗郡王知道我们展家被人设计陷害了,接连的八艘沉船赔偿损失的费用,都已够我们展家入不敷出了,而他还对展夕提此要求,便是认定我们展家还有老底掖着藏着,慢说我们是否有老底不会告诉他,即便真有,也是万万不能拿出的,这是瑗郡王打的主意可对?”
众人点头。
“那瑗郡王不知道是什么呢?”向晴看着他们一笑,“他不知道的是我们真正沉了的船只广州一艘!”
“那又有什么不同的呢?这不是更好,证明我们展家还有能力给付军饷?”陈清涛还是反应不过来。
封于煌和展夕却已然有些懂了!
“陈先生是帐房先生,所以不明白这个是很正常的,容向晴再来解释的更清楚一些,若我们此时把一直隐瞒着的,这另外七艘沉船的事件的消息散发出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向晴问道。
“毫无疑问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订货的要求取消,买了船的要求退船,商誉下降,展家面临着赔钱和破产的窘境!”封于煌接口道。
“没错!我们会回收许许多多的船回来,同时面临着要赚钱出境况,那假使我们不赔钱出去,光收回船进来呢?”向晴点头继续问。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那些货主肯定会问我们展家追讨啊?”陈清涛被她越说越糊涂了,封于煌和刘玉寒却笑了。
“怎么会问我们展家讨呢?那些船又不是我们展家收的,是瑗郡王收的啊!”向晴还一本正经的道。
“怎么是瑗郡王收的呢?明明是……”陈清涛还没弄懂。
展夕却忍不住在向晴脸上亲了一下,“晴儿,你的脑子里怎么会装这么多的东西呢?实在让为夫的赞叹不已啊!”
“展夕,你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向晴低低的抱怨了一下,封于煌他们却全当没看见这一幕一般,看向陈清涛,“先生还没弄明白?”
“哎呀,急死我了,你们倒是说不说啊,再不说,我可急了!”陈清涛急的脖子都红了,只差没跟人拼命了。
“陈先生,展夕不是已经在瑗郡王面前说,即使馨尽家底也要助朝迁廷的抗金大业吗?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展家了,现在的展家已经是朝廷的,是国家的了,那么那些个上门退船的人船是归瑗郡王和国家所有了,他们如何会来问我们展家要银子呢?陈先生,你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和玉寒以及于煌三人,重新做一本假帐目出来,要让瑗郡王清清楚楚的明白到我们展家,为了支援朝廷确确实实是到了馨尽所有,一穷二白的境界了!”
“如此一来,朝廷若打胜仗,少不得瑗郡王一定会感念我们展家的功劳,到时再让朝廷按数量结算船只的银子给我们,我们再拿去补给那些退货的商人,而经此一仗,我们展家的声誉自然就会回升,用不着我们再去挽救,因为朝廷自然会为我们展家说话;若万一战败,我们展家的实力丝毫未受到损伤,只要把目前展家的产业,化整为零,重新经营,明里挂其他的字号,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只是展家这‘临安第二家’的名号是再也抬不出去了!”
向晴如此细细的解释,陈清涛终于完全明白了,也越听越是两眼放光,“夫人,你果真是诸葛孔明再世啊!帐目的问题包在清涛身上,一定让瑗郡王充分的感念到我们展家对国的一片‘热爱之心’!”
“陈先生做事,向晴自然再放心不过了,至于散发这个讯息之事,玉寒就由你去做了,要让这个消息在最短时间内传的全国皆知,却不能让人知道这消息是由我们展家宣布的,同时,你要竭力装出这是谣言的,出面去澄清,私下不妨故意露出些愁眉的神色给有心的人看到!”向晴微笑着道,“相信这件事对玉寒来说,一定胜任有余!”
“夫人真是太知玉寒的心了,夫人放心,一定满意!”刘玉寒出万无一失的自信笑容。
“于煌,你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们展家的各地的可靠的管事和伙计都安排妥当,有些赚钱的行当都立即改头换面,化时为暗,总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保留我们大半的实力,留一些空壳的表面营生交给朝廷接管。你办事沉稳细心,交给你最妥当!”
“夫人放心,于煌定不辱使命!”封于煌抿紧的嘴边也露出一丝自信。
“而展夕,你这块最难搞,你要尽量为于煌和玉寒他们争取时间,所以你要稳住瑗郡王,一方面要更加表示你的拳拳爱国之心,一方面也要适时的表露你的苦处和苦力,让他更感觉你真的馨尽了所有,一旦他接收到了我们交由给他的产业和船只,他才会感念我们的恩德,你不惯用心计,此次是有些难为你了!不过难为你也要勉力去为之!想尽办法至少拖延二十天,有这许多时间,我相信于煌他们也够了!”向晴握紧展夕的手恳切的道。
“晴儿,放心,你的相公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善良’!”展夕感动的看着他的晴儿,她把自己想象的太好,商场上打滚的人,有几个是真正的善良之辈,晴儿为他担了这大半的责任,如今这小小的一场戏,若还演不好,他就不是展家的当家了!
“大家都记住了,二十天!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在这个时间内做完!”向晴郑重的再度重复了一声道。
“夫人放心!”三人异口同声。
战乱篇 第七章 成亲后初次相见(一)
是夜,展夕搂着向晴睡在床上,满足的长叹一声道,“晴儿,有了你在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用愁!”
“展夕,如此一来,我们展家最起码这半年内营收会大幅度减少,即便这场仗胜了之后,我也希望我们展家能更低调一些,那些最赚钱的行当,还是隐藏在暗处比较放心,门面上摆的,能带的过去就行了!你觉得呢?”向晴依偎在他怀里,轻声的道,这场仗的结果她虽然是知道的,但是她依旧做了完善的处理,毕竟谁能肯定这历史会不会因为她的预先知道,而有所改变呢?
“晴儿,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近年来,我已经尽量在低调收拢了,可是,产业分布实在太广,岂是一朝一夕能收拢的起来的?没想到因为此次的沉船事件而因祸得福,不过这些若非有晴儿你在为展家保驾护航,这慢说如今瑗郡王这关了,就是之前的沉船那一关,展家怕也是迈不过去了!”展夕吻着她的鬓发,心里是浓浓的柔情。
“我看出来了,否则凭我们展家如今的实力,慢说这临安第一家的位置,要宣称天下第一家也不为过,只是此时恰逢乱世,还是当谨小慎微,否则瑗郡王这样的事件,每隔不久便会得演,这样也好,亏得这场战事,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把展家从明化暗,最后隐迹于人前!”向晴满含期待的看着展夕,“等这场战事一过,我们便回绍兴祖宅住吧,你自己也说过了,以前来临安这边住,是为了联络生意方便,等我们全隐入到暗里之后,也就没有再住在临安的必要了,展夕,你觉得呢?”
“正有此意呢!没想到晴儿你已经先一步提起了!绍兴虽没有临安这般繁华,不过也自有水乡的风味,我想信晴儿你一定会喜欢的!”展夕有些兴奋的看着她,所有的想法都不需要说,她便已经想到了,天下如何会有这般聪慧的女子的呢?而这个女子竟然是他的妻了,忍不住激动和骄傲的低头,在她温柔秀美的脸上唇上印下爱的吻,“晴儿,你真美!”
“跟你说正经的呢,怎么又不专心了?”向晴忍不住脸红了,才成亲没几天,他的甜言蜜语倒是越说越进步了,话题也越来越百无禁忌了,反倒是自己有时还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的。
“我很专心啊,专心的看着我的晴儿,不信,你看我的眼里的倒影,是不是都是你?”展夕更近的贴近她的脸,睁大眼睛,让听看,两人的唇都快要交叠到一起了,向晴推了他的胸膛一下,纹丝不动,哪还顾得上看他的眼睛,呼吸早就被他的靠近扰乱了频率,又是意动情生的时刻了,虽然不想承认,她真的对展夕的身体产生了无可抗拒的迷恋,他只需要一个眼神的挑逗,便已经让她心旌荡漾了,她何时竟然变成了一个色女而不自知?
“展夕!这些天你还不够吗?”向晴的声音低的几乎是在呢喃了。
“晴儿,你够了吗?你的脸红了,呼吸也急促了,多美,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你知道吗?你在我眼里便是一切了。”展夕的声音也越显低沉了起来,两人间甜腻的气味立时上升了许多。
“我也是!从你疯了般冲进着火的楼里,去找我那一刻开始,在我眼里和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天神了!”向晴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内心袒露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爱和深情的眼波之下,她也越来越习惯把心里的爱意和想法表达出来了,每次当他们彼此互诉了心意之后,两人再在一起的感觉便是美好的难以形容!
温柔的含住晴儿娇美的唇,属于他们温柔甜蜜的一刻又来临了!
缠绵过后,向晴慵懒的趴在展夕的胸膛之上,忽然道,“夕,明天我们一起去趟伍家吧!”
展夕非常贪恋她缠绵过后,用柔软爱娇的声音叫他‘夕’,让他感觉格外的幸福,拥紧她,轻抚她汗湿的发边,“也是该去探望若云的时候了,成亲这些天以来,一直在忙,差点把他生病之事给忘干净了,实在是不应该!”
“我想他们应该会体谅我们的!我们此去一是去看看若云的身体是否恢复,二来也去看望一下爹和娘,不知他们的身体可好,三就是顺便关系一下朝廷有没有对伍家也施展压力,白日里玉寒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虽说瑗郡王会找上展家,是因为你与他有私交的关系,不过伍家是全国皆知的富豪之家,极有可能也会在这一次的征军饷的名单之列,若真如此的话,还需想个办法帮他们渡此难关,若是没有,那是最好!但也需提醒他们树大招风!”向晴的侧脸贴靠在展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