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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不佳到了极点,之前也不过是耐着性子对着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到他面前来提,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向晴,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斜哥,他竟然知道晴儿的存在,再也不能放过他了。
“臣弟没忘,皇兄依旧是着天下唯一的明主,臣弟只是为了达成心爱之人的一个心愿而已!”此刻的完颜斜哥完全袒露了自己的本性,再也没有以往每次见到他时刻意装出的小心翼翼,这更让完颜乌禄冷下了心。
深泽岩井一看形势不大好,斜哥这般在皇帝面前坦承自己是他爱人,自己虽然心里开心,但是在完颜乌禄看来,此等行径简直与挑衅无异了,连忙接口道:“皇上,请容岩井说两句!”
“小乖你”完颜斜哥着急的试图阻止,深泽岩井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非但无所畏惧的看着完颜乌禄,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笃定的微笑道,“皇上,向晴的性子不好相处吧!”
完颜乌禄冷冷的看着他,对他大胆的行为心里也不由起了几分佩服,从他的眼里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怕他会杀了他们,他的笃定和自信从何而来?他对晴儿会心软,不等于他会对他们也心软,更何况斜哥还是对他皇位有最大威胁的存在,今天是个借机除去他的大好机会,这个年轻的男子,他凭什么露出这副自信的笑容?
“向晴的个性是标准的软硬不吃,她只认她的心,皇上就算得到了她的人,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多添了一个傀儡娃娃罢了!这世界上最苦的事之一,便是爱上了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这样的无望感会一辈子都萦绕在心头去不掉,皇上还有无数的雄才伟略未曾实现,何必为了一个向晴而英雄受挫?在我而言,向晴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置她的幸福于惘顾,而另一方面,皇上你可知你自身的重要性?”深泽岩井看着他义正严词的问道。
“朕当然知道自身的重要!”完颜乌禄冷冷的道。
“错,皇上你不知道!”深泽岩井用有些悲哀的眼神看他,“自顾帝王莫多情,多情一念害不清,一旦登上这个皇位,很多东西句已经身不由己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那皇上又何尝不是天下的?你得到了全天下人的爱的同时,你也注定要失去一些你心中希望的爱,爱江山和爱情中,一个好帝王永远只能取江山而舍红颜,会有人愿意承受孤独和落寂一心爱着皇上,但是皇上却不能一心只爱着那人,因为皇上的爱注定是博大的,是许多人分享的,这是皇上的幸,也是不幸,而对于一个只想过一辈子普通人生的女人来说,皇上这般博大的爱恰恰是她最不需要的!”
完颜乌禄若有所思中微微带着痛苦的垂下了眼眸,当然周身依旧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但是杀意已经消退不少了,只为了这人竟然和晴儿说了一样的话,他不过是想要一个与他贴心的女子而已,竟然就这般难吗?费尽心思不能让她软化感动,反而换来那般鄙视不屑又带着仇恨的目光。
“岩井想见向晴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无力带她离开这里,因为这一切需得皇上你自己想通才好,皇上自然可以拒绝,也可以下旨将草民和斜哥处死,但是皇上是一代贤君,且一登基便受了万民景仰,但是要永远受人景仰的日子却是万分辛苦的!而皇上你此刻不正是日夜不停的在操劳吗?而这样的操劳,皇上还将继续很多年,若皇上真的只爱着一个人,那千千万万的百姓又将被置于何处?难道皇上得了这江山只为了听别人三呼万岁吗?”
这话可算是说的相当的大胆了,完颜乌禄若火起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斜哥却用惊叹的目光看着笔直挺立着的爱人,这是他的小乖吗?无所畏惧、慷慨而言,完颜斜哥此刻才知道他的小乖,从来不是那个等待他保护的人,他完全有能力保护他自己,这么多年承转于他身下,只为了一个‘爱’字,此生得此一人,一生已足,命长或命短已再无所谓了。
完颜乌禄看着他们一跪一站,两人的眼里都是视死如归的神情,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如此的相像,不愧是知心的一对爱人,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爱情,而今一切都已失去,他不过是想再寻一段新的爱情,却注定无果了吗?“看来你们倒当真是抱着死的决心而来的。斜哥,朕有些不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装懦弱、装无害,为何眼看就快要成功了,朕也对你放松心怀了,你反倒不再继续装下去了呢?”
“皇兄,因为斜哥突然明白了,有时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活的长短,而在于活着的日子里是否活的无憾和快乐,有小乖的日子里,斜哥很快乐,这么多年来,苦苦压抑自己的日子,斜哥过的也足够了,不论如何表明对皇权的无意,皇兄却还是不曾放弃过怀疑斜哥,那么惟有用斜哥的命来确保皇兄内心的安宁,斜哥只求皇兄皇兄一件事,便是赐我与小乖同穴,不进宗族陵地,就当从来未曾有过完颜斜哥这个人吧!”
“你也愿意陪他一起死?”完颜乌禄眸色渐深,看了一眼依旧跪的直挺的完颜斜哥后,又看向深泽岩井道。
后者半晌犹豫未曾有,便点了点头,“我愿意!”
完颜乌禄心里又嫉妒,又落寂,“好,既然你们如此同心,朕答应你们!”
这回深泽岩井也再度跪了下来,与斜哥一起朝着完颜乌禄磕了个头,“谢皇上成全!在我们死前,岩井依旧大胆请皇上让我们与向晴见上一面!”
完颜乌禄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她在墨阳宫,朕今天特许你们与她一起用午膳,当作彼此诀别吧!”
“谢皇上隆恩!”两人齐声道,这才缓缓站起,完颜斜哥温柔的看了一眼岩井,然后缓缓的走到了完颜乌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镶满黄金字样的铁券,递了上去,“皇兄,此物是太宗皇帝赐给父王之物,伺候完颜宗翰后继已无人,这铁券也到了归还圣上的时候了!”
完颜乌禄目露精光的盯着他手上的那块铁券,“既有铁券在手,你当知道是可以向朕提要求的,你为何不提?”
“皇兄,即便斜哥提要求,也只保得住我和小乖一人的性命,我们谁也不忍见谁先自己而死,还不如齐齐做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若皇兄实在愿念在已故父王为国之功,请在臣弟和小乖死后,放向晴出宫吧!”完颜斜哥淡淡的道,把那块像可保命的铁券就这么毫无留恋的放到了完颜乌禄的御案之上。
转身携同着深泽岩井往殿外走去!
战乱篇:第三十九章 冥冥中机缘早定
墨阳宫的十二开大门全部敞开,完颜斜哥带着深泽岩井大步而来,两人也不再避讳在人前牵手了,今天以后,他们就要共赴黄泉了,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也该活的正大光明些了。
早一步就得了通报的向晴,多日来第一次踏出内殿,站在外殿门内,看着老远而来的深泽岩井和完颜斜哥,眼里涌出几分感动,她如今才知道斜哥的爱人竟然是金国的七王爷,看他们在阳光下开心的牵着手的模样,向晴的眼里满是祝福。
走到近前,两人同时喊道:“岩井(向晴)!”
深泽岩井脱开了斜哥的手,一步跨进门内,与向晴拥抱到了一起,“你还好吗?这么多天,我很担心你!”
“我很好,你呢,岩井,你比我在临安见你时瘦多了!”向晴开心地笑着,之前听到奉御来来宣旨,说七王爷和故人要见她,她就想到了这个故人可能是岩井,她在金国就认识他一个人,能在此刻见到岩井,她的心里真的感到好开心。
两人小拥了一会,立即分了开来,向晴第一次真正近距离的看着,一直微笑站在岩井身后的斜哥,这个微微有些冷淡却贵气的男子,“向晴见过七王爷!”
“向晴,你唤他斜哥就好!斜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向晴,上次在南宋没能说上话,今天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深泽岩井开心的笑了起来。
“是啊,在下完颜斜哥,南宋时太失礼了,今天正好熟稔一下,向晴你便直呼名字吧,我这个王爷也不过是挂个名的空头王爷罢了!”完颜斜哥宠溺的看了一眼笑的开心的小乖道。
“那好,向晴也不多客气了,来,斜哥,岩井,快进来!”向晴拉着岩井往前走,也熟络的招呼着完颜斜哥。
三人在寝殿桌前坐定,向晴看了一眼品红和紫玉,“你俩都退下吧!”
品红和紫玉也不敢迟疑,立即‘是’了一声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岩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向晴激动的问道,昨天见到了展夕,今天又见到了岩井,向晴真的觉得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是时候她离开了。
面对着她的开心,深泽岩井却稍稍收敛了几分笑容,开口时声音也低了许多,“向晴,展夕也来燕京了,现在可能已经在宫里的某处了!”
向晴见他压低了声音说的竟然是日语之时,向晴便明白他在担忧,这里可能被完颜乌禄派人监视着,连忙也回以日语道:“我昨晚已经见过展夕了,他若有听我的安排的话,此刻应该已经出了皇宫了,你们若不来,我也是打算这两日便是要离开这里的,如今能在走之前见你一面,我已经觉得再没有遗憾了,岩井,以后欢迎你来南宋找我!”
“向晴,你已想到办法离开皇宫了?”深泽岩井有些意外的看向她,若是如此的话,他和斜哥的牺牲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本来我是打算破釜沉舟的,用金国的命脉来逼迫完颜乌禄放我走的,但是如今看来行不通了,你们来看了我,一旦我用这个方法离开金国的话,你可能也会受连累的,看来还是只能想办法以拟订好的逃跑方案逃走了!”向晴见他意外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岩井与她是朋友,她若是‘先知’,岩井的处境岂不是也很危险?
向晴不知道的是,完颜乌禄早就知道了他们彼此是认识的,即便深泽岩井今天不来看她,若一旦她说出什么骇人之言的话,深泽岩井一样逃脱不掉。
完颜斜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她们的脸色都有几分苦笑和无奈,也知道他们在烦恼什么,不由掀开桌布,沾了沾茶水在红木的桌面上写道,“这宫里有密道!”
向晴眼倏地睁大,也沾了水在桌子上写道,“你怎么知道?在哪?”
“昭明殿!”完颜斜哥连忙写了三个字。
“是皇帝的寝宫!”深泽岩井连忙用日语对着向晴解释道,随后又看向完颜斜哥,用汉语道,“你肯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海陵”完颜斜哥又快速的在桌子上写道。
深泽岩井立即反应了过来,向晴也有些明白了,两人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轮流着道,深泽岩井先一步激动的道,“现在的金国皇宫是海陵王派人营建的!”
“海陵王为人猜疑过重,且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所以他心里会很不安,怕自己也会有一天遭遇如熙宗皇帝般的宫变!”向晴也眼睛一亮的接着道。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无路可逃,在新营建的皇宫底下安排密道,是很可能很合理的布置!”深泽岩井也顺着她的话继续道。
“太好了!如此一来的话,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搞小动作了,只要想办法进昭明殿,就有办法出去!”向晴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
深泽岩井也很高兴,随后却又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斜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斜哥知道他问的是密道之事,“很早以前!”
这整个密道的布局都是他亲生设计的,只不过他的海陵王堂兄也不知道而已,当时负责承办密道事宜的人是‘司天台’(注1)下测验科额一个官员,他本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