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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衍将一只发簪为她插上,看着镜中美目横秋的女子,她的眼眸是那样好看。“喜欢吗?”他轻声问道。
江幻音点点头,此生第一次是一个男子为她挽发,还是她所钟爱的男子,她如何不喜欢呢!
换上一身宫装,梳洗完毕。她又叮嘱着他:“我晚些时候就来看你,你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耍脾气。”
薛少衍拉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眉间道:“我等你。”
江幻音莞尔一笑,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点点头。才幽幽的转身离去。
薛少衍知道她会回来的,只是离开她,自己仿佛就心魂不定,她还未走远,他便已经开始想念。
原来她不在身边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踏进清合馆,江幻音就看见八角凉亭上那抹黑色的身影,他似是等在那里许久了。
“回来了?”凌墨染嘴角含着一丝笑容问着身后的人。
江幻音皱皱眉,不回头都知道是她,他身后难道是长眼睛了吗?
江幻音几步跨上凉亭,看着石桌上的狼藉,大早上就喝成这样是不可能,莫不是他一夜未睡就等在这里?
“公子昨个又没睡吗?”江幻音试探的问道。
凌墨染揉揉头,这一夜清风明月,直到夜尽天明,不过是为了等她归来罢了。凌墨染从石凳上站起,看着江幻音:“你随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江幻音有些迷惑,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内阁而去。
关上房门,凌墨染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背对着江幻音:“你武功不错、还擅音术,若我没有猜错岐黄之术你也懂得,所以才能知道我是怎么中的毒。你究竟是谁?”凌墨染略显凌厉的声音着实让江幻音惊愕不已。
“公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江幻音压制着内心的狂乱慌张,假装镇定。
凌墨染微微一笑,回眸打量着她,临危不乱,处事不惊倒是难得。“真正的江幻音如今在锦州的锦福山上,莫不是要把她找来与你对峙?”凌墨染有些咄咄相逼。
江幻音握着手,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是自己大意了,还是他太深沉让人无从察觉。江幻音知道此事已瞒不过他,所幸挑白问道:“公子,想怎么样?”
凌墨染挑挑眉,颇为欣赏的看着她回道:“果真不同凡响。你并不是真正的江幻音,那你叫什么名字?”
江幻音抬眸望着他,不惧他的眸光道:“青霄。”
凌墨染一惊,心中顿时又明了了一分:“青霄玉女?古神话中掌霜露的女神。果真是好名字。你是妙音谷的人,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凌墨染想起夜魂打探来的消息,替人入宫,他觉得绝非这么简单。
“想必公子都探查清楚了,又何须多问呢?”江幻音别过头回他。
“江湖中最为神秘的妙音谷,绝不可能只是替人进宫如此简单吧?你既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想必这个江幻音的容貌定是假的,不知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凌墨染最为感兴趣的就是她的相貌,不知这个皮囊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容颜呢?
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想来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她却不知道他为何要揭穿她?是敌是友还有些让她担心。她此行任务艰巨,不能暴露身份,可眼下这个陈太子分明早已觉察出还派人打探,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灭口,还是?
凌墨染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先一步道:“莫不是姑娘想杀人灭口?”
江幻音抚了抚发髻低眸笑道:“我才救了公子一命,又怎么舍得杀了公子呢?公子真是说笑了,但青霄不知,公子为何要揭穿我的身份?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凌墨染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是呢,我还欠你一条命。你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身份,我只是好奇,妙音谷的人究竟是长什么模样?”
江幻音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哦?公子当真只是好奇我的容貌?”
凌墨染正色点点头:“我本来就不是宣国人,你来宣国做什么与我无关,再说,这些日子你伺候我倒也舒心,我干嘛要与你为敌呢?只不过我天生好奇心重,今日竟觉察了你的身份不见到你的尊荣如何让我死心呢?”
江幻音略思虑了一番,若是将他灭口必定会引来更多的事端,又听他说的这般坦然,与其为敌倒不如与其为友。“只要公子替我保密。”
凌墨染抬手:“你放心,我可以对天起誓,绝不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江幻音点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今日青霄就信了你。”
凌墨染看着眼前颇为豪爽的女子,不禁有些折服。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处事如此沉稳老练,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江幻音说着,撕下贴在脸上的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本来的容颜。
凌墨染颇为震惊的看着她,脑海突然闪过一张似是一模一样的容颜,这张绝世无双的容貌,真是像极了那个躺在冰棺中的女人。原来,真的是她,这绝妙的缘分真是令人称奇!
“凌公子如今可满意了?”江幻音看着他略失神的模样问道。
凌墨染有些发怔,开口道:“你真的很像她。”
江幻音一愣,问道:“像谁?”
凌墨染回过神,摇摇头道:“这张容颜不知要迷惑多少英雄少年?薛少衍,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江幻音听到他提到薛少衍,不禁微微一愣。他定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虽然她与他曾真正的见过一次。“他若是知道了,早就拆穿了。”
凌墨染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他爱上的人是你青霄,还是你的这张人皮面具,江幻音?”
凌墨染的话直戳到她的痛处,她何尝不想知道,薛少衍爱的究竟是谁?只不过青霄与他不过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只打了一次照面的陌生人罢了,他爱的人应是江幻音吧?虽然江幻音也是她,可毕竟不是真实的自己!
凌墨染看着她有些神伤的模样不禁为她担忧。“你怎么不向他说明?”
江幻音轻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想告诉他,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凌墨染虽然不知道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江幻音瞒着她的真实身份无非有两种原因,一是她的目的会对宣国造成伤害而不能告诉薛少衍,再者,就是她害怕说出实情,薛少衍会不能接受。不管是那种原因,他都觉得青霄的心中是痛苦的,而她的痛苦也是他的痛苦。
“我还是那句话,若他不能娶你为妃,我还是要将你带回陈国的。”凌墨染敛了敛眸不去看她。
“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妙音谷的人,那就应该知道,在这世间没有人能带走我,除非我愿意去!”江幻音眸中气势威严,颇有霸气。
“我相信,你一定会愿意去的。”凌墨染挑着眉嘴角含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江幻音不在与他争执,转身将那面具敷在脸上道:“今日的事,还请公子遵守约定。另外,少衍的病情并未大好,我想向公子告假几日。”
凌墨染早知道她的心不在此处,留她又有何用?而今日他既然拆穿了她的身份,临时还是不想见的好,他也要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以后的事情。“你去吧!何时想回来,你在回来便是。”凌墨染轻声说着。
江幻音有些感动,果真他不是想与自己的为敌的。或许真如他所说一般,只是好奇心太重。“公子好好照顾自己,幻音几日后就会回来。”江幻音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显露痕迹
走在清合馆的后院,江幻音暗自自责,终究是自己太大意了。显露出自己的身份,狩猎场那次自己当真暴露的太多,不仅在凌墨染与薛少衍面前出手,更是以音功驯兽,难怪凌墨染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可是,难道薛少衍就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还是他当时只担心她的安危而并未顾忌其它呢?
江幻音有些心烦意乱,既然自己身份暴露想来这宣国皇宫她是不能久留了。不管这个凌墨染能不能为她守口如瓶,她必须尽快查出玉佩的主人,然后告诉薛少衍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江幻音又加快了脚步。她已经对薛少衍说明了心意,而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兴许只有他才能帮自己了。
江幻音端着为薛少衍熬好的汤药来到风荷轩,远远望去,薛少衍正站在碧莲亭中远望着湖面上那一池荷花。微风吹动着他素白的衣袂,江幻音看着他远眺的背影微微一笑,所有的烦忧似乎都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薛少衍听着身后轻柔的脚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江幻音将冒着氤氲热气的汤药放在白玉石机上,静静的站在薛少衍的身后,湖面微风泛起的阵阵涟漪划过千层波浪,粉嫩的荷花随风摇曳,阵阵清香沁鼻。
“以后我们在居住的院中也种上满池荷花,可好?”薛少衍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这湖光山色,远处雪山纯白,近处荷红柳绿,佳人在侧,此生足矣。
“难道你想在咏思宫挖出一片湖出来吗?”江幻音掩唇笑着,在咏思宫内栽种荷花自是不可能的。
薛少衍回头伸出手拉着她柔嫩的小手,和她携手站在碧莲亭上。从他宽厚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江幻音觉得无比的温暖。“谁说我和你要待在宫里了?这深宫里规矩多,暗算也多,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够了。以后我们就在宫外寻处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做一对逍遥夫妇可好?”
江幻音看着一脸认真的薛少衍,他深邃的眼眸里含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她深深的眷恋,她是看着那么清晰。“好,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薛少衍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她的话每一句都让他觉得心动,他甚至想这一刻就带她离开,远离这一切的纷扰,只有他们两个人,抚琴对饮、泛舟湖上,乐得逍遥。
“这里风大,你身子还没好呢。我给你熬了药,赶快喝了吧!”江幻音拉着他在石凳上坐下,青瓷碗中的汤药也凉的差不多了。
薛少衍抬眸看了看这泛黑的汤药,不禁皱了皱眉眉。每日都要喝上几碗这样浓苦不堪的汤药,他真是看着就觉得痛苦。“不喝了,这药苦的很。”薛少衍似是又在耍性子。
“这可是我费了好几个时辰熬出来的,你就忍心让我的心意白费了?”江幻音歪着身子假装生气。
薛少衍瞧着江幻音这有些生气的模样突然就急了,忙端起药碗赔道:“怕了你了,我喝。”说着就仰头将汤药喝了下去。
薛少衍皱着眉头将药碗放下,就见眼前的人突然将脸凑了过来,柔软的蜜唇覆上他略带苦涩的唇,薛少衍一怔,方才嘴中的苦涩早化成满腔甜蜜流入心中。
江幻音松开他,对着他莞尔一笑问道:“还苦吗?”
薛少衍轻抚着被江幻音吻过的嘴唇,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回道:“不如,你在给我熬一碗汤药。”
江幻音被他逗的咯咯的笑了起来,薛少衍却不依不饶将她一把捞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又在诱惑我。”
江幻音感受着他温热的声音在耳旁回荡,似有种酥麻的感觉。她连忙讨饶道:“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多不好。”
“方才也没见你害怕别人看到,如今到知道怕了。你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薛少衍调笑道。
“好了好了,我有正事要问你,快放我下来。”江幻音想起自己还有事忙说道。
薛少衍松开她,抬着眸问道:“什么事?”
江幻音坐回石凳上,从怀中掏出那半枚玉佩放在手心道:“这玉佩,你认识吗?”
薛少衍略好奇的从江幻音手中拿过那半枚玉佩仔细打量着,通体洁白,虽断做半截,但花纹雕刻的精美细致,玉色润泽乃是极品。“这玉应是产自和田的羊脂白玉,倒像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