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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疯狂到不知所以,逮人就踢,那些百姓个个闪躲着,如躲避瘟神一样,太后看着这一幕,直气得胸脯一阵起伏不定的,喘着怒气,愤恼的眸光瞪向明炎跟明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般女子居然也值得我堂堂金奚的两位皇子互相争执,当真是丢尽了金奚的脸面,回宫后都给衰家禁足一个月,好好反思”
这话听着像是因为对端木锦恬的不满而迁怒到了他二人身上,这个时候禁足代表着什么,任谁都清楚,怕是待他们出来,江山已定,却与他们无缘人,相视间,两人都像是有了一种默契,虽然没有明说,表面上乖乖低头罢出幅认错的模样,内心却是怒海翻腾,都开始后悔死自己决定了,想到沉没已久的明远一直是太后眼中的乖孙子,而他们,却生生将这个人再次的引堂入室,想也是,两位皇子无能,明远要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烨瞪向人群中像疯子一般的端木锦恬,恼恨得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女人还真是能折腾,这个时候了还分不清形势么,他看她这几天还挺正常,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合作,也看不出什么意外来,却没想她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那刁蛮的本性,几个乞丐而已,便将她气成那幅德行,还有那乞丐口里的话他也是狐疑的。
只是对他来说,无论现在情况怎么样,若娶得了端木锦恬,那女人即使再不堪,再刁蛮,那也是西灵战王府的手心肉,得了她那就是一张王牌,一个翻身稳落在端木锦恬身边,一把打抱起她的身子,缓落在马背上,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没人的时候随你怎么闹,别忘记我们的交易,若砸了场子,你的仇就永远别想报了”
这话算是一注明针,让端木锦恬瞬间清醒不少,看着明烨这张尽在咫尺的脸,再看人群中那道道指责的声音,民怨沉沉,她内心也是漏掉一拍的,她是被那个乞丐给刺激到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贱人,愤然的眸子扫向被众乞丐围着保护起来的那名乞丐,恶狠的嗓音在明烨耳边低吟:“我要他死”
“你为什么这般恨他?”明烨下意识的问道,他也觉得这些乞丐来得太过蹊跷,而且端木锦恬的反应令他不得不狐疑。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这些你管不着”端木锦恬不扭捏,但也没打算跟他说实话,这种事实,论谁也不会傻冒的说出来的。
明烨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记得你我的交易,那便安份的呆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他的生死,现在还轮不到我来做主”对于端木锦恬的智商,明烨算是又认清了一个档次,这种事情她便是不亲口说出来,那些乞丐也是能为他解惑的,果然是空有美貌的脑残女人,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凭她如今的身姿,倒贴钱他也是不愿意要的。
端木忽恬满脸愤怒的,刚想说明烨真是没用,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办法,便又听到明烨低声的警告着:“现在太后在场,我若是逾越她,那就真要与皇位无缘了,你想那乞丐死,暗地里大可以去动手脚,千万别给我蠢到这个时候去惹祸上身,你是生是死我不在意,可别把脏水连泼到了我的身上”
这语气有些沉,端木锦恬也算认清了,这个看着一本正经又带着几丝温和的男人是真的动怒了,不过细想一下,她还真是无从反拔,只得不太甘愿的闭上了嘴,看着众乞丐的眸光里满是愤恨。
“烨儿,带端木郡主先行下去休息吧”太后苍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不满。
为首的乞丐刚跪倒的身子立马又站了起来:“太后不可”
话说得有些急促,乞丐尴尬的咳了声,这才很带着微微的不自然解释道:“草民的意思是,我们要状告之人正是端木郡主,所以,她还不能先行离去…”
众人又是阵阵唏嘘,在些离场地远的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被那接二连三的传言带动了,几乎是话才出口没过片刻,便传言到整条皇城道上的百姓耳里,皆在狐疑这是怎么回事,这郡主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居然会被一群乞丐一状告到太后面前,先前那乞丐了郡主把他兄弟害得这般惨,这到底怎么祸害了。
一般的人对乞丐踢打那很正常,而一般被人嫌恶之事乞丐们也从不闹上公堂,今儿个居然告到了太后面前,看来这事情非同一般了,先前那些狐疑的猜测顿时又冒出来了。
太后眉宇间满是沉怒,看样子这事情分明是冲着这个西灵郡主来的,而端木锦恬作为西灵前来和亲的郡主,原本的确不该受到如此不客气的对待,只是那真假郡主的事给了金奚君民大大的一耳光,如此,太后看端木锦恬的目光自然就带着异色了,加上端木锦恬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一系列疯狂,更是令她心生不满的:“如此,那端木郡主就留下吧”
说出这么句话,她这才对上乞丐头子的双眼:“你倒是说说,要状靠郡主所谓何事”
要是以往,她定然是会将这些事情交给大理寺的人来处理,只是这乞丐当众拦凤驾,这事闹得这般大了,身边堂堂太后,若是不好好处理,只怕还会让百姓觉得皇室中人无能,皇帝病倒便再无人能够支撑大局了,再者,且不管端木锦恬犯下何事,单凭她先前的作为,便让她十分不爽的,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跟金奚结亲,若传到天南国,堂堂金奚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炳,如此一来,借乞丐状告之事而撤下这和亲之事倒也情有可原。
为首的乞丐招乎着众乞丐再次将那晕死的乞丐抬上前几分,让太后好真真切切的看个清楚:“还请太后做主,草民的兄弟年方十八,因为出身贫穷,父母又亡,家里唯剩的几亩田地也被恶棍霸占,不得不落到出街乞讨的下场,原本我们这些乞丐就是活在人群的最低层,平时受受白眼,挨挨踢打也就算了,但好歹还留得一口气在”
“可是我这兄弟他是个及命苦的,不知道何时居然被郡主给盯上了,七日前的一个夜晚,郡主一袭红衣飘飘,居然强把我这兄弟给上了,虽然身为乞丐的我们,女人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原本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当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却没想郡主居然这般的如狼似虎,直将我这兄弟折腾了一宿,我这小兄弟没碰过女人,好歹也是初经人事,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自那夜以后,他便一直这么昏睡着,滴米未进,若非我们天天用水喂着他,只怕这一丝余息也要断了”
这话听着荒唐,但乞丐说得真真切切,让人感同身受般,因此,荒唐归荒唐,却不自主的让大多数人鬼使神差的相信了这话,太后眸色里充满了狐疑,看向乞丐满脸真诚的,再看地上躺着的人的确如他所说,精尽人亡的表现,还有端木锦恬那做贼心虚的脸蛋,虽然更多的是愤怒,再联想到她先前那些疯狂的举动,一翻巧合下来,真是要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郡主再不堪也是郡主,不可能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来吧。
也有人说,若是换成我金奚的郡主,自然是做不出这等事来,换做端木郡主那就不见得了。
“衰家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确定当晚的女子就是端木郡主”太后眉头拧得深深的,心平静气的日子过久了,这回宫原本她也是收拾好心思的,只是压根没想到这才一进皇城就因为端木锦恬而闹出这么大的事,特别是知道两位皇城就是为了争夺这女人而不合,才将她迎回皇宫,这更让她气愤不已,内心一团熊熊的怒火在刺啦的燃烧着,真恨不得端木锦恬立马就滚回西灵去。
乞丐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只挂着铃铛的碎镯子呈到太后面前:“请太后过目,这便是当日草民的兄弟紧拽在手里的物饰”
“据草民所知,铃铛是西灵人最爱佩戴的,而铃铛上边雕刻着孔雀花纹的,却只有西灵王室的郡主才能拥有,可想而知,前来金奚的西灵郡主,除了端木郡主之外,自然不会再有她人…所以,将草民的兄弟折腾成这样子的人,定然是端木郡主无疑”
听着,是物证具在了,端木锦恬脸色一沉,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当日的画面,好像,是她体内的欲火得不到发泄之时,而手上的镯子又很是碍事,直咯得她疼痛无比,一怒之下,她便把那镯子给拔了,完事后眼看这乞丐一幅死了的德行,而她当时胃里阵阵翻腾,那地言再呆一秒都能要她的命,便也没顾及这些了,待她想通后,她原本也有派人去寻这个乞丐妄想要杀掉他,只是下属却来报说压根没见到这个人,所以她也就以为这乞丐已经死了,被丢到了乱脏岗,怎么也没料到在这等场合,这群乞丐所谓的申冤居然是冲着她来的,真是恼坏她了。
满心激动的,恨不得上前一脚就将这些人给踢死,紧拧着眉头目光狠恶的对乞丐道:“大胆贱民,居然敢在这里诬蔑本郡主的名节,可恶…”
刚想有什么动作,太后威沉的嗓音响起:“对于这点,端木郡主怎么解释?”
这话,算是给了乞丐们一个交待,也让他们安心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偏袒端木锦恬,不过对于当事人端木锦恬来说却民十分不爽的,想她在西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到金奚确处处碰壁,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连那最基本的清白也被毁,现在就连她往不屑的死老太婆也这般质疑她。
让她怎么不愤怒,脸色沉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却深知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否则自己的仇是无法报了,深呼口气强压下内心那愤怒,毕竟太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哪怕内心不喜欢,此刻却也不得不回应着她的问题,却很是不屑的瞪向乞丐们:“这镯子分明就是那贱人从本郡主手上抢走的,居然还敢拿这个来诬蔑本郡主,当真是不知死活”
为首的乞丐一听也怒了:“郡主,我们虽然是人群中最底层的人,但也是有尊严的,哪怕是每日乞讨为生,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一份温饱与职当,做那种诬蔑人的事,我们还不屑,况且你看我兄弟如今成了这幅德行,我们还用得着拿这个来诬蔑你吗?你说我兄弟抢了你的镯子,试问我们这种最底层的人如何能接近郡主尊躯,又如何敢接近郡主的尊躯,大街之上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我等如果真的要干行窃的勾当,也不会蠢到去抢郡主的物饰,便是随意找个富甲之人偷来的也要更多,再者,镯子可是嵌在郡主手上的,你身为堂堂郡主,我们这等下贱之人又如何有这个本事从你手上抢过来”
一番连轰带炮的,从百姓更是认定了乞丐们说得都是真的了,毕竟这在情在理的,人家虽然是乞丐,但相信任谁也不会这般蠢的吧,便是抢袋银子也比抢个镯子来得值钱呀,再说那躺在地上的乞丐的确是虚弱到一口气都没有了,若非真发生这种事,谁又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出来指证一国郡主。
个个交头接耳的,皆认为这些乞丐们说的是真的了。
太后拧眉沉思,乞丐就是不说这些,她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话有假,虽然不知道端木锦恬是在何等荒唐之迹做出这些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乞丐说的绝对不会是假的,当然这其中也不缺有人栽脏陷害,只是她没兴趣知道端木锦恬是真荒唐还是无辜,她只知道这等败坏世俗的疯女人不配为她金奚皇室的媳妇。
所以借此机会将端木锦恬赶回西灵是最好的选择,威严的眸子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