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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闻言,眉头一拧:“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成婚之喜,他送出这么多喜礼理所应当啊,安老头可真是小气”
安王果断的将埋怨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并没有责怪云楚的意思,被云楚这么一说,反倒真给人一种好像是在责怪她的意味了,不过这千万两银子的喜礼,是不是奢侈得有点过头了,只得干咳道:“嗯,难得难得,难得那小子愿意主动交个朋友,这银子自然该给的,咳…”
云楚在他肩上猛的一记沉拍:“这就对了嘛,想当初,我可是不愿意跟他做朋友的,是他非要懒上我,非要我做他朋友,至于成婚喜礼嘛,钟离澜是我好朋友,他都能给出天价喜礼了,明离轩做为一个如此稀罕我这个朋友的人,怎么能比钟离澜低了去呢,你说得对吧”
安王吃痛的拧了拧眉头,这报应来得真快呀,他不过是心直口快了点,就被这丫头记恨上了,真怀疑被她这一拍,这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连忙应道:“对对对,没错没错”
嘴里这么说着,手下却不着痕迹的想要挪开云楚拍在他肩头的魔爪,疼死他了,内心还不断的诽腹着,楚丫头你可别再成一次婚才好,不然臭小子上哪去找那么多银子来给你当喜礼。
“这就对了嘛,那下回我要是再办喜事,你可别再因为这喜礼的事把明离轩给关起来了哈”云楚扬言,手下又是一记猛拍,力道虽然有点重,但也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最起码这伤口是不会裂开了。
安王额迹顿时冒出条条黑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办喜事?你不会再打算休夫一次吧?”
“去去去,亏你自认聪明,这什么智商啊,办喜事非得是成亲吗?难道本王就不会再有孙子不成”云楚还没开口损上安王两名,蓝王却开始嗤鼻了,没好气的嘟哝着。
“好吧,我错了”安王撇下头,只要不是再次成亲就好了,现在他身受着伤,又身在蓝王府,这公媳二人摆明了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他一张嘴是绝对说不过他两的,还是乖乖认错好了。
“哼,知错就好”蓝王鼻孔翘得老高,先前哥两好的模样早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安王是被雷了再雷,人前那威严的蓝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孩子气了,真是让人桑不起啊。
竖日午时,正值用膳之迹,钟离澜携慕汐如二人准时来到墨竹轩,由于府上就几个主人,所以蓝王跟安王也很荣幸的,有机会尝尝云楚亲下厨的手艺。
云楚难得像个家庭主妇般,娴熟的摆放好最后一道菜,顺手将碗筷搁置好,看到篱笆前两抹仙白的人影身姿飘飘,没好气的打趣道:“不会是我的菜香把澜少跟汐如给引来了吧”
“恭喜你猜对了,本少远在十里外就闻到菜香了,故特意来蹭饭吃”钟离澜也不待她招呼,自己找着空位便拉着慕汐如一起落坐,一点不带脸红的。
“楚楚,你手艺实在太好了,说实在的,你做的饭菜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慕汐如由心夸奖着,云楚总能做出不一样的胃口,让她食欲大增,还吃得很没形象,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窈窕淑女的模样。
“好了,吃吧吃吧,蹭饭就蹭饭,还说出这般恭维的话做啥呀,不知道这般夸我会让我害羞么”云楚口里这般说着,面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顺手给他二人各添置了一幅碗筷。
几人看着云楚,面面相嘘,若论脸皮厚者,云楚敢认第二,怕是无人敢当第一了,当然她有这个资本臭美、自恋。
原本五个菜三个人吃,可能还会有剩了,多了两个人,这一顿下来,倒让众人有些意犹味尽。僭堍氘
“楚楚啊,下次多做两菜行不”安王看着被扫得空荡荡的盘子,摸着饱饱的肚皮,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让他有种饿的感觉。
云楚无语到极点,瞧他们各个这幅德行,好像她缺他们吃了一样,没好气道:“可别怨我,要怪就怪咱澜大少,谁让他不打招呼就来蹭饭了,安老头若是觉得没吃饱,可是让澜大少把吃下的那份给吐回来,你再吃就好了”
安王闻言,惬意的脸色立马苦下:“女人家家的,说话怎么这般难听,真是…”想想云楚说的话,那意犹味尽的感觉到是没了,反倒让他有种想要吐的感觉,那画面真是幻想一下就让人无比恶心啊,赶忙灰溜溜的遁了。
云楚赶忙唤住:“安老头,别急着走啊”
“楚丫头,你这不会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来整我了吧”安王苦着脸色回头,讪讪的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云楚笑眼眯眯,指了指桌上吃残的碗碟:“诺,在我墨竹轩可是有个规矩,谁最后一个吃完饭的,得负责刷盘子洗碗”
“啊”安王惊讶,刷盘子洗碗,他能说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干过这活么,准确的该说,他连厨房都不曾进去过。
“啊什么啊,这可是规矩,你这饭都吃了,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吧,我做这一桌子饭菜已经很累了,要不是看在你身子大好的份上,我一般可是不下厨的,如今特意为了你下厨,让你收拾下盘子而已,你不会不愿意吧?”云楚连枪带棒,一幅理所当然的,好像安王今日要是不刷碗筷,就要他把食物都吐出来一般的架势。
直惹得安王诈舌,余下几人却在心里偷乐。
无耐,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安王这算是体会到了,只得乖乖的收拾好桌子,边收拾还边埋怨着:“我可是伤患,真是没同情心,都没人帮个忙”
这话刚落,云楚连炮带轰的话又飚飞了过来:“不会吧安老头,这寻常百姓人家,刷个盘子而已,五岁小丫头都会干的,你不过就受了点伤而已,居然还想要人帮忙,羞不羞啊,难不成你比一个五岁的小丫头还不如吗?”
什么叫做唇枪舌剑,安王算是领教了,无语的看了几人一眼,捧着碗碟缓缓转身,却在离开前做出个很明确的决定,扬言道:“下次吃饭我定要加快速度”
丢下这句话,蹋着半阑珊的步子,带伤的身子本就有些许不稳,这用力的捧着碗碟,还是有些有痛的。
看着他的背影,几人却是笑开了花,特别是蓝王,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个劲的夸云楚:“还是丫头你厉害,这老东西以往在朝堂上可没少跟我做对,如今居然栽到你手上,当真是大快人心哪”…“不过丫头,他身子未愈,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口吧”蓝王惬意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以我的医术,他现在就是拉个女人来滚床单也是无妨的,更何况这活比滚床单可轻松多了,父王该相信我的医术才是啊”云楚扬言,口吻里满是自信。
蓝王这才放心了点,也转身离开,跟着安王的脚步前去,他还真怕那老东西不知道上哪去刷盘子而毁了他府上的荷花池哪。
“楚楚啊,你不愧是极品坑货”钟离澜毫不客气的竖起大拇指。
云楚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该庆幸你今日比安王先一秒放下筷子,不然的话,这活可就落到你身上了”
要不是安王意犹味尽的,连盘里最后一小西大蒜都给抹灭干净,这活还真落到了他身上呢,钟离澜想想,心底真是那个庆幸哪,从此也知道了,往后再来墨竹轩蹭饭,绝不做最后落筷子的那个。
吃饱喝足,云楚软软的倒在摇椅上,有些陈旧的竹摇椅吱嘎吱嘎的发出阵阵碎响,钟离澜与慕汐如早已习惯她的散漫,自己随意的找个舒适的地方落座。
“其实楚楚,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的”钟离澜看了云楚许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因为爷爷已经老了,也不知道他的日子还有多久。
云楚紧闭的双眸蓦然张开,看钟离澜原本懒懒的声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显然事情有些沉重了:“说吧,什么事?”
慕汐如紧了紧手心,拉了拉钟离澜的衣袖,示意他慎重。
钟离澜与慕汐如深深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要说,缓缓起身,沉稳的步子落到摇椅边的竹制梨花椅上,沉凝片刻才开口:“你、可否跟我回一趟钟离家”
云楚闻言,讶异的挑起双眉:“这话你该对汐如说才是,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慕汐如也落坐到云楚身侧,握紧了她的手心,希望接下来钟离澜说的话不会刺激到她,也希望自己能给她些许承受的力量:“我也会跟他回一趟钟离家的”
“楚楚,你听我说”钟离澜深呼口气,凝重满满的写在脸上:“其实我是你堂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楚的惊讶给打断:“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这个消息,对云楚来说,无疑是讶异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去查探这本尊的身世,这亲人就这么莫名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钟离澜,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原本她还想,等大局定下,再让跟蓝玄昊一起去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世,也以为这突破口定是在如妃身上,这也是她为何明知如妃曾派杀手加害于她,却迟迟没有动她的原因,却没想这身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懒懒躺子的身子顿时竖坐了起来:“这么说,我的娘亲是你姑姑?她是谁?她现在在哪?”
对于这本尊的身世,云楚虽然没有刻意去幻想过,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如此的绝色,那这身子的娘定也是个极品美人,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而且赵如雪还以为她是如妃的女儿,这么说来,当年的事定跟如妃脱不了干系。
钟离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这些年爷爷一直有派人在找她,自我成年懂事后,这事便落到我的头上了,当年姑姑有飞鸽传书给爷爷,好像是说她遇到危险了,希望他能去接应一下她的女儿,也就是你,只是不知为何,当爷爷赶到姑姑所指的那片山脉时,那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也不见姑姑的踪影,唯独可以肯定的是,那里的确有婴孩呆过,因为那里还遗留着婴孩用的尿布之类的,还有一道平安符,上边绣着一个娟秀的名字,南宫仙月,想来是带走你的人遗落下来的,也因此爷爷敢断定,姑姑那道飞鸽传书上所写的,一定都是真的”
“那信笺上的字体,都是带着血迹的,可想而知当时姑姑定是遇到危险了,所以不能带着你,这才将你藏于山脉里,其实在那以前,姑姑已经好久不曾回过钟离家,更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愿回到钟离家,所以连她怀孕的消息,爷爷都是不知晓的,我想,要不是遇险,若非在无耐的情况下,姑姑大概也不会飞鸽传书给爷爷吧”
“种种迹象来看,爷爷可以断定,你一定是被人给救走,或者是被坏人带走,自那之后,再没有半点姑姑的消息传来,而且天下谣言纷飞,说姑姑已经死了,爷爷也猜测姑姑可能已经遇险了,但是一日没找到尸体,爷爷还是不愿相信姑姑已经不在人世,自此一直有分派两批人,一批寻找姑姑,一批寻找你,却耐何,多年来,却没有你跟姑姑的半分消息”
钟离澜眸子里闪过丝丝沉痛之色,他的姑姑,也是个倔强的主啊,若非这样,欣许她不必过得这般辛苦。僭堍氘
“直到几个月前,我第二次为了寻你转悠到京城,无意中听说了很多关于宁王府的谣言,听说宁王娶了个傻子王妃,还被王妃给推倒进荷花池,连带一众下人都集体落水,瞧传言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