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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你办事本宫一直都是放心的。这次你辅助芙妃进行礼仪训练,对她可要必恭必敬,对那些秀女嘛嬷嬷该帮芙妃立威的就要帮她立威,可别让那些秀女小觑了她和她别后的贵妃娘娘。务必要让她们都知道贵妃和芙妃才是她们得宠的最大阻碍。”
“娘娘放心,别的事儿老奴不敢说,可这事老奴一定为娘娘办得妥妥贴贴。”
“嗯,嬷嬷你的二儿子在我爹手下当差也有几年了吧,本宫会和爹说让他把令郎放下去锻炼锻炼的,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人吧。”
“谢娘娘的大恩大德。”
次日,芙洛带着碧叶和碧梧来到了秀女接受训练的体元殿。
“给芙妃娘娘请安。”众秀女异口同声的道。
“众位妹妹进了宫,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本宫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不知众位妹妹有没有兴趣听啊。”说罢也不待众女答话,有谁敢说她不想听呢。
“从前,有一个叫吐谷浑的国家。国王阿豺有20个儿子。他这20个儿子个个都很有本领,难分上下。可是他们自恃本领强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认为只有自己最有才能。平时20个儿子常常明争暗斗,见面就互相讥讽,在背后也总爱说对方的坏话。阿豺见到儿子们这种互不相容的情况,很是担心,他明白敌人很容易利用这种不睦的局面来各个击破,那样一来国家的安危就悬于一线了。阿豺常常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来苦口婆心地教导儿子们停止互相攻击、倾轧,要相互团结友爱。可是儿子们对父亲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表面上装作遵从教诲,实际上并没放在心上,还是依然我行我素。阿豺的年纪一天天老了,他明白自己在位的日子不会很久了。儿子们怎么办呢?再没有人能教诲他们,调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了,那国家不是要四分五裂了吗?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懂得要团结起来呢?阿豺越来越忧心忡忡。有一天,他也终于有了主意。他把儿子们召集到病榻跟前,吩咐他们说:“你们每个人都放一支箭在地上。”儿子们不知何故,但还是照办了。阿豺又叫过自己的弟弟慕利延说:“你随便拾一支箭折断它。”慕利延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支箭,稍一用力,箭就断了。阿豺又说:“现在你把剩下的19支箭全都拾起来,把它们捆在一起,再试着折断。”慕利延抓住箭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牙弯腰,脖子上青筋直冒,折腾得满头大汗,始终也没能将箭捆折断。阿豺缓缓地转向儿子们,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你们也都看得很明白了,一支箭,轻轻一折就断了可是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怎么也折不断。你们兄弟也是如此,如果互相斗气,单独行动,很容易遭到失败,只有20个人联合起来,齐心协力,才会产生无比巨大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保障国家的安全。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啊!”
听了芙洛这番话,有了然顿悟点头的,有毫不在意的,有暗自惊心的,例如凌雅风,她实在没有想到芙妃居然能讲出这么生动有寓意的故事,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愿意这样规劝新来的秀女。
“妹妹们好生练习吧,本宫也倦了。”芙洛抿口茶后道。
“恭送芙妃娘娘。”
芙洛举步正要迈出体元殿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谁?”芙洛对这碧梧道。
碧梧顺着芙洛的眼光看过去,“那是这次秀女的教习嬷嬷李嬷嬷。”
“哦,她是什么来历啊。”
“听说她以前是大皇子的奶娘,后来升了正八品的尚仪局司赞司的掌赞。”
“这么说她是兰贤妃的人了?”
“这倒不知道,平日里也不见她和贤妃娘娘走得近。”
芙洛想起那个叫玉戒的苦命女子,心里一阵难受,也决定无论结果会怎样,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李嬷嬷的。
第九章 手沾鲜血
次日芙洛再次来到了体元殿,只是嘱咐旁边的丫头不用通报,端坐在内室之中,从小窗向外眺望。
“不要那么大步,你以为是赶集吗,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儿,瞧你那步子,哼,就这样还妄想得到圣宠吗,也不怕宫里的娘娘笑话。好好学学咱们芙妃娘娘的妆容姿态。”李嬷嬷用手里的竹条狠狠的抽打了那个秀女几下。“怎么,不服气吗,还敢瞪我,你以为是位小主就来不起了吗,有胆子在咱们芙妃娘娘面前去告我啊。”被抽的秀女喑喑的哭了起来。
“碧叶,本宫同这位李嬷嬷很熟么?”
“可能是李嬷嬷想巴结公主吧。”
“巴结,本宫看她是恨不得我早点死呢。”
“吴小主,把头抬起来走路啊,瞧你那样就是个庶出的,走路头都不敢抬,也不怕宫里的娘娘小觑,想咱们芙妃娘娘可是玉真国国主和皇后的嫡亲女儿呢,今后可别妄想同咱们芙妃娘娘争宠,也不看看自己低贱的身份。”李嬷嬷尖酸刻薄的话再次想起。
“白小主,听闻你祖上曾出过屠夫呢,想不到屠夫的后代也到宫里当娘娘了,看小主身圆体胖,果然有曾祖之风呢。”李嬷嬷的惹得其她秀女一阵发笑,那位被奚落的白小主气得嘴巴都青了。
估计这李嬷嬷是把这里面的秀女都教训了个遍,唯独对那凌雅风不敢放肆,一是她天生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辱,再则她的父亲可是朝廷的重臣,甚得皇上的信任。
正当李嬷嬷又用竹条抽其中一位秀女时,“住手。”
李嬷嬷顿时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以为又是那个没大没小的宫女呢,结果一回头看到是芙妃,赶紧跪了下去,“老奴给芙妃娘娘请安。”心里却一阵怀疑,那日那个不知好歹的宫女声音与芙妃的声音怎么如此相似呢。
“嬷嬷在做什么?”芙洛面带微笑的示意碧梧搬来椅榻放在院子里。
“回娘娘,老奴是在教训这些秀女呢,这届的秀女学习礼仪实在太不用心了,老奴怕他她们届时还学不好礼仪,累娘娘被责罚,这才不得不~~”
“是吗?才不过一日,嬷嬷就知道这些小主届时学不好礼仪,需要如此粗暴的对待吗?”
“老奴惶恐,老奴只是怕这些秀女日后给娘娘添麻烦,所以~~”
“放肆。”芙洛将手里的茶碗一摔,吓得李嬷嬷连连跪着向后退。
“李嬷嬷,宫里的礼仪是教下人受主子责罚时,可以躲的吗?”芙洛故意在躲字上长了半拍。
“求娘娘责罚,老奴也是为了娘娘啊,求娘娘饶恕。”
“你我素昧平生,李嬷嬷何以对本宫如此好啊?”
“老奴,老奴,主子是主子,老奴自然要为主子尽力。”
“说得好,主子就是主子,在这里的五十名秀女今后都是你的主子,你不过一个正八品的掌赞,在这里肆意辱骂小主,居然还敢动手打小主,教习嬷嬷就着这么教秀女礼仪的么,有如此恶奴欺主,这后宫的风气还好得了么?”
“老奴,老奴~~”李嬷嬷吓得大汗淋漓,一向都知道这个芙妃不好惹,没想到今日被自己撞上了。本以为今日她没来,即使她来了,见自己这么维护她也不会责罚,如何料得到如此结果。
“来人啦,把这目无尊卑的恶奴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一百。”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一百下去,老奴如何还有命在,娘娘饶命。”
“还不拖下去。”小太监立即唱诺,赶上来拖走李嬷嬷。
“芙妃,芙妃你敢动我,我可是当今大皇子的乳母,平日连皇上见了我都感谢我当日救了患病的大皇子,你居然敢怎么对我。”李嬷嬷如疯婆子一般大吼大叫挣扎着想要脱开太监。
芙洛若无其事的掠了掠鬓发,“慢着。”
李嬷嬷心里顿时一喜,以为这样就吓倒了芙妃。
“就在这里行刑吧,也让众位秀女看看恶奴的下场,今后也好约束自己宫里的人。”
“你,你~~”李嬷嬷气得用手指直指芙洛。
“嬷嬷如今还如此没大没小,也怨不得本宫责罚了吧。就算兰贤妃带着大皇子来也救不了你,皇上也不容你这么一个敢擅打小主的奴才,你不是主子到胜是主子。本宫待这些新入宫的秀女都如妹妹一般,你打她们岂不就是打我?”语毕,端起碧梧新沏的茶抿了一口。心里也暗自惊讶于自己越来越像肥皂剧里的恶人了。
小太监于丈远的地方设了刑凳,按住李嬷嬷,一杖一杖的打下去,只听得李嬷嬷杀猪似的叫声。
其实芙洛自己是看不下听不下这些的,可是为了让眼前的秀女知道宫里的规矩,也是为了立下自己的威严她也这样做了,这宫里都是人善被人欺,一心懦弱求好的主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后宫乃是祸害遗千年的写实之处啊。
再看看在座的秀女,有吓晕的,有吓呆的,也有面无表情的,也有嘴角含笑的,例如凌雅风,这让芙洛不得不对这个京师第一美人,以及炎夏皇朝两大才女之一的凌雅风刮目相看。估计后宫又要起风云了。
“娘娘,李嬷嬷死了。”
芙洛默然的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杀人,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整个的沉沦了,再也爬不起来,她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她只能笑,一个比哭更难受的笑。
“娘娘,这李嬷嬷确实曾救过大皇子有功,要是皇上怪罪下来~~”碧叶担心的问。
“她是罪有应得,皇上如果怪罪,本宫自有道理。回宫吧。”芙洛已经没有丝毫力气面对眼前的一切了。
在踏进菡萏轩的一霎那,“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娘娘(公主)!”
随后芙洛只觉身子一软,便人事不知了,不愿再醒过来,面对丑恶的自己和这个藏污纳垢的后宫。
是夜如此反覆的醒了吐,吐了醒,可折腾了够戗。
“公主,用点粥吧,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芙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继续躺下。碧叶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不用自责。那个李嬷嬷凭日里仗着曾救过大皇子的命,在这宫里作威作福,骗主欺奴,有好多新来的宫女,一不如她的意最后都被她给活活整死了。娘娘前儿毖了李嬷嬷真是大快人心,后宫里的小姐妹都很感谢娘娘呢。”碧梧在芙洛的耳边轻声说道。
良久,芙洛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再无神绝望。“可她到底是一条人命,我太意气用事,我好后悔,碧梧,我好后悔,我不想的,我不想双手沾上血腥的。”芙洛拉起碧梧的手,枕在脸颊下,呜呜的哭了起来。
碧梧轻轻的拍着芙洛的背,“这不怪你,娘娘,想哭就哭出来吧。”
一时想起远方的家人,自己的孤苦凄凉,后宫的险恶冷漠,所有的委屈就那么冲上心头,再也忍不住眼泪,芙洛“哇哇”的大哭了起来,真是哭得昏天黑地,那红颜圈都整整三日才消下去,嗓子过了五日才缓过劲来。
从那以后芙洛也不再踏足体元殿,一到那里就仿佛看到满地的鲜血,如同人间炼狱。直到~~
第十章 雅风受伤
“公主,不好了。”碧叶大叫着跑了进来。
芙洛的心顿时一紧,赶忙用手摸了摸脖子,还好,头还在,就怕今后摸的时候,头不在脖子上了。在这杀人如踩蚁的后宫,一听到什么不好了,芙洛就怀疑是皇帝要杀自己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那种错觉,总觉得皇帝要杀了自己似的。
“公主,那个凌小主出事了。”碧叶喘气道。
芙洛深呼吸了一口,“行了,今后只要不是皇上说要砍我的头,你都不用如此慌张,吓死我了。”
“奴婢该死。”
“别该死了,每个人都不该死。说吧,她怎么了?”
“凌小主摔折了腿。”
“怎么折的?”芙洛也没想到自己问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而不是诸如“要不要紧啊,赶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