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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已无心与他们交谈,与师父有一面之缘的人多了,看来是她太急于知道师父下落,竟然问起不认识的人,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他们又怎么知道:“两位请便,在下告辞。”
朱砂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眉头皱了一下。
曲云飞帮她挡开渐渐拥挤的人群带着她继续向前:“她师父的琴艺举世无双,不过就是性格不怎么好,听神子说,此人已经消失八九年了,当年他呵护有加的小徒弟也再没有看过一眼。”
朱砂突然想起了十年前那几个异族人,心里琢磨着应该与那几个人有关,朱砂突然调笑道:“你到知道的不少,一面之缘的人你也如此上心?”
曲云飞耸耸肩:“无聊就听来解闷呗。”
“我怎么不知道堂堂一国太督原来可以无聊到打听闲事的地步,是紫儿架空了你的权利呢,还是你嫌权利太小呢?”
曲云飞一脚踢开想开口的徐君恩讨好的开口:“我这不是怕你问起时刻准备着吗,好了,别动不动就帮你宝贝儿子骂我。”随后小声的在朱砂耳畔道:“你说过今天陪我,为什么他还跟着你?”说着看了眼背后多余的人。
朱砂闻言收回目光,说到徐君恩她也不知道他跟着做什么,今天早上他出现的太突然似乎有话要说,可见了曲云飞他又不说了,非要跟着出来,她总不好意思不让跟,何况一块出来没什么不好。
徐君恩看着快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心里微微的不是滋味,今早他收到陆司错的来信,言辞间有意避开太后的意思,但两国来访难免有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只是想给太后提个醒,告诉她金国还有一个陆司错。
081
“皇上,曲大人私自带太后出宫实乃死罪,皇上不追究是皇上仁德,但事关太后安危,皇上不能不寻太后回宫呀。”皇上之所以和太后有隔阂都是曲云飞从中挑拨,绝不能让他错误的引导太后!
夏之紫看眼顾事,神情淡漠的执起朱笔继续看折子:“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像老臣一样啰嗦,曲太督带太后出去自然会保证太后的安全,这些事你们无需担心。”
顾事闻言眉头皱了一下,那是曲云飞,皇上就不担心他什么坏心思,本以为皇上会在乎太后的安危,现在看来是他们异想天开“可……”
夏之紫觉的他们多此一举:“曲云飞是什么人,他想干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做成,不管他带太后出去想做什么,跟你我有关系吗?”
顾事沉默,皇上说的有道理是他们私心太重污了事情的本质。
夏之紫握笔的手没停,鲜红的朱批依如从前亮眼,他不追究便没人敢说,上书房陡然安静下来。
苗帆见状急忙向秋凯归使眼色,他就是觉的太后和曲太督在一起很怪,曲云飞行事乖张,难保他没有私心,何况朝中谁人不知曲太督粘太后粘的紧,如此臣子他也不怕皇室不容于他。
秋凯归没理苗帆,兀自垂着头想事情,他们冒然来提太后的事确实不妥,何况皇上都不知道的事他们说出来未必是给皇上分忧。
秋凯归想了想突然站出来拱手道:“皇上,如今正值秋闱在即,今晚又是五年一度的文斗武斗大会,皇上恩泽天下,夏国定是人才辈出,皇上不想去看看夏国文人的风采吗?”
苗帆一听急忙道:“对,对,皇上,听说今年入围秋试的才子很多,很多都是散派是皇上收拢人心的好时候,皇上,您不去看看吗?”
夏之紫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他们想做什么?如此怂恿人出宫?难道不把太后带回来不死心,是曲云飞惹了他们?可他最近不想让母后不快,母后想出宫自有她的安排,可如果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让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是不可以……“朕记得文斗会是晚上?”
秋凯归闻言松了一口气:“是,皇上。”
夏之紫神情渐渐缓和,随后自嘲的一笑,曾经他站在国寺门口不敢不等她回来,如今想来那时候的他果然胆小,母后虽然严厉可却不曾真的迁怒于他,事隔多年,如果重新来过,他依然会去门口等她,因为他依然想让她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
……
夜幕慢慢的降下,星光如散落的珠子在月亮的映射下熠熠生辉,大街上更加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不同早上的喧闹,晚上的集市别有一番幽静的攒动。
街上的女子渐渐的多了,有的拿着灯笼有的拿着纸鸢,有的捧着香谭。
曲云飞打开茶座雅间的窗,外面的声音扑面而来瞬间打乱了室内的安宁,曲云飞望着繁闹的夏国都城,想起那年他不屑入仕的孩子气。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背后饮茶的女子,不乏他不曾参与过的过往,夏国的一代伟帝奠定了夏国如今的繁华,听说他死时依然英武,曲云飞突然问:“你爱过他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
朱砂诧异的抬起头,浩渺的目光如天幕上的星辰闪动的亘古不变的荣耀:“你说谁?”
曲云飞茫然的回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还能是谁?难道当时你还敢爱皇上以外的人?”
朱砂闻言借喝茶的空档掩住眼中的情绪:“我敬重他,他是个值得称赞的帝王。”即便到了晚年也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大皇子有勇无谋、二皇子敦厚不争、三皇子优柔寡断、四皇子太过狠戾,反而是成长后的七皇子有先帝的气魄。
曲云飞突然有点不痛快:“他有什么值得称颂的,不过是逞一时之快,你敢说他发动的战争没有私心的成分。”
朱砂道:“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他的评说,他对国民有他自己的底线,他曾说过,国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温饱,他是个心怀天下的帝王。”
曲云飞见朱砂争辩,忍不住诋毁道:“心怀天下会立你当太后,他废皇后时怎么不见他的伟帝气魄。”
朱砂放下茶杯:“那是他的家事,如果你想谈那些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这上面他自有考量。”
曲云飞闻言突然压过去目光含怒的盯着她:“你为什么帮他说话!什么是敬重!难道你也认为他是个好皇帝!朱砂!你不能给一个死人这么高的评价!你现在该看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朱砂懵了片刻突然笑了,白皙的脸上透出粉色的光泽,颦笑间流淌着醉人的宠溺:“吃醋了?呵呵,没事突然跟死人较劲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让开点压痛我了。”
曲云飞看着她纹丝不动,那个男人也一定这样抱过她,比他更光明正大比他更疼惜怀里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江山都给了她,那个时候的她幸福吗?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她可曾想过有一天她会遇到自己,有一天他们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曲云飞突然很害怕,他纵然有不可一世的高傲,可是先帝何尝没有,他爱过女人真的会爱自己吗?曲云飞抱住怀中的女人,如果不是先帝死了如果不是新帝年幼,他是不是就不会碰到她,是不是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荡然无存:“朱砂……”曲云飞轻柔的在她脸上蹭着,无比感念老天弄死了先帝。
朱砂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抱着他无声的安抚,第一次见他,她并不看好他的脾性,也没想过他会在她生命中将扮演什么角色,他不过是她万千臣子中不显眼的一个。
可是他爬上来了,如此笨拙的显示着他的存在,那个时候的他,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太过闹腾的孩子,哪有臣子一天觐见七八次的、哪有臣子没事往皇宫里跑,更不会有人当众指责卓律老不死的罪行,他嚣张的存在着,不掩饰他的喜怒也不压抑眼中的灼热,那个时候她很烦他。
她是个内敛的人,大学执教五年中她更喜欢含蓄的感情,细水长流的等待,不经意的渗入,爱情不用轰轰烈烈,男人不用张扬如孔雀,所以她喜欢陆司错,他就像一滴浓墨在白色的纸上慢慢晕染悄然的呈现出斑斓的形态,大殿之上的安静,言辞间的坚韧,就像一颗小草在她还没察觉时已经长成了春天。
曲云飞则不同,他就像幼儿园里与小孩子打架的孩子,不死不罢休的揪着他想欺负的人不放,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他走到这一步,似乎不太可能可又在情理之中,也让朱砂明白感情不见得一定是你想象中的模式,只是在你想起时,他已经是他了。
曲云飞摆正她的头,不高兴的看着她,只要想到先帝曾不止一次这么做,他都忍不住想鞭尸:“想什么呢?有我在还不满意,朱砂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会需要我是不是,不是因为夏国不是因为我姓曲更不是因为当时皇上年幼。”
朱砂突然笑了,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傻瓜:“你想什么呢,你以为你姓曲了不起吗,你爹也姓曲他还比你听话,你爷爷更比你有人脉,你不会以为你的姓氏真有那么重要。”朱砂忍不住笑着,难得有这么自作多情的人,凭曲云飞三个字还没有让她委身的资格。
曲云飞被她笑的有些难堪,可又摸不准她笑什么,好似无论自己说什么话都能逗乐她一样,每次都让他挫败不已,既然如此他还不如不说了。
曲云飞瞬间低下头稳住她霍乱人心的声音,感受着她温柔的回应,曲云飞跳脱的心慢慢回归原位。
曲云飞手掌一扫,窗户瞬间关上,怀中的吟唱和彼此的心跳终化成交织的藤萝,彼此索取彼此的养分滋养干枯的等待,曲云飞本温柔的动作在长久的等待中终于克制不住变成掠夺。
朱砂本享受的感官在突来的冲击中只能咬牙迎合,渐渐的枝蔓缠绕渐渐的雨声凑向,渐渐的归于安静……
曲云飞再次拉着朱砂出来的时候,已经神清气爽,印堂发光,眉宇间掩不住的得意和快活,就连鬓间的丝丝白发也掩饰不住他此刻欢快的心情。
街上的人潮越来越多,文斗、武斗大会已经开始,路上放灯的女子含羞带怯的张望,路旁依山傍水的男子翩然独立,今晚的月色像往常一样的平常,可因为心静的不同偏偏有了惹人怜爱的光晕。
朱砂腰疼的扶着春江的手,月光下她更添幽静恬淡,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朱砂保养的再好也没了少女的纯白和单调,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典雅才是此刻的宏德太后。
曲云飞得意的看她一眼,买了一盏莲花灯递给身旁的女人:“为我放。”
朱砂嗤之以鼻,小孩子的玩意他也喜欢,但还是接过来小心的拿在手上:“本宫就当放养生物。”
曲云飞丝毫不介意她的调侃,凑到她耳边道:“那也是你养的。”
朱砂心里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好看的弧度,享受别人给与的爱情会心情舒畅:“今年不知谁家的小姐游街?”
曲云飞不赞同捏捏她的鼻子:“你能不能别总惦记煞风景的事情,你应该想想你手里的灯怎么样跑的更远。”
春江赶紧打开曲云飞的手,这里这么多人,说不定就有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少爷,要是被别人看见,太后的名声怎么办:“曲大人,你注意点。”说完向四周瞥了一眼。
曲云飞收回手无所谓的继续向前,他想让事情大白于天下,可他也明白对朱砂不好,虽然他不在乎但朱砂在乎,就算朱砂不在乎她的儿子也会在乎,想到朝堂上难伺候的小祖宗,曲云飞一阵无力,他要怎么讨好他的便宜儿子。
朱砂随着人潮向前,周围有很多带着姐姐妹妹出门的男子,也有未婚男女彼此在丫头的安排下远远的看上一眼的雅事。
“小姐,待会你可看仔细了,虽然老爷没有明说,但是夫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