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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正没理突然出现递银票的人,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客人手里的布料,肉肥的额头皱的死紧,他十分确定他们楚家没有这类布料?
楚一正上前一步,多了抹凝重:“可否借在下看一眼布匹。”
朱砂看他一眼疑惑的递过去,他们自家的面料有什么可看的,莫非还是不想卖?但也随即释然,毕竟是大公司有自己的坚持也是难免,大不了回头让楚家进俸宫里任春江挑。
曲云飞脸色下沉,不就是一块破布至于推三阻四的不让买!他偏要买!
朱砂看他一样示意他不要找事,商家有商家的为难处,对方又没得罪他,凭什么要强卖强买!
曲云飞蔫下去,不说就不说,又不是他看中的东西。
楚一正看完突然道:“两位恕罪,今日我们楚家六楼布行不对外出售布匹,请两位到五楼去选吧。”说完脸色难看的看向儿子,心狠的捏着手里的料子,心想果然是他低谷了她们的破坏力!
楚遗海上前一步,当没发现父亲的瞪视:“既然是客人选中的焉有不卖的道理,如果夫人不嫌弃,在下愿意事后送到夫人府上,不知夫人可中意。”
楚一正说肥胖的身体气的打颤,怒目而视的吼道:“楚遗海!你知道你在跟谁作对!”
怜儿看出布匹的一样,从中劝道:“老爷消消气,遗海还是孩子,回去慢慢说当着客人的面别发火。”
“他还记得是我儿子!除了跟他一无是处的娘惹我生气外她们还能干出什么事!来人,请所有的客人下楼,今日六楼停客!”
楚遗海一反以前的懦弱,坚定的对上老爷子的目光:“老爷,东西不是你的卖不卖是东西的主人说了算,既然客人喜欢,东西自然是卖。”于是楚遗海不怯懦的对上坐着的夫人:“夫人可看中了一匹‘锦瑟荷塘’。”
朱砂当没发现楚老爷子愤恨的目光,自若道:“是匹好料子,无论是绣功还布匹材料的心思均堪称巧夺天工,如果这匹面料的主人不嫌弃,我和我家老爷丫头确实想买回去做几件衣服。”
楚遗海闻言羞涩的垂下头,她喜欢他的料子让他莫名的欣喜:“夫人喜……”
楚一正不等儿子说完一巴掌甩儿子脸色:“滚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怜儿一惊,急忙扶住被打退一步的楚遗海,为了一匹买料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明知客人来头不小为什么不卖了呢,何况又看不出是楚家六楼的料子,实乃一举几得的事,老爷子发什么脾气!
楚遗海挥开碰他的女人,厌恶的一阵恶心,何必假惺惺的对他和母亲好,她难道不知道她在老爷面前为他和母亲求情会让母亲更难过:“放开!东西是我的!我想卖就卖!”
怜儿被推了一个踉跄。
楚一正赶紧扶住她,气的脸色铁青:“给我滚!我楚家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孽畜!带上你好吃懒做的娘,滚出楚家。”说着肥胖的身体卯足了劲又是一巴掌挥在孩子脸上。
说是如此说,但他没真让儿子滚,料子的事他还要问这个不孝子,所以打的时候是把儿子往墙上打而不是楼梯口。
楚遗海闪躲不及向朱砂的方向倒去。
朱砂没让曲云飞上前扶住了楚遗海,面色微怒的看向楚家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
曲云飞见朱砂没事,解惑道:“夫人这就不懂了,众所周知楚老爷子维护他的小妾和幼子,一天不骂十遍他的儿子滚蛋过不了一天,所以夫人莫当真,楚老爷子打习惯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
朱砂闻言顿时不悦,看着他对小妾心疼的样子,不明白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和正房如此残忍,难不成真的是爱上了?那也太……
“哈哈!这六楼今天是怎么了还不让爷进了。”
“这帮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挡本少爷的路,莫不是你家老爷又在教训你家白痴少爷不让我们去看戏吧。”
“理这帮奴才做什么,咱们上去看戏去,听着动静不小一定又是一场经典的皮肉战!”
说着三位轻佻的大家少爷不理奴才们的劝阻,大踏步的走上楼梯。
楚遗海赶紧站好,鼻尖绕着淡淡的清香,凭他对香气的敏感度竟然猜不出此香料出自哪家商铺,心里对她的身份又多了丝浓浓的猜测,早已把父亲的责难抛在脑后,反正父亲的责难忘在脑后,反正父亲每年都这样骂,他早已习惯。
楚一正听到声音,脸上一阵冷汗,他打儿子向里轻车熟路,教训正房也不在话下,可上楼的人如果他没听错必是平时爱凑热闹的京城名少,这几个人的身份他纵是提着脑袋也得罪不起呀!万一要是几位少爷看的不尽兴,他还要多打儿子两下,简直就是祖宗。
苗帆就喜欢看热闹,本以为今天没戏看了,听说楚老爷子一家在六楼他马不停蹄的就来观赏,如此凑成一处的‘佳话’他怎么能不来看看真相,好讲给母亲解闷呢!
顾事跟在后面沉默不语,他对楚家的事没有兴趣,只是大家都来他也就凑个数而已。
秋凯归走在最后也兴致缺缺,他宁愿去看徐天放养在情楼的‘金丝雀’,也好过挖别人家的隐私,可惜秋老太太是喜欢听‘京城趣事’的老人家,他只有当多事之人了。
曲云飞听到声音,不自觉的退后朱砂一步,她是太后,在臣子面前该有的威严不是他侵犯的了的。
080
苗帆第一个露面,潇洒的笑声彰显着他狂傲的天性:“楚老爷一家团聚好不热闹,咦?楚老爷看起来脸色不好,莫非你家小兔崽子又惹你老不快?来跟本少爷说说,或许本少爷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楚一正见状,立即赔笑,圆润的脸上充满了恭敬:“苗少爷说笑,我等小地方随时需要少爷照顾。”
秋凯归无趣的环视一圈,目光惊异的落在一旁的太后身上瞬间目瞪口呆!
顾事诧异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瞬间惊落了手里的折扇:“太……太……”
苗帆见兄弟发傻,顺手拍他们背上:“想什么?”转而又看向楚一正含笑的问:“择日不如撞日,本少爷想知道楚老爷子什么时候娶怜儿为正,本少爷好送上厚礼!”
楚一正笑容满面的附和:“承蒙苗少爷惦记,楚某定竭尽所能给怜儿一个名分,苗少爷远道而来一定渴了,遗海!还不给苗少爷倒茶!”
苗帆悠哉的等着看好戏,纳闷兄弟发什么傻,楚家的事满城皆知他推动一下进程是为全城谋福,苗帆得意的看着兄弟,大有邀功的意思:“放心,怪不到你们身上。”
秋凯归艰难的咽口唾沫,想提醒兄弟有人物在场休要胡说。
苗帆不明所以?觉的自家兄弟眼角乱抽什么!
朱砂看着苗帆,脸色不悦的摇摇头,这孩子脑子就会发傻,楚家的家务事他凑什么热闹,楚家虽不是官员,但哪有劝离的,胡闹!当初天初的事也是他挑拨,怎么就不干些好事!
曲云飞喝口茶等着看戏,苗帆是苗夫人的独子,平时宠爱有加,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苗少爷地位非凡,可惜性格过于天真甚至不知物物交换的等量价值,拿人东西不给银两的事频频发生,恐怕楚家的事在苗少爷眼里不过是有趣的玩笑,尚不知背后的意义。
顾事见太后扶着楚遗海站好,赶紧趁机戳苗帆一下。
苗帆不解的看向顾事:“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不是你说楚家的事有趣吗,你要不说我才不来!”
顾事冤枉的向太后,他没有!这件事跟他无关。
苗帆觉的他脑子有病,好好的戏不看瞎紧张什么,皇上又不在这里。
曲云飞突然漫不经心的道:“苗少爷,你最近很闲吗?听说你爹要给你定亲,你说余审法家的小姐合适还是十三司家的千金更中你意?”
苗帆本能的开口:“老子宁愿死也不娶太督的党——”苗帆突然呆住了!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太后脸色突然发白,口齿不清的申辩道,吓的险些跪倒:“臣……臣……”
秋凯归立即扶他一下,接道:“回曲大人的话,苗帆的意思是不敢妄谈亲事,余大人德高望重岂是我等攀附的起的,何况余姑娘才十岁苗帆不敢污了小姑娘的名讳,请太督不要见怪。”
至于十三司家的小姐,听说冒丑无比,就不要开开玩笑了,说完秋凯归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太后,怕苗帆的话引起太后的不满。
秋凯归拿不准太后出来的身份,恭敬的拱手道:“见过夫人。”
苗帆急忙跟进:“见过夫人。”随后傻傻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眼没了刚才的嚣张,有些紧张和无错。
顾事沉稳的上前行礼:“见过夫人。”然后恭敬的退下,不谄媚也不诧异,只是对曲云飞有些警觉,苗帆刚才的话显然他是听到了,曲云飞历来不是大度的人,明日早朝他恐怕不会放过皇党的人。
朱砂让楚遗海站在一旁示意他不用去倒茶,脸色不善的看向苗帆:“你最近很闲吗?秋闱在即不知苗少爷是对状元有把握还是对榜眼势在必得,要不然苗少爷怎么有雅兴这时候出来管别人家的闲事?”上来就让人家休妻,他好大的胆子!
楚一正愣愣的看着他们,太督?!当朝天下只有一位太督!楚一正发傻的看向一旁喝茶的曲云飞,能让三位少爷如此老实的整个夏国没有几人,楚一正急忙跪下磕头:“草民不知曲太督驾到多有得罪请曲太督网开一面,请夫人海涵。”
夫人?秋凯归眉头一皱,夫人的称呼纵然没什么,可跟曲云飞放在一起,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楚遗海表情复杂的看眼‘夫人’,没想到她是曲云飞的家人,当朝曲云飞不能说忠臣,但地位无能能及,是当朝宏德太后身边的第一要臣。
楚遗海有些失望,如果是别人,他或许有做梦的希望,可如果是曲太督,则再也不可能,楚遗海突然灵光一闪,曲太督没有婚配呀?为什么他们称呼她夫人?楚遗海不解的看向朱砂。
苗帆见楚遗海直视太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秋凯归、顾事看了眼楚遗海没有吭声,此人胆子不小,他们跟了皇上这么多年除了敢偷看以外,没人敢光明正大的瞧。
怜儿躲在楚老爷子身后不敢吭声,她的事满城皆知,虽然她不在乎名分,可哪个女人不想给孩子一个嫡出的身份,这些年来她不主动要求不背后用手段,她一直等着,她知道那些东西一定是她的,可如今面对夏国举足轻重的大臣,她突然怕多生变故!
但又随即释然,刚才那位夫人说,勿管别人的家事想必她也不会为所谓的大夫人出头吧。
曲云飞见众人都安静了,不急不慢的问楚一正:“这匹布本官可以拿走了吗?”
楚一正擦擦汗:“可以,可以,曲太督能在楚楼看中布匹,是楚家布行的荣幸。”
曲云飞鄙视的冷笑。
春江闻言收起布匹,静静的站在一旁,她的姿态做给一旁站着的三位少爷看。
苗帆大着胆子苗楚一正一家人,心想太后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太后也来听‘趣事’的?想想也有可能,苗帆的目光好奇的在楚家几个人身上乱转,很想知道太后支持谁?
朱砂不悦的瞅眼苗帆,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但心里清楚楚家的事确实给京城造成了影响,她不管楚一正怎么处理家事,可有些人闹出了不好的‘榜样’总不好!
朱砂看眼低着头的怜儿,沉声对楚一正道:
“做事总该有个度,小的纵然美丽乖巧可小的就是小的,如果你因为她有了孩子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也该想想你长子的感受,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