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天放守在上书房也有些忐忑,虽然他们做的斩钉截铁,可那是背着太后、曲云飞和他爹做的,他现在想来都有几分后怕。
曲典墨看似没事,其实也一直担心,他叔叔的脾气天下皆知,这要是惹恼了他,理由都不用直接弄死他省事。
今天刚被发现的杜石儒的尸体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之紫慢慢的平静下来,事情已经做了,母后就是不满意无疑就是骂他两句,他不介意母训斥他是担心自己做错,万一他弹劾错了魏折戟,岂不是……
夏之紫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不想太丢人。
夏之紫尽量让自己冷静,横竖都是一刀,一定不能乱来,夏之紫率先坐下来批阅折子。
众人见状似乎也都心情平稳了一些,毕竟是第一次与父辈过招,如果皇上都那么紧张他们能不紧张吗!
坐在更下面的苗帆低着头努力看折子上的字,可是就是无法静下心来,他忍不住想太后会生气吗?太后是不是不高兴?如此想着想着让他忍不住烦躁的不想再这么做。
顾事拿着笔,他今天的任务是写弹劾心得,可是写着写着脑海里顿时想到她愁眉紧锁的样子,笔下不自觉的勾了出一个人的脸型,后来猛然惊醒,赶紧倒了一潭墨汁上去,毁尸灭迹!
顾事的行为无疑惊吓了本就心惊胆战的人们,七八个孩子纷纷拍拍胸口,惊吓不已!
“你干什么呢?被你吓死了。”
“心脏差点跳出来。”苗帆猛喝一口水,觉的口干舌燥。
巫崖赶紧站起来:“皇上,臣子出去透口气。”心里的那根弦刚才差点断了。
062
夏之紫嗯一声,颤抖的笔尖一滴浓墨在奏折上慢慢化开,夏之紫更努力的让自己稳住,他的稳定才是能安抚臣子的利器,可看真臣子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又不禁感慨,是他低估了太后对他们的影响力。
阳光强烈的烧烤着大地,侍卫们换过岗迎着烈日煎熬。
夏之紫处理着手边的政务,看似已经没有大碍。
一天过去了,庄外一封家书也没有,送信的人已经回来,被不同的人叫去问了多次,确实一封回函都没有。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后怕,为什么没有消息呢,他们这件事做的是对是不对?为什么三个长辈都不表态?几个孩子心里又是一阵七上八下。
成长的路对他们来说还有很远,但谁也无法忽视他们正在成长……
兵部内,徐天初看着远方的靶心,紧绷的手指轻轻一松,箭稳稳的钉在红心之上。
卓文思同时拿起一把箭拉开:“你说他们这样做是不是针对太后?”
徐天初摩擦着手里的弓,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或许,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皇上亲政的手段,太后应该不会多做干涉。”这恐怕才是他们敢对她放肆的原因。
卓文思拉开弓,瞄准以后手指轻轻一放,箭已经停稳在靶子上,惋惜的道:“如果我们赶在皇上亲政前回来就好了,或许你会有比巫崖更高的官职。”
徐天初收起扳指,对这位多年的好友心有戚戚焉,这些话他也知道只有他们能懂:“能有现在的地位已经是太后开恩,莫非你敢奢望兵部侍郎的位置?”
卓文思急忙摇头:“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敢肖想,还不笑死我们。”
两人相视一笑,各种意思彼此明白。
突然一个女孩站在十米以冲他们喊:“吃饭了。”
卓文思闻言更加无奈的看眼徐天初:“你的艳福。”
徐天初憨憨的一笑,不置可否,有些事强求不来。
……
皇城百里内的巫家乃正二品府邸,豪门大府的气派彰显无疑,门口两座石狮子直对着前方繁荣商户亦没人敢说三道四。
巫舞蹦蹦跳跳的回来,高兴的心情无法掩饰:“爹,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巫崖看妹妹一眼,不悦的道:“记住你的身份别没事乱跑,秋家下聘的日子也快到了,没事多和凯归一起出去走走。”
巫舞闻言生气沉下脸:“我不要嫁给秋大哥。”
巫光赫顿时怒目而视:“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琵琶,扶你家小姐下去好生看管,再让我知道她私自往外跑有你好受的!”
巫舞闻言气愤的瞪父亲扭头就走,她不是姐姐,才不会乖乖听话的按照父亲的安排走,她喜欢的她一定会争取。
……
巫家隔壁的大府邸是正二品吏部尚书秋季同的宅院,两家从小关系就好,父母官职相似,孩子们同年,平时来往甚是亲密,娃娃亲也是水到渠成。
秋凯归为人沉静,在同龄的孩子中亦是难得的文将,一袭白衫穿在他身上已经初见柔美俊朗的光辉,尊贵的地位和家里的宠爱亦使他养出了谦和懂礼的个性,秋凯归无疑是富家子弟中口碑很好的良才。
秋凯归执起笔,想起那天庙会上的所见,一张人物图跃然纸上,今天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可总不能……
“凯归!凯归!”
秋凯归赶紧收起画,打开书房的门:“苗帆?”
苗帆使劲嚷嚷道:“你还有心情钻书房!我今天看到巫舞跟徐家小兔崽子逛街,他好大的胆子,连我们一路的人也敢惹!”
秋凯归脸色立即阴霾,正房的孩子厌恶妾室的孩子,就如自己的娘厌恶小妾一样,多多少少都受娘的影响,秋凯归也不例外,这与爱不爱没有关系而是巫舞从小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徐天初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他的所有物。
苗帆是厌恶小杂种中的翘楚,他本身性格冲、凡是喜欢出头,遇到这样的事他当时就险些揍徐天初一顿,但碍于打不过徐天初才找正主去理论。
秋凯归锁上书房的门转身跟着苗帆走了。
年少气盛、无所顾忌说的大概就是他们的年龄,刚才还担心被太后责罚,到了傍晚一个个又生龙活虎了。
这事一出让积压了一天憋屈的天子骄子们纷纷气愤不已,苗帆喊上了一群哥们直接去了徐家。
徐天放看他们一哄而进,以为太后有回信了,吓的他刚才险些失态,可看着他们的表情又不像,徐天放收起情绪重新恢复冷淡的表情:“怎么了?”
苗帆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添油加醋的也不少,反正最后成了徐天初不要脸勾引凯归未过门的娘子。
顾事心有戚戚焉:“他以为他是谁!巫舞也是他能肖想的!以为有太后宠着就没人敢动他吗!魏折戟我们还不是想动就动了。”
顾事说完,气氛顿时冷了几分,他们好不容易忘记的事又被他提起来,心里又是后怕不已,但很快又镇定,毕竟这次他们有理。
徐天放皱皱了眉,虽然他不关注天初的消息,但如果他胆敢不自量力的抢凯归的人他就该承担责罚。徐天放让开道。
五个人气冲冲的向后院出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初深受太后宠爱,总之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教训徐天初让他们心里没来由的兴奋:“徐天初,你给我出来!”
“徐天初!敢做不敢当吗!出来!”
对他们来说亲自找徐天初算账都是给徐天初面子。
徐天放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他们,以他的身份踏足后院是后院蓬荜生辉。
徐天初正在服饰母亲梳洗,虽然是妾室,但是众所周知徐家的妾室过的并不如意,徐天初的生母身边没一个伺候的丫头,平时还要服侍大夫人用餐打扫,身体并不是很好。
贾氏听到声音心里一颤,急忙握住儿子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大夫人又找你麻烦。”
徐天初也不知道怎么了,但还是先安抚母亲:“没事娘,可能是文思喊我出去,娘,你在屋里歇着,孩儿出去看看。”
贾氏脸色多了一抹担心,看着儿子出去,眼泪忍不住想往下掉,都是她没用,不能给他身份地位害的孩子跟着受苦。
徐天初出来,高大的身体瞬即挡住了小小的门扉,余辉照在他身上印出长长的影子,高大魁梧的徐天初继承了老徐家人的体格特性,瞬间气压全场。
苗帆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后又觉得太没出息又腰杆挺直的站好,哼!长的像徐老爷子又怎么样毕竟不是,何况他们的能力并不比他差:“巫崖,上!”苗帆瞬间缩了回去。
巫崖莫名的被推出来,他不怕,身为武将他的武学成就一样让他骄傲:“谁准你跟我妹妹在一起,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是一个妾室生的小杂种,以为太后赏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以为有太后撑腰你就敢跟我们平起平坐,警告你!你什么也不是!你娘永远不可能成为徐家的正房!你也永远没资格与徐大哥比,认清你自己的位置!别在缠着我妹妹!”
秋凯归站出来,文雅的外在让他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却也自有傲气。
秋凯归不知为什么觉的非常厌恶徐天初,除去他未婚妻的事他也很讨厌他!徐太初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太后就喜欢他,他有什么资格得到太后的宠爱,不过是一个妾室出的杂种竟然天天出入静心殿!他也配:“巫舞是我未下聘的娘子,我奉劝你离她远点!”
徐天初看着他们,论身份他确实不如他们尊贵,他也没权利与这些天之骄子在一起玩,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任人揉捏!
何况如果太后在京的话,他们敢明目张胆的闹到这里吗!不就是依仗太后不在京城什么事都干:“说话要有根据!”
苗帆突然站出来:“你还敢要证据!我亲眼所见!巫舞刚才跟你一起回来。”
徐天初懒得跟他们说,何况这些人想闹事的话,理由多大事,他就算辩解也辩解不过来。
贾氏听着不对,还是走了出来,见外站着许多衣着光鲜的少爷,急忙行礼:“老妇见过诸位少爷,恭祝诸位少爷身体——”
苗帆立即截住她的话:“行了!少假惺惺!本少爷不稀罕!徐天初做了什么徐天初明白!儿子跟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徐天放靠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的人。
徐天初瞬间怒了,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反击,侮辱母亲他也忍了,可这些人摆明了是别有居心,不就是想找个借口打压太后的势力,难道还想对自己下手不成:“想做什么随便!不用找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太后她老人家远在京外,你们就算今日把我杀了也没人问你们的罪!”
众人闻言瞬间火冒三丈,敢提太后!不就是仗着太后宠他想吓退他们!
众人不知为什么,憋了一天的火气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借口,一窝蜂的扑上去,一群人瞬间打在一起。
徐天初匆忙反击!他今天就要替太后教训这帮不识好歹的天之骄子!
这些天子骄子就算心里怕太后,也不能被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徐天初嘴里说出来,所以一行人下手非常之重。
两方人顿时打了起来,都是大夏数一数二的文臣武将,几百回合下来打的难分秋色。
贾氏躲在一边哭哭啼啼的让他们住手,可她声小辈微根本无人应她。
徐天放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那个人不是爹宠、太后宠吗,他倒要看看如今宠他的谁能来救他!
徐天初虽然武艺不弱,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的对手也不弱,慢慢的明显落了下风,不一会已经身体难耐打击,倒在地上。
可惜,他的落败并没有让趾高气昂的人解气,相反又憋了一肚子火,新仇旧怨加上莫名的火气,简直是把徐天初往死里打,大有今天就把他废了的样子!
年轻气盛的孩子们,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身份尊贵的他们,无所欲为的行事,谁能说他们有错,谁敢说他们不对,或许他们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