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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不动,拨弄着一条糖鱼的尾巴,口水痴痴的流到地上,若是母亲说不争的别人同意不能随便吃,他早一嘴啃下来了,曲折贪恋的摸摸鱼尾巴,小嘴吧唧吧唧的吸吮着带甜味的手指!
193星官
“敢不听本少爷的话!”周星官跳起来向曲折撞去——碰的一声自己摔在地上!“哇!”
周家家卫立即上前,一半扶自家少爷一半向曲折冲去。
曲云飞突然出现,内力微震轻描淡写的挥退所有上前的人,转过身对儿子和蔼可亲:“想吃就拿。”
“娘说……”
曲云飞摸出几锭银子:“放心,有爹在。”
曲折一口咬下金鱼的尾巴,小眼睛眯成一条快乐的缝:“好吃……甜……折折喜欢。”
不是送我?没良心的东西,曲云飞回头看向想上前的人:“退下!”
周家家卫吓的后退一步,害怕的拉着小少爷要走。
周星官才不,踢腾的要找曲折算账:“臭小不点!给本少爷过来!敢抢本少爷的东西!”
曲云飞瞬间瞪过去!
周星官吓的大哭!撕心裂肺的流泪:“哇!哇!——”
周家家卫赶紧带着少爷离开,跑远了还不忘丢句狠话:“你小心点!我们家少爷可是周老爷最疼爱的孙子!啊——快跑!”
朱砂赶来,急忙冲向自家儿子:“怎么样伤到了没有,让娘看看,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哭的那么大声。”
曲折立即把糖塞母亲嘴里:“吃。”
曲云飞提醒:“哭的是别家的孩子。”自家的哭了别人能活?
朱砂松口气,放心的捏捏儿子的脸:“小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闯祸、不可以欺负家里以外的人,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甜。”
朱砂抱起他,微笑的付清糖钱:“抱歉,小孩子们调皮,扰了你的生意。”
“不,不,是小摊福气,小摊福气。”摊主边说边急忙收拾收拾东西,先一步跑了,惹了周家的小煞星,不跑难道想死。
朱砂和曲云飞互看一眼,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走吧,徐君恩等着呢。”
……
周家老爷大发雷霆,敢打他孙子:“一群饭桶!让你们保护少爷你们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一外来的人欺负!给我查!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干动我孙子!”
“是!”
周家是西城数一数二的商户,可在官界地位并不高,但凡有什么事知府、太守就要从他就爱抠银子,他纵然有再多的金银也不想无缘无故的给了那些人,夏朝与金国开战,西城捐银六千万两,其中五千九百万两都是周家给的,可恶的太守!欺负他周家无官!
周家老爷子想官都想疯了,可是朝廷没有捐官之说,西城天高皇帝远他想攀上高门也没机会,所以夏朝和金国开战时,周老爷死活把三儿子推上战场,企图他能混上功绩让周家的日子好过点,可惜他最疼的三儿子却死在了那场战役,只留下才四岁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疼,周老爷觉的是自己的错才让星官没了父亲,所以更加宠爱。
周老爷现在也死心了,没官就没官,只要子孙都健在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自家孙子被人欺负了!那怎么行!“到底谁把我孙子吓哭了!他为什么现在还哭!”
周家众儿子儿媳、孙子孙媳,满屋子人统统在哄哭着的周星官,尽管有些人不乐意可因为老爷子偏心,只能好言好语的哄那小不点,愿意讨好老爷子的人更是卯足了劲哄他,结果越哭越大声,惹的周家老爷子吼的更大:“饭桶!饭桶。”
二儿媳妇轻蔑的看向大儿媳妇:“活该,哄的起劲又怎样,人家孩子根本不领情。”
“都闭嘴!如果星官再哭!你们全都滚出周家,一个铜板别想拿到!”
屋里的人顿时拿出浑身解数哄那哭的昏天暗地的小家伙。
……
朱砂住进西城从未对外开放的西大街,大门铺开之际,引来多方势力窥探。
西大街三十多年从未住人,却是西城最庞大最恢弘的建筑群,所跟从的土地富饶广博,占据西城耕种面积的三分之一,具体主人是谁,一直没有出现,如今西门大开,怎么能让不好奇!
朱砂吩咐春江收拾东西,顺便听说了仆人谈起周家的周星官:“这周老爷挺护孩子吗?”
春江忍不住笑:“若论护孩子,谁有老爷独一无二,奴婢看,周家少爷这次是亏定了,被老爷吓了一跳,他还不做几天噩梦。”
朱砂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都令我头疼,等再过几年,曲折如果长成周家少爷的脾气,我看我也给他派个护卫队算了。”
春江吐吐舌头,心想,只有更过分才对:“主子,传西城太守来见吗?,西城太守可见过您,若是您在西城活动总会碰到。”
朱砂却不在意:“碰到也是他跪,我能绕了他走?他最好别给本宫出岔子!否则本宫让他坐不稳现在的位置!对了,冬江最近怎么没消息送来,宫里难道出什么事了?”
春江也有些担忧:“已经好几天了?主子,会不会是圣母太后介入了后宫的势力让冬江受了难……”
朱砂闻言忍不住捏捏她的耳朵:“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除了伺候人完全不如冬江机智,这也是我不放你在后宫的原因,冬江怎么可能被郑贵人那白痴治住,我觉的可能是皇上……”
“皇上?”
朱砂点点头,虽然有些担心却不太在意:“能让冬江寸步难行的只有他,好在他不会有什么恶意,至于郑贵人,我早有预料,若她安分守己,则与我的人没有冲突,若她不识相,紫儿绝不会看重她,所以后宫不会有任何变动,冬江震得住。”
春江只能点头,冬江耶?她一直很佩服的人,若不是太后把她们分开负责不同的重点,她肯定争不过她:“主子……”
“嗯。”
春江欲言又止:“主子……”
朱砂纳闷:“吞吞吐吐干什么!说话!”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说就说,被骂也要说:“主子有孕快两个月了。”说完赶紧跑了!一个曲公子险些惹怒了皇上,若是再有一个,主子以后怎么回宫!
朱砂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绝对不能给曲云飞养,否则她还不头疼死。
曲折顿时撞过来,扑入母亲怀里:“娘,那边……水车……折折要水车……”
朱砂险些没被他撞倒,他的力道撞死头猪都行,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他:“哪里……的水车。”想要万福不会拿给他?
曲折立即拽着母亲向后院跑去。
朱砂看到后院占地五亩的巨型水风车时头瞬间大了,她蹲下身哄道:“宝贝,这是水车,用来灌溉、抽取地下水,它不能玩不能被拿起来,只有埋在地下才会发挥它的做——”
曲折一听不能拿,哇哇的开始叫:“就要!就要!折折要!哇!哇!”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朱砂顿时怒了:“曲折!你最好适可而止!水车有水车的用处,就算它没有用处那么大的东西也不能玩!还哭!——”
曲折声音顿时小了一倍,但还是执著的重申:“折折要风车……折折要风车……呜呜,折折要风车,就要风车……”
朱砂瞬间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我再重申一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玩。”
曲折抽噎着哼哼,嘴里嘀咕着,要风车,要风车。
朱砂对他算没办法了,严肃不听话、哄更不听话、道理说不通,曲云飞是怎么养孩子的,她若不把他正过来,就不是他妈:“万福。”
“奴才在。”
“把少爷按在墙角站着,直到他明白错了不再要风车为止。”
万福有些懵,罚小少爷站着?如果曲太督知道了还不疯了:“主……”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
万福赶紧拉着小少爷堵在墙角,太后的火气他一样惹不起,身为太后的奴才当然要为太后效力!
朱砂看着他们站好,虽然心疼,可不会退步,曲折的性子她正定了!“我有些困了,等他说错了,就让他自由。”以曲折的聪明应该知道该说什么。
可直到傍晚曲折都没说,他倔强的站着,站到徐伯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母亲经过了无数了,他还是站着,他就站着谁能把他怎么样!
直到傍晚十分,朱砂吃了晚饭忍着没叫曲折去睡,她就不信忍不赢一个孩子!
曲云飞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见儿子站在后院走廊里,立即高兴的过去想抱抱。
曲折飞一般的跑入曲云飞怀里,哭声震如滔天:“爹爹,折折饿,折折饿!哇!哇!”
曲云飞看到儿子红肿的眼睛,明显受了委屈的样子,脸色明显难看:“万福!自己去领罚!小七!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李妈给少爷准备晚饭!今天但凡看到少爷挨饿没有出声的全部杖责二十大板,不愿意挨打的就滚出曲府!”
小七说完,曲折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最后一口菜,委屈的圈着爹爹的脖子,小声的抽泣。
曲云飞心疼的拍着他的背,曲折的依恋让他心里十分难受:“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少爷要飞车,给我挖!挖不出来你们不准吃饭!”
“是,老爷。”
春江跑进主子房间,赶紧把主子叫起来:“主子,主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正在给小公子挖风车。”
朱砂朦胧的睁开了一丝又闭上:“让他挖……”他不挖才怪。
194入曲
啊?真让老爷挖?明天怎么吃水?再做一座水车吗?春江头疼的给主子放下床幔,赶紧吩咐下人储存些水。
曲折趁机告状:“娘亲坏,不给折折……玩。”
曲云飞把他抱到腿上,很严肃的开口:“你母亲是为你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爹爹就是娘最疼你,所以不可以说娘坏,你想想,平时是谁喂你吃饭?谁陪你睡觉?谁哄你开心?小折是懂事的孩子,心里应该知道谁对你最好,是不是。”
曲折垂下头,发现告状失败小手纠结的攥着的衣角:“折折……折……”
曲云飞拉过他的手,一点点的分开他的手指:“告诉爹爹,娘对你好不好?说真心话,用心想。”曲云飞注视着曲折的眼睛,认真的看着。
曲折被爹爹看的慢慢低下头,嘟着小嘴想了又想后,微微的点头。
曲云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怜爱的摸摸他的头:“那现在告诉爹爹,你基于什么心态跟你娘对着干。”饭他绝不会自己不吃,委屈他觉不会没有目的的受。
曲折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他想挖风车,但娘的态度表明不能挖,可他就是想挖,所以才利用爹爹同情他:“折折错。”然后垂着小脑袋再也不肯多说。
曲云飞想问,想趁机教给他一些正确的观点,但看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即忘到脑后:“好了,不说了,走,爹爹抱你去看看风车挖出来没有。”
“爹爹最好!”曲折顿时眉开眼笑,抱着曲云飞的脸涂了一堆口水……
阴了一天的云,在傍晚时刻,降下了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冷风夹杂着雨水落下,增添了入秋的凉意。
西城太守府在阴雨中却灯光大亮,西太守召集了自己的派系商讨他最关心的问题:“这次的税务除了周家,本太守也想会会新搬来的曲老爷,如果周曲两家能收起全部的费用,我们这次会更有金银讨好太后。”
年轻的官员,皱着眉开口:“太守,曲家老爷什么来历我们才没有摸清楚,万一和京城曲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反而……”
五十岁的西太守摆摆手:“无碍,我们以礼相待,若他们强硬,我们收手,若他们上交,先收一万两白银看看,就算出事也能搪塞,曲府的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