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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慌张的四下看一眼,太后想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太后就不担心流言蜚语?
曲云飞赶紧把徐君恩推开一些。
徐君恩苦笑的挪开一拳的距离,悄然打量着朱砂的神色,见朱砂真的在担心曲云飞,他明白曲云飞的伤没有白挨。朱砂何曾这样担忧过谁,以往的时候朱砂最不满的就是曲云飞,刚入朝时敲打曲云飞就如家常便饭。
四大辅国公倒台后,朱砂甚至跟自己商量过让曲云飞滚出朝廷,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日遭太后厌弃的臣子,他一次又一次忍来,最终成为太后不能放手的重臣,现在也许会成为最后一个,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不是对太后最温柔的,但他却能让朱砂为他忧虑。
徐君恩对曲云飞笑,他成功了,朱砂今日的目光比往日更像女子。
曲云飞撇开头,不敢看朱砂的目光,怕自己当场说没事就此作罢。
朱砂握着他的两只手,没有避讳身后人的目光,声音柔和的开口:“伤成这样也不让太医看看,跟谁置气呢?落了伤疤,你不心疼我还介意呢?春江,请太医。”
“啊……是……是。”
剩余的宫人垂下头,目光不敢乱看、耳朵不敢乱听,就连一旁的侍卫站姿虽然笔直,却也扭开了头:这事得顶着脑袋。
曲云飞高兴了,他是彻底高兴了,在朱砂当着众人捉着他抬起的手并毫不掩饰的握入手中时,他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太后真的担忧微臣。”
“废话。”
曲云飞突然倒入朱砂怀里,趴在她肩头得意的看朱砂身后的春月。
春月顿时手足无措,小脸通红,羞愧的不知要钻到哪里才能证明她没看到。
曲云飞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更不管别人怎么定位太后和他的关系!或者鄙视他霍乱主子!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是光明的,至少在朱砂眼里他已经变的不一样。
徐君恩暗叹曲云飞又傻了,等着吧,不到一刻钟绝对被朱砂哄进殿里包扎伤口,徐君恩只有这时候才会觉的曲云飞真没用。
结果没有等到一刻钟,朱砂亲自让曲云飞靠在自己身上起来时,曲云飞已经很没原则的贴了上去,不讲理的让朱砂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就乖乖跟着去上药了。
徐君恩无语的抬头望天,心想曲云飞明日肯定能爆个震惊天下的冷门。
朱砂骤然回头:“徐君恩,你跪着干嘛,还不过来抬他。”重死了。
曲云飞才不让徐君恩碰他,仗着自己有伤,用恶心人的语调撒娇:“微臣让太后扶。”
众侍把头扎的更低了,甚至已经有人担心自己的小命,心里不满曲太督不懂小点声。
静心殿大门到内殿是断不近的路程,一路上宫女侍卫不尽其数,曲云飞逢人就对朱砂嚎叫,不是说自己这疼就是让朱砂帮他揉揉。
惊的路上的侍卫、宫人险些没以死谢罪。
好不容易,朱砂把曲云飞扶了进去,传了太医后,还得亲自照顾他。
曲云飞光明正大的躺在太后床上,一会叫口渴一会嚷饿了,再不然就是头疼、脚疼、屁股疼。
朱砂一一忍着他,喂他喝水陪他吃饭,给他擦着伤口还要安抚他的精神状态:“我怎么觉的你好的很,你确定你真疼。”
曲云飞委屈的指指屁股上的伤势:“能作假吗?”
朱砂想想也是,血淋淋的现在摆在眼前似乎不该怀里可信度。
曲云飞悄悄的往边上蹭蹭,把头枕在朱砂腿上,双手不老实的环住她的腰:“朱砂,你看我牙齿疼。”
春月险些没掉了手里的茶水,慌忙推出去不敢再进来!十分恼怒曲云飞不分场合的乱显摆。
曲云飞摇着朱砂,逼其看她:“是不是嘴肿了,你看看,你看看呀!”
不等朱砂接话,曲折高兴的冲进来向太后展示他的新玩具:“太……”突然见爹爹衣衫带血的躺在床上,顿时惊的愣了一下,瞬间扔掉手里的草蚱蜢,扑到爹爹身上大哭:“爹爹不死,爹爹不死……”
朱砂慌的想抱住曲折。
曲折完全不给朱砂说话的机会,吓得捉住他爹爹脖子使劲摇:“爹爹不死……爹爹不死……折折……折……”
曲云飞头昏眼花的抱住儿子,忍着屁股上的疼,逮住曲折:“祖宗,别动了,我没事,没事。”
曲折不信,有血,有血!不停的哭不停的喊:“爹爹……爹……”
曲云飞逼不得已的活动两下褪给儿子看看:“乖,爹爹没事,爹爹真没……啊。”伤口针扎一样的疼。
朱砂急忙抱起曲折,不让他压了曲云飞的伤口:“小折听话,你爹爹没事,他只是擦破了皮一会就好了。”
曲折不懂什么是擦破皮,爹爹身上有很多血,爹爹会死,爷爷说等他、爹爹不要他了就把他扔出去,爹爹说‘爹爹死了就不要他了’:“哇!”曲折哭的更加大声,瞬间推开没准备的朱砂,掉落到曲云飞怀里。
曲云飞被砸的背疼,暗恼失算,忘了这小祖宗:“别哭了,听话别哭了,再哭爹真死了!”
曲折听到这一句,突然止住了宣泄痛快的眼泪。
朱砂揉着碰紫的胳膊,无言的望着曲折,这孩子下手从不分亲疏。
曲云飞忍着身上的疼抱起曲折,早知道儿子来,他就沐浴更衣了:“爹爹没事,这是沾的别人的血,不信我现在换衣服洗澡给你看。”
曲折听不懂曲云飞表达的意思,可也知道爹爹应该不会死:“疼……”说着伸出小手想拍拍爹爹屁股。
曲云飞赶紧拦住他,脸色白的十分难看,他儿子一巴掌下去等于被打五十大板:“没事,没事,你先下去,爹让你娘给爹沐浴,一会你就能看到一个干净的爹爹了好不好。”
朱砂再次想抱曲折下来。
曲折根本不让朱砂碰,被曲云飞养的自私自利的小家伙,很果断排斥除他和爹爹以外的所有人。
朱砂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更不是滋味,当初谁冒着危险生下他,朱砂很想瞪曲云飞两眼,但终究还是责怪了自己,她没怎么带过儿子。
可真被儿子嫌弃的那一刻才知道很疼很疼,郑贵人呢?她身为母亲,知道皇上看着她挨打时是不是也疼的恨不得去死,说到底郑贵人也是皇上生母,郑贵人即便做错了什么,有这一点做契机,她有能错到那里去。何况在对孩子的事情上,郑贵人对不对都无所谓。
或许她不该阻拦他们母子相认,而自己也不该呆在这里。
朱砂这次没去抱曲折,她扶起曲云飞:“去洗洗吧。”
曲云飞这时候还有心思调笑:“如果是你亲自动手,我自愿宽衣。”
朱砂忍不住被他逗乐:“老不正经,也不怕你儿子笑话,走吧。”
曲云飞不能入水,趴在汉白玉的池子旁,享受爱人得服务:“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来,以前为数不多的两次,都是匆忙来匆忙走。”
“你能不说吗?”
不能,曲云飞打量着静心殿内的浴池,突然想到曾经对帝汤池的惊鸿一瞥,顿时心冒酸气,扭过头,期期艾艾的开口:“朱砂,我希望在这里跟你……啊!疼。”
“有心思想那个你能疼到哪里去。”
曲云飞支着头颅,看眼粉红交错的纱幔,迷离的气息似乎能从蒸腾的水里飞出来挠的人心里痒痒,曲云飞越想越心里激动,摸摸身下散发着热气的汉白玉和不远处的软榻,恨不得现在哪也不疼,让身后的人疼得死去活来才好:“后面点,不对前面点,在前面一点,恩……舒服。”
朱砂倒了一些药汁,小心的滴到曲云飞身上:“曲折,你小心点。”
曲折最喜欢太后殿的大池子,怎么扑腾都可以,曲折套着橡皮圈从东边窜到西边,又从西边扑腾回东边,完全忘了刚才谁哭的死去活来。
曲折奋力的窜到他父亲面前,拽着他爹就要下来:“玩……玩……”
曲云飞吓的赶紧抱住一旁的大柱子:“放手!你想我疼死呀!”他现在这鬼样子如果沾了水不死也掉层皮。
曲折不懂的看眼太后,为什么爹爹不陪他玩,上次爹爹还在绿绿的湖里捉鱼呢。
朱砂揉揉儿子湿淋淋的头发笑笑:“你爹爹扭伤了脚,等爹爹好了陪你玩好吗?”
曲折闻言才想起他爹冒血的事来,赶紧松开小手,从水里爬上来,安静的坐在一旁,不闹不哭的看着曲云飞。
曲云飞确定曲折不会拉他下水后,才松开手,拉着朱砂身上单薄的纱衣。
曲折睁大眼睛看着。
曲云飞尴尬的收回手,被儿子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过是想不让纱衣沾了水而已:“看什么看!”想沾点小便宜都不敢轻举妄动,谁说孩子是夫妻生活的纽带了!赶紧把这纽带剪掉,省的把爹娘绊倒:“儿子……你玩去吧,爹没事,真的……”说着还想翘翘自己的腿证明真的没事。
却被朱砂按住,不让她动。
曲折不走:“折陪爹爹……”
谁稀罕你陪!曲云飞刚想再接再厉把他轰走。
朱砂拍拍曲云飞示意他躺好,纤柔的小手在他背部游走:“别闹了,让孩子在这,他是心疼你,要是不孝子早走了。”
“我宁愿他是不孝子。”再摸摸前面吧,前面也疼。
曲折睁着茫然的菱形眼,看着他的爹爹再看看他的娘,不理解他们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
朱砂浸湿毛巾给曲云飞擦擦手。
曲折赶紧在一旁湿了他的小手帕使劲给曲云飞抹脸,抹的曲云飞恨不得栽水里算了。
朱砂突然道:“他打了你一个半时辰怎么不走人,你就算走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曲云飞傻了才走:“静心殿的浴池果然豪华。”
朱砂娇嗔的瞪他一眼:“这件事你先别处理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跟你说个事。”或许她真该走了,带着儿子和曲云飞游山玩水也不错,看看修缮完工的三江堤坝,见见开凿的楠木运河,听说那里保持了最原始的神态环境,皇陵跟楠木丛林比简直不需看;还有东海奇观她也没有见过呢。
曲云飞盯着朱砂,看着她温和的容颜,找不出上面有不满的情绪:“我会理解成你为了安抚我,而为夏之紫找的借口。”
“想什么呢?”曲云飞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地:“这些天在这里住着吧,照顾你也方便。”
曲云飞闻言抛开刚才的不快,确定的问:“我可以住在这里!”说着使劲指指身下的汉白玉。
朱砂不解:“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这里是静心殿,能住进静心殿的男人只能是太后的男人!赶紧让千医准备些药,七天,不三天就得让他下次,看他怎么恶心死夏之紫。
曲折疑惑的看着曲云飞:“……你笑……么?”爹爹你笑什么?
曲云飞得意的点了下儿子的脑门:“叫爹。”
曲折惊叫一声,噗咚落进了水里:“呜呜……呜……”
朱砂吓的赶紧去捞:“曲云飞!你干什么推他?小折,没事吧,娘在这里,娘在呢。”
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推他了,曲云飞拖着五光十色的屁股,趴在水沿上心疼的看着儿子:“没事吧,爹就用了一点点的劲。”
“咳咳——咳!——”曲折呛得小脸通红,小手紧紧的攥着朱砂的衣衫,眼里全是水汽,话都说不上来:“咳——”
朱砂拍着曲折的背,狠狠的瞪曲云飞一眼:“你还敢有下次!”
曲云飞摸摸鼻子缩回了岸上,坚决不承让是他所为:“他平时没这么好推到。”
“你还敢说!”
“咳咳——”不准凶他爹爹。
……
太后和太督的是非,谁人敢议!先不说曲云飞是什么人,就是太后养几个男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