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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别有深意的笑,蓝天白云,爱子爱妻,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神往:“不用羡慕,这深山里有一条瀑布,气势磅礴,值得一观,吃完了带你去一次,让你试试人间仙境。”
徐君恩应下,只是仙境要因心而异。
朱砂提醒道:“徐君恩刚到,你让他休息一天,瀑布又不会飞了。”
曲折闻言,欢快的跑过来:“飞,瀑布飞,爹爹……飞。”说着拉着曲云飞就要飞。
曲云飞被溜出毛毯,可却死赖着不想走:“吃完再去。”
曲折偏偏要拽,而他有力气拽东曲云飞。
远远看过去就像曲折拖了一只懒猪费力的向深山中走。
朱砂站起来湮灭了脚下的火跟上:“宫里没什么事吧?”
徐君恩想了想:“微臣来的路上,皇上突然急招微臣回去,皇上似乎发现了郑贵人。”
朱砂闻言嘴角扬起:“迟早会发现,皇上怎么说。”
“回太后,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打探微臣知不知道这回事,太后,咱么要采取……”
朱砂摇头:“皇上既然没说,咱们不用多事,小折,你慢点,爹爹会疼。”
曲云飞大叫:“你们没良心,见小兔崽子折磨我也不帮一把手,救命呀!谋杀亲爹呀!”
徐君恩看着他们,很认真的对已经心疼的朱砂开口:“如果疼他就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禁赞叹这对父子的活力。
……
“皇上,属下查到,郑妇人想在宫里某份差事。”
夏之紫顿时抬起头:“不准她们入宫!”人多口杂,万一说错了话,对谁也没有好处,若她真是自己生母,夏之紫希望她够聪明不要进宫留在皇陵脚下,他会尽他的义务,给她无忧晚年。
“是。”
……
夜幕之下,温泉池旁,曲云飞执起梳子,为水里的朱砂梳发:“前方来报,皇上不准郑贵人入宫,那小子总算知道不让那蠢妇人出现在你的面前。”
朱砂闭着眼,蒸汽缓缓上升:“毕竟是生母,他想保她也是应该,希望郑贵人不要辜负了紫儿一番心意。”
曲云飞放开她头发,重新执起另一半:“我觉的郑贵人没那么通透。”
朱砂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发:“轻点,跟你说你做不来细致活,非要抢春江的梳子,疼死我了。”
曲云飞立即陪不是:“我轻点,轻点。如果郑贵人非要进宫看她的儿子,我们需不需要助她一臂之力。”
朱砂谨慎的握住头发,眼里闪过一丝似是而非的嘲弄:“她若想死怎能不成全,我虽然并不讨厌她,说到底她的死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我不喜欢有人祈视我的成果。”
“知道你心好。”
“告诉你轻点,你还拽!”朱砂真疼了:“算了,我自己来。”
曲云飞就不给她,强硬的把她按进水里,乐颠颠的为她梳头:“我轻点。”
“啊!——曲云飞我劈了你!”
“这次一定不会,你小点声,嚷醒了曲折你哄吗,乖,最后一次。”
“曲云飞你想死。”
……
京城之内:郑贵人毫无门路的乱转,她年纪大了,若想有个借口进宫难上加难,本来她是想让李公公的干儿子通融一下让她做个洗浣房的嚒嚒,可不知哪出了问题,本来说好的事却没了消息,他们已经在京城逗留了太长时间,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
郑妇人越来越急,望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她偏偏进不去:“怎么办?”
李公公也很为难,他以前只认识太监,可都没在皇上得心的人身边伺候,想出力也不可能:“不如咱们回去。”
郑妇人坚决摇头:“来已经来了,不试试怎么行。”
就在两人走投无路,不知怎么进去时,朱红高墙之中走出一顶小轿,带着为数不多的护卫向正街的方向走去。
郑归人看到轿梁上的挂饰,急忙跟上:“去看看。”这个图案她认识,是以前荣贵人的标识,不知里面是不是她?以前她和荣贵人姐妹相称,是宫中最好的姐妹,皇上也常夸她们聪慧敏达,不知事隔多年,姐妹是不是还一样。
……
皇陵之中,朱砂抱起被腐木绊倒的儿子,看着儿子又飞快跑开,笑着问:“她跟上了?”
“跟上了,太后为何这么做?郑贵人和荣太妃关系很好,而荣太妃和太后有过节,万一郑贵人进宫,对太后……”
曲云飞闲适的扶着朱砂看向徐君恩:“这你就不懂了,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她这是让某人看的到吃不到。”说着宠爱的揉揉朱砂的头发,一点也不介意她的黑心肠。
朱砂不舒服的挥开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曲云飞变本加厉的揉:“你说谁幼稚?我就幼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徐君恩移开目光看向跑远的曲折:“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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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浮青
“都把徐君恩恶心走了,你还闹!”朱砂受不了曲云飞的躲开:“头发乱了,你再弄今晚滚回中山睡。”
曲云飞立即僵住,啧啧有声的看着她:“真狠。”
徐君恩跟在曲折身后,看着小家伙捡着地上的坚果,得意洋洋的对他显摆:“吃……”
“不了。”徐君恩听到声音,向后看一眼急忙收回目光,脸色微红:“你吃。”
曲折好奇的学着徐君恩向后看。
徐君恩立即搬正他的脸:“走了,前面有个洞穴,咱们去看看。”
曲折闻言顿时忘了回头的目的,拉着徐君恩兴奋的向前方跑去。
曲云飞已然把朱砂按在树上,一个反抗一个追击,几乎要大打出手。
……
不是每份远离喧嚣的本貌都可以幸福,生在高门府邸、嫁于帝王之家,其中的无奈,只有挣扎其中的人才知一二。
在快被人遗忘角落里,守在深宅中的女子每天都重复着单调无二的活计。
容秀以为她会服侍夫人到生产,她甚至放下了手中大部分的活为夫人的饮食和用品费心费力,比当初对待长依时更加用心,希望夫人足月后诞下王府的孙少爷。
可不知为什么,一个月前,郡爷说不用她去伺候了,态度也不如以往好,没有留宿便走了,容秀有些不安,不知前院发生了什么,但她有丝庆幸,不用见他们也好,每次看到心里也不舒服。
只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从她不去前院后,她的用度和吃食发生很大变化,连她送到前院的东西也被全数退回,郡爷更是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容秀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前院是防着她了,容秀看着退回的东西,笑了笑接了回来,心想,生孩子是大事,他们谨慎一点也好。
前院内,云儿抚着四个月大的肚子轻推覆在其上的脑袋:“郡爷,你又犯忌讳,你是父亲,怎么能……能听妇人的肚子。”说完娇嗔的低头,风韵无限。
夏永耀心痒的握紧她的手:“夫人更美了。”
“贫嘴。”说着脸色微红,娇羞艳丽。
夏永耀把她抱进怀里,爱怜的搂着她,在他心里云儿像养在瑶池中的明珠,只有用心栽培才会绽放耀眼的光彩,身为她的夫君,他不愿她的光芒陨落:“云儿,原谅容秀行吗?她不是……”
云儿用手盖上夫君的嘴,温顺的摇摇头:“不是秀秀姐的错,嚒嚒说了秀秀姐不知道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所以云儿不怪。”
夏永耀动容的抱住她:“不怪就好,她那人就是好心办坏事,本郡王以后不让她进前院便是。”
云儿也没反对,相比姐妹情深她更担心孩子:“但凭郡爷做主。”然后忧心的道:“谨防那些小人利用了姐姐的善良。”
夏永耀抱着云儿心思稍安,看着怀中乖巧的妇人,想起了容秀有孕的日子,那时候没这么多讲究,吃食也不挑剔,只有他看着她吐的头脑发昏也无能为力,长依出生的时候父母虽然失望,但他却觉的极好,有一个像容秀的女儿,是他此生之福。
“郡爷在想什么?”
夏永耀立即收回思绪:“想孩子的名字?”
云儿闻言靠在他怀里觉的此刻非常幸福,她从未想过郡爷是没有架子的人,不但喂自己吃药,吐的难受时他也在一旁陪着,一点也不忌讳男子不进孕人卧榻的习俗,好多次从梦中醒来都见郡爷为她按摩肿胀的小腿,这种幸福让她心惊也感动。
她知道那次意外是有人陷害容秀,也知道动手的人是自己的嚒嚒,可她怎么忍心发落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嚒嚒,只能让容秀背了黑锅。
“夫君。”
“恩。”
“嫁给你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夏永耀笑了,揽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显得甜蜜幸福,只是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他想起容秀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们不住在这里,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她每天都会靠在自己怀里说这句话,只是现在换人了而已。
容秀放下阵线,翻看厨房里的膳食发现没人准备,她习以为常不见怒气,自从住进王府好几次也是她出去买菜,尤其是最近几天,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还好她早已习惯。
容秀从后门出去,还是以前的打扮,淹没于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郡王府的妾室。
容秀对集市很熟悉,买东西也轻车熟路,偶然还和眼熟的妇人说些闲话。
阴暗角落里的另一边,生莲艰难的把探出头的浮青拉回来,不赞同的道:“你做什么?她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如果你接了这单生意,你让她怎么见人。”
浮青见鬼的看眼生莲:“怎么?长本事敢教训我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个好恩主不接客也能养活自己?拜托,我不接客会死人。”
生莲不喜欢他轻佻的态度:“我不信那位妇人能付你银子,你跟我回去,这单生意我替你收账。”
浮青闻言瞬间娇媚的扑生莲怀里:“呦大爷,你这是要嫖了小的呀。”
生莲受不了的瞥开头:“你现在身体不适。”
浮青噌的离开生莲,严肃的看向买菜的妇人:“不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有人买我跟她春宵一度,我也不能半途而废,何况……”浮青突然诡异的媚笑:“你不觉的她是良家妇人,或许会替我赎身吗?”
生莲懒得理他,忍不住道:“你去,你现在去!”
浮青见状无趣的收起接客那一套:“急什么,我又没说现在去。”随即严肃道:“这次客人开了很高的价筹,甚至答应替我赎身,只要我给这妇人添了麻烦都没要求必须拉上榻,我怎么觉的阴森森的。”
生莲的表情也多了份严肃:“你别轻举妄动,四王府的事你还没得了教训。”
浮青闻言想到深门大宅里的争斗,恶寒一片:“不见的比咱们干净,听说四王府闹的不可开胶,幸好咱么抽身快。”随即目光落在买菜的容秀身上:“哎,好好的妇人又毁了,不知是谁家的娘子?不过生莲,这单生意我不接也会有人接。”
生莲自然知道,看浮青双眼冒光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接这笔具有挑战性的生意,浮青不缺赎身钱,就是性格太糟:“你先别下手,我找人查一下她的身份。”
浮青闻言温柔的倒他怀里,声音柔情似水:“生莲,你真好,如果我能嫁给……”
生莲嫌恶的把他推开,转身就走。
浮青飞一般的扑过去:“你这个负心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竟然不要我,大家快来看呀,大药房的掌柜始乱终弃!抛家弃子杀人放火呀!”
生莲捂上他的嘴把他拖入马车:“别闹了,要是让遗海看到有你好受。”
“切!他不过是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