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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朱砂从不给他机会?偏偏往他最在意的痛处踩!他是人、是她的儿子,他错了,会慢慢改!为什么否定他的付出!为什么只要他做错了就提那件错误!
他不想让她失望,从来不想!他这么努力不就是想看她高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什么偏偏不行,如果她生气!他可以不问她去了哪里。只求她不要生气,他改!什么都改,以后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活、不问她夜不归宿、不去想她和大臣之间本就不对的关系,只求她别对他失望别对他发脾气!
朱砂突然向后靠去,紧紧地盯着突然走过来的夏之紫心里咯噔一下:“夏之紫你疯了!”
夏之紫没疯,只是觉的很累,这几年他小心的做好皇帝、压抑他本有的想法,甚至连问句身为皇帝该对母后质疑的问题都被认为不应该!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还一辈子也还不了的养育之恩。就应为他对他的母后有过那种心思,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母后认定是错误!
143决定
他很累!夏之紫停下脚步无力的看着朱砂,好似什么努力都会在她的否定下崩塌:“母后……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你还会如此多心吗?……”
朱砂瞬间看向他,气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这个不孝子:“混账!谁准你再提!”
夏之紫骤然捉住她的手,直直的望着朱砂的眼睛:“太后……朕远比你想象的更敬重你,请太后不要挥霍朕对你的容忍和尊敬,你错就是你错,不该因为朕提出就转移你自己的不安,太后……请容许孩儿放肆,因为您今天也触到了孩儿的底线,太后从小就教导皇儿要有所坚守要懂的取舍,所以孩儿的错,孩儿从未否认,孩儿希望太后同样正式自己的问题,不要无理取闹!”
“你——”
夏之紫放开她的手,镇定的向前踏出一步,双手平静的放在朱砂肩上让她坐好:“太后……没人否认你的价值,但你不能因此要求朕和大夏国对您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对不起,朕今日逾越了!”
夏之紫说完帮朱砂摘下划伤人的碎戒,缓缓的走出静心殿的大门。
朱砂在大门关上的一刻,瞬间把茶壶花瓶屏风向门口扔去,气的脸色通红:“混账!本宫想怎么样怎么样!用你这个逆子说三道四!”——嘭!呼啦!——朱砂摔完最后一个瓷器,目光通红的盯着紧闭的木门,手臂上穿来明显的刺痛。
春江慌忙推门而入,镇定避开满地狼藉,小心的扶住太后:“太后娘娘,皇上……”
“不准提他!”朱砂气恼的挥袖走人。
春江吓的猛然哆嗦,不经意的看到太后手臂上的青紫,急忙追上去:“太后您受伤了!太后……太后……快传太医……快……”
“不准!”朱砂窝火的推倒拦住的屏风向寝房走去。
春江怎么敢不请,太后如果受了伤谁担得起责任:“太后,您别动怒,皇上他不是有心的,如果皇上无心认错也不会跪了一夜,太后,您……”
朱砂骤然回头看向春江,气的口不择言:“他认错!”朱砂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的指痕:“这就是他的态度!本宫看他是想弑母!”
春江惊吓的后退一步,皇上弄的?心里顿时替皇上着急,皇上明明很睿智,偏偏对上太后就犯糊涂,认个错会死吗!
……
荣安追着皇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夏之紫清晰的听到了朱砂砸东西的声音,但他不后悔今天的话,快步向上书房走去!人人都不说,不见的她有些事做的就对!她在高位这么多年,前有大臣惧怕,后有莫名其妙曲云飞不分青红皂白的拥护,中间还有一群臣子马首是瞻,她难道就没觉的她的性格越来越霸道!
荣安追的更加吃力,距离越拉越远。
夏之紫回了上书房,膝盖上的疼痛越加明显,脸色苍白如纸,他握着从朱砂手上摘下的碎戒,瞬间砸到柱子上,摸摸脸上的伤痕,心里悲苦交叠,她教训自己就像教训一个孩子……
傍晚临近时,推迟了的早朝重新聚集着京城着京城的大臣。
“听说了吗?皇上惹太后生气了。”
曲典墨瞬间提起耳朵。
“恩,听说是太后发了很大脾气,静心殿的东西都砸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皇上在太后门外跪了一夜已经和解了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曲典墨看眼徐天放。
徐天放皱着眉,没打听出可用的消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皇上这时候断然不会因为权势与太后动怒,那会是什么?
“注意看……太后的人现在都没到。”
“当然不在,你不知道吗,太后的人齐齐跪在静心殿外恳请太后息怒呢。”
众人闻言瞬间一惊!提上朝服快速向静心殿外跑去:“惨了惨了,怎么忘了这件事……”
秋凯归见众臣瞬间不见,不确定的看向曲典墨:“我们呢?……”
曲典墨微微蹙眉。
徐天放心神不宁的坐着,这时候他们不能去,否则今天的晚朝皇上非成笑话不可。
秋凯归无言的叹口气,看着大殿内寥寥无几的臣子,危机感觉让他心里隐隐不安,莫非真到了皇上和太后不得不斗的时刻,如果那样无论谁赢对夏国都不是好事。
……
静心殿外众臣跪拜,春江、春月表情凝重。
曲云飞、徐君恩站在殿内。
徐君恩看眼放下的珠帘,微微的叹气:“太后,皇上年少气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皇上还小有些事分不清轻重您体谅一下……”徐君恩等了很久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想了想后,似乎下定决心般,首次大逆不道的表态:
“如果太后实在生气,微尘和太督愿斩下皇上所有的羽翼,让皇上成为名副其实的孤王!”
曲云飞看眼徐君恩。
徐君恩表情苦涩,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真不适合他说,不过如果有一天让他二选一,他会为太后重新扶持一代帝王!
曲云飞苦笑的摇头,徐君恩的心是好的,但朱砂对夏之紫永远不会谈夺权更不会自己否定她一手捧上去的皇上,她的骄傲和自尊心就是这么奇怪,他太了解她的小心思了,就像她的谬论一样可笑:“他在为你夜不归的事生气?”
朱砂挥挥手想让他们下去,她现在想静一静谁的意见也不想听。
曲云飞先放下他和朱砂的问题,表情怪异的道:“解决的办法很简单,第一:你称帝,当然了这一点不可能;第二……”
曲云飞突然凄凉的一笑,笑容有些自嘲:“你放弃我和曲折,从此你是太后,我们是臣子,夏之紫会敬你一辈子,你也不会有失了你太后的体面……别说什么两全其美,我如果是夏之紫我也不会允许我的母后如此放肆,尤其……你从小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缺点的,确实该体谅他的感受。”
徐君恩看向曲云飞,他在说什么?
曲云飞笑的更加无力:“当然了,你也可以要回曲折,然后让我离开,这样你什么损失也没……”
朱砂拿起杯子瞬间扔他脸上:“你再说一遍!我干脆把你们杀了抹去一切痕迹更好!”
曲云飞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甜蜜的笑了,觉的落在发上的茶叶也充满了香气,傻傻的问徐君恩:“好看吗?”
徐君恩哭笑,竟难得的回答了曲云飞弱智的问题:“好看。”
朱砂擦擦手,坐在软榻上深思,她不是没想过问题所在,但……就如曲云飞所说,只有那两个选择,可最令她介怀的不是这些,而是她和夏之紫间的问题。
她想了很久,不得不承认夏之紫的话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件事,她们之间或许更好解决,既然心里已经有刺,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让她们的想法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你们去上朝,本宫这里没事。”
徐君恩闻言还想说什么但看看外面的天色,觉的晚朝大概快要开始便准备告辞。
曲云飞突然收起笑脸,严肃的看向珠帘后的朱砂:“太后,微臣有话想说。”
朱砂不耐烦的开口:“说。”
曲云飞并不介意的她的态度,反而镇定的道:“太后,这件事微臣斟酌了很久,请太后批准,微臣为夏朝效力十多年,如今越来越觉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决定三个月退出政坛回乡养老,请太后恩准。”
徐君恩骤然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坦然以对,他本有要走的意思,只是一直不曾提到具体的日期。
朱砂看向他:“你对本宫不满?”
“不敢,私事而已,太后应该知道微臣无心政务。”
朱砂突然觉的心里很乱,三个月?
曲云飞见她没有开口,习以为常的没有在意:“臣等不打扰太后深思,微臣告退。”
徐君恩也赶紧拱手:“微臣告退。”直追曲云飞而去:“你什么意思?”
曲云飞站定,望着远处云层疏薄的霞光若有所感:“没什么,只是这样下去都没有好处,不如有个人做出选择。”朱砂习惯在这里是事实?但曲折他不会放手。
徐君恩突然拽住曲云飞,震怒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腻了想走?!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进来,你以为我们稀罕吗!就算没有你多的是人想补你的位置,你以为你走她会留你吗,别看不到陆司错的前车之鉴!好啊!你走!你看你前脚走她会不会提拔陆司错,反正陆司错也快回来了,正好换个人!”
曲云飞苦笑:“你想激我。”
“需要吗?”
“确实不需要。”曲云飞的笑容有些落寞:“她不会不挑的,有过我就算再找也要找比我优秀的,你认为有比我优秀的人吗?何况……你就认定她不会留我,或许……她会跟我一起离开也说不定。”
徐君恩嗤笑:“做梦比较现实。”
曲云飞脸色顿时难看,徐君恩的话触到了他最不想想的画面,但想到朱砂泼在他脸上的茶,不禁又多了几分自信,只要他逼的急些他一定会赢!
徐君恩怪笑捏住他额前未干的头发:“就凭这些……?就算养的猫狗死了也会哭几句更何一个活人,但也仅止于此,如果你认为她会为你放弃她熟悉的地方那你错了……除非她再也在这里呆不下去,否则现在她一定不会走。”
曲云飞拨开他的手,坚定从容:“拭目以待!”他一定会把她带走!带到属于他的世界!
徐君恩看着他,突然转身:“等着看你笑话。”心里却没有底气,她会离开吗?徐君恩不敢去想,首次有些慌乱,朱砂是他走到这一步的所有坚持,如果她不在了……徐君恩不敢想。
朱砂心情烦乱的在寝宫内走来走去,已经够烦了,曲云飞跟着添什么乱!离开?哼!说的轻巧!她不信他出的了城……但……如果他真的……可,为什么……
……
晚朝之上天色已经暗淡,因为晚了一个时辰如今已华灯初上,乾德殿内龙灯耀目庄严雄伟。
夏之紫的目光威严的扫过,清楚他们均从静心殿过来,虽然想问太后的事但他还是没问:“夏至将至,走水将是头等要务,‘南木丛林案’众爱卿要吸取教训!今年朕不想听到任何疏漏!”
“臣等竭尽所能,定不扰圣心忧思!”
曲典墨出列,表现依然从容:“皇上,北永县是茶城之乡自从流年被流放共换了两届县令,茶业常量远不如……”
夏之紫的目光习惯性的扫视一圈,尤其在徐君恩和曲云飞脸上多停了一些,突然见徐君恩表情怪异神色异常,心里不禁一紧,太后怎么了?
曲典墨躬身向前,再次大声道:“请皇上定夺?”
夏之紫恍惚回神,想不起曲典墨说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依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