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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揉揉眼角,心里有些疲倦,今日的事她必须要表态,否则整个京城岂不要看皇族的笑话,皇家的‘丑事’还不够多吗!殴打女眷休弃糟糠之妻就怕被人指着鼻子说忘恩负义了!
秋江放下茶杯默默地退下,任谁都能看出太后心情不好。
……
临近卯时早朝总算结束,众臣脸色古怪的陆续走出,瞬间各种猜测纷纷出炉。
“皇上今天似乎龙体不适?”
“我看不像?有可能太后身体不适,听说皇上一直在静心殿外候着。”
“不知太后怎么了?最近各王府出了这么多事也不见太后传召,朝事也不再理会,莫非真如众人猜测,太后得了急症?”
众臣闻言,顿时议论纷纷,声音瞬间扩充了百倍。
徐天初咳嗽一声,皱着眉看了说话的大臣一眼。
此人立即闭嘴,唯恐军掌误会自己诅咒太后凤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苗帆不懈的瞪徐天初一眼:“狐假虎威,真以为自己是静心殿亲信,也不看看太督和王爷的地位,低等下人就是低等下人连眼力都没有。”
秋凯归皱眉:“少说一句。”
曲典墨思索的看眼乾德殿,联想到皇上反应,心想或许该让公主回宫看看。
余展等人走在最后,他没注意皇上怎样,反而发现太督今早有些异常,余展担忧的靠近静安王,小心询问:“王爷,太督似乎心情不好?”
徐君恩闻言看了曲云飞了一眼:“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留了太后一晚还不痛快,谁知道他想怎么样。
曲忠告、楼一鸣等人从不参与任何猜测,处于半退隐状态的老臣最近已不再过问实政。
众臣带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和猜测,各说各话的准备出宫,但路过玄天门时,夏永耀的惨叫瞬间惊了路过的大臣。
众臣见状无一人敢停留,快速从其身边绕过,丝毫不敢打听其中的缘由。
只是心里忍不住默念一句:圣心难测。明明前几日还隆宠深厚今日却落得玄天门外用刑的下场,不知是太后下令还是皇上主张。
曲云飞见状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乌云满布,表情阴冷无比,气恼的愤然走人,她既然如此有闲情管别人的‘闲事’,干脆他带着曲折离开岂不省的让她分心!
余展心惊了看了夏永耀一眼,不知此人因何事罪了太督大人?
徐君恩微微皱眉,想不出夏永耀怎么能得罪了曲云飞。
……
夏之紫散朝后直接带着太医去了静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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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个月忘了窦子的生日,窦子勿恼,争取给你补上。
139逼宫
荣安急忙跟上,慌的不停的用袖子擦汗,唯恐皇上因为太后不归跟太后生了间隙。
胡太医边跑边跟,几乎追不上皇上的脚步,心里顿时有些惊慌不知道太后一夜之间能得什么病让皇上如此焦急?
春江听说皇上带着侍卫太医赶来,立即销假向大殿跑去,如果皇上追究无疑是宫廷丑闻,太后就是有再多功绩也不能抵消昨夜的所为。
朱砂坐在大殿上,金色的套甲缓慢的敲击着扶手,桌上的茶水一滴没碰,她轻蔑的看眼窗外,金色琉璃套甲拂过宽大的衣袖,她不信夏之紫有胆跟她对峙!
春江慌张的跑进来,见太后稳固的坐在那里,瞬间松口气急忙跑过去:“太后您……”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春江立即收起焦急,稳妥的行礼退后一步:“奴婢参加太后,太后金安。”
朱砂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袖子上的花纹,神色如常:“说吧,什么事这么毛躁?”
春江再次见礼努力压下心头的焦虑:“太后,皇上……皇上带人来了……”
朱砂未动,金色钗尾悬在耳侧摇曳生辉:“来就来,慌什么!”
能不慌吗?错的是咱们。
夏之紫站在精心殿外,身后跟着一百侍卫两名太医,只要他发难太后必须给他个交代,太后乃一国之母,一动一行均是全民表率,纵然太后不要名誉但他泱泱夏国还要靠国威震慑四方,焉能传出如此丑闻。
凭昨夜之事夏之紫完全可以给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宏德太后致命一击,摆脱笼罩在太后身上的圣光,更快的建立属于他的中央集权,只是……他真是为此才带众人想逼宫吗?
他敢说没有私心?昨晚他在静心殿外站了一夜,从开始的期待到疑惑最终竟是那种结果!堂堂太后敢夜不回宫!她有何资格惩处夏永耀!
夏之紫眼神阴冷的前行,他忍着不让自己不发作,但只要想到她可能去的地方,夏之紫就有种想撕了曲云飞的冲动,但他不能……他比谁都明白,现在的他没资格质问他们什么?
荣安边跑边追,步履飞快,不断的提醒:“皇上三思,皇上您要三思,太后是国母是皇上的母后,皇上,太后是您母后她是您母后……”荣安不断重复最后三个字,希望能唤起皇上该有的理智。
夏之紫越走越快。
荣安追的越来急,越说越急迫唯恐皇上闯了什么大祸。
夏之紫突然停下手掌紧握,太后如果是他生母……太后是他的生母,夏之紫猛然惊醒,如果太后是他的生母他怎么能去质问!藏还来不及!
夏之紫打个冷颤,后怕不已,但目光依然阴冷的望着静心殿三个大字,只要他逼宫,只要他带人闯进去!他就能消散一直深埋在他心里的敬畏,他就有打压她的可能,可是那样做对吗?
夏之紫突然胆怯,直面太后的压力他可以承受,如果摧毁太后的骄傲可以达到永远禁锢她的目的他会义无反顾的承担后果,可……以后太后的品行何在?一直教导着他走到今天的女子往后的一生何在?
夏之紫不敢,但心里的不甘蠢蠢欲动,就算不能彻底宣泄不满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的不愤:“都留在这里,胡太医跟朕进去!”
荣安闻言喜极而泣,太好了皇上终于清醒了!一直以来他总觉的静心殿危险,即便是现在也抹不去对这里的恐惧。所以唯恐皇上和太后交恶,潜意识里他觉的皇上会输。
夏之紫深吸口气,带着荣安和胡太医进去,生生压下心里的酸涩,扮演好儿子的角色,他就算不满也不能让里面的人有抛弃他的打算。
夏之紫走进去,他唯有忍才能得,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没道理让前几日的孝子形象化为乌有。
夏之紫台袍而走,耀眼的龙纹衬托着他渐渐长成的龙子之风,待走到里宫时,夏之紫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完全像一名听话懂事的文帝。
“皇上驾到。”
朱砂挥手让她进来,久不转动的佛珠套在左手上缓缓转动,眼睛微微闭合,似在深思。
夏之紫推门而去,恭敬的请安:“儿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打扰太后静思,请太后恕罪。”
朱砂睁开眼,神态祥和的看眼新换的热茶:“无碍。”随后缓慢的转动佛珠颇有再次闭目的打算。
夏之紫见状突然开口:“太后!——儿臣听闻您昨夜染了风寒特意请来胡太医为太后请脉,请太后恩准。”说完直接行了大礼没有起身。
春江使劲绞着帕子,心想皇上不要命了敢威逼太后看太医!哪里是看太医,分明是给太后警告!何时起胆小怕事的皇上竟敢咄咄逼人!太后昨晚就算出去了又怎样,轮的到皇上兴师问罪!
朱砂嘴角讽刺的上扬,瞥眼半跪在地上的儿子,突然觉有些好笑,算了,难得他有反抗之心:“皇上有心了,胡太医上一步诊脉。”说完伸出手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
春江见状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托住太后伸出的手,不解太后为何如此配合?
夏之紫隐隐皱眉,没料到如此容易,他缓缓的起身突然看向太后。
朱砂放下佛珠端起一旁的茶杯并没看他,或者说,自始至终朱砂都未正式看夏之紫一眼。
胡太医快速上前,放下药箱,跪地把脉。
夏之紫皱着眉打量主位上的女人,明明是她不对,为何……
朱砂态度如常,没有亏欠之色,若说她亏欠任何人也不可能亏欠了夏之紫,夏之紫想震慑她?哼!除非投胎从来,否则休想她向他低头!
夏之紫突然觉的心慌,似乎他又做错了什么,但他不得不调动所有的理由抵制心里的慌张,他是皇上!他就一定要维护皇家的一切,他可以放弃他心里的女人甘愿为夏国付出,那么她也该以同样的认同回应他不是吗!
胡太医越诊越心惊,太后脉相稳妥脸色红润,明明没有风寒,可……皇上刚才明明说……
大殿的气氛慢慢变的诡异,胡太医不停的擦汗,心急的想诊出风寒。
夏之紫抵制着心里的怯弱,直面太后给他的压力!他若想走出太后的阴影,必须学会挑战她的威信!夏之紫让自己坚定,即便心怯也要敢于站在大殿之上!
荣安战战兢兢的候在一边,从心里害怕跟皇上来这里,可偏偏皇上每天都要来请安,如今竟敢和太后撞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么玩,不过他庆幸,此刻他不是胡太医。
朱砂喝口茶,面容平淡如初。不管别人在揣摩着什么,她似乎没有所查。
静心殿的气氛突然安静的诡异:
夏之紫自我挑战的维持着他的威严;
胡太医憋足了劲想诊出风寒;
荣安盯着门口唯恐师父进来擒杀了皇上!
正在此时,春江骤然大喝:“有完没完!诊脉需要半个时辰吗!”
众人顿惊,吓的纷纷回神。
夏之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能掉了帝王的威严。
胡太医手指一颤顿时吓的收手跪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太后有病,但他也不敢得罪皇上,拼了,两者折中:“回太后,回皇上,太后凤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虚体寒微臣开两副滋补的方子即可。”说完擦擦汗,深深的吸口气。
朱砂收回手交叠在一起,终于看向下面的‘皇儿’,态度雍容语气平缓:“胡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竟然没事本宫不送。”
胡太医顿时冷汗直冒,恨不得现在回家养老!
夏之紫咬咬牙,他就算后悔也要忍着,夏之紫鼓起勇气看向太后,毅然拱手道:“儿臣担忧太后请太后体谅,看在儿臣一片孝心恳请太后注意凤体以后且勿半夜吹风,太后乃朕之母后,是儿臣忧虑所系之人,更是国之本体,朕不得不关心,请太后恩准,若再发生损伤太后凤体之事,能让朕严惩静心殿所有宫人!”
春江顿时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没胆子跟大夏的帝王叫板。
朱砂刚要开口。
夏之紫突然道:“想必母后是答应了!多谢母后体谅,儿臣觉的不正法不足以让静心的宫人谨记这次教训,那就有孩儿代替母后行使这项权利!来人!把八大宫女四大公公拉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说完拂袖而退,完美演绎了他这次还算成功的‘逼宫’!
“是!”侍卫纷纷行动!擒拿了在不同职位或休息或点货或刺绣或出宫的八大宫女、四大太监!
胡太医背上药箱快速而退。
荣安吓的心脏砰砰直跳,急忙追着皇上,因跑的太急出静心殿大门时心绪不宁的险些摔倒。
皇上竟然敢打太后最得力的宫女太监,此事瞬间像煮沸的开水,炸开了锅。
朱砂什么也没说,对在她宫里肆意带人的宫卫熟视无睹,她没料到竟然真有人敢在她的宫里抓人,夏之紫果然长大了,有胆子在静心殿摆他的帝王脾气,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对皇帝多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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