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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典墨冷静下来:“也许……”
夏之安不以为意,他向来如此。
四大公主也散了,夏之顺俏皮的亲了母后一口,追着姐姐们跑了。
只留曲云飞和徐君恩等着太后问话,都明白太后要谈小折的事。
正好,曲云飞也有话说,他刚才忍很久了,如果不是给朱砂面子,他早带孩子走了!才不让孩子在这里受这份委屈!朱砂凭良心算算,她一共瞪了小折几次!
小折一直哭着睡着都是被她吓的!他已经忍够了!但今天过年,他不想跟她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小折还小我会慢慢教他,请太后不要操之过急,如果太后没事请允许微臣先行离开。”
朱砂隐隐察觉出曲云飞的不悦,清楚的知道曲云飞不喜欢有人为难小折,她也不想,可……“我懂你的感受,谁也不想自家儿子受委屈,但小折不可能只生活在有你的世界里,如果你能保证他不出现在除你我以外的第三个面前,你愿意把小折宠成什么样,我绝不过问,可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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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让他儿子见人!他不认为儿子有错,为什么要约束小折的行为,曲云飞忍不住为儿子说话,早忘了要息事宁人:“小折做错了什么?他听话懂事比其他孩子安静,只不过摔了几个盘子、笑了一下下跪的人就断定小折有错吗?小孩子见了喜欢的东西哪个不会笑?你有必要疑神疑鬼!”
徐君恩赶紧拽拽曲云飞的衣服,让他稍安勿躁:“太后也是为小折好……”
曲云飞当然知道!可为了儿子就该事事为难儿子吗!儿子愿意笑怎么了!招谁惹谁了!他们不跪儿子会笑的那么开心!他还嫌他们跪了:“你让开!她分明是为别人好!你刚才也看见了!她瞪了小折多少次!平时不带小折我理解!但她不能动不动就说我带的不好,我儿子我当然哄着!难道让我一天打七八次!抱歉!我没那嗜好!”
徐君恩不悦的看曲云飞一眼,可也能理解曲云飞的不悦,平时曲云飞多宠小折,就是小折打曲云飞一巴掌,曲云飞都笑脸相迎,更何况其它的事:“太后,太督只是……”
朱砂扫开徐君恩,忍不住提醒他:“你是没那嗜好,别人的父母就有吗!你别忘了,小折刚才把长依推倒在地上,容秀和永威就不心疼!你想过人家孩子的父母没有!”
曲云飞觉的朱砂扯远了,不是他要为儿子说话而是朱砂想事情偏离了本质:“小折还小,他根本不理解自己做了什么,你如果不想他犯错只要派人盯着他不就行了!请问他推长依时,你们在做什么?你们阻止他了吗?你们有让他停手了吗?是你们监管失职能怪小折趁人之危!她父母哭不哭还用我管!”
“强词夺理!是不是等他开始杀人放火你才知道你错了!”
曲云飞不止一次不欣赏朱砂推出的谬论,就像破纸折叠能演算空间论一样令他不耻:“谁小时候没掐死过几条虫子,你不能把孩子的这种微性格放大到他无法承受的高度!如果推倒夏长依能证明孩子将来杀人放火,那好了,你把所有推过夏长依的都抓起来鞭尸算了。”
徐君恩赶紧站两人中间,苦口婆心的劝着:“都冷静一点,太后没说小折一定变坏;云飞也没说太后说的没有道理,两位冷静一下……”
——啪——朱砂和曲云飞同时把徐君恩扔出去,怒目而视!
徐君恩无语。
朱砂看着曲云飞,觉他无理搅三分:“既然你这么说,请问曲太督,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不像小折一样如此过分!”
曲云飞坦然解释:“我管他们为什么!难到他们做事还向我汇报!”
徐君恩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的揉揉下巴,疼死了,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要拉架。
朱砂看曲云飞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火大:“因为他们不像你那么惯孩子!”
“他们惯不惯关我屁事,难道我还要教他们怎么惯孩子!”无理取闹!
朱砂觉曲云飞泥古不化:“别人既然都不做!你凭什么惯出个纨绔子弟欺负别人家乖巧可人的孩子!”
曲云飞觉的太过分了:“小折欺负谁了!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教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宠吗!”
“如果世界上都是被宠的无法无天的人,这个世界怎么过?”
“各凭本事的过!”能怎么过!难道他还要为无能的人买单!
朱砂气的脑子缺氧:“你有没有同情心!你有绝对的权势你当然鼻子朝天的耍横,如果你是平民,别人抢你女儿打你儿子你接受的了!如果不能,你凭什么现在教出一个没有正确人生观的孩子!”
曲云飞觉的她又扯远了:“谁敢打我儿子我把谁弄死!”
“你弄死的了吗!”
“废话!我不是说你废话……”靠他明明就是说她废话,说了又怎么样!
朱砂觉的曲云飞就没端正态度:“你早晚有落败的时候,到时候怎么包庇你的儿子!你就不能交给他正确的做人态度吗!”
“谁没正确态度了!他会叫爹会叫娘,孝顺又听话!非诅咒我儿子将来十恶不赦你就高兴了!”
朱砂觉的曲云飞疯了:“厚德载物的伟大思想你先生没装进你脑子里吗!”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曲云飞不介意被骂,但别欺负他儿子?麻烦所有说他儿子不好的人告诉他凭什么!
他儿子愿意踩灯玩碍着谁了?别人跪还不许喜欢看的人笑了?他儿子喜欢上饭桌捣乱浪费你们家粮食了吗?如果没有,凭什么骂他家小折?凭什么一连瞪小折七次?当他家小折是野孩子没人罩着吗!
某些人别忘了,是她非要他留下来,他才委屈儿子陪她,没有父母看着儿子受委屈还不吭声的!他今天够客气了!忍着她的冷言冷语让他的小祖宗哭了一个时辰!他够妥协了!还想怎么样!不乐意看见他儿子早说!谁稀罕出现在这里!
徐君恩赶紧拉住曲云飞:“算了……你忘了再也不惹她生气的话了……”
曲云飞推开徐君恩,一码归一码,关于儿子他不妥协:“我就看不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想立威找别人去,凭什么吓唬小折!”他带孩子容易吗?她见过小折哭着喊娘,无助时的样子吗?现在知道小折这不好那不好了,带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积极!
朱砂觉的曲云飞这话太伤人:“我不疼他吗?他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就不希望他活的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他也是我的儿子,我不比你疼他少,可不能因为疼他就看不到他的缺点,错了就是错了,孩子的委屈不足以弥补他的错误,我有权利把他教导的合群且向上。”
曲云飞提醒她:“小折现在不向上吗!”
徐君恩见太后变脸,急忙道:“太后,太督不是那意思,太督是说小折还小,难免不懂事惹大家生气,以后长大了太督一定好好教小折……”随后话锋一转:“太后,您也该理解,曲云飞一个人带孩子本来就觉得小折委屈,无伤大雅的缺点当然不忍让孩子改正,太后也该理解云飞的难处,您消消气,大年初一别为了孩子伤了和气。”
朱砂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可不意味着她就认同,小折没有娘,不能成为曲云飞惯着曲折的借口,值得同情的人和事多了,要是那么论,她是不是该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算了!她懒得跟曲云飞废话:“让曲折留在我这里,你们可以回去睡了。”
曲云飞不同意:“他今天状况不好,我先抱他回去,等过两天给你送来。”
“你怕我什么!我能吃了他吗!”
徐君恩立即让朱砂消气:“曲云飞不是那意思,您看小折玩了一天也累了,抱着云飞也不松手,不如先让曲云飞接回去,回头我们再给你抱回来,万一小折半夜醒了找爹,您也受累不是。”
朱砂不悦,好似她当妈的多失败一样,她就不想疼小折吗啊?她也想孩子无忧无虑,现在什么事吗?朱砂想到这里觉的非常委屈,眼泪忍不住在眼里打转。
曲云飞见状,心里像被绞碎一样难受,他不是要……是她非……曲云飞把孩子给徐君恩,忍不住想抱抱她。
朱砂退开一步,觉的委屈透了。
曲云飞只能放软语气,悄悄靠近她,鄙视自己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对不起,是我错了,君恩说的有道理,我承认我做的有不妥的地方,下次我一定注意,但现在先让小折回去好好休息行不行,事后微臣一定给太后请罪。”
朱砂听他还是用微臣,明白他绝不会妥协,曲云飞固执起来八头驴都拉不住:“算了,你带回去吧。”
曲云飞忍不住让她靠自己肩上,心疼的帮她擦擦眼泪:“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吼。”
徐君恩撇开头,不去看刺眼的一幕。
朱砂没事,只是有点委屈而已,但不是不理解曲云飞对小折变态的在乎:“没怪你,走吧,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小折的事慢慢再说,有个这样的爹想学好真是难上加难。
曲云飞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快速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抱过儿子:“谢太后,微臣告辞。”
徐君恩也赶紧拱手离开,不忍看夜幕上那抹动人心弦的影子,时光又走过了一年,风景依旧的却还是她。
……
出了皇宫,曲云飞不再压抑他滔天的火气,气的不知道该把自己怎么撞死!他竟然承认小折错了竟然答应朱砂教训儿子!不如让他死了省事:“你听听她说的话!小折是不是她儿子!难道所有人都该按她期望的样子成长!偏离了轨道就是十恶不赦。”
徐君恩忍不住提醒曲云飞:“别问我,你有胆子跟她说去,刚才不知道谁心疼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所以曲云飞后悔了,要不是看在她伤心难过的份上他绝不会承认儿子有错!“就当我死了。”反正都妥协了,但别指望他付诸行动。
徐君恩看眼曲云飞,良心建议道:“她说的有道理,你把小折惯的太不像话!……停!我知道他没挖我祖坟,没抢我儿女,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将来他真挖人祖坟、抢人儿女怎么办?”
曲云飞理所当然的道:“能怎么办帮忙呗,难道让我儿子自己挖,多累人。”
徐君恩佩服的看眼兄弟:“高,不愧是大夏国第一文臣,果然脑子喂狗了!”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鄙视我什么,但你们哪个没挖人祖坟抢人儿女、杀人放火,所有站到一定高度的人都是踩着这些东西过来,少装纯。”
徐君恩又觉的有道理,反正说理他不是曲云飞的对手,懒得跟他辩论:“也不是不行,只要让小折时刻保持高人一等的权势地位,不讲理就不讲理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讲理的人。
曲云飞瞬间看向兄弟:“你终于悟了。”
徐君恩忍不住提醒:“有些东西是权势和能力得不到的。”比如爱情。万一将来曲折喜欢的人偏偏不喜欢他的性格,那岂不是很惨。
曲云飞觉的徐君恩也可以去死了:“诅咒你自己吧。”他家小折才多大。
……
朱砂回到寝宫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问:“春江,你说本宫今天是不是很过分。”
春江不好说,小公子脾气不好是事实,但太后过年打人也有不对,春江立即笑逐颜开:“太后无须担心,小孩子不打怎么行,当初太后还不是天天念叨皇上,皇上不也长大了吗?”
朱砂惊讶的道:“本宫有天天念皇上吗?”
春江急忙点点头:“比对小公子严厉多了,所以太后不用放在心上,小孩子总要多管才听话。”
哎,难为紫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