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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之灾!
夏之紫终于得以安寝,身体熬到极限的少年帝王放松下来后开始呕吐发热,体质急速下降。
各宫嫔妃轮番守护,尽量不吵到太后。
夏国全体官员终于松了一口气,大灾面前人人平等,水资源频临匮乏时除了静心殿,上书房也曾断水两日,如今能熬过来,犹如精力了千锤百炼,全夏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氛和基调。
夏之紫没有称病,在此关键时刻,他必须撑起精神领袖的地位,带领夏国进入新的纪元,早上夏之紫照例早朝,哪怕下朝时已经汗流浃背,他也坚守在龙椅之上,臣子告假非常频繁,即便是勤政如余展也因为体力不支告假三日,只有夏之紫依然在朝局之上。
大灾初歇的夏国需要金银救济,曲云飞启用了千门殿的国库,动辄千万黄金帮夏国休养生息。
夏之紫果断拒绝,当年母后没有用,他也不会用,没走过低谷的帝国创造不出灿烂的文明,他坚信母后的话一定有其道理。
夏之紫下朝后十分疲惫,为了躲避臣子看出异样,只能去后宫避难。
沈如叶为皇上试汗,眼里的心疼无法掩饰,皇上前些天不眠不休的留在上书房,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如今又不得安寝,他也才十七岁,不知这样的局面是否超出了他的负荷。
沈贵人端着药一点一点的喂入夏之紫口里。
夏之紫吃了一些恶心的推开,孱弱的身体经受不住药力的冲击。
……
朱砂一直没有出静心殿的大门,即便夏之紫当朝困难她也没问过一句话,知道紫儿生病也不曾想帮他处理朝政。朱砂明白这是紫儿好不容易赢得尊重的机会,如果她出面会抢了紫儿全部的功劳,她没资格出现在夏国乾德殿上。
朱砂为儿子这一年的表现心疼激赏。
静心殿的后花园内,曲云飞站在朱砂身后,看着站在百花中的女子,安静的让他不忍:“就如你所料,皇上拒绝了我的援助。”
朱砂表现的很平静,忍不住笑的道:“你也可以换一种理解方式,比如紫儿讨厌你,看见你的银子也觉的恶心呢?你以前一定这样理解。”
曲云飞好笑的把她揽进怀里笑了:“行了,别讽刺我了,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敢说不是吗?不过我真没料到他会拒绝我的援助,万两黄金足足是夏国十年的国库收入,他倒是扔的干脆。”
朱砂合理解释道:“他现在不缺你这点银子,何况他手里现在有三项增加国库收入来源的方式,没必要呈你的人情。”
曲云飞靠在栏杆上看朱砂掐下花圃中的娇花:“你不怕他失败,瘟疫横行时皇上险些撑不住。”
朱砂浅浅一笑,这一年她几乎没有作为,在夏国大灾的半年时间里她却淡出政治舞台,除了静心殿依然光鲜,它几乎如所有朝代一样成为一座后宫中安详的宫殿:“紫儿如果撑不住一定会来找我,如果我也解决不了,那只有一起承担会出现的后果。”
曲云飞看着她,取下她指尖上的木槿没入她的发鬓:“真的忍心退出夏国的朝廷?”这里有她十多年的心血,还有敬爱她的子民。
朱砂很坦然:“这不是退出,只是给另一个人一次展现自己的几乎,以往我们都太自负,总希望孩子们站在我们身后,其实他们更想高飞,虽然翅膀不够硬,但他们有飞翔的能力。朝中的位置固然刺激,可它也劳累。你看紫儿,他都撑不住你说我撑的住吗?很感激你们没有叨扰我,因为我也想不出万无一失的策略,南北迁移或许是骗局,但当时的局面子民需要一个美丽的谎言,只是苦了紫儿将会被后世骂一代骗君了,呵呵。”
曲云飞见她笑了,突然想问:‘等夏国步入轨道,你会跟我走吗?’却觉得不是时候收住了到嘴边的话,她已经开始尝试淡出政治,就已经让曲云飞看到了无数的希望。
……
天元历十一年十二月,大雪覆盖千疮百孔的夏国,沉淀了它一年来的萧条和创伤,大雪纷纷而落,京城迎来了史无前例的一场大雪,但最终有惊无险的过去。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
夏之紫的身体已经无碍,调理了两个月之久的龙体生龙活虎,他依然坐在大殿之上,反对的声浪明显减弱即便是太后党派也不敢在联合一气的‘欺负’年少的君王,全年无无辜况朝的‘丰功伟绩’让夏之紫在夏国终于坐稳了他自己的位置。
曲典墨等人也不在愤愤不平,虽然难免有时对余展等人指手画脚,但对余展等人敏锐的政治眼光也敬佩有加。
此次整顿夏国共消减五十多种官职,减少吏治一万余人,捉拿贪官污吏百余名,余展,成为审法寺历史上,功绩最卓越的官员。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红绸迎风飘飞,街头巷尾欢腾一片,茶楼酒坊座无虚席,布匹胭脂销售一空。
大年之夜,皇上下旨,减免全国各地一年税收,举国欢腾!
万炮齐鸣,百红翻飞,欢闹的节庆拉开又一年的序幕,雪花飘舞的季节里天元历翻过了最难熬的一年,进入休养生息的新纪元。
大年初一,朱砂在百官朝贺中迎来三十岁的第一声千岁,又是一年辞旧岁,红颜渐渐入尘埃,朱砂不得不感慨时间消逝之快,又不得不惊讶孩子们的成长。
初一晚宴是宫廷每年最盛大的狂欢,百官出席万家齐贺,灯火会亮道第二天的正午。
入夜时,宫里人头攒动,百官身着朝服带着家眷子女感受帝王荣宠,灯笼迎雪独傲,红梅簌簌绽放,幽香在席间传递,青竹松柏傲然,似乎这座王朝没有经历两个月前的大灾。
尖细婚后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皇上驾到!沈贵人到!——
群臣拜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贵人千福万安。”
“平身!”
今年坐在首位的是夏国帝王夏之紫,在其右侧的是后宫最高品级的贵人沈如叶。两位年轻的新一代格局做在了百官面前,也意味着太后首次缺席盛宴没与皇帝同出。
徐天放坐在下首,失望之情一闪而逝,太后半年未踏足朝廷,在夏国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似乎一夕之间夏国淡忘了对太后的记忆?即便是灾情过去,太后党派也无一人再提及太后的政策,为什么?
曲典墨同样皱着眉坐在下首,太后为何没有出现,本以为国宴之上她肯定不会缺席,没想到她却没有来,为何后党不质问皇上?为何他们再不提太后的话题?曲典墨突然想问余展难道他们忘了他们效忠了十多年的人了吗?为何再也不为太后在朝中争取利益?
皇党统统表示奇怪,没在国宴看到太后就如雪城没了大雪一样令他们感到恐惧,太后真不不再出现了吗?想到这种可能,他们反而没有预期中的高兴,有些手足无措的惊慌。
后党坦然自若,似乎对太后出不出席国宴一点也不奇怪。何况太后说她老了想安享晚年,身为太后的臣子当然全力支持。
他们发现皇党的这些小屁孩也不是一无是处,或许调教调教能独当一面,既然如此,他们也坦然接受太后不再想理朝政的决定。
曲云飞和徐君恩悠闲的坐在角落里对各地官员评头论足:“你听谷城人说话,真有意思?”
“那算什么,你看南城的服装,跟添香楼的有的比。”
曲云飞立即逮住他的语病:“你完了,你竟然记得添香楼的‘姑娘’穿什么衣服,我给你告诉太后。”
徐君恩立即拿盘子拍他:“少踟蹰,本大人就事论事。”
变的低调两人,三个月来从未在朝廷中提出过什么建议更未与皇上针锋相对,似乎力求‘无错就是福’的方针,淡出政坛议事,不再与皇党争锋。
曲典墨和徐天放的目光同时落在徐君恩和曲云飞身上,见他们聊得声情并茂,一时间慌的没了注意。
夏之紫简短的说了一些应景的话,便吩咐百官开宴,丰盈的美食上席,歌舞乐器奏响,御花园内瞬间歌舞升华。
沈贵人恭敬的坐在皇上身边,虽然有些紧张但依然举止大方、进退有度。
沈如叶明白这个位置不会属于她,将来皇上有了皇后她便不会有资格坐在他的身侧,但此时有机会她亦心存敬畏。
沈如叶主动端起酒杯,在斌筹交错、烛光璀璨的夜色中看向夏国的帝王,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皇上,妾身敬您一杯。”
夏之紫端起酒,笑而饮下。
沈如叶感动不已,相比皇上前些年的冷淡,今年的皇上对她们如同珍宝,偶然会关心她们的起居,有时候会赏赐她们珍奇,让后宫因为他的介入变的有了生机。
雪零星的飘落,夏之紫见沈如叶哆嗦了一下,解下肩上的披风披到她肩上:“小心着凉。”
沈如叶垂下头,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感激:“妾身多谢皇上。”
夏之紫淡然一笑,脸上闪烁着难得的宠溺和开怀,身为皇帝没有人会不因此刻的国泰民安深有感触,珍惜无灾无难的国度,造福自己的万民臣子是身为帝王永远的责任。
众官员嘀嘀咕咕的小声嚷嚷着,议论声此起彼伏,看似在评论歌舞中的男女其实都压低声音在谈论突然‘有人情味’的太后。
“皇上是不是想立沈贵人为后?”
“怎么可能?论姿色和背景沈贵人都不如曲少史,听说最得宠的是朱少史,微臣觉的皇上为讨太后欢心应该会立朱少爷当皇后。”
“我看不一定,朱家已经有了太后,且朱家官职不高,怎么可能再出一代皇后,不可能,不可能。”
“微臣觉的徐贵人有可能,徐家无论是地位和功绩都有把徐贵人推向高位的能力,徐家虽然权势很高,但毕竟不漏锋芒,封赏徐贵人也在情理之中。”
“难说,静安王对自家儿女不上心,他如果不号召谁会推徐贵人,不如压曲少史合适,听说曲少史对皇上殷勤的很。”
“哎,管皇上封谁,喝,喝。”
余展抱着儿子向‘低调’的曲云飞走来。
小忠曲穿着厚厚的冬装,像一只可爱的小毛球,绘声绘色的行礼:“参太督,拜拜,王……拜拜。”
曲云飞闻言立即高兴的接过来抱自己怀里:“好你的余展,不简单啊儿子都能说句子了,我家小折现在只会说爹爹、娘,不知道的以为曲家终于出了个小笨蛋,小忠曲,叫伯伯。”
余展立即劝阻:“使不得,他只是一介草民怎能当的起曲太督的厚爱,忠曲叫太督。”
“卜卜——嘿嘿。”这个简单。
曲云飞羡慕不已,不自觉的开始数落自家小笨蛋:“小折那祖宗什么都不学,前天太后赏了他一块玉佩,顺手就扔湖里听响了,害我亲自下去捞回来,结果刚放他手里又给扔进去,气的我险些把他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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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鄙视他的卑劣行径:“有本事你打了再吹!你敢动你儿子一根毫毛吗?”
曲云飞瞬间反击:“我昨天刚给他剃了头发,哈哈!小家伙哭了足足一个时辰,佩服我不!赶紧跪下表示对我的崇拜!”
徐君恩忍不住恶心他:“看看你脸上的抓痕再说话吧,没把你那张脸抓的无法见人,已经是你儿子手下留情,得意什么!”
曲云飞闻言急忙摸摸自己老了一岁的脸:“兔崽子又抓老子!回去一定收拾他!”昨天明明涂了很多药膏没掩盖住吗?该死的千医不想活了!“几天不打就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回去把他按水缸里溺死算了!”
余展闻言震惊的看曲太督一眼,见他笑容满面怡然自得,也跟着笑了:“曲公子活泼好动,聪颖过人,一定不是故意的。”
曲云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