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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展心想不会他也没听皇上说什么吧?顿时觉的自己前途渺茫,看来他还是早早转入皇党阵营图谋个去处吧,余展站出来道:“回皇上,当时庄大人只负责初期的河道清理,关于引西河水入楠木丛林的事,具体的还要问当时负责工程的蒋大人,不知皇上是问,河道存水的情况?还是火势蔓延的位置?如果是后者,那么微臣也可以回答,起火的地方在河道附近。”
苗帆不懈的看他们阵营一眼,算他就的及时!
庄客终于知道怎么回事,急忙道:“夏日本就是火灾的高发季节,皇上应理智看待。”
夏之紫不悦的看庄客一眼:“庄爱卿的意识是楠木丛林大火不该问责南木城的官员?”
庄客不敢:“微臣只是认为有些自然灾害不可避免,即便是有……”庄客侃侃而谈试图为南城官员把责难降到最低。
徐君恩趁机冷冷的看向曲云飞:害人不浅,有本事你不穿来上朝,一定更加耸动。
曲云飞边拨官带边瞪他:我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一次。
前面右侍郎挪动一下脚步帮曲云飞挡住左前侧的目光。
徐君恩脸色难看的转回头,从心底深处憎恨曲云飞的嘴脸,他早上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知道他得意用的着这么显摆!徐君恩想到他和她早上的情况浑身的血液顿时冲到大脑恨不得一拳把曲云飞解决。
余展认真聆听皇上训话,唯恐自家党派再发生任何差池。
庄客说完后退回去再也不敢看曲太督的官带一眼。
散朝后,曲忠告瞬间拍拍曲云飞的肩:“过来。”
徐君恩见有人捷足先登站在一旁等着接班。
曲典墨趁机绕到余展身边恭敬的鞠躬叹息道:“大人如此智慧白白浪费在今日的朝堂,大人果然不容易。”
苗帆跳过来跟上:“曲哥,你不懂,这叫老年人的刺激,辛苦了余叔叔,走吧大哥咱们玩别的刺激去。”
余展被讽的哑口无言,今天是他们表现失常,暂且放过这帮兔崽子!
庄客歉意的走过来,犹豫了半天还是站到余展面前,恭敬的行礼:“对不起余大人,下次不会了。”
余展看他一眼,面容严肃的道:“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你自己的事多注意,流年的《官怨词》在你手里吧?”
庄客愧疚的点头说是。
“销毁了!除非你不想活!”
“可余大人你知道流年他——他——”
余展提醒他:“话是他说的!谁也没冤枉他!你最好知道太后也不是会心软的人,这件事皇上一回来就转告了太后,你见太后问罪了吗?太后都不替流年出头,你还看不出问题吗!你这人怎么遇到流年就犯傻,他就算无心也是做了,做了就该承担后果,难道其他被发配的人就不冤枉!他就非整出什么《官怨词》显摆他有才学,趁这件事没传入太督耳朵里,赶紧销毁。”
庄客垂下头想为流年辩解些什么见余展脸色不好只能放弃:“是。”
余展见他离开,无奈的叹口气,流年发配的路上写的《官怨词》,抒发的是他抑郁不得、圣听蒙蔽的怨恨,这要是让曲云飞知道了非扒了流年的皮。庄客还指望这一首词让太后看到流年的才学?哎,两人都傻了才那么天真的以为天家能从个词里看到文采,看到怨气还差不多。
余展脸色忧郁的回过头等曲云飞。
曲忠告看着儿子,表情冷淡:“你昨晚去哪了?做了什么?”
曲云飞整整朝服:“在家带孩子陪她,我能做什么,爹,不会让我把具体过程给您讲一遍吧。”
曲忠告闻言顿时脸色铁青:“曲云飞!我警告你!我还没死!你最好给老子检点些!”
曲云飞应付的垂下头:“知道了,你别疑神疑鬼,我能做什么,就是做我心里有数。”
曲忠告见他死不悔改一肚子火:“曲云飞!端正你的态度!你现在是臣子!臣子懂不懂!咳咳!”
曲云飞见他激动急忙认错:“对不起爹,下次我会注意。”
曲忠告见儿子懒散不羁、不受管束的表情,一阵无能为力:“你看看你像什么样,老大不小了天天做些另人发指的事!你最好认清她的身份,不要把曲家后半世的荣耀搭进去!以后今天早朝这种事不准发生!”
曲云飞顿时觉的有些委屈,他也不想,今天早晨这事都怪朱砂,曲云飞忍不住辩解:“是她……知道了爹。”想到她早上的热情,曲云飞忍不住傻乐。
曲忠告看儿子的样就知道他没听进去,到底不是自己养大的摸不清他的性子:“行了,走吧,记住你是谁,不要把皇上当傻瓜!”
徐君恩见曲云飞终于被解放,快一步堵过去:“怎样?被老爹教训了?有没有提醒你下次朝服干脆别来了?”
曲云飞看着徐君恩明显幸灾乐祸的脸,突然笑容满面的道:“你是不是很想听听我早上做了什么!你猜对了,我就是做了你脑子里想的事,男人嘛好久没见你懂的,一时没——”
徐君恩猛然抬起拳向曲云飞揍去!
曲云飞快速躲开。
两人顿时在乾德殿外打了起来。
余展见状慌忙去劝:“曲太督、徐王爷你们这是干嘛!这里是乾德殿!太督!王爷别打了!太督——”说着余展急忙去拉曲云飞。
徐君恩一拳打余展脸上。
余展疼的在一旁抱脸痛滚。
曲云飞和徐君恩用咬牙切齿的互相厮打着。曲云飞拽着徐君恩的头发使劲扯!徐君恩咬住曲云飞的胳膊牙缝里能涔出血来。两人想两条饥饿的疯狗,想把对方拆解入腹。
零星的官员从一旁经过,目不斜视的急忙走开,深怕有什么毒蛇猛兽追来。
余展顿时觉的今天时运不济,怎么会打起来?余展急忙站起来冲到两个扭在一起的人身边大吼:“太督!王爷!你们再不放手,微臣给你们告诉太后!”
两人闻言互相瞪了一眼,愤恨的放开对方,各自整理着散乱的朝服互看对方不顺眼。
曲云飞怨徐君恩‘凭什么不爽他和朱砂的事!’
徐君恩却恨曲云飞小人得志的样子!
余展见他们终于放手,瞬间松了一口,走过去帮太督整理整理朝服,又转过去帮王爷摆好朝珠。然后恭敬的退到两人后面继续盯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徐君恩先走一步,懒得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曲云飞赶紧跟上,大度的先开口:“你明知道是什么结果,至于非要证实,我又不是肚里能成船的人,你那点心思少让我频繁的看见,昨天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对你相当客气!”
徐君恩顿时看向他:“你——你——不要脸。”
曲云飞闻言不干了:“你凭什么骂我!我一年才跟她在一起几天,热情一下不行吗!你少管过界!我就是再禽兽也没你想的那么禽兽!早晨的事是场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徐君恩突然间无比落寞,发现事实摆在面前时,远不如自己想象般那么好接受,凭什么曲云飞就可以?他凭什么得到她!
曲云飞立即反瞪:“你看你!你那眼神就让我想揍你!”
徐君恩不客气的反击:“你以为我不想打你?”
余展撞墙的心都有,别打了还没出皇宫呢!
曲云飞见徐君恩真生气了,大度的揽住他的肩,小声的道:“兄弟,我懂你的感受,但做人要知足,你想想你家里的娇妻美妾其实还不是那么回事,女人吗,能有什么不一样,吹了灯都一个感觉,不要相信得不到的最好,要坚信你自己家里的最好,你现在看我春风满面,平时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而你就不同,你想要时,她们就站着排等你宠幸,我呢?就得往往月亮继续睡觉,你知足吧。听说你家里有个小美人,兄弟,小美人至少不会半夜起来让你打洗澡水、不会折磨你到半夜早晨一脚把你踹醒吧,你幸福多了。”
徐君恩想想那到是:“既然你觉的我这么好,不如……咱们换换,我不介意。”
“滚。”
余展看着两人又和好如初的样子,顿时觉的自己挨的这一拳冤死了!早知道刚才不过去劝架。
上书房内,荣安绘声绘色的讲着徐君恩和曲云飞在乾德殿外互殴的那一幕:“曲太督的朝服被撤落了三颗扣子,徐君恩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朝珠差点坏了,皇上,敢在乾德殿动手的官员他们还是头一个,不可不惩,皇上要是觉的难办,罚个俸禄以示惩戒也是应该的?”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又垂下头看折子,他管的了吗?:“按程序办,写份折子给太后,太后说罚就罚,太后如果压着咱们就当不知道。传工部尚书顾和泽觐见。”楠木丛林大火是不是施救不利还有待追查,他必须先来了解河道存水不足的情况为什么会发生。
“是。”
……
徐君恩一路走着都在想曲云飞的话,他是不是对曲云飞的反应太大了?这么多年过来了,心里的影子还没有淡了吗?
回到家,徐君恩看着虎虎生威的大门望着镇守在两旁的猛虎,侍卫已经跪下,武将他已经做到最巅峰的高度,他还有什么可抱怨,就如曲云飞所说他该知足,那么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不知足什么?
当初徐老爷告诉他,女人不过是所有男人年少时都会错误追求的幻影,等过了那段时间会发现权利和更多的女人才是本真,如今他都有了,他按父亲理想做了一个不让徐家失望的儿子,争取着徐家满门的荣耀,可是心底空荡荡的感觉因为什么?
徐君恩踏入家门,觉的这个地方也无比讽刺,十多年来除了早朝能看到她让他有丝期待外从不觉的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可幸福?或许真如曲云飞所说是他不知足,可他该珍惜什么?眼前的女人还是现有的家庭。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像曲云飞一样终身不娶,但他不行,兄弟都死在战场上他必须负责家里的一切,徐家不是曲家,曲家枝叶茂盛根深蒂固的望族,而徐家尚未摆脱门第薄寒的局面,注定他不能任性。
徐君恩叹口气,心想他根本没有资格要求曲云飞不碰朱砂,他凭什么以为朱砂该永远坐在高位被他敬仰,她也是个女人,该有她的生活,他早就知道不是吗?还在怨恨什么?
突然一个小孩跑出来撞到徐君恩身上。
后面的嚒嚒吓的顿时跪下:“王爷千岁……少爷不是……不是有意的……”
小小的徐天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规矩的站在一旁,小大人般的行礼:“孩儿参见王爷,王爷千岁。”礼节非常规范,表情十分严肃,弓着身紧张的不敢看父亲。
徐君恩看着眼前六岁左右的孩子,浓眉大眼十分结实,像他徐家一门的种,徐君恩不知为何想到了曲折想到余忠曲,朱砂似乎很喜欢他们?
徐君恩想到这里突然蹲下身。
徐天赋惊讶的平视父亲,甚至忘了顾全自己的礼节。
徐君恩伸出手抱起他,非常和善的问:“您叫什么名字?”
嚒嚒们欣喜不已,急忙道:“回王爷的话,少爷名叫……”
“问你们了吗!闭嘴!”说着抱起孩子:“不要怕,本王只是对不听话的才凶,你叫什么名字?”说着向凉亭走去:“这么热的天在外面跑,热不热?”
徐天赋顿时眨着黑亮的眼睛望着父亲,眼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又有几分惶恐,父王竟然抱他了,父王抱他了,他好开心:“回王爷的话,孩儿叫徐天赋,今年六岁了,孩儿不热,孩儿喜欢在外面玩。”
“是吗。”徐君恩很有耐性的把他抱到亭子上,让侍女添了温水帮儿子擦汗又拿了很多点心给他吃。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