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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机警的躲过,眉头蹙气:“没事。”拽一下头发而已:“天很晚了,如果你没事就是退下吧。”
“我睡不着。”夏之紫望着落空的手,微微苦笑。
曲云飞听着他们的对话怎么这么奇怪,皇上睡不着找妃子去来静心殿就睡的着吗?
朱砂诧异看向夏之紫不明天他今日为何失常,但不管是为什么,她不准备然让紫儿在她这里久留:“如果没事可做,回去抄《金刚经》。”
夏之紫垂下头,酷似父亲的脸颊隐隐带着威仪,他突然道:“母后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本宫困了!秋江送皇上出去!”
夏之紫意料之中的起身,落寞的出去,刚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问:“如果我去后宫,你是不是会高兴。”
朱砂不否认:“至少会觉的你在长大。”
夏之紫转过身走了,出了静心殿深深的吸口气,到底是水中月一场。
荣安谨慎的问:“皇上,摆驾后宫吗?”
“去曲少史那。”心里却想,她应该没有看到要不然怎么能如此镇定……
曲云飞心里藏不住疑问,他见夏之紫走了立即问朱砂:“我怎么觉得他说话那么奇怪?”
朱砂好笑的摸摸儿子的头:“你看谁不奇怪,不走吗?不怕皇上冒出来把你砍了。”
曲云飞不担心这个:“我怕他的刀不够快,你真不觉得他有问题?哪有半夜睡不着让母亲陪着散步的,他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想事情的方式有问题。”
朱砂盖上被子把儿子揽怀里:“你才有病,赶紧睡吧,每天还要早朝。”
曲云飞躺在朱砂身侧,伸出手圈住妻子和儿子:“不是,我真的觉的……”
“你有完没完了,不睡觉天天琢磨些有没有的,睡觉!”
曲云飞被抢白的没话了:“睡就睡。”
……
翌日清晨,徐君恩直接从妾侍那里上朝。
简尘烟衣衫半开的靠在门框旁看偌大的王府:“真漂亮,如果这里有个秋千就好了。”她美丽年轻是王府新进的一批妾侍。论地位她不过是王府里多年来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又有多少女人甘愿如此平凡的在这里耗尽一生,尘烟也不愿意。
她还年轻心里还向往爱情,她可以老死在这里但是徐君恩必须爱她,必须真心相待。
正房之内,赵芮希看看时辰猜着老爷已经直接走了:“收了吧。”反正也没人吃,很有本事吗?连续三天让老爷从她房里上朝:“桃砚,去看看库房还有什么布匹给简夫人送去,就说本宫赏的。”
桃砚领命下去,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简尘烟还没有梳洗,她遮着眼望着越来越刺眼的太阳想:它的背后有什么,为什么能发出那么耀眼的光?
桃砚带着下人们进来,见尘烟衣衫不整的样子,脸色微沉:“咳咳。”
简尘烟知道是谁,女人吗?有几个不吃醋的,不过才在她这里呆了三天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如果真有心不如把她杀了,让她看看这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有鬼,让她看看王爷是不是像京城劝说的那样没心。
十几匹上好布料一字排开,桃砚瞥了她一眼道:“夫人赏你的,梳洗完后去谢赏。”
简尘烟转过头看她。
桃砚顿时觉得目光凝滞,好美的女人,站在太阳下仿佛能化作碟飞了一般,小巧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的好似今日的阳光,桃砚从未见女人能这么美,好像一碰就会在手心上散开。
简尘烟早习惯了众人的眼神,鄙视的、羡慕的、掠夺的,不管是那种她早已不愿应付:“一会过去。”
桃砚瞬间回神:“你不看看布料。”
简尘烟冷笑,有什么可看的,穿在身上都一个样子,最多在穿与不穿的区别,跟了徐君恩没什么不好,他至少不会像看猎物一眼看她更不会让她恶心的想吐:“青烟,你帮我看看。”
青烟走过去在布料上扫了一眼:“回夫人都是上好的料子。”
桃砚顿时发难:“大胆,夫人是你家主子能称呼的吗?”
青烟委屈的垂下头,小声的道:“可……可今天早晨王爷已经封了小主子烟夫人……”
桃砚闻言瞬间扔下满屋子的人走了!
简尘烟妖娆的靠在窗边,衣衫从肩膀滑下,魅如狐眸。
……
散朝后,群臣去了静心殿,自从上次的事后朱砂霸着朝政没有放!她的用意很简单,如果曲云飞再和夏之紫闹下去,她就会一直监国,一直到老死!她看这些兔崽子们怎么闹!
朱砂听完臣子的汇报,处理了税收和边关的文书,决定暂停兴修的‘林城’,现在国库紧张,战乱刚结束,充盈国库才是当务之急:“奖励耕织重要,但效果不快,适当鼓励商市吧。”
众臣闻言有些为难,这……鼓励商市不是没有做过只是……给予他们怎样的政策才能确保商市繁荣又不至于让金银成为追求才是重中之重。
朱砂相信学士院会处理:“就这样,散了吧。”
曲典墨等离开,从他们入朝没在太后手下当过臣子,这些天也让他们深刻认识到太后上朝和皇上上朝的不同,太后从不与人商谈,直接下令后也没人敢反对。
虽然很多政策让文臣无错,可没有一个人敢问太后解决的办法,只能闷头回去想主意,就想当初他们不敢问太后怎么打赢金国的战役一样,似乎都认定太后提出来就一定有解决的方案,而臣子不知道是非常丢人的事情。
徐天放也察觉出了这种不同,没人敢反抗太后的言辞,只要太后说话,曲云飞等人吭都不敢吭,哪像平时一样大放厥词!即便是提出异议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太后,那感觉跟以前对他们吼的架势天壤之别。
苗帆出了宫鄙视道:“你们瞅曲太督!我看他快困死了,怎么不见他呼呼大睡!就会欺负皇上,在太后面前声都不敢吱一下。”
秋凯归低头一笑,忽略脑中的想法:“你没发现太后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不光没给他们,咱们也一样,太后说话不用问句,即便是问句也是反问。”
顾事非常赞同的点头:“即便是反问,也给人一种谁敢接话谁就是白痴的感觉。就说‘提拔商人’这件事,多难啊,几乎是跟全贵族和文人作对,可你看学士院和太督院那群人敢说个不吗!平时就欺负咱们行,现在这么难的问题扔出去屁都不放一下!”
曲典墨嘴角微挑,忍不住道:“别说他们,就是你们在太后眼皮底下敢说做不到吗?”
苗帆等人闻言立即沉默了,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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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放道:“别想那么多,想对策吧,太后既然提了,只要我们比余展先拿出可行的办法太后一定会认可咱们,秋凯归你是律法高手,看你了。”
秋凯归一懵:“喂!什么是看我,看大家,一起看一起看。”
……
徐天放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认真的想事情,他一直在回忆,情儿像太后吗?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那位坐在大殿上颐指气使的女人和在情楼里温顺可人的情儿怎么可能相像,徐天放觉的曲典墨的论调荒谬透了。
徐天放摊开纸,凭记忆中的样子想画出情儿的容貌,他会证明给自己看,他看中情儿定不是因为情儿像太后!
苗帆悄悄的溜进徐府,突然出现在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吓了一跳,急忙收了画了一半的画,随即镇定,皱着眉看着他:“你不去办公来我这里做什么!”
苗帆贼笑的看向兄弟,像逮住了什么重大事故:“你刚才在想谁?神情那么专注?快说。”
徐天放把他手拿下来,脸上丝毫没有被逮到的尴尬:“你来这里有事?”
苗帆见他不说耸耸见略过此话题:“听说你们府上来了位大美人稀有品种呀,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徐天放觉的他们疯了,还‘们’:“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来了?”
“当然了,就在外面,我们只是想见识下传说中的‘婀娜仙人’听说美不胜收,是不是真的?”
徐天放闻言极其不赞同的轰他们出去:“我看你们是疯了!她是王爷的女人!你们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说着拉着苗帆和躲在外面的兄弟们出来。
苗帆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怕什么,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看一眼,就是看十眼王爷也无所谓。”
徐天放严肃的盯着他们,认真的警告:“她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收起你们旺盛的好奇心。余审法让你盯黑市你完成了吗!秋凯归回去查文献;顾事对工部很了解,去市集商铺收集下情况!曲典墨,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曲典墨茫然的看着徐天放:“他们说找你借香墨,有什么不妥?”
徐天放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没有,他们已经借好了可以走了。”
徐天放见他们都走突然拉住苗帆没让他动。
苗帆立即眉开眼笑:“你要给我开后门?”
“开你个头。”徐天放把他拽过来,想了想还是问:“你……你……你觉的情儿像太后。”
苗帆闻言表情顿时尴尬:“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喝多了才……才……你别那么看我,是,我承认我是对太后……但你也是男人,从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正常爱慕没有别的心思,真的!我发誓!我那天喝多了才跟情儿发生了什么。”
徐天放忍不住追击:“后来几次没喝多!”
苗帆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道:“没有又怎么样!做都做了,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有什么差别!”
徐天放松开手首次觉的苗帆的坦率如此刺耳、承认的毫无心机:“以后办事小心点。”
苗帆闻言瞬间奇怪的看向徐天放:“怎么想到问这件事?说实话,你真不觉的情儿像太后?”
徐天放不解:“也许……没有。”
苗帆想了想,也觉的应该不会,徐天放又不是自己:“嘿嘿,别介意,兄弟就是问问,走了,抓黑手去!”
徐天放看着他离开,表情古怪的望着宽阔的街道,门口的虎狮凶狠的呲牙怒目,象征着权利也代表着阶级,不可跨越、不可善行!
……
朱砂换上便装,湖蓝色的襦裙上绣着金银交替的流光,宽大的袖口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头发简单的挽起,青丝垂在耳鬓又在脚踝的位置再起挽起防止垂地,领口处别着湖蓝的丝纱与颈项上的蓝色珠链呼应,未施粉黛的脸颊美如江山锦绣。
春江为太后系上腰带,玉佩挂在左侧香囊同上:“太后,现在出去中午还回宫吗?”
“不了。”朱砂整理好后出去,经过宫门时没人敢查静心殿的马车里有什么。
春江出来后顿时有种放风的感觉:“太……夫人,您瞧京城多热闹,咱们才一年不怎么出来又变样了。”
朱砂走在人群里,脸上洋溢着笑意:“是啊,资金的流动快才能拉动经济的增长,你看他们每一人的买卖,看似只是物物交换,其实是推动各项科技进步的潜在能力。”
春江咬着嘴角听不太懂:“夫人,您又开始自说自话了,奴婢又不是太督,您说这么多奴婢一句也不懂。”
朱砂摇头失笑,就因为不是太督她才敢说,她可不想被他追着问怎么知道的!解释起来就能烦死:“你知道咱们国库一年的税收是多少吗?”
春江摇头。
“一千五百万两。”是宋朝鼎盛时期的国库收入,可尚不及大唐,但在封建王朝已经是相当可观的国库收入之一:“夏国共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