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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帆喝口酒,诧异的看兄弟一眼:“怎么了?担心余展和庄客矛盾不深?”
曲典墨端起杯子,专注的望着桌子上的清茶:“你说,一个人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对深爱过的人痛下杀手。”
苗帆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又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说来听听?”
曲典墨喝口茶,无神的望向窗外,人已经死了提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苗帆见他又一幅清高的样子,瞥瞥嘴自己喝自己的。
与此同时,梁家的病榻上多了一个哑巴,梁启开就这么一个孩子,他知道女儿必死无疑,他不惜动用所有财力盯着余府的一举一动,终于让他在最后关头救了女儿一名,可还是晚了一步,女儿已经成了哑巴,再不能缠着他叫爹爹了。
梁启开老泪纵横的守在一边,毅然为女儿改了名字——梁升。
……
苗帆从第一楼出来,摇摇晃晃的趴着曲典墨的肩:“恭喜你除掉流年那帮顽固,行了,兄弟今天就恭喜到这了,走了,改天再喝。”
曲典墨清醒的看着京师的街道,心里顿时充满了想像,再过不久太后就会归来,她会走哪条路,从哪个方向而来?曲典墨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他们的安宁他们的富足,他们可曾想过该感谢与她。
苗帆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小厮想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突然苗帆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骤然倒在一个人身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突然咧嘴傻笑:“呵呵……热的……”说着下意识的捏了一下。
行文立即拔刀向苗帆冲去:“下流!敢碰我姐姐,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你!”
突然三个护卫瞬间而出牢牢的把行文叩住。周围不多的人群瞬间跑完,现在是特殊时期谁也没心情看热闹。
卿儿见状马上掏出银子赔不是:“误会,都是误会,妹妹她不懂事,我这里有些银两当给诸位小哥买酒了。”
众侍卫没一个动,严肃的盯着敢伤他们主子的人!
苗帆模糊不清的看周围一眼,一个人影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踉跄的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很久,骤然傻呵呵的笑笑,一把抱住他看中的影:“好看……呵呵……爷喜欢……”
行文立即开骂:“拿开你的手!再碰我姐姐一下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卿儿皱了眉,直觉想推开,虽然身在情楼可她还是不习惯被男人碰触:“公子,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苗帆脸色通红的摇晃道:“没事,没事。跟我回家,爷赏你银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想赏赐她银子。
行文被制住急的动不了,只能骂:“登徒子!你知道你抱的是谁吗!我姐姐可是情楼的情卿儿!你要再敢碰她一下,小心你的小命!”
苗帆一听‘情楼’,心里的那层顾忌顿时没了,不就是个妓吗!于是,直接扛上进了隔壁的院子。
行文顿时急了!
情卿儿虽然狼狈,声音却不急不慢的从苗帆肩上传来:“这位客官,奴家虽然是出来卖的,但已经有了买主,是徐将军府的大公子徐天放,徐公子现在远赴边疆却留了一件信物给小女子防身,不知这位公子可见过徐少爷的信物。”
苗帆闻言模糊的把她放下来,眼神散漫的打量她一番,笑的更加好看:“让爷看看……什么信物……”
情卿儿恭敬的取出来,白净的脸色丝毫不见惊慌:“公子可认得?”
苗帆欢喜的笑了,他喜欢看她镇定的样子:“当然认得,这不就是大哥练箭时的玉扳指吗。”他当什么呢!说着随手一扔不客气的抱了卿儿入屋,嘴里嘀咕着:“放心,等他回来我亲自跟他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玩玩能死了。”说着踹上门随手撕开卿儿的衣物。
卿儿突然有些慌了,她没料到有人不把徐家大少爷放在眼里:“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徐少爷买的你不能碰我!放手!放手!”
苗帆轻易的把她制住,随手扔在床上降下了床幔……女人而已,又是情楼的女人,他何必要忍。
……
雪城的战事越来越少,当地士兵有的已经回家种地,大雪覆盖的这座城池履行完了它今年的全部意义。
徐天放突然觉得不太舒服,他坐起来隐隐有些烦躁。
巫崖见他起来擦枪的动作停住,随手摆弄一些招式:“你怎么了?不是说不到中午不起来,今天早了啊?”
徐天放没有说话又躺了回去:“没事,可能是几天没打仗闲了。”
……
陆司错站在雪地里,一个人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刻画一幅人影图,图中的人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炫耀什么,她的手里端着一串佛珠似乎对珠色十分满意,突然又来了一只小狗,惊扰了女子的安静,有些啼笑皆非的宠溺。
陆司错画完,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他曾想,如果她身在一片大雪中会是什么样子,她如果陪他离开夏国来到这里是不是依然孩子气,只是她来了,而他却不在这里。
陆司错拿起树枝抚平了雪地里的涂鸦,眼睛干净的望着一望无际的雪城,眷恋的目光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曲云飞突然站到他身后,不怎么乐意的看着他:“太后说,你能说服金国签订盟约。”
陆司错突然抬起头看他,曲云飞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却让人喜欢不起来,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他们本就没有共同认知,但是陆司错知道朱砂很器重他,那就至少说明曲云飞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适应朱砂的政治。
曲云飞看着他,不明白有什么可看的:“不想去?”
陆司错望着远方的雪色,他对雪城的环境十分熟悉,十年间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比对夏国还要了解,天寒地冻的日子也不算难熬,他其实可以不用回去,陆司错突然道:“我见到郑贵人了,皇上的亲生母。”他望着他并不惊讶的脸色,苦苦发笑,然后说了那天的所见所听。
曲云飞皱了皱眉基本已经猜到一些:“你跟我说这些想我做什么?”
陆司错笑,他也不清楚:“我没有杀她,也不知道她该不该死,但我想你一定认为她该死。”
曲云飞不否认的点点头。
陆司错了然,这就行了,如果朱砂觉的曲云飞是对的,那么朱砂也一定是想郑贵人死:“下手的时候别让她太痛苦。”说完踏着来时的路又走了回去。
曲云飞不明所以,突然被陆司错说的好像他十恶不赦,郑贵人他当然想杀,且不论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既然已经是死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干干净净的死了不好吗?
……
陆司错去了燕城,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金国此刻就像垂垂老矣的豹子,身负重伤且年迈久病,即便它想咬人却没了咬人的实力,著名的战争大国金,隐隐没了伺机而动的霸气。
金朔穿着铠甲坐在萧条的大堂之上,下面坐着金国为数不多的战将,把他们逼到这一步的就是陆司错的故国夏。
陆司错是独子来的,他见金皇如此‘隆重’的接招并不惊讶,他拜了金皇后坐在属于文臣的位置不说话也不喝酒,似乎他从未离开金国,似乎他不是从夏国而来。
众人懵了一下,谁不知金国战败,他来这里做什么看他们的笑话吗?
陆司错没动没说、金朔也没动没说,他们现在动不了如狼似虎的夏国只有等他们打累了喘息的时候他们才而已休息片刻。
陆司错在南燕住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是为了惋惜雇主的遭遇或者是他念着金皇的救命之恩,自从他来了金国一直没有开口,平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金皇突然问陆司错:“有人提出议和?爱卿怎么想?”
陆司错不卑不亢的躬身道:“但凭皇上考量。”说完继续手边的工作,似乎并不在意……
三日后。
议和,不知是谁先提出的也不知是谁提出了请和,当议和二字传开的时候,它已经形成既定的事实,两国早已开始召集群臣拟定议和的条款。
陆司错的任务完成:夏国提出议和必定让金皇怀疑,由金国大臣提出反而不会多生事端。
‘雪城盟约’签订的那一日,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似乎触手可及,孩子们追逐嬉戏,大人们详谈甚欢。
只是边境之上,大军齐出、众将都在,金皇签订了以伏虎城等六座城池为边界的‘雪城盟约’,金国须向夏国交纳岁币,每年三十万两、战马一万匹。
曲云飞、徐君恩亲临现场与金皇交换信物、盖两国玉玺!
然后大军同时退避,从此夏国的边境线往西扩充3978平方米,占据了雪城要地伏虎,与夏国雪城遥相呼应,形成新的战略模式。
朱砂没来的及到场,疼痛来的太快,她咬紧牙关一声没吭,从早上到晚上,中间她一直打听着外面的情况确定玉玺盖下的那一刻,她才松了一口,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她将是一个母亲,才放心这场因他而起的战役,终于悄无声息的结束。
曲云飞回来的路上纳闷的问徐天初:“太后怎么没来,太后不是说要亲自看着才放心,不会是高兴过度走不动了吧。”
徐君恩一巴掌拍他头上:“太后是你能编排的吗!也不看看这么多小辈在场,小心他们告你目无遵法!”
曲云飞狠狠的咬着牙,忍下这一个巴掌:“说笑呢?太高兴了,兄弟们!想不想你们老母儿女!”
——“想!”——
徐君恩嗤之以鼻:“问些废话。”
曲云飞乐意,他看眼徐天初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太后怎么没来呢?”
徐天初恭敬的道:“回太督的话,本来太后已经要出发了,春江姑姑突然说太后不舒服,让属下先赶来了。”
曲云飞勒马的动作一愣,突然加速向伏虎城冲去!嘴角咧的像蛤蟆一样张狂!
徐君恩当仁不让的追赶,两匹战马瞬间飞速而出,拉开与后面队伍的差距,两人互不相让的追逐,似乎谁跑了第一孩子就能是谁的!
曲云飞和徐君恩扔下战马瞬间跑入朱砂住的院落,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不见大夫也不见产婆更没有服侍的人。
曲云飞和徐君恩突然傻了,快速向寝房冲去!
春江赶紧把两人推出来,抱怨的看着他们:“跑什么跑!被人看见你们闯太后卧房看你们怎么死!放心,太后没事母子平安,太后已经睡了,请两位也安心的去睡!”
曲云飞闻言瞬间靠着徐君恩软软的倒下,惊疑未定的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徐君恩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一软两人同时倒在地上:“心脏差点不跳了……”
曲云飞闻言突然恶狠狠的瞪徐君恩一眼!
徐君恩不受威胁的任他瞪,彼此那点事谁不清楚,装什么装!“我要看一眼太后!”
“不行!”
“必须看!”
“休想!”
“不让我看,我给你告诉夏之紫!”
曲云飞想想,皱着眉道:“就看一眼。”
两人顿时生龙活虎的蹦起来,扣住春江打算叽里呱啦的嘴,隔着屏风看了眼里面睡的安详的朱砂,悄悄的退了出来!
春江气的脸色通红:“你们不想活了吗!你们好——”
徐君恩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们没那么多讲究,不怕沾了血气。”
“就是,就是,我们天天打仗,见的多了,不碍事,不碍事!”
春江狠狠的瞪两人一眼:“谁管你们有事没事!太后刚刚生产完!身体虚的很沾了你们身上的冷气落下病根怎么办!胡闹!”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徐君恩、曲云飞汗颜的逮住她,赔笑的看着眼前瞬间高大的‘门神’:“春江姑姑,您老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