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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千日之后,迷药散去,人方醒来,身心将虚弱不已。
对上别人,服了解药后性命无忧,可殿下不同。殿下因旧疾的缘故,不得不多用一味药――密山茶蛹。
密山茶蛹,正与千日醉的解药相克!
现在殿下的身子究竟怎样,谁也不清楚,易岚几次撞见殿下咳血,知道是伤及心肺。又不敢明目张胆请大夫医治,生怕对方再放个什么毒,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咳咳,”攸然轻声咳嗽,易岚一片慌乱,刚要问他哪里不舒服时听得一声轻笑,“呵,忍不住了么?”
比武台四方忽然跃上十六个身影,皆是一身黑衣,蒙了面,手中大刀闪着凛冽的寒光。
白言秋和陈子宁停下手,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眼底的兴奋。是啊,怎么不兴奋!正在挣扎之中,外力缓解了他们的矛盾,这也正是联手的好借口,风临宫和云起宫联手,夏庄主那只老狐狸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背靠着背,陈白二人回到了台子中心,十六人步步相逼,台下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敌人肯定不止这些!
要一一引出来么?白言秋轻狂一笑,腰中散开一条红色的带子,很细,仔细看却能发现里面暗藏着的金属光泽。对上安王的倪谋时他没有尽全力,对上老狐狸手下的测探时,他留了一手,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玩玩了吧!
利刃如丝,修长的手指轻点丝带一头,那丝带轻巧如蛇一般将他身前几人刀剑缠上,再微微一扯,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声音,铁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清脆的声响震撼了一帮人。
这人,简直不能称人!那么优雅的一个动作,将对手的武器尽数瓦解,他嘴角魅惑的笑容犹如在修罗场上绽放的妖冶,红衣飞舞,黑发飘扬,丝带卷席之处散开道道殷红,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才是云起宫宫主真正的实力罢!?陈子宁漾开一抹笑意,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和他并称,配和他站在这万众瞩目的台子上一比高下!
卷二 笙歌散后酒初醒 第一百三十章
数根银针如同待发的箭一般,顷刻之间划出银色的光芒,陈子宁身前的黑衣人来不及躲闪针尖已然没入胸口,扑通一声,数人同时倒下,分秒不差。
“好厉害的暗器!”琴楠赞叹道。
“宫主的暗器,放眼天下没几人能比得过!”阮梅自负说道。
林诗雯伸长脑袋,左顾右盼,眯着眼睛问道,“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暗器!”
“笨女人,不懂武功,看了也是白看!”谢可鄙视某人一眼。
林诗雯顿时无语,怀疑这谢可不是天生用来打击她的,就是和她八字犯冲——三句讲不到一块去!
看着谢可和林诗雯斗嘴,阮梅一时觉得好笑,很像以前——她刚刚闯荡江湖时遇到陈子宁,两个人也是一路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天长地久竟舍不得分开了。
原来,争吵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放下的习惯。就像现在,她格外怀念那段纯粹的时光,她与他,都只是无名小卒,游走在这个世界的夹缝中,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勾心斗角,百般算计。
目光回到台子上黑色的身影,是什么时候,他们渐渐改变了呢?
大概……是从建立风临宫的那一日起吧!?
他变了,变得沉默,变得稳重,变得寂寞……那次,她在雨中,看着他孤单的身影,承载着漫天的雨水,几乎要将他生生压垮。
她不知道他背负着什么样的血恨深仇,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只要陪伴在他身边,默默支持者他,当他累的时候,转过身,能看到她的倩影她的笑容她的宽慰她道鼓励。
爱他,并不是要占有他的全部,而是一无所求的付出,付出自己的全部。
如果,放手真的是他想选择,那么她就再遵从他的心意,让一切来得更加猛烈吧!
广袖飘舞,阮梅抬手抽出埋在乌丝间的发簪,淡淡的梅香顺着她手指舞动的方向飘溢出来,若有若无,顺着风,飞洒四方。
阮梅,人如其名,她就是那一株傲然绽放于风雪之中的白梅!
梅须让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一段香!”琴楠脸色几分狰狞,曾经跟随毒王习过几年毒术,一段香,据说早已失传,连毒王都不知配方,只道那幽幽梅香,全然不似一般毒药。兼有迷药和毒药的性质,又被人称作
——**香
中毒之人,轻者神志不清,重者魂魄离体,甚至可能一命呜呼。
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之处在于,一段香能够带引魂魄回到过去,勾引出灵魂最深处的执念。这些执念可能是美好的,也可能是一场噩梦。如果是美梦,那么魂魄将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是噩梦,那么魂魄将惊恐害怕,胆战心惊。
无论是美梦或是噩梦,都能让人品尝到人间**。
谢可、子书同时伸手抓住林诗雯,想让她远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段香埋藏在风中,四处吹散,无处不在,不仅是近处的林诗雯、琴楠谢可等人,连屋顶下站着的人都能闻到那似有若无的香味。
在这么扩散下去,整个城西都会弥漫在一段香之中!
“快走!”
宽大的衣袖划过风声,屋顶上几道身影直奔比武台。一段香的出现,完全不在他们计算之中,目的还没达到,不能逃走,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听从殿下的指示。
此时,台子上十六名黑衣人已全部被解决,夏庄主面色阴沉,挥手准备做下一步指示时忽见屋顶上飞来几人,停在比武台另一侧。
“怎么了?”攸然问道。方才林诗雯离阮梅最近,吸入的一段香也是最多的。攸然蹙眉,见林诗雯神情呆滞,拧在一起的细眉缓缓舒展开,一丝笑意挂在嘴角边。这样的笑容,很古怪,诗诗的笑容,轻快中带着几分可爱与明媚,眼中的光亮如同夜晚的星辰,璀璨夺目。而这一刻,黯淡的眼眸看不到一丝光,仿佛不过一个机械的微笑罢了!
“一段香!?”电光火石之间,攸然脱口而出。
顿时,近处人神情大变,行走江湖,一段香尽管失传已久,却依然为人津津乐道,猜测这种传之中的迷香究竟是如何的**。
猜测归猜测,一旦真正遇到了,没有人会愿意尝试。
因为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一命呜呼。
“啊——啊——”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叫声,远处已有双手抱住头、拽着头发在地上打滚,香味渐渐逼近,台下观看的人群犹如**一般失去了理智,拼命往外挣扎奔跑。拥挤的人群更加混乱不堪,易岚紧张的扣住座下的椅子,人群推挤将台子下的木架撞得七零八落,台子开始左右摇晃,似乎随时会坍塌下去。
“爹!”夏雪吓得脸色惨白,抓着夏庄主浑身颤抖。
夏庄主目光转向攸然一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时候逃跑,他就彻底的输了!
不能跑,也不能不跑,静观其变,先看对方怎么做再下定夺。
“雪儿,不怕!”夏庄主勉强镇定,视线未挪动丝毫,安慰道。
“可是我——”夏雪抿了抿嘴角,余光看向陈子宁,双眼一闭,像下定决心一样说道,“我好难受,好难受!”抓在夏庄主胳膊上的指尖一点点扣入肉中,夏雪惨白着脸央求道,“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好不好……爹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是一段香,是**香,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雪儿!”夏庄主吃痛地掰开她的手,说道,“乖,再忍忍。”
台下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尖叫声,混杂的踩踏声、哭啼声,诡异的怪笑声……种种声音融合在一起,像一头猛兽,吞噬着清醒者的神智。再这样下去,就是没有中一段香,也如同吸食过一般,失去所有理智。
夏庄主深谙其中道理,再不走也许真的来不及逃走了。自己布置的下属,死的死,剩下的不是中了一段香在地上打滚沉睡便是逃走了,“雪儿,我们走!”咬咬牙,夏庄主拉起夏雪朝着与风向垂直的一侧飞去。
顺风与逆风,不过是香味的去向与源头,只有朝着另外两处逃跑才能最快的逃脱。这样的道理很简单,然而危机关头,人为了保命自顾不暇,多少人能静下心来仔细分析。
“那个夏庄主还真是不简单。”陈子宁称赞道。
白言秋收起腰带,嗤笑道,“危机关头你还有心思观察别人?”
“放心吧,”陈子宁负手立在比武台中央,远看屋顶上的阮梅,那头乌黑的青丝在风中吹散,美得惊人,“梅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一声口哨,白言秋笑问,“是她有把握还是你有把握?”
“都不是。”陈子宁回头,看向攸然一处。
容攸然站起身,将林诗雯抱在怀中,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叫醒她。
林诗雯嘴角的笑容已淡去,舒展的眉头又挤在一块,神情变得很是痛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执念呵!又哭又笑,和台下中香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诗诗,诗诗,醒醒!”攸然在她耳畔叫道,声音不大,带着难以言喻的温和与担忧。
他也没想到,一段香会再度重返人间,按照他原先的猜测,白言秋和陈子宁不需分出胜负,只要将夏庄主布下的人一网打尽再擒住他便可,怎却料到,一段香打乱了他所有的步骤。
林诗雯依然没有醒来,陈子宁与白言秋走过来,琴楠蹙眉问道,“我们要走么?”再不快走,香味将彻底弥漫,那时候便难以逃开了。
白言秋看了一眼攸然,又看了看陈子宁。
“汀儿她中了一段香?”陈子宁愕然。
“怎么?”一子扶在林诗雯腰间,攸然听出这话中有话。
“她身上不是有流云玉梅簪么?”陈子宁几分困惑,“唯有流云香难溢,书上记载,能解一段香者,非琉云玉莫属。”
“琉云玉?”视线扫过林诗雯头上的发簪,攸然的神情由惊讶转为镇静,最后归附从容,指尖抚上林诗雯白皙的面颊,她脸上的痛苦还未消失。常年的磨砺让他学会很好的隐藏起心中的忐忑与紧张,表现出悠然的样子,“你是说,流云玉梅簪是用琉云玉打造出来?”
“不错。”
话一出口,谢可、白言秋、琴楠、易岚等人神色巨变,如果真的是琉云玉,的确,在史书中记载,西域传来的一段香只有此玉可以相克,事实上,曾有不少人认为,琉云玉可解万毒,持玉者百毒不侵,数百年前为这块玉曾经燃起无数战火,最终玉归于容氏先帝所有。
然传闻中的这块玉,常人根本难以见到,也不知真正的玉石什么模样。琉云玉,其名源于开国圣帝容琉书与皇后陆诗云二人之名,据说在圣帝驾崩后消失不见,人们猜测极有可能随葬于帝陵。
为何,消失数百年之久的宝玉,会在陈子宁的手中,并打造成一根发簪赠给诗诗?
抱住林诗雯的双手紧了紧,攸然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犀利,“如何就能断定是琉云玉?”
卷二 笙歌散后酒初醒 第一百三一章
陈子宁瞥了眼他怀中的林诗雯,柳眉纠结在一处,从她的嘴中溢出低低的**,“梦中的痛苦从苍白的面色浅浅流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她时哭时笑,让她痛并快乐?
一段香的味道渐浓,弄不懂这几人究竟在想什么,谢可暴躁地催促,“殿下,我们走吧!”凭借身后内力和坚强心智的确可以抵挡一阵,但也只能是一阵而已,时间久了,身体依旧会受一段香的药力波及。
几人视线突然模糊,心头一跳,也许已经受到药力影响了!
走吗?攸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