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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妍只觉得有种喜悦慢慢的在心里绽开,那喜欢终于不可抑制的绽放在嘴角,“你相信我说的话?”
澹台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慢慢微笑起来。“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洛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走上一步,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顿时安稳的包围了她,“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表情还那么冷?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这件事情,自然不是你的主意。可是父亲母亲都在怪你。我一进来你又是一副受惊了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好。”澹台的声音还是平平静静的,似乎是在说着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洛研听着他心跳的声音,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像白痴,“既然他们都怪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主意?”
澹台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又不傻,洛洛。你连宇文兰珠都不忍心报复,怎么会报复我的母亲?你难道以为……”他握住她的双肩,低头认真的着着她,“你刚才那种表情,难道是害怕我不相信你?”
洛研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苦涩:“可是,除了你和清远,大家都不相信我,连二哥三哥都不相信我。”
澹台沉吟道,“阿谦阿峻那天又没有和你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你去宫里前根本就没有生气难过。我想,多半是父皇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母亲最近做的事情.觉得她嫌弃你了,才一怒之下有了这样的旨意。
只是……唉,幸亏文大夫恰好在那里,不然还是真是……”
洛妍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听他说到后来,又忍不住有些内疚“对不起,是我父皇不对,他做事太欠考虑了些。”
”说什么傻话。皇上怎么会不对?”澹台说得有如天经地义,洛妍顿时有点黑线。思量半天觉定还是不要讨论这个有千把年代沟的问题,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二哥三号还好说,只是父王和王妃那边……”
澹台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想那么多了。我刚才跟父亲说了宇文兰珠的事情,还有以前母亲做的那件事——那时候,你都没有去找皇上,怎么可能现在为了几句话就去?父亲已经不怪你了,只是母亲……罢了,你最近别去景仁宫,那个丽妃不见得安了好心。”
洛妍乖乖的恩了一声,半响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澹台的眼睛道,“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要像今天一样的相信我,就算别人都不信我,你也要信!”
澹台深深的看着她,“你放心。”
第二天早上洛妍醒来时,澹台早己经悄悄的走了。洛研只觉得全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身边似乎还缭绕着他的气息,阳光在一点一点的爬上窗棂.秋香色的窗纱被染成了暖暖的金色,洛妍闭上眼睛,养了片刻的神,终于还是咬牙爬起:就算年底报纸方面没有什么太多可操心的,但今日她还要去京报的义学去一趟,给孩子们发过年的新衣。
因为《京报》发展顺利,报童的队伍如今己经有一百六十人。按照洛妍的打算,等他们略大些,资质好的可以让他们给公主府的府官们当小厢书童,资质平平的也可以去官印坊当学徒。公主府的府官是朝廷有定员的,无法增加,但文吏们己经多了将近一倍。开销自然大了不少。只是离消化完盈余还差很远。几天前,洛妍已经让晏拍雄着手考察建一个养老堂的合适位置,又购买了大量油、盐、糖,准备和“飞”
字号米铺一道在年前发给京城贫户。
如今连洛妍都有些开始相信,自己大概真的就是飞公主的接班人。
尤其是每次抽出时间来去义学给那些小报童们上课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会更明显一些:她现在明白飞公主为什么会在各州县义学上投入那么大的功夫了,因为只要你看见那么多扬起的小脸,便无法怀疑,他们就是更好的未来——她可不希望自己让这些孩子等得失望。
可惜还没等洛妍出门,宫里却又来人了。
第195章…梦幻泡影
看着眼前这张娇滴滴的脸,洛妍心里渐渐有些腻味。窗外吹着凌冽的寒风,而景仁宫里却温暖得几乎有些过分,深紫织金的锦帘沉沉的垂在窗前,那熏炉袅袅升腾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初闻觉得十分香甜,闻得久了.那味道却变得沉滞起来,仿佛空气里漂浮的,是一团团会粘在身上的胶糖。
不过丽妃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洛妍的心情,还在轻笑着道,“所以你看,我姑姑就是这样一个人,公主,您就别和她计较了。”
“这一次,皇上的做法虽然是为你出了气,但这样闹下去终究是不好。毕竟还有驸马夹在里面难做人呢,公主,您要是拉不下脸,不如等姑姑身子好些,我把你们都请到我的宫里来,什么事情一见面,也就好说了。姑姑那边,我也会想办法帮您分解分解。
洛妍看着丽妃,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冷了:父皇怎么会看上这种蠢女人?挑拨是非、两边讨好,段位又不高,她当自己是傻的么?如果没有她搀和,自己和安王妃至少还可以相安无事,如今变成这样,她还想做什么?
想到义学里还在等着穿新棉袄的小报童们,洛妍低头喝了口茶,淡淡的笑道,“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您可能有点误会了,我从未求过父皇去立安王侧妃,也没有想过要出什么气,所以自觉也没什么可分解的。”
“至于说跟安王妃见面,太医说过,王妃如今是动不得气了,我想我还是不见她为好。万一让她见了我更生气,岂不是反而不美?”
丽妃不由愣住了,脸上的笑客也有些挂不住,刚想说什么,洛妍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我的府里还有些事情,这就告退。”
丽妃看着洛妍断然而去的背影,心里渐渐不安起来,把刚才的话又想了一遍,她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么?德公公说了,平安公主如今只有安王妃这一件事情有些不顺,可自己安排她们见面好几次,又劝着安王妃不要跟公主计较,眼见着像是好些了,却又闹出了上次那一出,最后连皇上也掺和了进来——自己只好两边都来弥补弥补,可看着这平安公主走的时候竟像是动了怒?她为什么生气?
“德公公来了!”
听到这声通报,丽妃回过神来看见门帘下己经露出一双厚底高帮的靴子,忙振作气精神来,柔声道,“请进。”
德胜走了进来,依然习惯性的微微弯着腰,脸上却没有惯常的笑容。丽妃心里有些奇怪,忙挥手让众人退下,却听德胜开口便问,“娘娘,您刚才把平安公主叫到宫里来,跟她说了些什么?”
丽妃愣了一下,万料不到他问的是这个,这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德胜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跺脚叹道,“娘娘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就自作主张了?”
丽妃奇道:“不是公公让我想法子拉拢公主和安王妃的么?我大早上请公主过来,就是为了开解她一番。再说说安排她和安王妃见面的事情。”
德胜断然摇头,“我让你拉拢公主,不是让你拢住安王妃,娘娘,你既然要知道不能得罪平安公主,昨天又让人去跟安王妃说那些做什么?”
丽妃脸上一红,忙分解道,“我如何知道安王居然会在府里?原想着就是打发人去给王妃提个醒。她本来就有心疾,我也是怕她一时受不住,没想到去的时候,王妃已经是听到消息病了,安王又在那里,我教给那两个宫女的话竟是一句没用上,只是把实情跟王妃说了一遍就罢了!”
说到这里,丽妃脸色不由变了,“德公公,你是如何知道的?她们明明只告诉安王和王妃了!”
德胜脸上露出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自然知道,现在只怕公主府、安王府无人不知了!难道她们没跟娘娘说,还有一个大夫在场?你道那个大夫是谁?是和平安公主最要好的文氏!如今就住在公主府,昨日文氏一回去就把事情都跟平安公主嚷嚷出来了!你这样两边安抚着,原是无可厚非,可怎么也不知道做得机密些?平安公主既然知道你巳经去跟安王妃透了实情,再被你叫进来听你说要帮她分解,会如何做想?你这下,是彻底得罪她了!”
丽妃不由怔住了,这才明白平安公主走的时候冷冷的脸色所为何来,怔了半响却冷笑道,“我又没有污蔑她一个字,安王妃是我亲姑姑,我好心提醒姑姑一声有什么不对?叫她过来,也是真心想为她们开解,她既然不领情也就罢了,我还怕她不成?”一一她可不再是那个刚受帝恩,需要巩固地位的婕妤、宝林了,而是身怀龙裔的妃子。皇上那天已经答应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封她为皇贵妃,把整个后宫都交给她!
德胜冷冷的看着她,点头道,“原来竟是奴才白担心了一场,娘娘果然好胆识,这后宫里不怕平安公主的女人,原来有德妃娘娘和旧太子妃两个,看来如今又要加上您。
丽妃一惊,声音沉了下来。“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胜的眼神里带着点怜悯,“没什么意思,只是佩服娘娘的胆量而已。安王妃也是不怕平安公主的,如今巳经躺在床上了。我只希望,娘娘运气要好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最好为您腹中的皇子想一想。”
丽妃脸色慢慢转白,站了起来。“公公有何见教,请您明示。”
德胜摇了摇头,垂下眼眸,淡淡的道,“事已至此,我一个做奴才的,有什么办法?丽妃娘娘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丽妃忙道,“公公留步。”想了片刻终于还是放松了声音,“德公公莫生气,这事情原是我考虑不周,但以后我该如何弥补,您总要指点一二。我肚子里的皇子,还指望着以后有机会报答公公。”
德胜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奴才原来指望着等小皇子长大了出去开府,到时也带挈上奴才,这便是奴才唯一体面到老的路子。如今看来,却是错了。皇上对娘娘的情分太深,这个孩子,碍了太多人的眼,怕是……我劝娘娘也看开些,既然平安公主你已经得罪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再拿这宫里人拴着皇上,最好能劝皇上多去贵妃那里。贵妃是个性子绵软的,您多和她交好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她毕竟带过平安公主,又跟他们共过患难,以后就算有个什么万一,有她为您说话,至少能保您一命。”
丽妃怔怔的听着,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带上一丝狠色:她以命去搏,好容易走到今天,难道是为了去讨好别的女人,以便日后能活着进冷宫?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就不能再进一步,把整个后宫都踩在脚下?
德胜似乎看出她的所想,脸色不由又冷了。“奴才劝娘娘心不要太大,莫说小皇子如今还未出世,便是他能平安长大,这世上,有些事情.也不是皇上能随心所欲的。娘娘大概不知道,如今连议事堂的相爷们也都在劝皇上立兴王为太子,这事儿皇上没什么理由拖下去,奴才估摸着最早年前,最晚明年开春,就会定了。你若不愿意去交好贵妃,就想想如何把平安公主拢转过来,这样小皇子以后在宫里,虽然比不上四皇子,至少也有立足之地!”
立足之地?丽妃不由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眼晴变得亮得可怕,“皇上说过,只要皇子出生,我就是皇贵妃。皇上还想修好坤宁宫!旧太子为什么能当三十年太子,不就是他是唯一的嫡子?你想过没有,德公公,这宫里你己经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