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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如此特别?放眼全大明,也只有她这样一个女子吧?所以,他对她志在必得,绝不放手!
“食物地终极使命就是被人吃下肚子,所以小相爷多吃点,就是它们最大的福气。”如初俏皮地说,顺手给严世番夹了一筷子蜜汁山药。不知为什么,此时她脑海里突然出现虚海和大明F4的脸,心想也不知这几个人最爱吃的东西是什么,以后要注意一下。
“干脆到我府内做大厨如何?”严世番吃了一口菜。差不多算是叹息着说。因为实在太好吃了。
如初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显摆过头了?
本来只想博得严世番地好感。等哪天安公公要对她下毒手时。就算她不肯嫁给他。他也会想:唉。这女人死了。以后好多好吃地就吃不到了。全念在这一丁点儿口腹之欲上。能保她一条小命。
可现在这情况……万一他非让她去做厨子……那她地人生啊、理想啊就全完了。而且每天在狼窝中出入。恐怕早晚把与狼共舞演化成与与狼共枕。可怎么得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饮。不是我厨艺好。是小相爷府里地东西齐全。放谁手里也做得出美味佳肴地。我这点水平可不敢献丑。”她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漂亮地推托之词。
因为四海通商。所以这个时代地食材及调味品虽然不及现代丰富。但也相当不错了。特别是严世番地别院里确实算得上是应有尽有。皇宫大内恐怕也比不上。
严世番闻言但笑不语,害得如初精神紧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仔细感觉一下,她虽然和严世番斗智斗勇,却实在是有点怕他的。他能予人生死的滔天权势、他整个人的霸道气场、他城文学府深得可怕的模样,都对她造成了很大地心理压力。跟他在一起时老这么提心吊胆的,就算吃龙肝凤髓也没味道呀。
而一边地严世番看到如初的紧张样子却有些想笑,虽然真的很想利用这个借口把她带回府,但终究舍不得她过得不快活,不忍心让那笑容从那张脸上消失。这个女子可不是能关在笼子中的金丝雀!
“那次遇袭……已经没事了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如初又吓了一跳,才夹起来的西班牙土豆鸡蛋饼,差点掉到碗里。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严世番平静地说,“只是小公主这些天缠我很紧,我如果立即去看你,只怕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派人监视我了?”
严世番摇摇头,神色间有些不自觉地轻蔑,“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不必专门派人。再者,我看中地东西,哪容别人伤害呢?”
他的意思是,他地情报网络遍布天下?也是的,能做到一手遮天地地步,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不过他后半句话的意思,好像是一只狼看中了一只小白兔,然后在森林里宣布,谁也别动我盘子里的烤兔肉!
现在烤兔肉很不爽!
不过烤兔肉还没来得及发言,就听门外一个清脆地声音高声道,“严大人,我们公主有急事相请。”说话的人正是常安公主身边比较机灵的那个侍女烟霞。
严世番一皱眉,毫不掩饰心中的不耐烦。不过对方毕竟公主,当今圣上的爱女,所以不管私下如何相处,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公主是君,君召唤他,他这做臣子的哪能不去?
于是他站起身,对如初扔下两个字“稍等”,之后流星的离开,从背影上都看得出他的不悦,但如初松了一口气。和严世番在一起,那种被鞭子抽的感觉仍在,很有压迫感,现在他暂时离开,她至少可以轻松自在一会儿。
可惜天不遂人愿,严世番离开没有片刻,就又有一个人闯入花厅,赫然正是常安公主。
“大胆!见了本宫,为何不跪?”公主神情倨傲,态度高贵,身上虽然没有装宫装,但也算是盛装打扮过了,看样子是要给如初一个下马威。不过如初却感觉可笑,因为公主那德行摆明是小孩子装大人,而且现在摆明是来夺爱了。她贴身的两个宫女都不在,想必是和严世番去周旋了吧!
但是……人家的老爹了不起……所以跪就跪吧。
如初不像某些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对下跪这件事特别抵触。她虽然不喜欢,但所谓入乡随俗,倒也不太反感。赶上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边跪在一边在肚子里问候被跪者的亲属罢了。
“民女参见公主。”她简单地说着,然后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低首垂目地安稳跪着。
以公主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来看,那是谈判外加下最后通牒来的,绝不会轻易让她起身。那她就干脆不动,免得公主又会按程序大叫:大胆,本宫还没说话,你这贱妇居然敢起身。来人哪,拖出去打xx大板。
果然,她这么乖巧温顺,公主的怒气无从着力,居然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很没有水准地冷哼了一声道文学,“丑八怪,就会用下三滥的狐之术引诱男人吗?”说着一指满桌的酒菜。
这一下,可戳到了如初的痛脚!
骂她什么不好,偏偏骂她的容貌。快一年了,她勤奋的DIY做果蔬面膜和护肤品,现在全身肌肤细嫩光滑,脸上地皮肤颜色很快就会和身体的白皙一致了,居然被人骂理想丑八怪!
哼,如果比玲珑身段,能气得这个小死丫头恨不得回娘胎重生一回!至于这一字眉……她只是不想打扮而已。
“公主容禀。”她自尊心受伤,所以忍不住顶了一句,“狐狸精是负责勾搭人地,做菜不是她们的专长。”
“你还敢顶嘴!”公主一甩袖子,表示上层阶级的愤怒,“言语还这么粗鄙!”
“公主又不是来和民女说话的,粗不粗鄙也没大碍。”如初又顶回去,“公主有什么事就敬请吩咐,民女立即就去办。”
“你!好……本宫正有件事要教训你。”公主板着小脸,哪还有十三岁少女的甜美纯真,脸上反倒挂着高人一等地傲慢和一种说不清的阴森感,可惜她说出地话很幼稚,从根本上破坏了皇家风度,“你以后给我离东楼哥哥远一点,他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攀得上的。”
“民女是哪种女人?不过是小相爷的属下,离得远了可怎么办事?公主这不是为难民女和小相爷吗?”
“少给本宫来这套!”公主轻蔑地看着如初,“什么属下?什么办事?什么为难?你这种贱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想嫁给东楼哥哥吗?今天本宫干脆把话说明白了,东楼哥哥将来就是我的驸马,你不要痴心妄想!”
又被叫成贱人,如初的火顶到脑门上,还好她还保有理智,没跳起来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嘴巴子!嘉靖帝地教育好失败呀,这是什么学主,一点皇文学室范儿也没有,和街上的花痴泼妇有什么区别!
“公主此言差矣。”如初平静了一下心绪,故意用格外恭敬地语气说,“小相爷已经有了一妻二十七妾,只要小相爷喜欢民女,民女就可以做他的第二十八房小妾。公主就不同了,您身份尊贵,皇上怎么可能让您与他人共侍一夫?所以相比起来,民女倒是更有机会永远待在小相爷身边呢。”
“本宫让父皇下旨,让他把妻妾全休了,要不就全部处死!”公主显然也为这问题烦恼过,所以心头火一点就着,气得柳眉倒竖,一把掀翻了桌子,杯碗盘碟都摔在了地上,不仅溅了如初一身汤菜汁,而且还有碎磁划伤了如初地皮肤。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有违人伦的事!”如初也生气了,不管不顾地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父皇!”公主感觉受到了严重冒犯,上前狠狠扇了如初一个耳光,“本宫要杀你的头,立即处死你!凌迟处死你!诛你九族!来人,来人哪!”
“人来了。”严世番干燥而疲惫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阴沉沉的满是怒气,就像就要大雨倾盆的天空。
第五回 以身相许?
“东楼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公主不自然地笑着狠瞪了一眼跟在严世番身后的两个贴身宫女,暗怪她们没有拖住他。
严世番阴着一张脸道:“奉召去见公主,可是公主却不在。微臣怕公主有急事,于是四处寻找。打老远就听到我这花厅里喧闹异常,还以为是有刺客,所以特地前来救架。”他突然对公主改了称呼,语气毕恭毕敬但透着疏远淡,显然动了真怒。
公主小嘴一扁,眼圈都红了,差点哭出来。
自打和严世番相识,他虽然对她偶有责备,但从未这样严厉过。她又没做错什么,不过是想把不相干的女人打发走,他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难道他真喜欢那个丑八怪?太没天理了!
而严世番,则根本不理会公主的反应,径直走到如初面前,把还跪在地上的她打横抱起,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那一番温柔怜惜的情谊就算有故意让公主看的成分,但也很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怔了一怔,终究还是一跺脚,追了过来。
严世番把如初直接带到自己的书房,轻轻把她放在塌上,叫手下弄了些淡盐水和药膏来,然后亲手拿软纱沾着盐水,清洗如初手臂和脖子上被细瓷划破的小伤口,再涂上伤药。别看公主才十三岁,而且个头小小,但手劲却大得很,刚才那一耳光打得如初半边脸都肿了,火辣辣的疼,直到抹上一种粉红色的药膏才清凉凉的好受了些。
“还疼吗?”严世番眉梢眼角都是温柔,这表情挂在平时就算微笑也带几分严酷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今天委屈你了。”
如初不明白他是要干什么,但她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就算她那不负责的父母也没对她施加过武力,现在穿越到大明,倒头一遭被暴力对待了,偏偏她还不能还手,心里地郁闷就别提了。所以,她不管严世番这番半真半假的行为是不是给公主看的,只配合着点了点头,柔顺的模样简直我见犹怜,眼睛里还挤出点湿意,晕染得双目秋水迷蒙。
他令堂的,要哭也是疼的,绝不是因为委屈。真想把这皇家箩莉按在地直暴揍一顿,可惜她不能。这万恶的旧社会呀!
她这模样被严世番看在眼里。只觉得心头酥软。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她地头发。心意渐渐真实起来。
一边地公主看到这幅郎情妾意地画面。又是伤心又是妒忌。很煞风景地冲地来道。“东楼哥哥。你别受她那狐媚子气地蛊惑。是她辱骂我父皇。我才教训她一下地。都没怎么用力。”
“公主尊贵。哪有臣下说话地份儿!”严世番坐在床边。头也不回地道。“不过公主若非要责罚。就责罚微臣好了。毕竟家中妻妾有错。总归是相公管教不严之过。”
“她不是你地属下吗?难道还是……”公主瞪大眼睛。
严世番点头。冷酷而毫不客气地说。“没错。微臣已经给她下了聘书。只等择日娶了过门。至于她刚才冒犯公主地话。微臣恰好听到了。恕微臣不敬。她说得有些道理。她能做我第二十八房小妾。而公主地恩德。微臣却生受不起。再者。皇上英明。断不会下旨让微臣休妻灭妾。所以。还请公主速速回宫。微臣每日为皇上分忧。政务烦恼。为了陪伴公主。已经荒废不少时间。”
本来,公主无意间听说上次那个冒充太监的女人来找严世番了,就有点不高兴。后来又偷看到二人在花园散步谈笑,不禁妒火上升,这才想办法支开严世番,自己则亲自来恐吓如初离开,没想到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严世番不但没有哄她,反而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