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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皓宇眉头深锁:“但愿不是。”
莫芸溪心跌到了谷里,若是乔墨真出了事可怎么办!不提他出事话景府是否能逃得过群众谴责,就仅仅是这么风趣、医术又好一个人突然间消失了也会非常可惜,她会很难过,这些日子相处,她已经将乔墨当成朋友了。
“我叫人去找。”景皓宇说完便匆匆出了房门。
景夫人听到信儿后非常着急,急得差点儿失了当家主母分寸,她急切原因与景皓宇及莫芸溪不同,景皓宇二人着急是乔大夫个人安危,她急则是自己儿子腿,没治好腿时就出事跟治好了腿离开景府后再出事意义非常不同。
千盼万盼,好容易上苍垂怜赐给了他们一个神医,眼看儿子腿有起色了,结果神医不见了,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事景皓宇腿就又好不了了,这有了希望又失望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好呢!
景夫人也安排人手出去寻乔墨,嘱咐好众人事情后便去上香拜菩萨了,她不想自己儿子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那样话她以后可怎么办!
乔墨曾透露过他要采药地点,那里路程很远得骑快马,景府派出去几名侍卫都是骑马出去。
景老爷还没回府,这安排人找乔墨事就由景皓宇负责了。
等焦急时,纪梦洁来了,她看起来很担忧,刚到屋就抓着莫芸溪胳膊问:“表嫂,乔大夫怎么还没回府?可不要有事啊。”
莫芸溪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平静地说:“已经派人去寻了,乔大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纪梦洁见莫芸溪心事重重样子,转头望向表情有些严肃景皓宇,安慰道:“表哥别担心,乔大夫说不定路上遇到朋友耽搁了。”
“但愿如此。”景皓宇淡淡地回道。
“好容易遇到个能治好表哥腿大夫,上天不会那么残忍地对表哥,就算有事也要等治好了表哥腿再……”
景皓宇倏地看向纪梦洁,眼中有冷光闪过:“我腿好与否在这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乔兄!若是他安好地回来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有十条腿也偿还不起他一条命,这辈子我都不能心安!”
纪梦洁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换来一顿训斥,表情一僵,低下头道歉道:“是梦洁自私了,只顾着担心表哥腿,没顾及其它。”
莫芸溪见纪梦洁脸色苍白,禀着上门是客原则,赶忙笑着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梦洁心情我了解,你只是太担心夫君了而已,这无关自私与否,这只是人本能,任何人在关键时刻都只会想着自己亲人。”
纪梦洁闻言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挤出一抹不自然笑:“是呀、是呀。”
“还有四个月表妹就要嫁给二叔了,到时我们就是妯娌了呢。”莫芸溪笑着转移了话题。
纪梦洁脸上涌出几分羞涩,脸颊染了几分红晕,低声说:“到时还要表嫂多加提点梦洁呢。”
“呵呵,一定一定。”
“四个月……希望到时表哥腿已经全好了,那样话景府可算是双喜临门。”纪梦洁怯怯地望着景皓宇,还在为刚刚训斥心惊。
“但愿我能站着参加二弟与表妹婚礼。”景皓宇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语气平和了不少。
纪梦洁见景皓宇表情缓和了心下一松,感慨起来:“几年时间很多事都变了。当时以为梦洁会与表哥共结连理,谁想到最后我会嫁给二表哥,而表哥也与表嫂成了情投意合夫妻。”
“是啊,现在想想以前事,感觉很遥远,当初认为情比金坚感情现在想来其实就是年幼时自以为是而已,现在我们不是各自都过得很好吗?”景皓宇很自然地当着莫芸溪面将以前与纪梦洁之间感情拿出来说了,就是因为放下了,所以说起来才会那般自然。
纪梦洁见景皓宇如此云淡风清地说着当时与她之间感情,心头颇不是滋味,不过很快便想开了,时过境迁,她也有了新感情归属,她与景皓宇其实是互不相欠。
“表哥说得是,当时我们之间其实就是亲情友情多些,可笑得还以为那就是两情相悦了。梦洁幼时只粘着表哥,对二表哥一直很冷淡,那时一有好东西总想着与表哥分享,而二表哥向梦洁要都要不到,现在想来好生愧疚,二表哥没气得自此不再理会梦洁真是太难得了。”
“呵呵,说起这个梦洁想起一件趣事来,表哥可还记得几年前梦洁刚学会做南瓜粥事?那时每日清晨我都做一碗给表哥吃,二表哥曾向我讨过几次,我都拒绝了。现在想来真是好生后悔,好在二表哥胸怀广阔,没有跟我一般计较,待我还是一如继往得好。”纪梦洁提起景皓轩时脸上闪过几分喜悦几分得意。
曾经情侣都有了自己另一半,当初情意早就消散了,因为各自都放下了,所以提起时到是谁也没有不自在。纪梦洁说起以前并非抱有什么目,只是情绪所致,突然很想感慨一番而已。
景皓宇望了眼莫芸溪,见她表情平常没有抵触感,是以眉头一松顺着纪梦洁话说:“以前二弟想尝梦洁亲手做粥没能如愿,以后好了,梦洁可以日日为二弟做。”
“呵呵,别看二表哥自小在人前都表现得很儒雅稳重,其实他私底下也有孩子气时候。梦洁前些日子听杨妈妈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说那时二表哥因为吃不到梦洁做粥,就不停地缠着何姨娘院里厨娘做南瓜粥,非要让厨娘将粥做得与梦洁做得一样味道才行。”纪梦洁拿着手帕掩嘴轻笑,眉宇间满满都是甜蜜。
杨妈妈是何姨娘奶娘,是何姨娘最信得过人之一。
莫芸溪见纪梦洁模样,心想她对景皓轩大概是动了真情,这样也好,以后不怕她来纠缠景皓宇了。往纪梦洁茶杯中倒上一茶笑问:“二叔没尝过表妹做粥,又怎能要求厨娘做得味道与之一样呢?”
“杨妈妈说是有一天二表哥趁梦洁不注意,潜进厨房偷吃了小半碗粥。”
“噗。没想到一向稳重二叔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莫芸溪忍俊不禁道。
“是啊,好玩儿是那个厨娘在二表哥监督下还真做出了味道一样粥来了,杨妈妈说随后一个月,二表哥每日早上都要喝一碗粥。”
“那厨娘还挺厉害,仅凭二叔口述就能做出一样味道粥来,是个人才。”莫芸溪赞道。
“梦洁本来想着让那名厨娘做一回南瓜粥,尝尝是否真和我做味道一样。不过可惜,那厨娘几年前回家乡照顾病重儿子去了。”纪梦洁表情有丝遗憾。
“这样啊。”莫芸溪也颇觉惋惜。
“那厨娘走了?”景皓宇突然插口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异样。
“是啊,表哥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你知道她大概是何时离府吗?”景皓宇缓和了一下紧绷脸色随口问道。
“这个不清楚,梦洁没细问,只知道几年前就走了。”
景皓宇没再问,开始沉默起来。莫芸溪敏感地发觉到他不对劲儿,想要问但碍于纪梦洁在,于是忍了下来。
“我记得当时每日早晨都吃梦洁做粥,直到我发生了意外昏迷后才作罢。”景皓宇若有所思道。
“是呀,表哥出事当天梦洁还做粥了呢。那天事我印象很深,因为早晨一醒来就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在厨房做粥时心莫明地踏实不下来,当时我还觉奇怪呢,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天是表哥出事日子,我一早心烦大概是预感到将会发生不好事。”纪梦洁望着景皓宇双腿叹道。
“难为表妹了。”景皓宇望着纪梦洁眼神柔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当年纪梦洁确实是真心关心他。
“若是当时我阻止表哥去赛马就好了,整个早上都不踏实,那粥做得也很失败。”纪梦洁说到此处时脸上带了几分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阵子粥我都是做两份,一份给表哥,一份留给自己,那天粥我只吃一口就倒掉了,因为忘了放盐,味道淡得令人难以下咽。”
“哐当”一声,景皓宇手中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那粥你没放盐?你确定?”景皓宇双手倏地握紧轮椅上轮子,青筋都冒了出来,黑眸死死地盯着纪梦洁,脸色变得有些可怕。
纪梦洁被景皓宇转变吓到了,身体不自觉地往莫芸溪方向凑了凑,忐忑地点头道:“是啊,当时我还担心表哥发现粥没放盐会发脾气呢,结果听静香说表哥将整碗粥都吃了,梦洁都感动得快哭了。”
景皓宇没再开口,嘴唇抿得紧紧,黑眸深处仿若有爆风骤雨闪过,整个人有如被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表哥?”纪梦洁疑惑地望着景皓宇。
莫芸溪见景皓宇如此,心突地一跳,连忙笑道:“二叔性格内敛,若是得知我们今日笑话了他,定会非常生气。”
纪梦洁是最了解景皓轩脾气人,闻言赶忙点头道:“确实会生气,表哥表嫂可要为我保密啊,若是他得知我背地里说他当年糗事,会不理我。”
莫芸溪见纪梦洁一副惶恐模样,心下大为满意,很豪气地保证道:“表妹放心,今日我们说话半分都不会透露出去,我也怕他生我气呢。”
纪梦洁松了口气,对莫芸溪道:“谢表嫂了,表哥也不会泄露出去对不对?”
景皓宇僵硬着表情,慢慢地点了下头。
当着别人面将未婚夫糗事当笑话似揭露出来,就算听众是未婚夫大哥大嫂也不妥。纪梦洁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于是坐不住了。
“梦洁嫁衣还未绣完,得回去绣了。表哥表嫂莫要担心,乔大夫定会平安回来。”纪梦洁站起身要走。
“我们坚信乔大夫会平安回来。”莫芸溪站起身将纪梦洁送出去,见其走远后表情一紧返身回房将门插好,检察了下窗子,见都关严实了后来到景皓宇面前。
“现在没外人了,有心事就说出来吧。”莫芸溪在景皓宇身边坐下,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景皓宇望向莫芸溪,伸手将她手牢牢握住,眼眸黑得厉害:“芸溪,我怀疑当年我腿会废是何姨娘搞鬼。”
莫芸溪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吃了一惊:“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景皓宇用力攥着莫芸溪手,情绪起伏很大,“刚刚梦洁说我出事那日早晨她做粥忘了放盐,可是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从没喝过没放过盐南瓜粥!”
莫芸溪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那日粥被人换过了?”
“对!”景皓宇点头,冷冷地说,“今日梦洁到是做了件天大好事,将当初不为人知‘小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否则我一直都会认为当日我腿残了是天灾而非人祸!”
“我从未听你提过当日坠马事,现在可否说一说?”莫芸溪手被景皓宇握得生疼,知他此时心情波动极大,根本不知自己将她手捏疼了。由于心疼他,遂以没将手抽出来。
景皓宇没想过要瞒着莫芸溪,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开始说:“这些年我一直没提当初事,是不愿再去回想,毕竟那一日我健康、仕途等等全都悔了。”
莫芸溪闻言心中一痛,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双人交握手上。
景皓宇感觉出了莫芸溪善意,对她微微一笑后表情又严肃起来:“当时我结交了一名自大漠来朋友,我们年龄相仿,他是陪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