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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回到故事的主要情节,承接第一卷最后写起,写最后一次穿越,并且记忆完全恢复的廉宠。
因此,从廉宠的体验,时间顺序如下:
第一次穿越,廉宠16岁,男主0岁,第二卷内容
第二次穿越,廉宠18岁,男主11岁,第二卷内容
第三次穿越,廉宠22岁,男主26岁,廉宠失去记忆,第一卷。
还有很多朋友觉得廉宠失去记忆后,逆龙帝喜欢她喜欢得很没道理
那么大家就要好好看第二卷了
我还是那句话,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她的性格或者她的本事,就是两个人有缘分,经历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梦真梦假
一场大梦后,廉宠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这两年,怜带着她回到中国北京。因为梦里的一切感受太过于现实,她对中国古代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甚至抽空选修了PKU的中文系、历史系课程。
无奈无论她如何字斟句酌从古籍中寻找,那个炤朝便似从来不曾在世界中出现过一样。
有时夜深人静,她回想起那一个月的经历,不明白是现在的自己做梦到了那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的自己做梦回到了现在。
梦真耶,梦假耶?
宝贝现在过得好吗?张经阖可以驾驭青帆贼那帮匪寇么?这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一边攻读硕士学位,一边往返世界各地执行任务。
最新的调查显示,他们之前瓦解的恐怖组织与美国军方高层有着密切的联系,很俗很电影的桥段,可是却是残酷而致命的。对方已经将目标对准了NIFS。WOLF行动被人出卖,二十名精英特工惨遭不幸,紧接着现任NIFS指挥官失踪,楚怜与廉宠带着五名兄弟伪装乘客潜入英国,决定自伦敦潜入客机返回美国。
天有不测风云,孰料刚出门天空便一声闷响,大雨淋漓,来势汹汹,机场被迫暂停所有航班。
两人冒雨开车抵达伦敦机场,坐在机场附近咖啡厅等候航班。廉宠不知不觉间靠在怜肩膀睡着。
一座庞大巍峨的神殿景象晃动在脑海中,廉宠眯了眯眼,发觉自己置身神殿门外巨大的广场。
迷糊间,她走进神殿大门,穿过一条又一条幽深巨廊,壁上龙型烛台中火光跳跃,让她思维一片混沌。
沿途金碧辉煌、雕饰繁复,墙上,柱上雕刻各种奇怪的画,似乎都在述说一些历史的、宗教故事。然后,她走进一座宏伟的大厅。
厅中立着许多高大、精工的雕像。其中一个雕像在最显赫的位置,上面刻着:宇文氏始祖威炤王。
其他雕像依次在威炤王两侧排开,左侧末尾有白玉台基,上面空置,却没有雕像,基座上刻着:
逆龙帝殇。
为什么只有这个皇帝没有雕像?而且他的称号也怪怪的,谁会用逆龙给自己建号阿,这不是大逆不道,唯恐天下不乱么。以“殇”命名,自己咒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意识继续往前,她似乎抵达了一座祭神坛。这里到处都是神武壮观的龙雕,正中巨大黑色石柱发出幽幽青光,若虚若实。
九头神态各异呼啸盘旋的黑龙不似传统龙刻那般蜿蜒向上,反而逆天冲地,神圣庄严中有不可一世睥睨群雄的叛逆狂妄,令她猛然想到那个没有雕像的逆龙皇帝。
不禁走近这逆龙石柱,轻轻用手抚摸着,触感仿若漆黑冰冷的玄铁,它隐隐发出金戈铁马、鬼哭狼嚎的铮鸣,灵魂也随之沉沦无尽的死亡,但体内的血液却开始随之沸腾搏动,唱和之间犹如鸿蒙之初本乃一体,渐渐所有恐惧、狰狞、血腥、绝望离去。奇异的感觉指引着她,如同被催眠一般向石柱更深处走去,指尖穿过了石色波纹,空气随波荡漾,又如雾般消散。
轰的一声,天地仿佛分为两半,不知是血还是金色的刺眼光芒炸开,映得整个神殿亮堂堂的,而所有雕刻着的龙,似乎都活了起来,咆哮不绝。光芒之中,她似乎陷入虚空的漩涡,化作尘埃被时空的洪流席卷,无限下沉。
上空忽然传来一阵阵绝望的呼喊,散发出世界末日般的哀伤,浓烈到似乎只有毁天灭地才能祭奠他所失去的东西。
“不要,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回来,回来……”
是谁?是在对她说么?廉宠渐渐舒展蜷缩的身体,竭尽全力抬眼望去。
她看到一个少年模糊的身影,挣扎着要冲破层层迷雾,他拼尽全力将手伸向她,一双眼睛亮得赫人。褐蓝色的瞳孔散发着浴血红光,如同睥睨人间的魔尊。廉宠想要回应,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远,那少年的嘶喊愈发惨厉,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将她层层包围。
她的意识更加涣散,可少年绝望的恐怖与孤独却如虫子般渗入她的骨髓,凌厉的怨恨化作杀气,勾得天地也为之崩塌。周遭风云色变,电闪雷鸣夹杂着狂龙咆哮声,自蛮荒时代以来的血腥苍凉席卷而来。
恍惚之间,她竟然感觉到了他那可怕的脉搏,那是一种向着无尽黑暗沉沦的感觉,伴随着可怕的力量向火焰一样流向全身各处,不规则的跳动像是要把她的身体都撕裂。
当漩涡即将彻底吞噬她那刹那,她看见一行血泪从少年空洞无神的黑眸中流溢而出,浸染了他略微苍白的容颜。他失焦的眼神投入一望无际的黑暗,断断续续地呢喃着,永恒地呢喃着一句话:
“回来,回到我身边……你是我的,回来,回来……”
风急雨骤,电闪雷呜,又是大雨倾盆。
廉宠呆坐雨中,苍茫四顾。金璧饰珰,修涂飞阁,芳草甘木,紫宫星环。天家气象……
她失魂落魄,一步一顿地挪向宫檐下。
又是做梦?豆大雨点打在身上隐隐作痛,水流沿着发丝在脸颊蜿蜒,浑身如陷冰窖,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不可能是做梦。
手脚虚冷,寒风凌厉,廉宠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柱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征兆地穿梭于现实虚幻之间,再这样下去她快怀疑自己精神分裂!
奇异的呻吟穿破雨幕刺入廉宠耳膜,她狠狠甩了甩湿漉漉头发,缓慢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过片刻,廉宠便怔愣了。
虽然有些些微的变化,油漆已老,装饰更添繁复,格局也作了略调,又比如面前大水缸旁的小树已经碗口粗,但这座宫殿她再熟悉不过了——夜阑宫,那个她在梦中呆过三天的宫殿!
这惊人的发现令她呆滞半晌,木然看着那棵树,枯枝败叶,雨中流离颤抖。此时,寒风呼啸而过,廉宠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才发觉天气不对。初来乍到,她脑子有些发懵,然一旦意识到寒冷,立刻叫苦不迭:
这温度,起码深秋入冬,刚刚伦敦可是酷夏阿!
管它是不是做梦,现在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当前最迫切的事情:她得去找衣服穿!
双手抱臂,她沿着走廊一间一间房搜寻过去。
那小树已经碗口粗,这个世界至少过去七八年了吧。记得当时张经阖提过,说溟鹰国如果攻下云州,泰阳京都便不保了。看这宫殿样子仍有人居住,且越来越金碧辉煌,是易主了,还是大炤皇帝打回来了?
若说有人居住,这皇宫深院中为何连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廉宠一边狐疑思考,一边转过一道回廊,那呻吟声越来越清晰。
其实在疾雨掩饰下,常人很难捕捉到,但廉宠并非常人。而且这类呻吟她太熟悉不过了,多少次她在卧室打游戏时,隔壁楚怜房间便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她都被他折磨到光听呻吟声就能分辨女方是中国人、美国人、日本人还是意大利人了!
刚清醒过来时,身体随着本能反应循声而去,待此刻她从极度震惊中消停下来,便对这声音提不起丝毫兴趣——她可不想长针眼。
还是找衣服要紧。
刚转过回廊,廉宠立刻刹出脚步闪身躲入廊柱背后。
一个身影笔直伫立,隐藏在夜幕暴雨中,默默看着烛火昏黄的房间。看身形似是名少年,与她个头差不多高,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他正对面的房间,就是呻吟声传来的地方。
阿!她一来就撞到青春少年难耐好奇夜观活春/宫的戏码?
廉宠正欲调转方向撤退,天空适时划过一道闪电,世界刹那亮如白昼,本来隐于暗夜中的倾世美貌清晰呈现,可廉宠眼里只有少年左眼角下赫然残缺如月疤痕。
新月疤痕?
就在这一闪神间,少年猛然回头,廉宠躲闪不及,与他打了个照面。
那是怎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少年。
他拥有一张美到灭绝人性,天理难容的俊脸,丝毫不逊色于怜。怜的帅属于邪魅中带有一丝女性的妩媚,他的帅虽然也不算阳刚那类型,却有股王者的张扬倨傲,又带些飘逸绝尘不属人间的冷漠气质。一头漂亮得宛若暗夜精灵的飘逸黑发不羁披散于颀长的身躯上,身着黑色束身长衫,上嵌螭金云纹,外披白狐大氅,霸气得一如古代的帝王。
最美的定属他的眼睛,明明清澈碧透,却又洋溢出妖异的魔魅,深邃的眸子幽幽地流动着难与人言尽的情绪,明明遗世独立冷眼看世间,却沉沉述说着人间沧海桑田。
可是,这张脸,分明是那被贬的皇后……澜美人。
“什么人!”房间中烛火熄灭,呻吟骤止,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
廉宠条件反射摸向耳垂,身体如警醒的黑豹,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一个闪身到了她身边,冰冷的手握紧她胳膊,一个旋身将她圈入怀中,飞掠而去。
少年拖着她在暴雨中疾奔,出了夜阑宫,穿过一片假山树林,来到那偏僻的湖泊,一旁藤蔓遍布的掩映下竟然有座小木屋。
他将她推攘而入,熟门熟路点烛锁门,然后回头看着她,沉静如水的俊美面庞在明灭烛火下更添蛊惑,冰寒神情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宝……宝贝……?”她不确定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关于廉宠做梦那段估计大家又要错乱了。
按道理来说,她现在还没有经历过少年宇文煞时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
这就是因为穿越,不同时空,不同时间的混乱,导致她记忆的错乱。
从她的角度来看,她的梦境是未来的故事
但是从时间段来看,炤应该是在廉宠生活的时代之前
不同时空时间,孰先孰后,本来就是穿越永远的疑问和魅力所在,也是我决定这样安排的原因,虽然不可避免会导致大家的混乱……
恍若隔世
眼前女人,褐红色微卷长发贴面,碎花吊带及膝连身裙因大雨淋漓,衬得身体美好曲线若隐若现,脚下一双奇怪的褐色绷带鞋满是泥泞,纤细双臂紧紧环抱,鼻子冻得有些发红,狼狈不堪,如风中海棠伫立面前,偏偏一双分明剔透大眼亮得可怕,直勾勾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女人,不是应该都卑躬屈膝,低眉顺目,怎可像她胆大包天?
这张脸,他朝夕相对,再熟悉不过;暴雨淋漓中凭空出现;耳朵上一银一黑奇怪坠饰,听说可以飞檐走壁杀人无形;右胳膊绽放的蓝莲花在她手掌覆盖下若隐若现;噢,左手背凤云纹刺青,玉嬷嬷画得挺细致的;不知道那传说中敦玄的奉剑云龙图会是什么样子?
张经阖形容她常做异族打扮,着衣颇违炤礼,不过现在看来,那是极为恭敬客气的形容。
靠得近看,廉宠才觉得少年肤色水嫩,脸颊仍有些粉粉的婴儿肥,轮廓还没完全长出来。
脑海中渐渐叠加上一张超级kawayi的天真无邪宝宝脸,这,这……似乎有些诡异……她明明不久前还在伺候他吃喝拉撒……这,也长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