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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十岁妇人,怎会那副少女样子。更何况,她能空手接下我的箭,这种只知抱头鼠窜的女人,哼,逆龙帝居然让这样的女人扮作她。”
“你不是该恨她入骨么。”妖媚男子眼底浮现一丝不着痕迹冷鸷。
“我的确是恨他入骨!”赤发男子咬牙启齿道,然而,此“他”非“她”。
妖媚男子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为身边狂嚣不世男子斟满酒,似真似假戏谑道:“为了确定她的身份,昊主不惜亲身犯险,甚至暴露身份,可真是恨之入骨啊。”
“就算被宇文煞确定我的身分,他又能奈我何?”
昊主无所谓地接过酒,酒杯中莫名浮现她妖娆艳丽的笑容,明明笑得跟狐狸一样奸诈,却偏偏令他心弦从此难平。
他一口饮尽,举目望月,细细摩挲着柔滑冰冷瓷杯,宛若她的肌肤般。十数年不曾想起她,不料却在得知有关她的蛛丝马迹后,不顾自身安危,不顾暴露月坞教主真实身份的危险,不顾一切地向她奔去。他何时也如此天真,尽会中如此陷阱……陷阱……?
“不对!”他霍然起身,面色忽明忽暗。
“怎么了?”身旁妖媚男子眸色肃然,散尽风流,一时阴森如鬼魅。
“不是陷阱……”心头有什么呼之欲出,他难抑激动道,“宇文煞绝对不可能利用她来引我现身,哪怕只是借她的名号……难道那真的是她?!墨,立刻让暗人接近她,我要知道……”
昊主的话被猛然打断,丹空墨冷然起身,面色如晦:“您要知道什么?您知道了又要如何?不得到天下,您能得到她么?还是掳走她,让当年灭国惨剧再度上演?!”
昊主眸色金红,濒临暴怒前夕,然丹空墨依旧不怕死道:
“当初不过莫须有之事,宇文煞便像屠夫一样对我溟鹰人赶尽杀绝,每至一处尸骨如山,直到鲜血染透我溟鹰最后一寸土地!国破家亡!这些深仇大恨您都忘了?我们苦心经营多年,耗尽心血在这样恐怖的敌人身边安插的暗子,就为了个女人便要动用?!风羿昊,你太让我失望了!”
“砰!”丹空墨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起坠下,风羿昊怒视着他,双拳青筋暴出,深深呼吸着,半晌方止,冷冷盯过身旁吐血不止的男人,狠戾道:“本主的事,不需你来教训!”
龙辇急驰返回行宫,千名龙驱武士神色肃穆围绕帝舆急行,然寂静黑夜中,除了马蹄阵阵却不闻丝毫脚步呼吸声。
与幽静黑夜形成巨大反差,龙辇内一片兵荒马乱。
甫上龙辇,逆龙帝便心急如焚地脱去她衣服,仔细察看是否受伤,倒真被他找出了手臂小腿上几出擦伤。
“皇上,我真的没事……”虽然龙辇密不透风,可这也算在荒郊野外赤身裸体,廉宠满脸窘迫,抓紧衣服躲闪不停。而且与那几位舍命相救的武士相比,她这点伤,哪里值得如此小题大做。
舍命相救,对了,为何从刚刚起便不见凌夔?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了自己,还穿着侍卫的衣服?这行为怎么看都是冲着她来的。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廉宠笃定凌夔的出现与那个云州楚氏有莫大关系。
逆龙帝此刻所有心思都扑在廉宠伤势中,无暇顾及她的心不在焉。甫想到当时若他再晚半步……不,他连想都不敢想,心脏激烈跳动着,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
他太狂妄了,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到保护她,然而,天下霸权又如何,百般算计又如何,绝世武功又如何,她依旧置身如此险境,他险些失去她!
廉宠走神完毕,方抬头望了一眼,那睥睨天下冷然不世的君主消失了,眼前六神无主慌乱异常宛若被母亲遗弃的孩子般的男人,真的是传说中的屠魔逆龙帝么?
与死士斗
局势并没有给逆龙帝太多时间镇定情绪。刚抵达行宫,便有心腹来报廉毅将军已率先秘密抵达,此刻正在书房候命。
逆龙帝此时是片刻也不许廉宠离开视野,谁都不肯信任,拽了她匆匆赶往书房。
名震南地的廉老将军满面风尘仆仆,头发灰白,却难掩硬朗矍铄。叩拜逆龙帝后,盯着廉宠仔细瞅了半晌,随即摇头叹道:
“老臣还奇怪,陛下又上哪儿给找了个廉丫头出来,原来这干女儿,又成了干孙女。”
廉宠满脸小问号。
廉毅面向逆龙帝,用手指了指自己脑子,逆龙帝微微点头,他面上恍然。
逆龙帝与廉毅有要事相商,便打发廉宠在书房睡塌小憩,两人隔了屏风窃窃私语。廉宠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得断断续续“兀子飞早已入炤……下落不明……秦王如约……”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白昼,沥金云龙紫青披风盖在身上,屏风外身影增至四个,那男人仿佛脑后长眼,立马发现她的动静,暂时屏退臣属让她裹了披风自偏房退出洗漱。
若逆龙帝以往还偷偷摸摸派人保护她,经历昨夜后则彻底明目张胆起来。
不过洗漱早膳而已,前呼后拥十名丫环二十护卫外加不知数目的暗卫,以至于廉宠明明远远看见了凌夔,也不敢上前说话。她想挥退众人,奈何那群人连着丫环全是逆龙帝的死士,压根不睬她。若非她死缠烂打,逆龙帝连枫雪遂宁遂安也要给她换掉。
她一定要接近凌夔!
回合一:
刚用过早餐,打扮得意气风发花枝招展的某女,突然使劲伸了个大懒腰,千娇百媚困意十足道:“枫雪,本宫要去睡个回笼觉”。
三美婢头上乌鸦飞过,众死士木无表情。
廉宠屏退众人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度日如年,总算熬过了一炷香时间,理论上她已经睡着,被子也营造出了有人的形状,蹑手蹑脚打开了房后窗户——窗外便是一片假山绿池。
刷刷刷,六双眼睛看了过来。窗户顶上屋檐挂着两双,绿池对岸沿路四双。廉宠嘴角抽搐,硬把表情扯出舒慵,深深吸了口气:“啊~空气好好啊~!”
“砰”关窗!
众死士木无表情。
此路不通!廉宠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炷香,决意转换路线。出恭房的小窗在顶上,一般是封死的,小是小了点儿,硬挤还是能挤出去的。于是她决定尿遁。
先偷眼往外瞅了半天,很好,没有人。立刻搭起三个板凳,在没有人扶的情况下,玩杂技般爬上去,我翻!
哎呀……卡住了……
一死士在墙下木无表情地抬头与她四目相接。
“……茅房气味太难闻了……我透透气……”
帝王寝宫官房会气味难闻?
“娘娘……”三美婢头上乌鸦继续飞过,满脸黑线看着半悬窗外的某女……
A计划失败!
回合二 :
装睡这招太浪费时间扼杀生命了!某刚刚被众人从官房顶窗救下来的女人,在落地第一秒脑中闪过了B计划,并且立刻落实执行。
“有飞机!”她指着天上一喊,三美婢立刻抬头,众死士木无表情……
准备声东击西脚底摸油的某女,在岿然如雕像的死士不明真相围观下,面部抽搐几近瘫痪……
B计划失败!
回合三:
“你们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天字一号宠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给本宫滚出去!”廉宠叉腰狂喊,无人理睬。
“你们眼里还有本宫么!”这还用问?众死士木无表情中……
呢?难道她发脾气太没有气场了么?应该如何壮大声势?对了,砸东西!廉宠反手操起一旁的玉瓶便要砸,枫雪凉凉开口:“娘娘,那是肃德君时代的珍品,价值连城……”
肃德君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不过价值连城……算了,这瓶挺好看的,摔坏了可惜。
廉宠迅速放回去,扭头向茶几上的一组茶杯正欲挥去,枫雪开口,还没发音,廉宠已经发现这茶杯好像是上次翰林院老爷爷们送来的,逆龙帝当时溢美了半天,若搞坏了,她小屁股可能又得遭殃,说时迟那时快,电光闪电中她心思已经转了几个弯,挥手动作进行一半转到红木椅上,猛然推翻。
红木椅坚强地丝毫不损,笔直摆在地上。廉宠抓起来往地上狠砸,红木椅依旧顽强而坚韧地丝毫不损。这时廉宠也忘了为什么砸东西,嘴巴里也不哀嚎了,跟这椅子较上了劲儿。
wk,她这么砸这么抡都不坏,这钢板做的么,这么扎实,如果打架,那简直就是七武器之首中霸主啊!
遂宁小心翼翼出声:“娘娘,您再砸下去,这大理石地板坏了……陛下回来如果问起……”
C计划计划宣告OVER!
折腾得有些饿了,廉宠让人送来些小点心,一边嚼吧嚼吧着,一边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
她怎么这么愚蠢呢?以前不知道身边有暗卫,以为自己做了很多偷偷摸摸的事,其实哪件逆龙帝不知道?如今挑明了监视,她就束手束脚了!凌夔与她的两三事,恐怕逆龙帝比她自己都清楚!如今凌夔还能大摇大摆在这里,难道真当她老公是吃素的么!
简直是茅塞顿开阿!
想透了这层,廉宠立刻雄赳赳气昂昂率领一众侍女宫仆跑到凌夔面前:
“本宫要召见你!”
凌夔嘴角抽搐,大姐您这是亲自拜访不是召见!
寝宫大厅内,死士们如少林十八铜人守卫在廉宠身边,对面是势单力薄的凌夔一人。
廉宠已经彻底放弃和这帮人斗争到底的想法,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直奔主题道:“你受伤没?”
凌夔摇头。
“真的?”廉宠提裙,娇小的身体风风火火跑到凌夔面前,上下打量,然后又风风火火跑到内室,不一会儿抱了个小匣子出来:
“这些据说都是疗伤圣品,全部给你!”
她一古脑儿全部塞给凌夔。
面对这个行动永远比思想快,执行力强悍到无与伦比的主子,枫雪已经濒临暴走边沿,在身后低声道:“娘娘……您是贵妃娘娘啊,求求你坐着别动,指使奴婢们吧!”
廉宠没搭理她,迅速跳跃到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皇上知道的对吧?”
凌夔哭笑不得看着手中小匣,许多医者究其一生也不曾一见的奇药,与闺房情/趣药膏此刻横七竖八摆在一起,他忍不住拿一瓶玉露香问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这堆药里面,廉宠用得最多的就是玉露香和紫玉珠膏,名字她不一定知道,瓶子她却再熟悉不过,立刻点点头:“这个很好用,专治擦伤瘀伤,用了马上好。”
你真的确定你知道?
凌夔满脸黑线,算了算了,鸡同鸭讲。他自个儿选了瓶适合治疗内伤的揣入怀里,其余的全数让枫雪收回去。
“问你话呢!”廉宠已经满脸不耐烦,拖着他袖子,硬插入他和枫雪之间,就差没掐他脖子,“快说快说。”
凌夔突然觉得自己很同情逆龙帝,大叹一声:“您是我的半个主子,我不跟着保护你我保护谁去啊!”
“就这样?”廉宠挑眉挑得格外阴险。
“不然呢?”凌夔理直气壮。
“你不是我老公派来潜伏我的?”
廉宠思来想去,逆龙帝当不知道凌夔在这里似地让他蹦跶,唯一的理由就是凌夔是他的人。如果这样,那么当初凌夔接近他的动机就不单纯。他可是她在京城中最好的朋友,她最为介意的便是自己的好朋友是为了监视她而接近她。
一个老公,一个潜伏,搞得凌夔莫名其妙,怔了怔,他满脸迷茫:“听不懂。”
“我说,你是不是受皇帝指使来接近我,顺便监视我保护我的?”
“哼,怎么可能。”凌夔满脸不屑,他怎么可能受皇帝指使。
廉宠觉得以她对凌夔的了解,这厮不像说假话,心里那点小疙瘩落地,慢慢挪回宝座上,“好吧,算你够义气。”
廉宠这人,心眼比较直,脑筋也不大爱转,如果相信了就懒得再去想多的。其实逆龙帝放任凌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