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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吹毛断发,清瑜心中又急又怕。听得这人刚才提到画眉,清瑜立马联系起来,原来就是这人为画眉赎的身当初清瑜找上画眉,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慌该怎么圆?被逼得急了,清瑜只得开口道:“曲子是我家乡的,不关掌柜的事”
李承义眼睛一亮,追问道:“你家乡是哪里?”
清瑜低声叹道:“中国……”
李承义闻言一愣,他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国家,立刻逼问清瑜:“中国在哪里?怎么去?”
清瑜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该怎么告诉他,中国就是你现在脚下这块土地,只是时空在数千年之后。
看着李承义越来越眼红耳赤,清瑜不敢再考验他的耐心,胡诌道:“中国离此不止数万里之遥,远在海外,我们族人遭逢劫难,远渡重洋。我都是在路上出生的。这首曲子是听我母亲唱起。后来母亲去世,我辗转来到襄阳,幸亏被好心人收留……”
这段说辞是清瑜临时被逼顺口编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可李承义听了,却两眼发呆,口中喃喃道:“难怪卿裳总说再也回不去了,到死也不肯告诉我,她的家乡在哪里。我一直想把她的骨灰带到她的故乡去安葬……却没有办法打听到在哪里……”
清瑜听他模模糊糊几句,似乎猜到有个叫卿裳的女人与自己有同样的来历。只是到死也没有向他坦白。反而是这个男人情根深种,至今仍在追查那个女子的家乡。看来这个胡商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想到这里,清瑜不禁松了口气。
李承义从画眉口中得知《***》不是襄阳俚曲,毅然决然冒险潜回襄阳,就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也许清瑜的说法有些无稽,但是一个丁点大的孩子,在生死面前,能有多大勇气?加上这番说辞与自己心爱的女人临死前的话能对应上,李承义便不自觉的相信了清瑜的话。
按理说,此时应当杀人灭口,但李承义知道如今襄阳危机四伏,自己的身份敏感,恐怕徒惹事端。况且,这个女孩是卿裳的族人,李承义莫名的觉得,有这个女孩在,似乎卿裳就没有离开自己太远。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匕首便轻轻挪开了。低声在清瑜耳边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准对外人透露一个字。否则不仅是你,你们铺子所有人,我都杀无赦”
清瑜乖巧点头道:“不说,打死也不说”双眼里无辜的泪水打着转,看着十分可怜。
李承义目的达到,再不停留,转身出了房门,循着原路,高飞疾走,从墙头翻了出去。
清瑜后背已经汗湿得如浸透一般,坐在床上半响没动。夜风自半掩的房门吹进来,清瑜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披上衣服,到前面铺子叫了邓厚。
邓厚有些睡眼惺忪,清瑜怕他知道了着急,谎称自己做了恶梦不敢一个人睡,邓厚宽厚的笑了笑,抱着铺盖陪清瑜回到她房里。两兄妹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两处安歇。只是床上的清瑜还在后怕,地上的邓厚已经酣然入梦了。
这一夜清瑜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的。鸡鸣时,她便穿衣爬了起来。绕过熟睡中的邓厚,清瑜推门出去。初春的早晨有些寒气,阳光也带着阴冷,不过清瑜倒是被这冷风吹得精神了不少。想到迟掌柜那边若是顺利,襄王生辰之后自己便可以踏上回陈国的旅程了。那么这些在襄阳惹出来的乱子,便可以一笔勾销了吧。昨天的这件事情,虽然侥幸蒙混过关,想起来还是很不妥当,清瑜只得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再要出什么点子,可得小心谨慎些。
“怎么起这么早?还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吹风?”清瑜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褂子,耳边传来的是邓厚关切的话语。
清瑜回头一笑:“又害得哥哥在我房里打地铺了,昨晚可睡得好?”
邓厚憨笑道:“挺好,我到哪里睡都习惯。待会铺子开了门,我就给你出门寻地图去,神神秘秘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时候送出一份什么样了不得的寿礼”
以下部分不计入章节字数:不知不觉本书已经是第一百章了,一路走来,瓶子有很多感触。不过最深的依然是不离不弃的读者,你们的支持让我觉得我的故事有人愿意看,愿意与我一起见证角色的成长。未来的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继续帮助我,瓶子拜谢
第二卷、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百零一、阴谋酝酿
一百零一、阴谋酝酿
这日的姿生堂格外热闹,杨得广雇了辆车带着杨娘子和一些行李来到铺子里,往后打算收拾收拾陪清瑜一道住在这里,请的厨娘同帮工也都到位。姿生堂后院就不再像从前那么冷清。清瑜因为昨晚受惊的心情,总算好些。毕竟这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旁人总有些顾忌的。
杨娘子知道清瑜一下子解决了几件大事,心事自然就放下了,怀孕的欣喜与温柔时刻流露在脸上,看着似乎比从前年轻了几岁。
广慈没到晌午便又上门了,一张苦瓜脸罕见的露出了笑容。杨娘子将人迎进房中坐定,广慈便掏出一个绣金香包道:“杨掌柜的好福气,这是我们玉泉庵供奉在观音菩萨像前的平安符,由我师傅明镜大师亲自持咒开光,为掌柜的与您腹中的孩儿祈福”
杨娘子郑重接过,感激道:“明镜大师佛法高深,她老人家亲自开光的平安符,常人想求也求不来,我这里多谢诸位师太的一片盛情了”
广慈笑道:“杨掌柜的过谦了,由您运筹帷幄,为我们玉泉庵法会找来襄王府这么大的支持,无异是活人千万的功德,区区平安符,只是我们一点心意罢了。对了,昨日朝廷的那两则通告一出,立竿见影,襄阳城的民心立刻便安定下来了。如今我们的义卖,自然是更加师出有名。师傅说,这第一块义卖商家的匾额,今日就送来姿生堂。以掌柜的这番热忱与尽心竭力,自然当得起为襄阳商家表率”
杨娘子与清瑜听了都心中欢喜,本来还是商场新秀的姿生堂,这一下子就越过了众多老字号,俨然成了襄阳商家的代表。以玉泉庵如今的声势,这种抬举自然是无人反对的了。玉泉庵这样投桃报李,杨娘子自然高兴。连忙谦谢道:“我们也只是尽一份心力,这次的事情要谢就应该谢襄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明镜大师慈悲心肠,普度众生。”
玉泉庵法会举办在即,广慈如今压了重任在身,不便久留,关切叮嘱了杨娘子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便告辞去了。
杨娘子忙叫了徐动进来,好生安排义卖的事情。那边杨得广带着补品去于庆家探了病,回来告之众人,于庆精神尚好,如今在家休养,请大家不必悬心。铺子里众伙计见东家这样善心,平素里又相处得好,做事自然更加卖力了。
杨得广正欲出门办事,却不料被平素几个生意上有往来的老板堵在了门口,这几个老板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姿生堂背后有襄王府撑腰,此时对待杨得广的态度更加热络,几人不顾杨得广推辞,起哄拉着他就去酒楼吃酒。
杨得广起初还不知情,等酒过三巡,听那几位老板话里暗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杨得广不禁有些为难,否认吧,他们姿生堂确实跟襄王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连股份都有襄王的一份,当然,那点钱人家襄王也不会放在心上。若承认吧,他自然是知道,商场如战场,生意靠交情。就怕这些人有什么事求到自己这里来,也是个麻烦。
其中一位做香粉材料的王老板是众人里领头的,见杨得广有些迟疑,出声探问道:“自从我跟杨兄打交道,就看出杨兄不是一般人,只是咱们哥几个这么久相识,情分比起别人来那不是一般。若杨兄顾忌有些话不好说,我们也不问了。只是想请杨兄帮个忙。”
杨得广哪里肯轻易答应,连忙谦让道:“王大哥实在高看我了,我们铺子本少店小,杨某又是个外乡人,怎么比得上王大哥立足襄阳这么多年,生意大,人面广?王大哥都不能办的事情,杨某就是有心帮忙也恐怕无能为力啊。”
王老板嘿嘿一笑,道:“杨兄就是小心谨慎过头了,若是论起杨兄后头那位,在襄阳城里就是天这次的事情决计不会让杨兄为难。想必您也知道,昨儿王府发的那两则通告了。我们兄弟几个,对里头说的发卖有些兴趣,只是牵扯到这么多处铺子,酒楼还有田地,不知道王府那边是个什么章程。不知道杨兄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听说有位王府管事与您是顶熟络的”
杨得广愕然,自己都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些人打探消息的功力也太强了吧。他也不再掩饰,郑重道:“王兄,我认识的那位王府管事并不管这事,冒昧登门叨扰,恐怕不太合宜。不过我们铺子与玉泉庵倒是很熟,这次王府发卖郭家的产业,言明就是要支持玉泉庵的法会。连王府长吏向大人,都会亲临关照。我劝王大哥还是走一趟玉泉庵,毕竟这是积德的大好事,不必走那后门小道。”
那王老板讪笑着掩饰尴尬,只得岔开话题。话不投机,这酒宴也就提前散了。
被朝廷通告引起贪欲的襄阳城中商人不在少数,那郭全德的产业十有八九都是在黄金档口,声名不小的。谁都知道,只要入手就能赚钱。所以像王老板那样想尽办法要走走后门的大有人在。
几个商人走关系走到了吉祥胡同樊府,却被主人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出来。这樊府主人樊耀庆本只是个漆料商人,生意做得也不大,不过他的二女儿抬进了襄阳知府胡衡的府里,做了五姨娘,颇为得宠。所以连带着他这个不入流的亲戚也混出了几分脸面。
樊府后院一处隔绝往来,自成天地的院子里,郭全德正闭目养神。尽管外头缉拿他的通告遍布大街小巷,尽管襄阳城内外搜查得沸反盈天,郭全德却能安然自坐。原因正是谁也想不到,他能躲在对头襄阳知府胡衡的姨娘娘家。樊耀庆受过他的大恩,他手中又捏着樊家的生意命脉,所以郭全德不担心自己的行踪暴露。当初布下这枚棋子,郭全德也是存了打探胡衡动静的心思,不料恰得了个让自己绝处逢生的避难之所。
郭全德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布衣的男子被手下带进来,他连忙行了个礼,叹了口气道:“少主人,如今襄阳这样的情形,您为什么还要回来?”
站在郭全德面前的正是李承义,他昨天夜探姿生堂,得了清瑜的一番说法,解了心中疑惑,本准备星夜离城远走,却不料混进来容易,想出城万难。想到郭全德有条密道,这才借暗号联络上了郭全德的手下。不料密道已经暴露,李承义不得不跟着躲进了樊府。他没法跟郭全德解释自己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甘冒这样的奇险,只得假装道:“我派了十八铁卫保护美美,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平安抵达洛阳。郭叔叔不必担心。至于我回襄阳,一是担心郭叔叔,二是在路上听闻襄阳有些乱子,想回来看看能不能与郭叔叔合计合计,扳回一城。”
郭全德无奈摇摇头道:“可惜我半生心血,除了之前转移的部分资材,大部分产业都被查抄。连我自己都差点搭进去。事后我虽然想了些办法来煽动民情,想要反客为主。却不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