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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如感应寺和尚熟悉这里地形,倒是一时间被和尚们逼得险象环生,有的还受了伤。
兀赤儿自然也发现了情况变化,他脸色狰狞,暴喝一声,弯刀绽如满月,呼啸着将两个围攻他的二代弟子逼开,双脚一错,便如狼似豹一般的朝着悟空冲了过去。悟空也是遇强则强的主儿,见到兀赤儿来势汹汹,不退反进,左手长剑一,就将兀赤儿凌厉绝杀的弯刀架住,右手一柄短剑,如同毒蛇一般自兀赤儿下腹方向刺上,可谓极其狠辣。
兀赤儿也不是易与之辈,刀鞘一沉,便将那短剑套住,右手又加了三分气力,将悟空的长剑压得成了弧形。悟空甫一接触,便知这蒙古人力大非常,他也不与这蒙古人硬拼,短剑回撤,点在弯刀刀背七分处,反将兀赤儿震得虎口发麻,真气一滞。兀赤儿此时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年轻和尚,此人只怕功力比那些二代弟子还高。尤其是下手稳准狠,浑然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倒是跟自己武功路数有几分相近。
悟空虽然震开了兀赤儿势大力沉的一刀,却也没有真力追击。那口长剑虽然本质不凡,却不如对方的宝刀浑厚,悟空左手已经被那一刀压迫得有些脱力。全靠灵巧的短剑四两拨千斤才逃过一劫。
兀赤儿与悟空二人目光交击,都格外重视起对方来。兀赤儿犯了凶性,也不多想,抡起弯刀又是一招当头劈来,悟空上个回合吃了小亏,晓得跟这大个子不能硬拼,便展动身法,以巧斗力,围绕着兀赤儿四周游击,不给对方正面比拼的机会。
悟空缠住了兀赤儿,多出的两个二代弟子便帮着其他人围斗起猎鹰团成员来。到底是功行深厚些,不一时便将那些蒙古人伤了三个。兀赤儿也不是傻蛋,知道这么下去,自己带的儿郎会给这群臭和尚拖死,他心中埋怨撒难拖拖拉拉,对付几个晚辈还半天不能得手,嘴中却一声呼哨,发出了暗号。
无相听到这尖利的暗号,便心叫不好。他顾不得撒难毒掌就在自己面前七寸,仍然大喊道:“小心敌人使毒”
这边无相话音刚落,果然那些被围困的蒙古人便纷纷一手掩口,一手撒起漫天的白灰。有那些离得稍远的和尚,或者听到无相警告的武僧,便纷纷退后避开。但也有十数人来不及躲开,当即萎顿在地。
那些蒙古人一招反制,也不用兀赤儿再啰嗦,立即冲上前故技重施。只是感应寺也是医道流传的佛寺,那些毒粉也不是极乐香那般珍贵的,便被反应过来的武僧立时含了百草丹屏住呼吸。三三两两撤退在一起,与这些蒙人继续对抗。双方又呈胶着之势。
撒难本想留几分气力预防了空绝地反击。但是他见打了这么久,也不见了空的影子,心里便有些盘算。了空此人极其护短,性子高傲,若是还有余力的话,必定不会躲在一旁看戏,任由自己荼毒他的徒子徒孙。这么说来,今日也无须留手,只将这班和尚都解决了,直入中庭,抢了牟尼珠便是。
想到这里,撒难再不留手,全身真力催动到了顶峰。一时间,之间撒难浑身劲风鼓动,状若天神。一招一式间,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模样,只几下,便将围攻他的两个二代弟子打得吐血倒飞。
无相见到撒难真正实力,心头也自震骇。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撒难对手,但是眼下没有退路,只能奋力一搏。
正当无相准备舍身忘死向前冲的时候,忽听悟空大叫道:“都退入寺里,铁牛,铜罗汉,木人巷”
正文 二百九十二、逼入绝境
无相几乎一刹那便改变了主意,他是感应寺的住持,但凡有一步退路,都不能这般轻易将命送掉了。
悟空虽只是个三代弟子,但是他年纪轻轻已经执掌戒律堂,刚才又显示了非同一般的实力。所以这时候悟空喊出来话,虽不是住持之命,却也让众僧心里不由得起了依从之感。
无相此时也抽空呼应道:“都回寺里去”
众僧一时间纷纷越门跳墙回归了山门里头。只剩下几个武艺高强的还在抵挡追击上来的蒙古人。
撒难将眼一睁,好整以暇的道:“我就看看你们躲进感应寺又能有什么名堂?还是趁早乖乖交出佛宝,免得将感应寺一脉拖累绝了门户”
兀赤儿收拢了残部,眼神透着凶狠,吐了口唾沫道:“国师,不要跟这帮秃驴废话了。还是趁早杀个干净,取了佛宝早点回去。跟这帮南人有什么好多费口舌的?”
撒难傲然挺立,冷峻道:“不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怎么肯乖乖交上佛宝。这破庙地方不小,谁知道他们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头?左右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天亮之前,还怕没你一顿早饭好吃?”
兀赤儿嘿嘿一笑,将手中血淋淋的弯刀一摆,他身后的猎鹰团战士便一齐冲进了幽深的感应寺。兀赤儿正准备跟上前去,撒难止住他道:“你就带几个人留在此地看紧门户,别让人趁机溜了。里头的事情,无须你管”
兀赤儿只当撒难怕他争功,心头有些不满。不过撒难乃是国师,兀赤儿也不敢相强,只得点头应了。
撒难一个飞纵,便站到了感应寺山门上,只一脚,便将那金漆檀木的感应寺门匾踢得粉碎。夜空中,残破的木屑纷纷扬扬坠落,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撒难眼望感应寺重重殿宇,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想了二十年,今日总算是来一雪前耻了
无相看着沧桑百年的师门建筑一件件在冲突中被损毁残破,心中难过得无以复加。这是他作为住持的奇耻大辱,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相比起这些殿宇房屋,感应寺众僧的性命自然更加珍贵。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利用了感应寺的地形,运用了各种机关,缔结了种种阵势,还是不可避免的节节败退。虽然也将那些蒙古人伤损了好些,但是仍然制止不了他们的步步紧逼。
尤其是撒难,阴险,狠辣,几乎只要出手,就有弟子命丧黄泉。十数位二代弟子也只剩下三四名,余下不知生死。而三代弟子更是伤亡惨重,此起彼伏的惨呼声不绝于耳。
无相自己也身受重伤,两条手臂都明晃晃挂着血口。但最厉害的还是被撒难在肩膀上印了一掌。这一掌打得无相功力折损不到平日的七成。悟空一身血迹斑斑,像是从修罗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虽然顶着光头,却没有了一丝出家人的样子。这会他扶着无相,匆匆往偏殿去。断后的师兄弟不时传出闷哼与惨叫,就像一柄重锤不停敲打着悟空坚忍的神经。
末了,他们终于跑到了偏殿,后头也没有人追击。悟空匆匆将无相扶在阴影处坐下,撕开早已凌乱破损的僧袍,给无相裹挟伤口。无相好容易得了空,一把抓住悟空的手,低声问道:“清瑜小姐呢?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
悟空艰涩的吞下翻涌而上的淤血,喘着气道:“师叔,我怕清瑜小姐从山门出不去,就让悟能保护她们躲在了师祖闭关的院子里,那里有五行迷踪阵……”
悟空还没说完,无相就震惊打断他道:“什么?你真糊涂那撒难摆明了是来寻师傅报仇的,他昔年在感应寺住过,怎会不知道那处所在?一旦在方丈禅室找不到佛宝,必定就会往那些紧要处搜寻你这不是置护法于死地吗?”
悟空心头一紧,解释道:“师叔,若我们挡不住撒难那魔头,这感应寺上下还能有一个活口吗?躲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师祖关室外头至少还有阵法凭借……”
无相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关心感应寺的存亡了,他只希望清瑜能够保得住性命逃出去,将佛宝带走。要是清瑜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被撒难一双毒眼看出她身藏牟尼珠,那就糟糕了
一想到这里,无相也顾不得伤势,强自挣扎起身,对悟空道:“我们赶紧去师傅关室,若天可怜见,撒难还没找到那里,你便立即带了清瑜小姐逃出去我来给你们殿后”
悟空一震,知道无相是存了死念了,忙道:“还是师叔带着清瑜小姐走,我来殿后。师叔是感应寺住持,只要有您在,感应寺将来还有重振的一天”
无相见悟空此时还在啰嗦,发狠道:“你是住持,还是我是住持?这个关头,你还要抗命不成?我伤重如此,哪里还走得远?你又年轻力壮,莫非还畏难推诿不成?”
悟空虎目含泪,不敢再辩。无相手提的菩提禅杖已经遗失,忙将身上的金红袈裟脱下,一把塞在悟空的怀里,嘱咐道:“你若是能带着清瑜小姐逃出生天,将来就由你来光复感应寺。跪下”
悟空不敢迟疑,就势跪在无相面前。无相对着祖师殿、大雄宝殿方向低声祝祷道:“感应寺七代弟子无相,艺微无能,身为住持,无力挽救感应寺于灭顶危难,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将主持之位传予八代弟子悟空。望请佛祖、先辈垂怜,保护护法与感应寺最后这点余脉逃脱大难”
悟空一晃神,完全没想到无相此时此刻竟然将感应寺住持之位传给了自己。无相见悟空发呆,怒道:“还不叩首接任?我们还要赶时间救清瑜小姐”
悟空慌的朝着大雄宝殿磕了三个响头,迷迷糊糊便任由无相这般草率传了位。
无相心中羁绊已去,忙拉着悟空就往师傅闭关的院子跑去。
悟空生怕无相引动伤势,加快两步与无相并排而行。悟空见到无相激发了死念,原本苍白的脸孔也挣起了一片血红,心中好不恻然。
二人急速来到了空闭关的禅院外,果然没有见到敌人的踪影。无相生怕来不及,推门便进。悟空闪身挡在前头,还没说话,就听悟能满怀欣喜的叫道:“住持师叔师兄你们来了?”
悟空立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看地势,踩着步法便入了阵。无相扶着肩膀定神看了看,确定这个五行迷踪阵完好,便也飘身跟上前去。
二人才转到关室后头,便见清瑜急步上前,一把扶着无相,仓皇道:“无相师叔,你……伤得重不重?”
无相哪里还有心思与清瑜细说,忙道:“我不碍事。只是咱们感应寺恐怕守不住了。你即刻与悟空悟能下山去。”说完无相又看了看清瑜身后的帘红纱碧,颓然道:“你这两个丫鬟没有武艺,恐怕拖累了你们行程,还是留在此地吧”
倒也不是无相心狠,坐看帘红纱碧等死。只是相比较而言,两个丫头的性命又哪里能与镇压陈国气运的佛宝相提并论?此时只能心狠一点。
帘红听到无相这话,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虽是个下溅人,却也是在富贵人家里长大的,哪里会不惜命不怕死?一想到要留在这里等死,帘红便腿一软跪倒在地。她好恨自己平日躲懒,不肯跟着清瑜学武功。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些轻功,说不定就不会被无相住持留在此地了。纱碧也是心头震动,贪生怕死固然是一个方面,只是她心底淳厚,同样担心清瑜安危。这些年来清瑜没有离开她们半步,突然这般生离死别,纱碧也是心中乱糟糟的。
清瑜咬了咬嘴唇道:“我不能走。”
无相愕然抬头,正对着清瑜坚定的目光。他心中急切,怒道:“你不走,留在这里等死?”
清瑜叹息道:“连师叔你都如此狼狈,悟空师兄带了我,又如何能平平安安逃出去?蒙古人既然这般大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