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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听了空这么一番说法,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到底还有一位大师在世,只要那位寒山大师能够将三宝之一的南明离火剑牢牢守住,那么这些事情便也轮不到自己去头疼了吧。如今只要做得隐秘,又有谁会想到,那么一颗宝贵的牟尼珠,会被了空藏在自己身体里面?
清瑜权衡再三,这才对了空道:“兹事体大,清瑜应该禀告了皇爷爷与父亲才能答应方丈。还请方丈为我快马送信入京”
了空听得清瑜口风松动,心中自然高兴。他微笑着摇头道:“这样隐秘的事情,怎么能落在纸上?你且放心,皇上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只是不知道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已。若是皇上知晓我的情形,必定会一力应承。若我看中了皇太孙,皇上都不能不答应,何况你一个女孩儿?”
清瑜听后只能苦笑,是啊,一个女孩而已,即便是再尊贵,还能跟国运相比?况且这颗宝珠入体之后,自己便成了陈国上下严密保护的对象,那么发怒的皇爷爷也不会再惩罚自己了吧?想到这里,清瑜忍不住心里一热,若是能借此回到家里,那也算是好事一件
了空见清瑜还在首鼠两端,叹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犹疑?不说你身中奇毒,便是锻炼一下面质也是好的。我看你小小年纪就是多愁多病身,难得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还在踌躇什么?”
清瑜低声道:“方丈总说我身具佛性,又要教我佛法,将来还要带着这颗佛宝过日子,我总怕时间长了,便有了出世的念头。我可不像稀里糊涂便做了尼姑……”
了空听了好笑,喝道:“痴儿啊痴儿你做不做尼姑,岂是你现在怕就能避免得了的缘起缘灭,发自一心。我看你红尘牵绊甚多,将来只怕想入佛门,都不能够呢”
。
正文 二百四十八、师妹来访
清瑜听了空这么说,反而高兴,忙道:“方丈真的这么想?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也是陈氏后人,也不敢再托辞推拒了。”
了空听了此话,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含笑道:“我们真是有这场缘法。那么今日我便传你打坐吐纳的功夫,正式引你入门。往后你要多多用心,仔细参详。你的根基打得越扎实,将来的进境也就越快。况且你年纪又小,正是启蒙的好时候。等你略有所成,我便可放手一试。早日将事情做好,我将来去也去得安心。”
清瑜虽屡次听了空说起身后事,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真心里有感。毕竟,了空对于自己,只有活命之恩。他一片公心,也让清瑜敬佩。清瑜诚心伏地三拜,口称师祖。
了空忙扶了清瑜起身,笑眼中全是欣慰。
等了空真的开始跟清瑜说这内气吐纳的功法,清瑜这才渐渐明白武功是怎么一回事。上辈子她没少看过武侠电影电视,都见人飞来飞去,一拳打出去石破天惊的,虽然明知道那都是后期特效搞的鬼,但是潜移默化之下,清瑜还真就被默默催眠,认定武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等了空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清瑜才明白,这武功完全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尤其是内功心法,简直就好像意念一样,唤醒身体里的潜能,通过人体的奇经八脉蓄劲累积,不断修炼,直到突
破身体的极限,再开拓下一个层次。什么大小周天,不过是意念幻想的一个轨道,但是人体是如此复杂,那些经脉大多数又深藏体内,清瑜半天也没摸着一点边。
她哪里知道,了空为了造就清瑜,一上来便是教授的佛门最上乘的般若秘藏心法,练到高深处,威能天下有数。这高深的心法,自然入门也就难了。
了空见清瑜有些气馁,笑道:“你的心也太大了,古往今来,哪里有人第一天入门便能有所成就的?万事开头难,你若存了太重的得失心,越发落了下乘,进益也就越难。”
清瑜虽然也没想过自己跟那些仙侠小说的主角一样,一上手便是一身王霸之气,学什么会什么,一年顶别人二十年,可是一直也弄不明白关窍,她也没了自信。了空只说自己根基如何好,禀赋也高,可是自己身体力行之下,却这么无奈,对于未来,清瑜便更加茫然了。
见清瑜半天也没有体悟,了空便停下讲解,安慰她道:“今日不过是开端,你之前分心想了太多,这份精神不足,心力不济,想要学好当然难了。我看这样,今**就将这头一节记牢,回去慢慢领悟。若你明日再来有了心得,我们再往下说。若是没有,你也无须心急。内外并行,本就是习武之道。咱们还可以学外功嘛。”
清瑜也不是傻子,外功是什么
,听名字就猜到几分。打打杀杀的,比这内功辛苦百倍。清瑜才不愿意练得跟杨紫琼似的呢。她忙起身道:“徒孙明白,今日回去一定用心体悟,事关陈国国运与我自己的性命安危,徒孙不敢有误。还请师祖放心”
了空今日圆了心中久久未决的一件大事,也颇为舒怀,便点头让清瑜离开了。
房门一开,清瑜便见不仅无相帘红守在门外,连吴巧容也来了。
无相见到清瑜出来,含笑点头,便进了禅室。吴巧容笑道:“这了空大师传法也真是急切,这午时都过了,也不让小姐先吃了饭再说,小姐饿坏了吧?”
清瑜这才恍然自己进去,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不过清瑜却一点也没觉得饥饿,想来虽然自己内功上没有开窍,了空帮自己运功寻脉,却实打实让自己身体有了充盈的感觉,少吃一顿饭都没有什么影响。
帘红仔细看了看清瑜;笑问:“小姐这才刚学了半天,怎么我便觉得更往日不同些?方丈大师真的是神僧了”
吴巧容忙道:“咱们别在这里闲聊了,小姐还是赶紧回菩提院去,一点也不吃怎么行呢?”
清瑜想到与颜宝芸下午还有约定,也点点头道:“那就快走吧。你们一说,我还真有点想念纱碧的手艺了。”
主仆三人便回到了菩提院。纱碧久候清瑜不回来,便干脆将做好
的菜与吴巧容分吃了,特意准备些新鲜的,只等清瑜回来再做新的。她在厨艺上头也有些天分,不多时,便整治出了几个可口的菜肴。
吴巧容见清瑜吃饭的时候还频频往外看,奇道:“小姐这是在等谁?除了那位挑水的悟能师傅,咱们这菩提院这会恐怕不会有人来呢”
清瑜此时吃了个七成饱,她放下筷子,笑道:“这是谁说的?下午我正有位女客呢。”
帘红见巧容纱碧迷惑,忙将早上遇到颜宝芸的经过说了。吴巧容这才恍然大悟,她听说颜宝芸已经要遁入空门,一时皱眉不已。清瑜见到吴巧容这个样子,忙问:“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是不妥当?”
吴巧容微微点头道:“我只奇怪,她都在这感应寺熬了二十年了,要出家早出家了,怎么偏赶着这时候?”
清瑜闻言一愣,这时机的确有些奇怪,只是回想到颜宝芸那张慈和的脸庞,清瑜又将这怀疑压下了。清瑜对吴巧容道:“顿悟这种事可是没个准的,机缘到了自然就到了。我观察她倒是个安分的人。虽然我们也无须求她什么,不过你义父那封信还是拿出来给她看看吧。”
几人正说着,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众人猜想便是那颜宝芸到了,纱碧忙去开门。帘红将残席撤了,取水煮茶,吴巧容则是娥眉一敛,取了吴太监的信,站在清
瑜身后。
颜宝芸一身装扮又与早上不同,她脱下缁衣,换了一身淡绿色的宫装,虽然样式旧些,却也显得年轻了几分。皮肤虽然依然有些黑,脸上用了脂粉之后却也掩盖了不少。清瑜看了之后一愣,早上还是个清心寡欲的准尼姑,怎么下午便成了这番样子?
颜宝芸跟着纱碧身后,进来便实足行了个大礼道:“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早上怠慢了郡……小姐还请小姐包涵。”
清瑜忙道:“不可如此快快起来”
颜宝芸应声而起,低头敛眉,十分低调的样子。
清瑜便问:“听你刚才说的话,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这又是哪里打听来的?”
颜宝芸忙道:“奴婢不敢。因早上小姐说有一封从宫里带了的信,奴婢便留了心。因为不知道小姐身份恐乱了尊卑,只得寻相熟的师傅请问了下,这才知道小姐乃是金枝玉叶,越发不敢放肆了。”
清瑜见颜宝芸虽然态度谦卑,却大大失去了早上那股子气度,心中有些不喜。忙道:“颜姑娘不要再客气了。如今都是在感应寺修行,你又比我年长这么多,无须多礼。坐下说话吧。”
颜宝芸小心翼翼,只稍稍挨着凳子,在清瑜下首垂头不语。
清瑜便对吴巧容道:“将信给颜姑娘吧。”
吴巧容忙上前将义父的信递了出去。她一直暗中观察这个
颜宝芸,觉得对方虽然离开宫禁二十年,这一举一动的礼数却是丝毫不差。直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颜宝芸接过那信,看着信封上落款是吴春和,微微一愣。她正想将信收入怀中。清瑜却笑道:“颜姑娘不用避忌,只管拆开来看好了。说到底,吴公公这封信却是为我而写的。当日……我也不说了,你只自己看便知道。”
颜宝芸对待清瑜可谓是百依百顺,闻言忙道:“失礼了”这才撕开封口,将那信纸抽了出来。吴太监这信是匆匆写成,内容并不多,只一页半而已。颜宝芸看完之后,微微出了一口气,这才肃然对清瑜道:“小姐奴婢与吴公公二十年前有过几面之缘,当时吴公公也不甚发达,见奴婢年幼,曾经暗中照拂过奴婢。只可惜奴婢未曾报答,便被贬来了感应寺,日间想起来此事,还时常心怀愧疚。如今看信上说,吴公公已经是内廷首数的几位总管级太监之一,宝芸真是替他老人家高兴。公公有命,宝芸虽然人微力薄,也不敢推辞。不知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帮忙,请小姐只管开口便是。”
清瑜摇头笑道:“哪里有什么为难事?这信不过是我父王担心我,让吴公公写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罢了。如今入了这感应寺,才知并不是如同传闻中的那么恐怖。僧侣们待人也算和善,吃住也能如意。方丈大师
今日还收了我做隔代徒孙,虽是俗家弟子,却尽心教导。说起来,事事顺遂,并无碍难。”
颜宝芸本一直淡淡听着,直到清瑜说出方丈收了她做隔代徒孙,这才意外的抬头看了清瑜一眼。清瑜无心也刚好瞟了一眼颜宝芸,却隐约发现对方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清瑜微微一顿,这才接着笑道:“早上听说明日方丈就要帮颜姑娘剃度,到时候颜姑娘就正式列入门墙,成为感应寺第三代弟子了。如此算来,我虽然年幼,却与颜姑娘成了同门同辈。”
颜宝芸也笑道:“不仅如此,因小姐今日便入了门墙。论理说,还是我的师姐”
正文 二百四十九、月下斗剑
清瑜闻言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这却不该这么论。我不过是俗家弟子,也没有法号。到底算不上正经佛门弟子。而颜姑娘却不同,是要剃度遁入空门的,连度牒上都有你一个位置。我们二人不可相提并论。再说,即算是有这一日先后,到底我们年岁相差甚远,就是让我叫颜姑娘师姐都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