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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摇床里的清瑜听了何妈妈这话,心里大不同意。像是忘了何妈妈自己也是这些家伙之一似的。况且能得用的人本就不多,再寒了这些人的心,到时候用谁去?可惜清瑜一个半岁多的娃娃,听着也只能干着急。
好在母亲的话没让清瑜失望,陈夫人道:“我刚才是气头上,不能这么行事。这样,你告诉陆管家,老张头这个人太不晓事,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趁这次送寿礼回成都带走也好,只对其他下人说,府里怜他年纪大了,又没有个家人照看,送他回他侄儿身边养老。”
何妈妈道:“那其他人再闹怎么办?”
陈夫人道:“你往那几房老家人处走动走动,找那些妈妈媳妇们劝劝,守个一年半载,等我们回成都了,还能不记着他们的好?当初带来的都是老实人,从前的老张头也不是这么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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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二十五、整肃风气
何妈妈领命去了。陈夫人低头看着可爱的女儿,叹了口气,说是一年半载,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谁知道什么时候回得去!
清瑜看着母亲忧虑的脸,想起父母的不容易,也为他们难过。自己这么丁点大,想分忧也没办法。府里人事问题,这算人力资源管理,在现代可是专门开了这一门专业的。不过听着母亲的这些分派,无形中也学了一些古代的治家方法,算是潜移默化熟悉了质子府和这个时代吧。
母女俩待了一会,陆管家就跟着何妈妈过来回话。
陈夫人问道:“关于老张头的分派,何妈妈必定跟你说了。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今天老张头那些话,有几分准。府里派系多,我原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得他们去。谁知道惯出祸来了。我且问你,老张头说的那些事,你知道不知道?”
陆管家苦笑道:“多半是有的。”
陈夫人挑眉道:“那你就查实了。甭管哪里来的,按惯例一一惩治。连厨房都出事了,也不知道咱们今儿吃进去的东西,明儿会不会药死咱们!”
陆管家知道夫人动了真怒,回道:“也是他们闹得太不像样子,前阵子小姐病了,谁也没空管他们。既然撕撸开了,再不管治管治,确实没个规矩。夫人放心,我这就去,一一查实了。带人来回夫人!”
陆管家走后,何妈妈有些担忧道:“夫人也别发作得太狠了,这些没脸没皮的,贱骨头不怕脏,却要防备污了您和少爷。”
陈夫人道:“我们从前一味姑息,结果如何?上次劝少爷的时候,我也想通了。何苦背着个贤良的名声。管他是谁送进府里的,也是个下人,不好好伺候主人,说到天上去也越不过这个理。要我给脸面,自己也要会做人。”
想起这事怎么也要跟质子说一声,陈夫人就带着何妈妈往书房去了。特意叫了芙蓉在房里,照看着清瑜。
待她们一走,房里就安静下来。清瑜眼珠滴溜溜的转,见芙蓉托着腮,坐在桌旁盯着那娱亲图的画屏看,那画屏绣得颇为精致,上头绣的质子夫妻和清瑜都惟妙惟肖。不过芙蓉天天跟着夫人绣它,有什么好看的?
清瑜正在纳闷,突然见芙蓉端起画屏走到铜镜前,伸出一只手,将画里的夫人小姐遮住,只余下身着黄衫,清雅俊秀的质子。芙蓉看着镜子里少爷的画像和她自己两个,相依相偎,不由得柔情万千,低声呓语道:“质子爷……”
清瑜一时间头大如斗。果然!丫鬟们都是想做小妾的。这个芙蓉看上去温柔文静,平时行事不声不响。似乎不如木樨干练得力,清瑜对她倒是忽略了。如今无意间觑见这么一幕,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清瑜突然感觉到尿意。自从托身之后,可能是心理过不去,清瑜就没尿湿过尿布。每次有事就哭两声,引得人注意。乳娘顾妈妈稀罕得不得了,老在人前夸赞,没见过小姐这样乖巧的孩子。
清瑜也顾不得打断芙蓉的绮梦,哇得一声哭了起来。芙蓉骤然听到,吓得差点失手将怀中画屏摔落。定了定神,芙蓉连忙将画屏摆回桌上,脸色苍白的过来抱清瑜。清瑜见芙蓉两只手哆哆嗦嗦,紧张得连衣扣都解不开,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质子老爸长得帅又出身高贵,也难怪贴身丫鬟动了这等心思。
清瑜的哭声把本在休息的乳娘顾妈妈惊动了,顾妈妈推了门进来见芙蓉笨拙的样子,连忙接过手去。她虽不敢数落芙蓉,心里却在腹诽: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书房里,质子陈洪恺听了夫人的话。点点头道:“这些家务事,你说了算吧。”
陈夫人长宁听了笑道:“那是自然。如今我们少爷痴迷丹鼎之术,名声一下就传出去了。”
陈洪恺微笑点点头,转而低声道:“我这阵子结交好些道友,虽只是泛泛之交,不过闲话时也曾探听过几句。如今汴京城里正宗茅山教下,只有一座出云观。观主道号叫做玄虚。也不知跟那玄明有何关系?我虽不大真信这些,但是于我家瑜儿有救命之恩的人,总还是有几分关注。”
长宁道:“这事我们府里不宜寻访,该来的他自然会来。”
夫妻二人这边谈论着清远,清远那边真动了心思想要到陈府探探路。
自从师傅去后,清远遵照玄明遗愿,将师傅火化,在出云观做了法事。之后在出云观城外产业边,选了处清幽安静的所在安葬玄明。玄虚子做足表面工夫,支了些银钱与他。清远请人将墓修好,真搭了座草庐在旁,执意守墓。玄虚起初还派了两个道童跟着打点,顺便监看。后来见清远真的清静无为,也就淡了,因观里有法事,便将两个道童也召了回去,只隔三岔五派人来送些香烛纸钱,米面青菜。任清远一人行事。
清远偷偷取了榕树树洞里玄明所留的东西,打开一看,是玄明毕生积蓄秘不示人的珍贵典籍,丸药及法器。想起师恩深重,尚不及报,已经天人永隔,也暗自伤心了几回。
只是玄明去得太急,他自己也没想到命断大相国寺,虽然诸事细节都曾经交待过清远,将来怎么行事却没来得及说。清远一边尽心守墓,一边也留意汴京城里的消息。
待到得知陈国质子突然迷恋黄老之术,四处结交道士,还请了人上门谈玄。清远就品出几分味来。既然两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远也就不再观望。这天一大早寻了个由头进城采买衣袜,打听地方往陈府去。
到陈府左近观察了一上午,见果然有两个道士进出,想来自己这么去也不突兀,便打算登门造访。
谁知刚到门口,就见门房一阵喧嚷。清远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了四个护院,捆了两个仆人,旁边一个老头幸灾乐祸拍手道:“你们也有今天,早该惩治惩治!”
第一卷、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二十六、清远登门
清远一时尴尬不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管家模样的人看到有人上门,就呵斥了还在嬉笑的老头:“老张,有客人来了,还不关照着?”
老张头闻言回头一看,见又是一个道士,而且年纪轻轻,便有些看轻。敷衍着点个头问道:“小道长有何贵干?”
清远见门房这么不敬,虽有些不满,但脸上倒没显露出来,只沉声说道:“有劳通传一下,贫道清远,乃贵府主人方外之友。”
老张头嬉笑道:“这就怪了。我家主人鲜有外出,交往的几位道长我都见过,只不知小道长在何处识得我家主人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老张头话里如此不信任,倒似乎讽刺清远是上门来打秋风的,怎能让清远忍得下。清远冷笑道:“素不知贵府里的规矩,主人家的朋友还得先向门房打个报备?我乃老君门下,茅山道派,玄明道长之徒。你报予你家主人,自见分晓!”
陆管家本押了两个刁奴走了几步,听到清远这番话,立马折返回来,态度恭敬道:“原来道长就是玄明仙长的高徒,我家主人恭候已久,我是本府管家,道长里边请!府里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望请见谅!”
清远见陆管家颇有礼数,也不与那老张头计较,点头道:“管家不必客气,请前头带路。”
陆管家便小心翼翼地将清远迎进府里。
老张头在门口看得一愣一愣。半天没想出这个小道士是个什么高人,啐了一口道:“上头净整些旁门左道,下头跟着那巴结的样儿!”
陆管家怕这么捆着人推推嚷嚷,在贵客面前不好看,就吩咐护院先把人拉到柴房关起来。清远装作不知,随陆管家往府里书房而来。
质子夫妇二人话题未完,就听陆管家禀告玄明道长弟子拜访。
陈夫人开门一看,果然是在大相国寺门口照过面的那位。因是方外之人,无须避讳,便将清远延请入内。
质子陈洪恺自清远进门,就细细打量这个年轻道士,见他英华内蕴,沉稳有度,心生赞赏。清远自经历师傅去世这般大的变故,已经将青涩浮佻去尽。明知质子夫妻在打量他,也低头不语,尽显道门风范。
陈洪恺率先打破沉默,和颜悦色道:“适才我与夫人还在论起玄明道长的弟子,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陈某见礼了!道友请坐。”
清远郑重一礼,不敢僭越:“殿下,贫道应约而来,请恕我迟到之罪。”
这一声殿下叫得陈洪恺通体舒泰,质子连忙道:“令师仙游,身为弟子服其劳,自是应该。道友应诺而来,莫说这些客气话。我俩坐下详谈。”
陈夫人因全部经过都已经告诉陈洪恺,此事当是男人家拿主意,也就不再多留,全了礼数以示敬意,便告辞而去。
清远虽在门房受了些小气,但见质子夫妻二人谦恭有礼,早就将心中芥蒂去尽。主客言笑晏晏,倒也相宜。
客套几句之后,陈洪恺步入正题,问道:“夫人因与玄明道长只有一面之缘,许多事情并不清楚。我听她说,贵师徒二人乃茅山教中人,不知是哪一脉?”
清远恭谨答道:“我师玄明道长乃是崂山茅山教正脉,昔年曾为掌教,后来退居长老,数十年来云游四方,不问世事久矣。”
陈洪恺闻言道:“失敬失敬。我只知汴京城出云观乃是茅山教下分院。不过只听说过观主玄虚子。如此说来,玄明道长辈分更尊。”
清远厌恶玄虚为人,只不动声色点头承认。
陈洪恺斟酌道:“小女天幸,承蒙佛道两教两位高僧大德相救,陈某夫妻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清远抬头看着质子,沉声道:“若殿下认为,我师徒二人是挟恩图报之辈,就太看清我师傅的性命了。”
陈洪恺闻言注视清远,见他目光清澈,不似作伪。沉吟道:“若我出言无状,冒犯令师,还请见谅。只是陈某不明,令师为何甘愿这么做?”
清远道:“殿下为何不问大相国寺,慧有大师为何甘愿这么做?”
陈洪恺低声道:“慧有大师临去之前,曾经嘱咐夫人,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只说是薛太医之功。况且慧有大师佛法通玄,活人无数,他无此私心,陈某相信。”
清远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