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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应下,又道:“我看她是个不错的。听韩妈妈说,从前在司徒府里也是有名的忠心稳妥。不然也不会被司徒老夫人送到王府里来。眼下是六月了,若是再晚些筹备,铺子恐怕就赶不上中秋开业。况且后半年节日又多,重阳、冬至、过年,这一个个都是好做生意的时候。况且有姿生堂的魏管事在,他才开出铺子,这里头懂的事情多,咱们也好找他帮着出出主意。所以,郡主还是早下决定为好。”
清瑜点头道:“这两天我就找机会跟父王母亲说一说这事。”
第二天魏管事到王府来取清瑜的信的时候,清瑜命厨房里将特制的点心准备了许多样,给魏管事尝尝,顺便便借故问了问此事。魏管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据他说,像清瑜拿出来给他吃的点心这样的品相与成色,不敢说冠绝成都,至少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况且陈国承平日久,民生安定,这样精细别致的点心,必定是要大卖的。清瑜听魏管事这样说,心里才更有底了。毕竟与开姿生堂的时候误打误撞另辟蹊径不同,如今是王府的生意,一个不好,赔钱事小,丢了颜面事大。
等清瑜想通想透,把商业策划案腹稿说给嘉王夫妻听的时候,嘉王夫妻只对了个眼神,便同意了。清瑜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才能说动父母支持。她却不知道父母并不在意生意如何,都是另有考虑的。嘉王妃这边是为了王府长远计,早有做生意的打算,点心铺子这种本钱不高的,正是适合起步。而嘉王陈洪恺却是觉得,与其让人觉得他这个嘉王有政治野心,倒不如借着做生意,表现出爱财的样子,也让那些盯着他的人卸下些防备。
至于红药与柱子的事情,王妃问过两人之后,也做主帮他们定下了。柱子是个没根基的,只有一个老娘跟着来到成都王府里。听说是郡主牵线,王妃做媒,柱子娘哪里还不欢喜?早想抱孙子的柱子娘便求到王妃跟前,定了一个月后就成亲。虽然仓促些,但是本就是下人,红药又是犯官之后,家里都没人了,也就无所谓这个。
红药便回到颐珑轩待嫁。她毕竟是清瑜屋子里第一个嫁出去的,虽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众人还是有些舍不得。帘红纱碧两个还小,只是见到红药偷偷笑笑。银霜与红药本是同病相怜,又有一块长大的情分,待红药自然比她人更不同些。银霜虽有些埋怨鲁宝柱家底子薄,但是她素来对木樨服气,既然陆管家与木樨都说鲁宝柱是个有前程的,她也不说什么了。如今红药要嫁了,她担着照顾王妃的责任,反而比从前稳重了许多,嘴也更牢靠了。倒是紫兰与香云听说了,隔几日也绣了两件褂群送来,红药本不好意思,但是想到相比紫兰香云两个,自己的运气算好很多的了,忙笑着收了。香云平素话不多,此时也是心有所感,拉着红药的手道:“红药姐姐人好,所以得了好报。如今这一出去,往后再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了,得空要多回来,看看王妃、郡主,顺便看看我们这些姐妹才好。”
红药笑道:“我还是在府里的铺子里头做事,少不得要回王府来跟王妃、郡主禀事的,怎会少了机会见面?我知你平时虽然话少,也是个有心的。把郡主交给你的差事办好了,将来大些,郡主必定会给你安排的。”
香云想到自己同紫兰如今在楚姨娘房里,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过去了大半个月,一直被孤立着,处境也是艰难,难免抑郁。
紫兰见两人顾着说话,忙偷偷退了出来,寻到木樨的房里。
木樨因自己年纪比红药还大,红药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在旁边尴尬,便一个人避在屋里,见紫兰一个人过来,有些惊讶,连忙叫她坐。木樨笑问:“你到静园那边一切还好?”
紫兰道:“木樨姐姐,我跟香云到了楚姨娘那里,虽是大丫鬟,却并不得楚姨娘的喜欢,楚姨娘反而事事都防着我们两个。这些本在意料之中,我本想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楚姨娘看出来我跟香云没有害她之心,或许就好了。不过我从旁观察,觉得楚姨娘房里的龚妈妈很不妥当。”
木樨闻言,立即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正文 一百七十七、待嫁红药
紫兰低声反问道:“姐姐知道楚姨娘一个月领多少月例?”
木樨一愣,想了想道:“姨娘月例十五两,如今楚姨娘有孕,我记得王妃吩咐过,再添五两的。”
紫兰点头道:“我想也差不多了。只是姐姐肯定想不到,如今楚姨娘那边,别说用自己的钱加菜,就是自己照例吃的,除了隔日一份鸡汤,平素就只比照着我们大丫鬟的吃食做的。姐姐你说,王妃那样识大体的,会在吃食上头委屈楚姨娘吗?”
木樨已经站起身来,冷道:“绝无可能。我这就去大厨房问去”
紫兰忙拉住木樨,低声道:“姐姐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因楚姨娘从不用我跟香云伺候,平素我也不知道。那天楚姨娘胃口不好,饭菜也没动几口,便赏了给小丫鬟翠儿。我借故走过去,这才看到。不过是一碟子豆腐皮,小半碗云耳鸡丝,余下便是藕片什么的。我将那个翠儿拿住,带到无人的地方盘问。这才知道,除了我跟香云,楚姨娘这院子里的吃食档次都低了不止一层。连她们丫头的月例钱,没个月都匀出一部分来扣在龚妈妈那里。说是替她们收着,年下一并给她们。我说楚姨娘院里怎么铁板一块,原来都有把柄握在龚妈妈手里呢。那小丫头翠儿也可怜,还千叮万嘱求我别往外头说去。我虽答应了她,但是瞅着这事不像个样子,让人家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楚姨娘呢”
木樨有些奇怪,急道:“大厨房做什么也是有定例的,若是龚妈妈买通了厨下,作践楚姨娘的人,难道楚姨娘不知道吗?”
紫兰摇头道:“怕是楚姨娘是个知情的,不然怎么一直避着我跟香云呢?也不知她们这般搂钱为的哪般?”
木樨越想越想不通,忙对紫兰道:“这事我得跟王妃和郡主交代,妹妹你回去仔细查看查看,发现什么不妥,就来知会我一声。”
紫兰点头道:“木樨姐姐,我跟香云都被防备着,楚姨娘院子里的事情都插不进手去。这个龚妈妈,绝不是个消停的。”
木樨点头道:“郡主早就留心她,只是没有什么把柄罢了。如今有了这条线索,郡主定会追查的。”
紫兰这才出门会和香云回去了。
木樨忙去清瑜房里说了此事。清瑜也想不透,如今这府里去了贵妃娘娘的几个得力婆子,龚妈妈隐然就是剩下宫里来的仆从们的头领。沉思了片刻,清瑜才道:“母亲刚刚发落了严妈妈易妈妈她们,还不知道贵妃娘娘那头会怎么想。如今龚妈妈这事,我们又看不分明,还有一个楚姨娘在头里拦着。恐怕也奈何不了她。你只着人看好龚妈**一举一动。咱们看看再说。不过楚姨娘的伙食可容不得她自己乱来。打明儿起,就叫大厨房里精细的预备着,只说是大厨房里发生了易妈妈这件事,换了人了,龚妈妈知道母亲管着这事,必定不敢再动手脚的。”
木樨忙点头应了。
下午的时候,陆管家领着鲁宝柱进来拜见清瑜。清瑜见鲁宝柱确实是越发老成了,不复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厮模样。便笑问他道:“可还记得那年你偷吃厨房里的点心,被母亲教训的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你却要领着王府的厨娘出去帮府里开点心铺子了,谁能想到呢?”
提起这事,鲁宝柱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低头道:“都是小的时候不懂事,幸亏遇到王妃,不仅没有发落我,还屡屡委以重任。如今承蒙郡主不弃,又给了我这么体面的一个差事,柱子我心里感激不尽。”
陆管家笑道:“何止呢,郡主把面前得力的红药姑娘都给了你做媳妇,红药姑娘性情好,长得又俊,你小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话一说,清瑜、木樨都跟着笑了,只有鲁宝柱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清瑜知道他一个年轻后生,脸皮薄,忙转口问起筹备点心铺子的事情。柱子早有准备,忙将前期的准备与如今的进程一一跟清瑜禀告了。清瑜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便鼓励了几句。
陆管家还要带他去见见王爷,顺便给铺子讨个名儿,清瑜忙叫木樨将他们送了出去。
木樨回来问道:“郡主你看我推荐的这个人可妥当?”
清瑜笑了笑,道:“妥当不妥当,如今哪里看得出来,将来等点心铺子生意做好了,我自然要封一个红包给你。”
木樨在清瑜面前也不拘谨,连忙打趣道:“那郡主只管预备好了,咱们这铺子铁定能火起来。”
帘红跟纱碧从外头进来,纱碧隐约听到只言片语,便问木樨道:“姐姐跟郡主在说什么红包?是要包给红药姐姐的吗?”
木樨闻言哈哈一笑,故意逗纱碧道:“是啊,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小丫头,预备了多大的红包来给你们红药姐姐呢?”
纱碧一愣,她素来在这种人情上有些不通,忙拿眼去看帘红。帘红笑道:“我跟纱碧可不敢越过姐姐们去。我看紫兰香云两位姐姐送的是一身褂裙,我和纱碧没有那么好的手艺,不知道绣几条手绢,做些鞋袜可使得?”
木樨笑道:“好个精明的小丫头,竟然打算绣几条手帕了事,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红药姐姐这一去可是做掌柜娘子的,你们若不巴结好了,将来可没机会。”
红药正打了帘子进来,听到木樨最后几句话,红着脸道:“木樨姐姐往日是最沉稳的,怎么在背后编排人家?”
帘红见了捂着嘴偷偷直笑。木樨想要解释,清瑜忙道:“她们都是为你开心呢。”
红药红着脸道:“奴婢知道。想着要走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送郡主的,给郡主做了几个香包,郡主留着赏人吧。”
清瑜接过,笑道:“你不忙着绣嫁衣,还给我做这个做什么?我看着倒喜欢,你们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留着,怎么会拿去赏人?”
帘红在一旁笑道:“郡主只管放心,我们几个都帮着红药姐姐在预备,准保不会耽误了红药姐姐的嫁期。”
红药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眼眶有些泛红,低头道:“奴婢幼遭孤露,幸好得司徒老夫人垂怜,带进府里抚养成人。又有幸来到郡主身边伺候,郡主待我好,一屋子姐妹相处得更是和气,真是有些舍不得。”
木樨上前拉住红药的手,安慰道:“这是哪里的傻话?你记着郡主的好,就好生打点郡主交给你的事情,莫让郡主失望。记着我们姐妹的情,就抽空多来看看我们就是了。又不是去得十万八千里……”
纱碧也道:“红药姐姐别伤心,回头等我和帘红得空了,就去铺子里看你。”
木樨笑道:“你是怕在府里吃点心不尽兴,想去你红药姐姐那里打秋风吧”
一句玩笑,让几个人都笑了,红药也收了哀容,一屋子人便放下那些离愁别绪,转而说起别的来。
等她们都去之后,清瑜才对木樨道:“之前母亲做了主,我也不好多说。你去看看府里给红药预备的嫁妆是个什么情形,我也要给她添点,鲁宝柱虽然没什么,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