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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孜然烤肉等等一些口味怪异的佐餐小菜。另一边,便是各式各式的饮品,热的有双皮奶、姜母茶、山楂饮,冰的有桔子汁、菊花茶、杂果冰。林林总总,把众人看得个眼花缭乱。
张筱婷笑对宝陵道:“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了,光只看着这些点心样子,我都喜欢。别怪妹妹我见识浅,这里头竟没一个见过的。”
杨舒媛也禁不住称赞道:“怪只怪嘉王殿下这府上的厨娘太厉害,虽还没尝,不过光闻这味道,就都香醇沁人的,禁不住要垂涎三尺的。若不是一再忍住,我恐怕都失仪了。”
宝陵已经点了清瑜给她推荐的“红豆蛋挞”,见这点心像一个小碗似的,好不可爱。边缘与底部松脆焦香,里面却是跟豆腐一样滑滑嫩嫩的,加了些许红豆又添了甜香压了腥味,真是美味。
众女见宝陵已经开了头,便不再客气,各自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起来,这诗会顿时变成了一场自助餐茶话会。
应陵不料上次随口一句,说点心不好吃,便让嘉王府做出这么大阵仗,偏还这样新奇有趣,让他们出了大风头。她点了一杯桔子汁,喝在嘴里,明明是应该是酸甜适口的,怎么自己就只吃出了酸味呢?
正文 一百五十七、因孝夺魁
马怜儿与顾静言都是活泼的,几乎没将所有的点心吃了个遍。马怜儿又点了两个蛋挞,一只鸡翼,顾静言摇头道:“我是真吃不下了,只恨自己肚子小。”马怜儿满嘴点心,掩口咽下去,这才道:“幸亏只有同辈姐妹在这里,要是给我娘看见,早拎起我的耳朵教训了。就这一会,我吃的比素日两天的还多,怪只怪这点心太好吃了……”
应陵听着这些赞美,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便冷笑道:“怜儿你怎么说也是马大将军的女儿,怎么浑似没吃过好东西的破落户一般?”
马、顾二人本来与应陵交好,突然听她这么讽刺自己,有些愣了。宝陵看得情势,忙出声圆场道:“这有什么?瑜儿妹妹这次弄来的点心本就特别,莫说怜儿她们,你我在宫中什么好的没吃过,可曾见过这些?”
应陵冷哼一声,转身往栏杆边去了。
张筱婷在马、顾二人身边坐下,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好吃就是好吃,何必非藏着掖着假惺惺作态?怜儿,再来吃个虾饺皇吧。”说着夹了一个放在马怜儿面前。
马怜儿与顾静言对望一眼,她们本是唯应陵马首是瞻的,但是并不代表这两个小女孩没有自己的自尊,况且眼前还有一个更尊贵的宝陵郡主和一个贴心主人还珠郡主在,也不知应陵在生哪门子的闷气。两人便破天荒的没去管那独自凭栏的应陵,只与张筱婷边说边吃。
还是应陵的表妹杨舒媛,拉了涪陵郡主一道,放下手中的餐盘,去陪应陵了。
清瑜这个主人本应该这时候拉劝一番,但是一来清瑜心中也对应陵这种跋扈有些反感,二来也不知应陵气在何处,便就作罢,只与话少人淡的吴欣元一块,说些闲话。
等马怜儿都吃不下的时候,清瑜这才命人撤了去。
杨舒媛便笑道:“咱们是不是该起诗了?”
张筱婷皱眉道:“都怪还珠郡主这点心预备得太好了,这会子我一肚子东西,脑子如同浆糊一般,不是东道设计好的吧?”
宝陵与表妹是一家人,打趣也不顾忌,吃吃笑道:“好一个恶客刚吃饱了,便来怪东道,居心太不良了。”
马怜儿也笑道:“不怪不怪,如此好的东西落在肚子里,怎也要写些好句来,才对得起还珠郡主如此盛情招待。”
涪陵郡主想到一事,便对清瑜道:“瑜儿妹妹,下个月轮到我做东道,这可为难死我了。要不,将你家厨娘借我用一用吧。”
应陵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涪陵这丫头,稍有点硬气,也要想办法争一口气。谁知竟这般眼巴巴的求到人家那里去了。
宝陵琢磨这事清瑜也为难,便出声解围道:“我看大可不必,一则各府不相统属,尤其吃食上头,最是谨慎的,怎好让一个外人去操持?再者说,涪陵妹妹也该想想办法推陈出新,拾人牙慧有什么意思?”
清瑜还想凭借这点手艺将来做做生意,是不大好这般流传出去。恰好宝陵解了围,便对涪陵道:“这事我也做不得主,要是涪陵姐姐实在想要,便跟我母亲说去。”
涪陵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说起这个也是临时起意,见这么多麻烦便熄了心思。
应陵还想在作诗上头扳回一城,便道:“时候也不早了。请笔墨吧。”
清瑜忙命丫鬟们将预备的上等笔墨送了上来。宝陵因是年长身份又最尊贵,便做了这诗会的令主。她取了香点上,宣布以一炷香为限,命众人做一首咏碧海的诗来。众小姐便各自寻了地方找起灵感来。清瑜心中忐忑,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因上辈子经历过高考,早就暗暗学会了押题。想来在这连云阁里,放眼望去的不是花草,便是山水。如今题目是这碧海,自然就是咏水了。虽然清瑜底子不如其他女孩们厚重,不过投机取巧,事先有了腹稿,这会便也斟酌出两句来。
应陵不愧是有些信心的,在众人里第一个作成了,取了狼毫誊在纸上,便坐在一旁等着,脸上暗有得意。
须臾,宝陵也灵思泉涌,执笔一气呵成落字成诗。
再过了片刻,顾静言、张筱婷、杨舒媛也陆续得了。眼见香将燃尽,吴欣元、马怜儿也匆匆完笔。清瑜虽然作得了,但是想着自己年纪小,又是东道,落在最后无妨,便故意要等一等涪陵。涪陵额角见汗,最后一句迟迟不可得,只能投笔道:“我认罚了。”清瑜这才将自己的诗笺递给宝陵。
众女这才凑在一处,品评起诗作来。首先便是最早交卷的应陵诗作,马怜儿高声念道:
精光潋滟照静沙,
风吹涟漪戏鱼虾。
一池春水烟波里,
明日泛舟寻荷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说话。这诗景也描了,情了抒了,但怎么着也算不得佳作。用词有些白,意味也有些浅。应陵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众人的意思。心里越发有些不舒坦了,想着纵然自己的不算佳作,恐怕别人的也强不到哪里去,便翻了宝陵的出来,塞在马怜儿手里。马怜儿一看,有些惊喜,便念道:
琼香翠缕映清澜,
满城秀色在此间。
疑是三十三天外,
落得王母碧玉簪。
顾静言听完,便拍手道:“宝陵姐姐这个好,虽知白描了一句碧海,却将这一湖绿色咏得仙气飘飘。好诗,好诗”
张筱婷也笑道:“最妙的是第二句,不仅夸了留园美景,竟将在座的各位姐妹们都夸了进来。不好也只能夸,何况是好呢。”
宝陵忙谦辞道:“信手偶得,游戏之作,姐妹们开心便罢了。”
应陵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切题,还是诗意,宝陵这首都比自己的好些。她今日一再受挫,心中已经将自己发起这次诗会的举动后悔了数次,只是不好显得那么没气度,否则早就拂袖而去了。
余下顾、马、张、杨诸女的诗作也一一被念了出来,虽然各有千秋,但都不及宝陵的。应陵有心为难为难清瑜,便笑道:“瑜儿妹妹的佳作呢,我们也是,竟然将东道主的排在这么后头。快拿出来给大家品评品评。”
宝陵笑道:“你没听说过,好戏在后头吗?瑜儿妹妹玲珑心肝,诗作必定是出众的。”
清瑜僵笑道:“两位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我如今连《声韵启蒙》都没读全,不过是跟姐姐们凑趣罢了。再取笑妹妹,我都不好意思听姐姐们念了。”
众女也都好奇,忙抽出清瑜的诗,仍由马怜儿念了:
烟笼碧海半氤氲,
惹得娇客尽登门。
一枝独秀不堪赏,
群芳竞妍方成春。
顾清言便道:“又一个捧客人的,这真叫我没法子评了。”
应陵撇嘴道:“这还不算出题?只带了一句……”
从未开口的吴欣元却开口分辨道:“瑜儿妹妹这样小,能做出这样的诗句来,已经难得了。况且韵也用对了,诗意也可圈可点。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做东道的,喜欢姐妹们一起和乐。这意思好,我是顶喜欢的。”
宝陵也道:“我也觉得好。不急,且看看最后吴妹妹的吧。”
马怜儿方把最后吴欣元的诗作拿了起来,却是一首五言律诗:
先上连云阁,才见小碧海。
天高澄宇阔,湖心雁徘徊。
登临空念远,只盼家书来。
不知出征人,何日到边塞?
这首诗一念完,在场众人都不说话了。吴欣元将一个女儿担心在外出征的父亲的心境写得直白而真挚。由景及人,确实是意味隽永的佳作。比起其余诸位的诗句来,这首的情感是最动人的。
清瑜伸手拉住吴欣元,轻声道:“吴姐姐放心,保靖侯必定不日凯旋的。”
顾静言是顾丞相的孙女,朝堂的事情听得多些,也安慰道:“倒是我们疏忽了,只顾自己开心,却忽略了你这个孝女。还珠郡主说得是,咱们陈国大军声势滔滔,又是与强大的梁国联盟,必定是有胜无败的。你不必伤怀伤了身子,听说你哥哥也不在家里头,你母亲只得你一个。要是病了,岂不是让保靖侯夫人越发两头悬念吗?”
众女都爱她纯良至孝,各自出言安慰。宝陵仔细将吴欣元看了看,心头有了小九九,自己的弟弟皇太孙陈泽祺虽是第三辈中最得宠的,却有些过于活泼外向。若是能配上这样一位稳重纯良的姑娘,倒是良缘。宝陵便道:“如今不用说,想必大家也无异议,这次诗会的诗魁,便是吴小姐了。虽然大家是第一次见,却相宜得很,往后要多多亲近才是。”
吴欣元有些羞怯。清瑜忙取过母亲为这次诗会准备的赏仪,递给了吴欣元。正是一只鎏金嵌翠七彩孔雀钗,衬在托盘中流光溢彩,夺人眼目。众女少不得又是一番惊叹。只是众人虽然羡慕,却不嫉妒,只因吴欣元德才兼备服了众。
清瑜命丫鬟将众小姐的诗作收起来,将来裱装留念。这才与众女依依惜别,送她们出府。
应陵不顾涪陵的招呼,一个人登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以下部分不算章节字数:今天这一章虽然只有3000字,却是最难写的一章。瓶子才疏学浅,四首诗都是憋出来的。不好的地方请读者们包涵,看个意思便罢了。至于行文里捧诗纯粹是为了剧情需要。瓶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家看了之后一笑而过吧。呼唤大家持续支持本书。求推荐票,感激拜谢
正文 一百五十八、佳客登门
清瑜直到众女都坐上马车走了,这才回到王府正院来回母亲。司徒长宁早听派去的丫鬟将场中所发生的事情说了,见清瑜过来,便将她拉在怀里道:“瑜儿这次做得非常得体。为娘本来担心你年纪小,或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如今看来,亏得瑜儿一番准备,这诗会不仅不失礼,反而大出了风头呢。也算完了我一个心愿。应陵那丫头,因之前做事没有分寸,得了我的冷脸。本来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该跟她计较,不过也要顾着我们嘉王府的颜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