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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无心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座位上甚是悠闲的人。“公子,洛阳府尹今日曾到船行租借过船,按照公子的吩咐,苏掌事已经回绝了。”
闻言,夜无殇把玩匕首的动作一顿,原本温和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犀利。须臾,他抬起头,俊美的脸上满是冷然之色。
“无影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已经过去一天半了,不知道她是否还好。
“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快了,无论如何他也会抢在官府之前找到王爷和青曼姑娘的。”
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夜无殇的脸色,无心提醒道:“公子,要不要让人准备一下?万一朝廷的暗卫再次出手,无影不一定能将王爷和青曼姑娘安全地带回来。”
视线停落在屋外的草坪上,沉吟了片刻,夜无殇方才开口:“先查清南宫宣这次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再估算一下洛阳城的兵力,你让王卫酌情安排人手,一旦事情生变,就让他们出手。
还有,你再让人带个口信到楼兰,让我师兄赶紧来洛阳一趟,就说王爷遇险。”
“是,属下马上去办,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先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说完,一记抱拳,无心便快速离开了。
待无心离开,看着安静异常的宅子,夜无殇双眸中的神采逐渐暗淡了下来。
曾经的他,每日忙完生意上的事便喜欢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喝茶、吹吹风,再来,便是想想义父和师兄,想想楼兰,那样的日子,他从来都觉得很舒适也很充实。
可现在,同样的院落,同样的景色,还有管家和下人们熟悉的脸孔,他却觉得清冷至极,觉得少了太多太多东西。
青曼在身边的时候,他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他每天都在与她说笑中度过,生活是那么的惬意随和。
现在她不在了,这种感觉便涌了出来。他知道,他心里觉得空了的那一大块,便是青曼。
能清楚地明白她在自己心中占据的分量,这本是件好事。可真当他发现她占据的分量远远超过他之前的人生中重视的所有东西时,他忽然又有些害怕。
万一,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他该怎么办?他曾经想过,将来的某一天,如果她的心里有了其他人,他便会放手,远远地看着她得到幸福。
可现在想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果他真的放开了她,他会不会像具行尸走肉?他不敢想象。
起身来到室外,看着户外的朗朗晴空,夜无殇苦涩一笑。
青曼啊青曼,他这辈子算是遇上克星了。但是,他要说,他心甘情愿地栽在她手里,只愿她平安无恙地回来。
……
濑溪河下游,某片不知名的山林附近。
河水叮咚,霞光璀璨,漫山遍野的绿色在晚霞中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坐在河岸附近的石凳旁,看着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根树枝玩耍的人,南宫瑾温和地问:“青曼,你之前弄的那些烟雾可是想告诉别人我们的方位?”想了很久,他唯一想到的便是这种可能。
☆、第123章 前尘往事
“嗯。”摇晃着手中的树枝,李青曼心不在焉地应道。
现在,他身体虚弱,他们不可能再继续前行。因为,万一他在途中再次毒发,他们又没有遇上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他的情况可是不容乐观。
如今,她只希望夜无殇能快些找到他们,再来,就是他的毒不要再发作了。再次发作,她也担心他能不能再撑过去。
看着李青曼魂不附体的模样,弯腰将身前的鱼依次翻了个面,南宫瑾状似随意地问:“青曼,你有心事?”
未曾回头,李青曼依旧摇晃着手中的树枝。“没有。”
看着某人撅嘴的侧面,南宫瑾唇角弯了弯。“青曼,你没有说实话。”
他可是发现了,一旦她没有说实话,她就会做出很多不易察觉的小动作。
左右晃动着的手一顿,秀眉微挑,李青曼回过头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说谎了?”
勾了勾唇,又将烤鱼翻了个面,南宫瑾云淡风轻地说:“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李青曼眼角一阵抽搐。上上下下将南宫瑾来回打量了几遍,她的眼底满是狐疑之色。
她怎么觉得,这个南宫瑾今天有些不大对劲。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他这是在和她讲笑话吗?呵!他居然也会讲笑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察觉到来自于李青曼的注视,南宫瑾抬眼扫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快烤熟的鱼,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
“如果青曼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青曼也知道,我的话从来不多,不会将青曼的秘密泄露给别人。”
李青曼挑了挑眉,“我觉得你这两天的话特别多。”话不多?以前的他确实很安静,相比之下,这两天的他就像是中邪了。
南宫瑾无所谓地笑了笑。须臾,他似是诱惑地说道:“青曼,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今天我会如实地回答你。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得这话,李青曼忽然坐正了身形,有些讶异地看着特别反常的人。眼眸一转,她勾唇道:“是不是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会回答,不做任何隐瞒?”
将烤熟的一条鱼递到她的眼前,南宫瑾淡然一笑。“是,绝无任何隐瞒。”
扫了扫眼前的那条鱼,凤眸中升起一抹耀眼的光华。“那好,成交!”
说罢,伸手接过鱼,她开始在脑海中罗列出一长串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咬了一口鲜嫩的鱼,她道:“先吃鱼,等吃完了我再问你。我们可先说好,不管我问你什么样的问题,你都不能变脸,更不能因此情绪不稳。”
南宫瑾浅浅一笑,“嗯。”
不多时,待四条小鱼被两人解决完,又到河边洗了下手,喝了些水,再顺带洗了些野果,李青曼脚步轻盈地回到了刚才的石凳上。而她的对面,南宫瑾也已收拾好一切,似乎就等着她回来开问。
随手递给南宫瑾一个果子,自己也拿了一个咬了一口,视线来回飘忽了几下,她咧嘴一笑。“南宫瑾,你知不知道逐月那丫头喜欢你?”
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感情问题,南宫瑾不由得一愣。随即,他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头,隐晦地回道:“逐月的心意我明白一些。”
眼眸转了转,李青曼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你应该也知道,即便是没有名分地跟在你身边,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抿了抿唇,抬起头,南宫瑾神色认真地回道:“第一,我对她无爱。第二……”
盯着那双清澈的凤眸看了片刻,南宫瑾移开了目光,声音放低了些许。“第二,我身中剧毒,必须用药物控制体内的毒素。就像你昨晚看见的那样,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我连自己什么时候会丧命都不知道。
这两条加起来,你觉得我该让她跟着我吗?”以前不可能,至于现在和将来,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她。
没有料到南宫瑾会这么坦白,还回答得这么直接,李青曼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因为,事情已经走向她期望的主题了。
在心底好生琢磨了下措辞,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南宫瑾,你父皇是不是原本打算将皇位传让于你,但后来因为你中毒,这才将皇位传给了南宫宣?
而你身上的毒,是南宫宣给你下的,是不是?”
眼眸闪了闪,南宫瑾点了点头,尔后又摇了摇头。“青曼,你猜对了部分,却也猜错了部分。”
还记得,他刚认识楼澈他们的时候,楼兄和殇也与她的想法一样,都认为他身上的毒是南宫宣下的。可是,事实远非如此。一切的一切,怕是谁也没有料到,就连父皇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料到。
在心底酝酿了片刻,南宫瑾缓缓地开启了那道被尘封的历史闸门,将隐藏在历史背后的真相,无数人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事实讲述了出来。
“其实,我身上的毒并不是南宫宣下的,而是她的母后,当年的太子妃萧柔。”
李青曼心头一惊。萧柔?那个老妖婆?
看着她脸上的惊讶,南宫瑾淡淡地笑了笑。“没想到会是她吧?”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远处,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萧柔她本是萧老将军的女儿,出生于将门之后。我父皇见她机敏聪慧,非但精通于诗词歌赋,更能言善辩,学识见解不输于一般男儿,而当时的太子太过温煦,睿智之余少了几分霸气,便将她指婚给了太子,希望她能辅佐太子成就大业。
萧柔很聪明,也很上进。在她与太子成亲之后,确实为他出谋划策,帮了他不少忙。可是,当时的太子毕竟年轻气盛,有些时候难免忍受不了她的太过强势。久而久之,便开始流连烟花之地,更开始带女人回府,纳为姬妾。
萧柔忍受不了太子心里有别人,更忍受不了他带回府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便偷偷将那些侍妾的孩子给打掉了。
太子本来也不爱那些女人,自然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更何况他确实需要她的帮扶,也需要萧老将军的支持。后来,萧柔怀孕并产下一子,她在太子府的地位更加无可动摇。
然而,世事多变,三个月后,我的母妃怀了我。因为我母妃颇受我父皇宠爱,所以,在我出世之前,我父皇便昭告天下,说我母妃若是将来生女,便封为和硕公主,若生子,便封为亲王。
世人皆以为我父皇有废黜旧太子,另立新太子的打算,殊不知,我父皇只是希望我母妃和我后半生无忧,并没有立我为太子的打算。
可是,不单世人有这种想法,就连朝臣也揣测纷纷,而我的大哥,他也难免会有所担忧。
不甘平凡,一心想母仪天下的萧柔自是不会让这种可能变成现实。于是,她买通了我母妃身边的宫婢,在我母妃每日的膳食里加入慢性毒药,虽不会很快致死,但会难产而亡。
后来,我母妃察觉到身体有异,便告知了我父皇。结果,所有相关的人全都相继而亡,问罪的事无疾而终。
最终,我父皇只能让御医竭力保全我的性命,而我母妃,则在生下我的时候便去世了。经御医证实,我染上了我母妃所中的毒,寒毒和千绝散。
这两种毒一旦发作,中毒之人便会浑身发寒,犹如置身冰天雪地,脏腑内更犹如火烧针扎,痛不欲生。久而久之,中毒的人便会脏腑衰竭而亡。
早些年的时候,我经常受这两种毒的折磨。后来,幸好我遇上了楼澈,他虽无法解去我身上的毒,但能抑制我体内的毒不让它发作。”
说到这里,南宫瑾停了下来,神色一派轻松。他还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好像突然松了口气那般。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