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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停了下来。
“我要见幽儿!”
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在这样的局势下她依然还有胆量挑战阴阳夜残的极限。
“滚出去!”
回应给她的只有阴阳夜残阴狠如邪魔的眼神与寒冷如冰霜的语气。
“你即使不拿幽儿来威胁我,也可以让我惟命是从,不是吗?你牢牢的抓着我的弱点,不也一样能让我屈服么?那又何必还要动一个小丫头的心思!”苏紫月强作镇定的说完,屏气凝神的看着阴阳夜残。
“本殿下叫你滚出去,没听见么?”
看她还愣在那里,不肯放弃这个机会,阴阳夜残不耐烦的又呵斥一声。
看他怒火中烧,苏紫月终于不再多说,幽幽叹了一口气,举步出了殿阁。殿外,守候的侍女见到她显得惊惶不安,想必里面的怒斥她都听见了。苏紫月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踽踽独行,怛伤的背影在月夜下显露无遗。银色月光让她如水的眸子又增添了一层朦胧之色,凄美迷离。
——泪眼对月月不知,更奈何,浮沉沉浮,惟把心事锁蟾宫!
第三卷 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100章 灾祸起
2012…2…11 10:27:27 本章字数:2147
骨子中的那份倔强,让苏紫月在后苑坐了整整一夜。当侍女发现她时,她已经被寒夜冻的身子僵冷。天刚拂晓之际,阴阳夜残便离开了蕊芯殿。苏紫月刚被侍女扶进殿阁,便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如此看来,已然是受了风寒。可今日是祭祀祈福大典,侍女们得了太子的吩咐也不敢懈怠,只得如实禀告给苏紫月。
“梳妆吧!我的身体无碍!”看出了她们此时内心的矛盾,苏紫月强打起精神来。侍女们对望一眼,无奈只能照着吩咐做。
美丽的鬓髻,佩戴着簪花珠钗,淡雅又不失高贵的绣鸾锦袍,配上凤雕纹臂钏显得从容大方。
到明武宫为阴阳王请过早安之后,阴阳夜残带着苏紫月携同重要的文武官员一起前往太祖寺庙祭祀祈福。
坐在御辇上,苏紫月连连捂嘴咳嗽,脸颊微微发了红,盈盈动人仿若吹弹可破。难受了一阵,她便止住了咳嗽!阴阳夜残坐在她的身旁,漠然的斜睨了她一眼,又转回了头。
“月姐姐!”锦丽的纱幔之外忽的传来了不凡脆生生的声音,和着辇车轱辘之声。苏紫月撩开纱幔,不凡乘坐的辇车正与他们并列而行,显然是刚才赶上来的。
苏紫月浅浅笑了笑,却见不凡回身在辇车上寻摸一下,然后欣喜的将一件蓝紫色绣鸾大氅递了出来。“月姐姐,快披上!”一侧侍女见状急忙从不凡手中接过,呈到苏紫月面前。
“多谢二殿下!”苏紫月随即接过大氅披在了身上。摩挲着大氅束带,她勾唇欣然的笑了起来——竟是女子的披风?如此,这件大氅应该是不凡事先准备好的,不凡对她的事情了解的还真是透彻!小小孩童,心思却如此细腻,真是让她受宠若惊了。
“月姐姐,你坐在那里太冷,不如到我的辇上来吧,我这边舒适暖和。”不凡伸着脑袋,故意瞥了阴阳夜残一眼,显然是喻意他那从一开始便阴冷晦暗的脸色。
“多谢二殿下美意,我已经披上大氅就不必了。”苏紫月委婉拒绝着,不凡的意思她心领神会,只是她是太子妃,私下他们可以随意。而在众多外官面前,又是庄重严肃的祭祀大典固然不可太随心。再者,阴阳夜残虽然显得置若罔闻,可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似乎心里正对她十分不满,故而凡事适可而止!
不凡故作不悦的嘟着嘴,呢喃:“几天没有见到月姐姐了,不凡想和月姐姐坐在一起。诶!那我过来好了!”话音一落,不凡便欢喜的笑了起来。
见不凡已经喝令停车,看来是真的决定到她乘坐的辇车上去。她微微看了一眼阴阳夜残,见他只是皱了皱眉也无所动静,便当他是不反对。
辇车停下,不凡迅速坐了上来,正坐在两人之间。
“王兄,你今日样貌好骇人啊!”不凡亲昵的挽着苏紫月的手臂,扭头看着一脸暗怒的阴阳夜残。
阴阳夜残横了他一眼,却又显得无奈,便只好由着他说。
一路上的说说笑笑,阴阳夜残都成了局外人,一直缄默,似乎在想其他事。几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太祖庙!气势恢宏的太祖庙依山而建,长长的阶梯从山脚直通向山巅庙门。一群人缓缓的走在石阶上,四周山势奇幻壮丽,风景优美,让人只觉心旷神怡舒适惬意。
进到庙宇之中,供奉着太祖轩帝的塑身金像。早已准备好的祭祀大典在金钟鸣响三声之后,在琉璃广场上的祭坛上举行。文武官员与各级妃妾们依着自己的位置而立,场上寂静无声。
按照惯例,阴阳夜残携同苏紫月走上了祭坛,身后跟着几名端着祭祀物品的侍女。依次将祭品摆放好之后,其中一名侍女奉上了一个金盘,金盘中有什么东西被黑绸掩盖住了。阴阳夜残谨慎的接过金盘,将它摆放在了祭坛神案上以东的方位。当他小心的揭开黑绸之时,祭坛下的官员与妃妾们齐齐下跪行稽首大礼。
苏紫月也被阴阳夜残拽着跪了下来,顿时她便明白了这金盘中的东西就是伊儿说的沧溟国的圣花——青岚一黛!殷红的叶子如兰草叶一般纤长,勃发舒展,唯中心一点黛色,乍的一看,倒像是故意点缀上去的。真是奇怪的一株‘花’,红的似血,叶尖凝聚的赤色仿若一滴莹莹欲坠的鲜血一般骇然诡异。
虔诚膜拜之时,覃涯上了祭坛手持褐色锦卷念起了上面所写的祭文。祭祀大典举行了一个时辰之久,虽是跪在褥垫上,可苏紫月的腿依旧有些麻木了。在日光下已经沐浴了一个时辰,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侍女将她扶起身的霎那无法遏制的眩晕侵袭而来,努力的平息了一阵,她才稳稳的站定身。
“金盘该由你去端回,这是祭祀规矩。”阴阳夜残在苏紫月的身旁提醒道,似乎对她的不适视若无睹,又或是无暇顾及。
“嗯!”应承的点点头,苏紫月独自走去神案前,将黑绸覆盖在圣花上。此时,太阳的皓芒似乎热的刺眼,她两手用力的托起那盛放着圣花的金盘。刚转过身,金盘却忽然从她的手中脱落,在惊恐惶然的呼声中,在众多官员与妃妾面前,在阴阳夜残来不及出手挽救的惊慌目光下,金盘赫然摔落在地——
‘呯——’花盆最先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破裂之声,随之便是金盘落地的接连脆响声。黑绸半掩在被红泥覆盖的圣花下,半露在外的红叶在斑驳的日光下洋溢着更加冶魅妖艳的红光。它脆弱的在微风中摇曳,仿若精灵再向游魂招手一般。
第三卷 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101章 大劫当前
2012…2…11 10:27:27 本章字数:2405
【沧溟王宫】
“滚开,我要见月姐姐,让我进去。”
“二殿下求你别再为难奴才们了,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水牢,违令者斩。”
水牢外,不凡气势汹汹的想要闯进大牢去,令看守在水牢城墙之外的侍卫愁苦不已。见连自己也压制不住这帮侍卫,不凡无奈只好跑去找阴阳夜残了。
天牢,地牢都没有地方可以关押了么?为何会是水牢?——苏紫月看着手指上浅浅的红印若有所思蹙起秀眉,不由的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腰腹下全都浸泡在污脏不堪恶臭不绝的水中,因为常年得不到阳光的照射牢中的水寒冷刺骨,不一会,苏紫月就承受不住了。原本就着了风寒,所以失神打碎了那盆圣花,犯了个破坏国运不可绕恕的罪名。即使被关进了这座水牢之中受尽折磨,也似乎难泄众人不平之愤。
孱弱的呼吸道出了她此时的脆弱不堪,身体的承受也似乎到了极限。颤巍巍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她难受的向牢壁靠去,几步踉跄她终于扶住了冰冷的墙面。非铁亦非石的墙壁让那轻微的触及更加的寒冷,她却又不得不依着墙角紧紧靠在上面,紧裹着大氅她也忍不住颤颤栗栗,原本微白的唇现已冻的发了紫。不可遏止的颤抖让苏紫月蜷缩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向水中滑去,冰凉的水慢慢浸湿衣衫,心也越来越寒……身子渐渐失去了平稳倾倒在了水中,被水一惊,她即刻撑出水面又恢复了一些神志。
如此的三番几次,她终有一次会没了意识与知觉,终会倒在水里再也不知如何将头撑出水面——
【景阳宫承文阁】
阴阳夜残坐在书房内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翻看着手中的折子,只想将那聒噪的声音摒弃耳外,却奈何几个老臣不肯罢休非要他定下太子妃的死罪不可!
“太子殿下,太子妃既非毓国公主,那就是来历不明的女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实在不可饶恕,应当处以极刑,明日斩首示众!以告慰庇佑沧溟国的神灵。”老丞相杜武伏稽首表决自己的看法,作为深受王恩的老臣自然是不容这样大逆不道难以饶恕的事情存在。
“杜老丞相言之有理,太子妃打碎吾国圣花,实乃天地不容的千古罪人,为了平民愤应当闹市处斩,枭首示众。”一旁的御史大夫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理当处死太子妃。”几个御鉴官纷纷点头以表愤恨之心,也不顾及太子妃乃是太子殿下刚纳不久的爱妃。
阴阳夜残信手将折子一扔,冷眼扫过面前的一帮人,将目光落在了覃涯身上。“覃太傅可有异议?”
“对太子妃的处罚微臣没有异议!”覃涯上前颔首禀奏,“只是微臣认为太子妃打碎圣花一事非同小可,是蓄意还是失手理应查清事实,再作定夺!”
“好!就依太傅所言!”
“太子殿下……”
“不要再争执了,就这么决定。”
几位大臣还想辩驳一番,阴阳夜残已经不耐烦起来,大臣们无奈只好告退。待大臣逐一退去,覃涯才稽首道:“殿下,微臣相信太子妃绝非是有意所为,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祭祀之时微臣见太子妃气虚无力,一定是不小心失了手,所以……”
此时的覃涯已经没了之前的泰然自若,焦急的语气难掩他内心的惶然。他深知水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那样柔弱的人,如何经得起那份煎熬折磨,多在里面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而这次,没想到殿下竟会如此狠心的对她……千方百计都想得到的女人,他如何舍得让她受那样的罪?
想到了什么,阴阳夜残也暗下了神色。
“阴阳夜残——”蓦然,承文阁外传来一道惊异喊声。覃涯微微一怔,望向座上的太子殿下,只见他即刻皱眉露出了愁苦之色。覃涯唯有无奈的摇摇头!
不凡气喘吁吁的径直闯入了殿阁内,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二殿下!”覃涯微微颔首。
“覃太傅!”此时不凡见到覃涯即刻就变得恭敬起来,凌厉的眼神一下便柔和了许多。覃涯是他十分尊敬的先生,或许这是除了父王母后以外他最敬重的人了。而月姐姐对他来说是喜欢,故而除外。
“阴阳夜残!”一瞬间,突然想到水牢中的月姐姐,他黑白分明的瞳眸又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快把月姐姐放出来!”
“二殿下,太子殿下乃是你的王兄,怎可如此无理的直呼名讳?”覃涯皱了皱眉,转身对着阴阳夜残颔首道:“太子殿下,二殿下年幼都怪微臣教诲无方,请殿下责罚!”
“诶!王兄,都是我的错,不关太傅之事,不凡以后不会了。”不凡忙不迭的低头讨饶。
“好了,王兄不会计较!”
覃涯在一旁看着只有微微叹气,殿下凡事都惯着他才养成二殿下娇纵的性格,也不知日后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