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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动()
药庐的小院里,张禄飞奔了过去将秦玉抱在了怀里,眼神充斥着恐惧。
秦玉是五房最大的靠山啊,连他都败了,前阵子吃的亏肯定找不回来了,甚至以后秦烈肯定会给他们小鞋穿啊,这个废物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连秦玉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张禄震惊的想着,浑身都在哆嗦着,看都不敢看再秦烈一眼,生怕秦烈恼怒之下,再给他来那么一下,在他张禄的心中,秦烈不再是废物,而是一个手段残忍、心狠手辣的魔头。
两旁的伙计不通法术,都看的触目惊心,秦家传闻的废物少爷今天大发神威,哪里像传闻中说的那么不济。
太可怕了,连自己的兄长都敢打,还打成了重伤,要不是秦玉闪的快,那一箭估计就扎到心窝上隔屁了吧。
“秦烈你你敢弑兄犯上”秦玉捂着肚子在地上拼命的打滚,而他越是活动,血流的就越多。
张禄有扶着他,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看秦烈冷冰冰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令人忌惮的凶性。
“犯都犯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秦烈扬了扬眉角,盛气凌人道:“秦玉,你仗着自己年长经常欺负我,我懒得理你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咄咄逼人,到了药庐还不肯放过我,虽然我们同父,但我们并非同母,以后休要以兄长自居,再惹我,我只会比今天更狠。”
“你”
秦玉技不如人,气双拳紧握,看着秦烈的背影道:“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禀告父亲,治你不敬之罪。”
秦烈本打算回房休息,不想再理秦玉,哪曾想最后秦玉竟然扔下这么一句话,他脚步一顿,侧过身来,哼了一声道:“告我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排张禄打压我是为了什么,药庐的帐本都看过了,明明每个月进帐超过五十枚下品聚气丹,你报到父亲那里的却是三十枚,另外二十枚去哪了,不用我提醒你吧,还有其它的一些丹药,一并让你克扣了,这就是你们五房做的好事,有种你就去告,看看谁更吃亏。”
“你你怎么知道?”秦玉躺在地上急的哇的一声喷出了口血。
秦烈冷冷一笑:“这很难吗?你是脑残,我不是,真以为做了假帐就查不出来,以后办事机灵点,别以为药庐归了五房你们就可以只手遮天,把秦家人都当成脑残,我真替你的智商感到悲哀。”
五房之所以霸占药庐无非是想借机中饱私囊,这点秦烈不需要细查,只需看侧面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最近甚至还知道秦家从哪些人手中收购丹药,如此一来,不就更加清晰明了。
其实秦烈也不想说,因为他知道,秦一绝这个人看似大公无私,其实最在乎的是家合安泰,尤其是兄弟之间,旦凡有争执绝对会遭到严惩,不过这并不代表秦烈好欺负,秦玉真要是敢告到秦一绝那,他也不在乎跟秦玉、跟五房撕破脸。
毕竟在秦家,除了秦一绝之外,他认定其它人都不是自己的亲人了,唯一一个秦风更不需要自己担心。
冷冷的撇下一句,秦烈凛然回头走进了小屋里,合上门那一刻,声音冷冰冰的传出来道:“把他带走,别烦我。”
秦玉望着秦烈的背影急怒攻心,憋在心里的一口血终于忍不住了喷了出来后,直接晕死了过去。
张禄见状吓了个半死,赶忙将秦玉抱了起来送回老宅去了。
五房的府邸
“玉儿 ̄”幽静的小院传来一声悲戚的惨叫,张兰君哭天抹泪扑在床上,望着脸色如白纸的秦玉,心疼直落泪:“玉儿,这真是那小畜生干的?张禄,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让玉儿受这么严重的伤。”
“咳,娘,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一时失手,才输给那个小畜生的人。”秦玉挣扎着要起来,张兰君一把将他按了下去。
旁边的张禄缩着脑袋大气都敢吭一声,心里却是老大不是滋味,心想我能管吗?你是没看见那小畜生多厉害,三两下就把秦玉打爬下了,还一时失手,我呸吧,分明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废物,废物,你们这些废物,我们五房竟然被一个小畜生欺负了,你们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昭儿,你就看着你的哥哥被那小畜生打成重伤吗?”
“娘,连哥都是他的对手,我能怎么办啊,再说了,我也没在场。”秦昭弱弱的说道。
在秦家,他也是出了名的废物,只不过因为五房有药庐,这些年才勉勉强强爬到了灵虚三层,尤其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估计今生也没什么可能再突破,所以性子不如秦玉跋扈。
“废物,那小畜生就那么厉害吗?”张兰君气的两只手都在哆嗦着。
张禄抬了抬眼皮,躬身过去道:“表姐,您有所不知啊,那小畜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练的一手好法术,表外甥还没出招就”
张兰君瞪着他,哼道:“别说了,还不去通知老爷,玉儿的伤不能白受,这个亏不能白吃,我要让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他,实在不行,我就”张兰君说着,眼中泛起一丝杀机。
张禄看着莫名的打了个哆嗦,五房势大,不是因为秦玉在秦家子嗣中出类拔萃,而是张家在本地也是一个修真家族,虽然不入流,仅有一个归真期的高手,可至少家中还有几个灵虚后期的强者的,真要是惹急了张兰君,没准她真干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张禄连忙走过去压低声音道:“表姐,不行啊,那小畜生看着像个废物,其实为人不知道多精明,这几个月他把我们的帐本翻了个遍,已经知道我们克扣丹药的事了,万一被逼无奈把这事说出去,那我们”
“怕什么?”张禄还没说完,张兰君杏眼一翻,寒声道:“我还怕他不说呢,哼,老爷他最忌讳手足相残,尤其是这么丢人的事,要是拿到族会上去说,秦烈准保没好果子吃,相反,他受到责罚会更重,张禄,你马上去后院,把这事告诉老爷,你知道该怎么说”
张禄想了想,狡猾的笑了两声,道:“放心吧,表姐,我会说。”
秦家老宅的后院,秦一绝的书房里,一道雷霆之怒震的小小书房摇了三摇。
书房里,秦一绝正召集秦家的几位族中要员议事,听到堂下张禄的通传,整张大脸都气的红如猪肝。
“什么?胆大包天,胆大包天,竟然做出手足相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人,把秦玉和秦”命令下达一半,秦一绝突然语塞顿住了,因为之前张禄汇报的太快,以致于当事人的两个名字没有听清,他只记下了一个秦玉,另一个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叫不上来了。
秦一绝看了看两旁,问道:“玉儿和谁起了争执。”
众族老皆是摇头叹气,还好堂内还有秦德和秦风,秦风道:“回父亲,是十三弟,秦烈”
“秦烈?”秦一绝一双虎眉微微耸起,眼珠转了转,道:“秦烈,这名字怎么如此陌生,几房的?”
众人:“”
“算了,不管了,谁动的手,马上给我带过来。还有,把那些逆子们都叫过来,竟敢手足相残,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触犯家规的下场。”
“是。”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秦家子嗣一个不差的都叫到了书房内,这些人有大半都是秦一绝的后代,当然也有堂表兄弟姐妹,整整二十几个人,分列两侧。
众人恍惚间接到传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小院之后才明白,原来是秦烈将老九给痛打了一顿,此风一传,众兄弟姐妹皆是骇然,须知道在他们心里秦烈原本就是废物一个,秦玉怎么折在他的手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好奇,一个个兴灾乐祸,在院子里叽叽喳喳。
“老九让人打了?”
“可不嘛,听说还是十三干的。”
“不是吧,十三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哪来的本事?”
“谁知道啊,那个废物平时连个屁都憋不出来,居然能打的过老九,真是活见鬼了。”
一边谈论纷纷,一边熙熙攘攘,进了书房,众人不敢再言语了。
约莫等了片刻,书房外面响起了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秦烈在传唤之下,镇定从容的走入了小院。
对于秦烈而言,他早就料到五房不会善罢甘休,而这次进入秦一绝的书房,可是他渴望了十年的事。
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身后尾随着五房等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五姨娘张兰君,这个泼妇一到了院内就怒视起秦烈来了,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小畜生,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秦烈没有骂回去,而是直接无视。
信步走进书房,秦烈目光扫过屋内,整个秦家颇有地位的人全都齐了。
第9章 堂前激辩()
秦一绝的书房里,正首的位置是他的父亲秦一绝,这点秦烈不会忘,那虎目虎躯曾经让他仰望,左首位置有两个过半百的老者,分别是他的二叔三叔,秦一岭和秦一山,右首还有一个四十多年的中年人,是他的四叔秦一川。
秦家四爷,绝、岭、山、川,汴京无人不知。
再其下,便是秦德和秦风,乃是秦家晚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走进屋内,秦烈刚要上前行礼,便看到张兰君“嘤”的一声扑倒在地,眼泪横流的告起状来:“老爷,求您给玉儿做主啊。”
秦一绝见状,不悦的皱起了眉毛,哼了一声道:“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哭。”
他说着,目光撇向屋中唯一一个陌生的面孔,仔细甄别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面孔他太陌生了,虽然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居然不认得。
众人在旁边干咳苦笑,良久之后,秦风才上前尴尬的说道:“爹,他是十三,小烈啊”
“我知道。”秦一绝冷哼了一声,马上色厉辞锋起来:“混账,还不给我跪下。”
秦烈跪在了地上
五房秦玉被人扶进了书房,他虽然受了伤,经过处置之后并无大碍,此时要下跪,老二秦一岭见状叹了口气,道:“大哥,让玉儿坐着说话吧。”
秦一绝点了点头:“玉儿,你且先坐下。”
言罢,书房里温度下降了十几度,人人自危,秦一绝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秦烈,看了良久怒拍桌案道:“忤逆子,看你做的好事,说,为什么打伤你的哥哥?”
秦烈跪在堂前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不受秦一绝的言语影响,大声道:“父亲在上,受烈儿一拜。”
这一拜,他等了足足十年,可是刚刚那一瞬,秦烈又心如死灰。
秦一绝,竟然想不起他是谁
老子不认得自己的儿子,天下间没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
许是对自己的态度和行为稍有愧疚,见秦烈答非所问,当众一个头嗑下去,秦一绝有些不知所措。
秦风在旁惋叹,怜惜这位小弟。
秦一绝到底还是秦家之主,很快恢复了平静,严厉道:“拜也拜过了,我问你的话,你可以老实回答了。”
秦烈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了当的将自己去到药庐之后前后两次受到打压和排挤的事如实道出,并没有添油加醋,说完之后,秦烈大声道:“回父亲,今日之事起因乃是因为秦玉挑衅在先,烈儿迫不得已,请父亲明查。”
“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