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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严寿准备在自己的住处接见自己,秦烈留了个心眼,来到堂屋没看见人,便从旁边的侧门进入,来到一条回廊,往前走大约十几米往右一拐,就是严寿的寝居了。
严寿的房门是开着的,秦烈走过去敲了敲房门:“严前辈,我是烈风。”
喊了三声,里面若有若无的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进来吧。”秦烈走了进去。
到了屋内,轰隆一声,里屋的一面墙壁的书柜往右挪了一米,出现了一个敞开的暗门:“下来。”
“暗室?”
是凡高手的寝居住处都有修炼用的暗室,这点并不奇怪,可是让秦烈感到诧异的是,严寿为什么会把这种神秘的暗室泄露给自己。
不,不是泄露,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知道这里有间暗室。
种种迹象让秦烈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他提起精神,谨慎小心的走进了暗门。
“轰隆!”
刚刚踏入暗室,暗门自动合上了,这间暗室位于严寿卧房的地下,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楼梯,直通地下。
“严前辈,我进来了。”秦烈大声说了一句,慢慢下了楼梯。
来到暗室,秦烈看到一个宽敞的房间,足有一百五十尺左右,暗室里的摆设不多,只有两个书架,一个香案,以及一些悬挂在墙壁上的卷轴字画,仔细端详,竟然是一篇篇丹谱。
暗室的墙壁上总共挂有四幅画轴,以香案为界,左右各二,左面两个画轴上记载的是真灵丹、百魄丹的炼制方法,右边是两种秦烈没有听过的丹药炼法:龙虎丹和天泉丹。
除此之外,暗室里就只有一个蒲团放在香案的地面上,严寿老神在在的坐在香案后面闭目养神。
见秦烈来到暗室,严寿缓缓张开双目,眼中慈祥都能让人融化掉:“来了,坐。”
秦烈看了看面前的蒲团,距离严寿太近了,这种距离,严寿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他没敢坐,而是恭敬道:“晚辈不敢造次。”
严寿眼中闪过一抹狡狯,道:“无防,想必王福已经跟你说过老夫唤你前来的用意,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问你,你一身所学,是否有高人指点?”
探底?秦烈心中冷笑,警惕性大起,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回前辈,晚辈所学皆是受益于一篇修真心法,并无前辈高人指点。”
严寿点了点头,满意道:“既然没有师承,那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秦烈低着头,暗地里将严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心忖道:你这老家伙暗地里用毒丹害人,明面上却表现的道貌岸然,真是狡诈。
心中腹腓着,秦烈脑筋飞转,严寿当面问出来了,他要是不答应,等于落了口实,严寿要办他个敬酒不吃之罪简单轻松,看来只能先答应了,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念及此处,秦烈作惶恐状道:“严前辈青睐有加,晚辈自当求之不得。”
“好。”严寿显得很高兴,捻着胡须言道:“既然如此,咱们师徒就一切从简,你就在这滴血祭誓,行拜师之礼吧,嗑过了头,你就是我的弟子了,我会将我一生所学倾囊相授。”
滴血祭誓,在修真界很是盛行,其实此誓来源于妖魔乱世之后,当初天下大定,各大同盟纷纷瓦解,重新开宗立派。
和平时期的修真界无风无浪,师尊长辈为了提防弟子取而代之,传授技艺的时候都会留上两手,如此一来,便惹来一些弟子的不满,于是弑师犯上的事开始屡见不鲜,这种情况在整个修真界时有发生,所以为了防止弟子门人叛师忤逆,有人便利用妖魔一道的祭誓之法改良出新的法术,名为滴血祭誓。
第62章 翻脸()
所谓的滴血祭誓,其实就是由师徒双方订立一种誓约,以滴血的方式,施展祭誓之法,用元神精神力向师承宣誓,永不背叛,誓约一旦成功,旦凡有半点忤逆之心,都会受到祭誓之法的反噬,对元神精神力构成威胁,轻则神智混乱、重则会元神受损,永远无法恢复。
说白了,一旦签下滴血祭誓,秦烈就永远不可能对严寿出手了,哪怕以后他的实力赶超了严寿,也不能违背祭誓的血精誓言。
严寿让他滴血祭誓,秦烈心中便是一沉,这滴鲜血要是滴下去,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这如何使得?
沉默间,秦烈突然意识到严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如果他意识到自己近半年来都没有服下清灵丹的话,只要祭誓一成,自己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莫非这是鸿门宴?
严寿准备处决自己了?
心有所想,秦烈心下大骇,望着严寿慈祥的目光,内心却像是被丢进了万丈深渊般寒冷。
“坏了,看来事情瞒不住了,拼了。”
察觉到异样的秦烈并没有表现出迟疑的情绪,反而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是,师尊。”
他保持着冷静,伸出右手停在香案的上方,拇指指甲轻轻触在食指指肚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落在了香案上。
严寿大喜:“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严寿的第一个弟子了。”他说着,手指轻轻在香案上划动,灵力光华牵引着香案上的鲜血按照一定的轨迹绘出了一个符箓文字,正准备施法。
就在这个时候,秦烈早就准备万全的计划启动了。
“唰!”
近在咫尺之下,秦烈早已按在腰际乾坤袋上的左手突然一扬,几道金针灵符被他甩了出去
昏黄阴暗的暗室里骤然被一片刺目的金芒照亮,数十道金针迎面洒向严寿的面门。
“你干什么?”
严寿正在画符,没想到秦烈会突然出手,不过归真期的修士确实厉害,如此近的距离,严寿依然身如柳絮一般及时的飘退了出去,他在香案上画了一半的符箓文字,也宣布失败。
甩出了几张符箓的秦烈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而是匆忙暴退,鞋底贴着地面带起了一片灰尘。
二人迅速拉开了距离,秦烈眼中的敬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撒腿便往暗室外面跑去。
“臭小子,居然被你发现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和蔼可亲的严寿突然撕破了伪善的面具,见秦烈准备夺路而逃,手指疾速掐动几个法印,横空一点,一道锐利以及的白光击打在了墙壁上。
嗡!
一片青芒闪过,整个暗室突然明如白昼,熠熠的青芒之下,暗室的墙壁亮起了多达三十几个符箓文字。
秦烈正飞奔着,忽然看到前方的楼梯撑起了一片圆弧形状青色壁垒,连忙刹住身形,可是因为他跑的太快,已经无法避免和青色壁垒相撞,无奈之下,他只得抬起双拳使出了九通拳玄技,在青色壁垒上轰出两拳,以此想打破壁垒逃出生天。
“砰砰!”
然而那壁垒极其坚硬,硬撼了秦烈两拳只溢出两道青色的涟漪波纹,仍旧完好无缺,反倒是秦烈被青色壁垒的反弹之力击退到了一旁。
“符阵结界?”秦烈脑门上冷汗狂流,狞眉怒目的看向了满脸阴森冷笑的严寿。
严寿冷漠的望着秦烈,嘴角上扬奸笑满面:“臭小子,你以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吗?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清灵丹并非固本守元的灵丹的?”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少跟我装蒜,清灵丹乃是老夫独门秘制,服下之后会有何种表现老夫还会不清楚吗?你已经很久没服用清灵丹了,烈风,既然你先动了手,就不要再故作不知了吧。”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秦烈心中一惊,不过没有慌乱。
事实上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意识到自己和严寿之间极有可能会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交锋,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见严寿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秦烈了懒得再装下去了,声线凛然道:“原来清灵丹果然是毒丹,这样看起来,子桓并非死于走火入魔,而是死于清灵丹之手,我说的对吗?”
严寿讥讽的抖了抖嘴角,道:“你说的没错,那么说,你在子桓死后就开始怀疑我了?”
秦烈脑筋转的很快,这个时候说话三分真七分假才会对自己有利:“到是没那么早,不过在几个月前,我在子桓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笔记,上面详细的记下了他服用了清灵丹之后种种不良的反应,从那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奸非善了。”
“哈哈,又是子桓,看来子桓给老夫惹了不小的麻烦啊。”严寿不怒反笑,极端的猖狂。
秦烈恼火道:“严寿,你给我们服用清灵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严寿戏谑的打量着他:“既然你发现了老夫的底细,那老夫就让你死个明白。”
严寿说着,也不急着动手,站起来道:“烈风,你不是一直想要凝心丹吗?你知道凝心丹是怎样炼成的吗?”
“凝心丹?这跟凝心丹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严寿呵呵笑道:“炼制凝心丹,光是用丹炉和药材是不够的,必须以人心为药胎,将凝心丹的雏丹服下,炼化药力融入心脉之中,凝心二字,便是将修士紫府元阳之精华吸入心脉与雏丹药力相融,如此日积月累,待到药胎大成,方才摘下,再以丹炉重新炼制,终获凝心宝丹。”
严寿说完凝心丹的炼制过程,戏谑的打量着秦烈道:“现在,你可知道炼制一枚凝心丹有多困难了吧?”
“什么?”秦烈听完头皮发炸,原来凝心丹是这样炼制出来的。
以人心为药胎,将清灵丹——不,应该是凝心丹的雏丹让人服下去,药力本身就能融入心脉之中,而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在过程中,修士仍旧在一无所知的勤奋修炼,凝心丹的药力就会悄无声息的吸纳灵力与药力融合,日积月累,药效通达,再取下人心,扔到丹鼎中回炉重炼,最终得到的才是凝心丹。
如此可怕的炼制方法已经不能用“恶心”二字来形容了,简直是残忍。
了解了凝心丹的炼制过程,秦烈恍然大悟,目吡欲裂道:“难怪子桓笔记记下了时有心脉阻塞之感,原来是病入膏肓了。”
“哈哈。”严寿突然放声大笑:“子桓确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能猜这点很是不易,不过待到他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了,那天夜里,他求我放过他,殊不知,那天正好是功德圆满之时,老夫就顺应天意,摘下他的心,拿到丹室里回炉重铸,终于得到了这一枚凝心丹。”
严寿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鲜红色的小药丸,药丸通体红润,表面上散发着蒙蒙的灵黄丹气。
秦烈气的两只手直哆嗦,要是严寿不说,他根本想不到这枚凝心丹是用李岳的心炼出来的,如此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严寿该当天诛地灭。
“你就为了一枚凝心丹害了一条人命,你不是人”秦烈愤怒的骂道。
严寿脸色一绷,冷漠道:“区区一条贱命,怎么比得上老夫的凝心丹,烈风,闲话少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老夫的底细,老夫便不能再留着你了。”严寿说着,便要动手。
“等等”秦烈见状断然一喝,严寿愣了一下,还以为秦烈准备说什么,结果那句等等的后面,传达给他的竟然是一把细长的灵器飞剑和一打乱七八糟的符箓。